县立虹原高中是这里吗
站在正门前,抬头看着耸立在眼前的校舍,藤田智史低声说道。
名牌的西装配上皮鞋,髮型稍稍加入一点干劲,发尾翘起的是比平常强上一点五倍的弧度一一藤田瞪着沐浴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的教室玻璃,并咬着嘴唇:
真是的都到了这把年纪,还得遇到踏入学校的窘境,真是连想都没想到
喃喃自语的藤田,右手拿着长形木杖一一玲洗树树枝。为他身上整齐的服装增添奇妙不协调感的那只木杖,似乎连藤田自己都嫌它多余。在握着木杖的指尖,飘散着怠惰的感觉。
藤田先生,您不喜欢学校吗?
站在藤田身旁的瘦弱青年,以懦弱的口气询问着。法术研究部分室试用中的研究员住吉俊夫的装扮,则是按着黑色的斗篷。他是用双手紧紧握住玲洗树树枝。
真讨厌啊,从开始到结束,都得趴着桌子死命用功,我只能想到那是一种拷问。
您说得是没错啦.
现在也一样。不但上班的时间是规定好的,室长还会用那种像辅导老师的冰冷眼神看着我。
那是因为藤田先生您专做一些显眼的事情一一我我什么都没说
察觉到藤田充满杀意般的视线,住吉缩起了双肩。
那那那么,藤田先生您为什么要当研究员呢?
那是你们矫正术者因为酬劳少,所以不会被迫做什么,但一旦成为高级术者后,虽然酬劳会变高,但却会变得忙翻天。在无计可之下,我就利用那段时间去参加本家的勤务任用考试。
啊,原来如此
好啦,重要的是
在西装口袋里摸索,藤田拿出从本家带出来的文件。那是关于虹原高中的资料。
读着不是那么有趣的的内容,藤田垂下了双眉。
这真是一所无趣的学校呀!学力等级不太够,也没有活跃的社团活动,学生毕业后的升学或就业也不引入注目会有什么有趣的学生在这里就读?
谁谁晓得因为人有各自不同,各式各样的情形嘛
话说回来,听说在这里的学生是负责区域的矫正术者?也有那份资料吗?
藤田拿出了另外一份资料。根据本家的规则,未满十八岁的术者必须是两人一组行动的。负责包括虹原高中在内.附近一带土地的矫正术者.似乎是高中一年级的双胞胎兄妹,而在资料里面也记载着那两位术者的资讯。
看着附有照片的资料,藤田明显地摆出厌烦的神情。
搞什么?这个当哥哥的,长得一副丝毫没有感情的脸啊!这种装模作样的家伙。即使什么都没做,也会被不良少年叫到体育馆之类的地方。被揍得鼻青脸肿的妹妹的话,总觉得很贪心的样子。平常会有人在证件大头照上面比出胜利手势吗?术者中心竟然会同意用这种照片啊。
也让我看看
在接近过来的住吉鼻前阖上文件,藤田烦闷地撩起在脖子髮际边的头髮。
这种新人小鬼是不可能打倒役使型术兽二类?改良版三号的。如果是这样的话,就会变成由你动手,我也会被迫来帮忙了?啊啊啊,麻烦死了,真想回家啊!
垂下穿着西装的肩膀,藤田如此叹息着。住吉在一旁,带着不安询问道:
你说帮忙,这是室长说的吗?
她没说啦,一句话都没说。室长她只说要我跟你同行,完全没做任何说明。不过我还是猜得到啦!
藤田遥望着校门旁的高大树木砸着舌。一只全黑的乌鸦正从那里俯视着藤田他们。
待在这所高中里的个案因应对策,刚刚的新人小鬼应该已经接到家长正式发布的指令了吧?但即使如此,室长还是让你这个个案负责人前往现场的理由,是为了矫正术者失败时的预备动作。
说说的也是
所以,说到我能做什么,不就只能联想到支援你之类的事了?
藤田将文件揉烂,并瞪着沉默不语的住吉。
住吉,你这样不行啦!因为你没有儘快抓到逃走的个案。
对对不起
我中午过后还有事情,所以没办法陪你很久喔!
是是的您会穿西装就是这个原因吗?
