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雷克被相良良晴的『丁字战法』打败了!
被重病缠身的唐·胡安委任为总指挥的德雷克被相良良晴俘虏做了人质的消息,对于十字军而言是一个十分沉重的打击。
以铁甲船作为『诱饵』,真正的精锐是相良良晴的无畏突击。
不过决定了他们最终失败的是德雷克的亲生女儿梵天丸。
不知为何,梵天丸打算进入良晴后宫和打算射杀德雷克的传闻在十字军中传开了。
「啊!恶魔之子果然还是恶魔啊…真的是默示录之兽!」
「太可怕了,竟然对自己的父亲开枪!这就是日本武士吗!」
「那个『海之恶魔』德雷克也到此为止了吗?是被俘虏了还是在船上被赐予自杀了?神啊,他虽然是天主教的仇敌,但请您一定要救赎他的灵魂!」
无论是新教军还是旧教军,此时都超越了信仰的界限同情起了德雷克。
十字军最终接受了信奈的提案,终止了海战和舰队行使武力的权力。唐·胡安的身体状况在不断地恶化,已经没有人能够统率这些人了。
但是,小田原攻防战还在继续。
构筑堑壕和大友军对峙的范,收到了从江户水路向小田原移动的仇敌法尔内塞的急报:『德雷克被抓了,织田信奈通过使者交涉,海战已经休战了』。
「哼,法尔内塞,为什么你会出现在这里?江户城怎么样了?」
「我才不是被打败的呢。哦呵呵呵!我只是听说你陷入了苦战,为了救援我生命中的好敌人才来支援的。你要是有什么不满的话,我这就把你送到西班牙宗教审判官那里去!」
快停下!这是你该引起内战的时候吗!范痛快利落地给了她一手刀。法尔内塞「哇」了一声被打倒了。
「不好了!平时打顺手了。对不起。」
「算啦,道了歉的话就不把你送去审判了。呜呜,疼死了!我这个人喜欢看别人疼痛,自己可不想疼痛啊!你给我记住了,范,要是你有鬆懈的时候,我会给你一记重拳!」
「谁怕谁啊!」
这两个人在尼德兰独立战争里就是打了不知多少场的仇敌了,所以染上了看到对方手就痒痒的癖好。尼德兰和西班牙两军的副官急忙把两人分开了一定距离。
「…冷静一下…没想到德雷克竟然战败了…如果没有海上炮火的支持的话,在短期内是完全不可能打下小田原城的!」
「啊?zipangu的城不都是用木头造的城吗?如果没有那场洪水,我早就把江户城打下来了呢。自称战争的天才的你能说出这么