真是的室长就是室长,完全搞不清楚她在想什么如果让矫正术者来做会不放心的话.一开始就派正牌的处理员不就好了?明明这样就可以一举解决问题的啊!
藤田一边发着牢骚。一边穿过校门走了进去。而住吉则小跑步跟在他后面。
您要去哪里呀?藤田先生
当然是去学校里啦!因为太麻烦了,所以个案就由我们两个来击溃,再合情合理地让矫正术者杀掉。这样就不会有人说话了吧?
怎怎么可能这么简单一一啊啊,等等我啊!
在两人当作目标的校舍前,响起了人类的惨叫。栖息在高大树木的乌鸦,也发出一声阴沉的鸣叫。
在天空中不急不徐地盘旋的麻雀,像是紧急迫降般朝窗框降落。但没多久,麻雀却又毫不犹豫地背对着朝空中飞去。今天的虹原高中也是连小鸟都厌恶靠近似的,充满了阴郁的空气。
一条京介所在的地方,是第一校舍一楼角落的学校职员室。如果在教室里的话,会被风纪委员追赶,即使躲藏在空教室里,风纪委员不知为何也会找上门来。而顶楼或后花园当然也被指定为他们的加强巡逻区。比起昨天,校园里面确实是变得很难熬,还有,风纪委员的人数也确实是比昨天增多了。根据传言,似乎也有学生明明不是正式委员,却自称风纪委员而擅自进行取缔行为。他们所说的取缔,只是单纯地欺负平时就看不顺眼的学生,让校园治安走向恶化。而现在在墙壁的另一侧,走廊上也都可以听到人类的悲鸣。
真是很伤脑筋啊
正在午休的学校职员,将热水壶中的热水倒进杯麵里如此说道。虽然不知道是真是假,但当他匆忙地从自称风纪委员团体的追蹤逃离时。在走廊上碰到这位职员。他让京介躲在他那日照充足的房间里。那位职员说虽然做这工作已经二十年了,但我从以前就很宠不良少年喔。在这个房间里,除了京介外,还有好几个品行好像不太好的男学生。他们正感觉不太舒服地静静端坐着。
背部靠着壁纸剥落的墙壁,京介集中精神确认昨天在本家拿到的资料。而职员说着即使用艰涩的表情用功,也和你不搭轧啦,只泡了杯茶给京介之后,就不再和他说话。
那只黑狮子的正式名称,好像是叫役使型术兽残杀二类?改良版三号。就像昨天家长秘书也说过,它是一个叫本家所属法术研究部分室的部门,所製作出来的个案。个案一一没错,在资料里都是这样称呼黑狮子的。而他认为那不是动物,似乎并没有说错。
根据资料记载,分室在这几年似乎正在独力开发名为合魂石的道具。若是对那个道具念出制式咒语使之启动,就会具体呈现不存在于自然界的物体。至于会出现什么类型,则似乎是根据石头的种类,分室现在也正在製作各种样本。而役使型术兽残杀二类?改良版三号就是其中一个样本。
那只黑狮子是开发失败的个案,这点在资料中已经言明了。原本具现化的物体并不存在意志,且不可能以自我想法来行动。但因为开发中的疏失,使得具现后的黑狮子出现自我意志,并从实验场所脱逃一一之后它和长谷是如何相会的,这在资料里当然没记载。
不过,黑狮子会顺从长谷命令的理由,由资料中可以想见一二。合魂石的使用方法是根据具现个案而有所不同的,关于役使型术兽残杀二类?改良版三号就如同名称所示,似乎是会遵从它认定为运用者之人的命令,且只会实现所有破坏行动。而运用者的设定,是由以人声将自己名字烙印在它身上的人来完成的。所以不光是术者,连一般人都可以执行设定。
虽然具体呈现的个案是接受运用者命令而行动,但听说动力来源是运用者的精神力。当设定运用者之际,因为彼此脑内会产生出共同信号,像这样或那样一一在资料上是很难具体解释清楚,但简单的说,就是运用者愈是抱持着强烈的攻击情感,就愈能提升具现化个案的攻击力。
而长谷因为校园取缔活动关係,从平日就有股快要郁闷致死的热情。现在黑狮子的攻击力。可以想做是长谷以个案为媒介。京介心想,如果运用者变成丰花的话,这世界会变成什么样子?不光是在校园里,即使面对全世界也要挑战的丰花如果得到这样的武器,恐怕世界会连发獃的时间都没有就迎向毁灭了。想到丰花在一片荒芜的大地上独自矗立,并向天空比出胜利手势的模样,就让人不自觉地背脊发凉。
个案的最后一个特徵,是会让光流脉的力量无效化。它似乎可以利用呼气和声带所产生的振动音,使正在面前启动的法术抵消。京介抱持着疑问思索着,为什么要创造出这种个案?而关于它的最后特徵,除了与光流脉使者对抗之外,还有什么其他用途?不过他明白,本家内的部门打算进行什么研究与自己无关,且埋怨也不可能会有效果。他自己只能以接受指令书的术者的身份展开行动。
将资料收进位服口袋里,京介叹了口气。本来他想在昨天晚上浏览资料并拟定对策的,但因为回学校一趟进行凈化,回家后又代替丰花轮值做晚餐,而输掉麻将后回到家里的父亲,又在玄关前开始大哭大闹的关係,所以他先将爸爸拉进家里后,就筋疲力竭地睡着了。不过,如果昨天晚上就看过资料,他一定会无法成眠吧。
要吃吗?
职员拿出了杯麵。虽然没有食慾,但京介还是接过杯麵,并把免洗筷掰开。而其他的学生也都拿着杯麵,端坐着吸食麵条,并发出唏哩呼噜的阴郁声音。
京介搅拌着麵条,开始沉思。昨天接到指令书时,丰花正晕倒在床上,虽然清醒之后有对她做过说明,但心想反正她一定会宣称我才不干,所以京介打算一个人去完成指令。关于指令的内容,想得乐观点是非常单纯的,就只是一一打倒黑狮子而已。但若是悲观点,这是一个让人不知该如何是好的绝望内容。要如何打倒连法术都无效的对手?下次或许就会被它咬死了。然而,要是今天再不想个办法完成任务而被严重减薪的话,铁定还是会被丰花杀死的,自己已经只剩下被杀这条路可走吧一一不管京介再怎么思考,结果都是致死的悲哀。
在这所学校呢
打了个喷嚏,让汤的表面掀起波纹后,职员轻声说道:
因为校规马马虎虎的,所以敷衍度日的孩子也很多,但我认为大家都是本性不坏的孩子啦!
我也这么认为。
望着从杯麵飘起的热气,京介点头表示赞同。在领有包括虹原高中在内一带,矫正术者的负责区域后经过了一个月,在这段期间的校园里,因为学生的恶意情感而产生闭塞的事件,只有区区几件。在人群聚集的地方会有各种不同的想法打转是理所当然的,而因为负面情感的堆积,影响到光流脉的病例也常常发生,这在术者之间被视为一种必然。因此,在大都市或繁华之处,要让拥有相称力量的矫正术者来担当负责工作,应该是由本家的人事课来做调整。
虹原高中确实不能称为在附近评价良好的优秀学校,事实上,即使是由身为学生的京介来看,也感觉得出来放纵的学生比认真的更多。虽然总是在某些地方有人正在大闹,但没有产生闭塞的理由,是因为在当事人或周遭的学生中,拥有享受生活心情的人比较强势的关係吧。
今天从来到学校之后,京介就不得不进行数次的凈化工作。自失去之后,他又再次感觉到平稳的可贵之处。
但当风纪委员的那孩子所说的意见,我也不是不明白啦
将汤汁喝得一滴也不剩的杯麵碗放置在地上.职员如此说道。地板上的地毯本来应该是绿色的,但不知是不是长年曝晒在阳光底下的关係,只有在窗边下的那部分变成枯草般的颜色。
自己的学校评价差,是不可能会有好心情的。我可以了解他想从内部重新矫正的心情。
从走廊处又响起了嘈杂的声音。是矫正?还是击溃?一一京介心想,不管是做哪个,纯粹想让学校变好而行动的风纪委员,不是应该几乎没有吗?
今天早上开始,不是开始进行新的取缔行动吗?听说不管是哪个班级都遭到全灭耶!他们还把反抗的学生抓起来,进行逼问审判。
真是糟糕啊!
如果认真遵守校规的话,就可以度过平安的学校生活吧。是选择安全?还是自由会胜出?一一你会怎么做?
望着只是搅拌,连一口也没吃的泡麵,京介事不关己似的说道。能让京介採取行动的并不是他自己的意志,而只是本家发出的指令书。虽然身为术者,不得不去面对现在的情况是事实,但自己想採取什么样的选择?一一虽然京介试着思考,但还是不太明白。
因为即使思索这些事也于事无补,所以京介拿起放在地上的玲洗树树枝,并站起身来。端坐着的学生们,同时吓了一跳地颤抖着肩膀。京介无视于他们的举动,微微地向职员低下头说道:
职员的工作也挺辛苦的嘛。
还好啦,不是什么轻鬆的工作就是了。
用手压着装有指令书的衣服内袋上方,京介叹了一口气。
国中时,曾经承诺过要一起去考她想报考的高中,就是这所虹原高中。
她说会选择虹原高中的理由,是听说虽然这是一所学业成绩和运动都不活跃的普通学校,但校规却是自由且快乐的。她也对京介说,如果是这种学校,或许就可以顺利兼顾术者的工作哦。对光流脉使者来说,是不论一般意义上的学历,因此有国中毕业的术者,也有大学毕业的术者。对京介来说,高中在哪里念都无所谓,只要那里有她在。
在她因车祸亡故之后,因为害怕会破坏约定,所以京介就一个人参加虹原高中的考试并获得录取。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丰花也通过考试,一起跑来念这所学校,但即使问她选择同所学校的理由,却只得到我才不告诉你呢的回答。
和她所做的约定就是在这里。虽然人数众多的学校生活。还是有许多让人疲累的事,但区区的疲累并不会让他决定要去死。而且如果避开许多事物来行动,日子还是可以过下去的。
但在术者的工作上,有许多不能逃避的工作。虽然丰花对工作抱持着为了酬劳、自尊或命运等各种理由,但结果还是让京介来动手。然而若说到京介本人的想法一一因为欠缺自我意志或希望,所以这次他也只能客观审视情况对应。
在第二校舍的人口处,耸立着一张大型看板。那个看板是用棒球社的记分板加工製成,变成用来显示本日检举人数。
京介才定眼看着那张看板,从校舍里面就有男学生拿着粉笔现身,并将检举人的数字由五百二十三改写为五百二十五。学生得意洋洋地瞟了京介一眼后,又返回校舍里。
眼前的这幢第二校舍,似乎是从今天早上起改名为风纪城的,而且还从顶楼垂下低级品味的垂帘。根据谣传在这里的最高楼层,好像就是长谷会长的房间。京介用玲洗树树枝敲了一下肩膀,朝入口迈开脚步。
在通达人口的道路两旁,可以听到从草丛中传来的声音。伴随着和缓清风的吹拂和丛生杂草的味道,奇妙的旋律正流泄出来。京介皱起眉头往草丛里窥探。在那里有五名左右的男学生倒卧在地上。
萌生理想的、风纪委一一员
晕倒的学生在外观上好像没有严重受伤。把他们翻过身来仰躺着,眼睛和嘴唇仍有动作,所以可以知道他们的意识是清楚的。但倒卧在地的几名学生,全都嘀嘀咕咕地唱着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们在做什么?
左手持校规一一左手拿一一餐券
如学校餐厅拉麵糊烂的迅速速速速速
没有任何人正经地回应,他们只是不断唱着歌。因为怀疑他们到底有没有注意到他的存在,所以京介决定放下他们不管。
他来到第二校舍的玄关处。在两面可开的玻璃门上贴着写有因用餐关係,门口警卫休息中。有事者请于两点以后再来的纸张。但门却没有锁上,京介心想打着城堡的名号,警备却这么马虎?
推开玻璃门走进里面时一一从校舍里有一名脸色苍白的男学生,发出惨叫飞奔出来。他是京介班上的班长菊泽。
哇啊啊啊啊,救我救救我啊!
怎么了?
一开口询问,菊泽就嚎啕大哭往京介身上抱过来。京介推开他的身体,又再问了一次:
发生什么事了?
我好怕,我好害怕啊!
菊泽严重流着鼻涕所诉说的事,是这样的一一昨天京介败给长谷的事,似乎对全校男生的斗争心多少造成一些影响。也就是说,如果在这里的某人可以击倒黑狮子,那个人就可以实至名归得到真正虹原高中最强的男人勋章。因而大家都梦想着得到荣耀,而开始有所动作。
但是,虽然从早上开始就有不计其数的挑战者在风纪城内开战,但有的人被各楼层守备的委员逮捕,有人被拉拢为同伴,
但有的人被各楼层守备的委员逮捕,有人被拉拢为同伴,可以抵达最高楼层的人却是连一个也没有。菊泽说虽然他只差一步就可以走到终点,但却输给在那边等侯的塩原友子。
塩原有那么厉害吗?
京介想起同班风纪委员的脸庞,并歪着头思考。她是一个头上绑着两条三股髮辫,认真过了头的女学生。虽然她和丰花一样,只是嘴巴上拥有惊人攻击力,但京介却认为她的力量其实没什么大不了。号
菊泽将铁青的脸颤抖地左右甩动着说道:
塩原的攻击力不是腕力,而是歌声。
歌声?
对!那女人一唱出风纪委员会之歌,就会失去干劲而什么都做不成啊!
京介转过头看着背后,倾听着从草丛中依然流泄出来的旋律。他们几个也是被塩原友子的歌声击败的吗?
在德国还是哪里的传说中,也有这样的故事在岩石上的女人一唱歌,船就会迷惑地沉人海中就是那个,塩原就是那个啊!
果然像我们这种普通人是赢不了的。加油了,一条。能打倒风纪委员的大概就只有你了
我很诚心地,请你留意塩原的歌声还有,虽然三楼的警卫很厉害,但只要说出去年他被书法社的女孩甩掉的事,他马上就会自取灭亡。
而在二楼的厕所,从前面数来的第三间,里面虽然明目张胆地放着一根金属球棒.但如果你想拿来当武器是不行的。因为那是个开关,只要你伸手去拿球棒的话。最后反而会被留在而所里待命的风纪委员用球棒痛扁一顿
再见了!你一定要平安回来哦!然后,哪天我们再一起到学校的餐厅喝瓶咖啡牛奶吧
菊泽铁青的脸庞浮现出浅浅的笑容,之后他就挥挥手离去。交相看着他的背影和校舍深处,京介叹了一口气。他心想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校舍有那么无法无天的难关了吗?
在第二校舍内部,墙上不知为何以黑色的布幔装饰着。在所到之处都张贴着写有违反校规者扑杀活动或非风纪委员者,非人也等激进标语的海报,而大体上在下方的地面上,都倒卧着似乎是进攻风纪城失败的学生。
在连接二楼的楼梯前面,有好几名风纪委员的男生等待着。他们虽然丢出在运动会的障碍物赛跑时所用的网子来攻击,但只要在网子掉落到地面前,从下方移动通过的话,就不会受到什么伤害。对每一个人各自打了一拳后,京介爬上楼梯。
一到二楼,就可以听到从走廊转角处的男厕所里,传来争论的声音。那是关于已经厌倦在这里布设陷阱,而且肚子也饿了,哪个人去福利社买东西回来之类的内容。
当京介无视于这些对话打算走上三楼时,从楼梯上方滚落大量的圆球。那些球有红白两色,很明显地就是运动会投球比赛用的东西。刚刚的网子也是同样的,看来只能想到风纪委员会从体育委员会那里收取贿赂。
对于红白球的攻击,京介以玲洗树树枝代替球棒,一一打了回去。每当球高高地击出时,好象可以听到上层的人发出惨叫,但京介却不以为意。他打回全部的球并爬上楼梯,跨越过倒楼梯间的风纪委员身上后,抵达了三楼。
在三楼的楼梯处,墙壁像是多穿上学生制服般地,一名体格良好的男性委员站着张开双腿阻挡去路。但京介马上将菊泽提醒过他的话说出口,对方就嚎啕大哭地飞奔而去。
然后,在通达最上层的四楼楼梯上,一位绑着髮辫的女学生伫立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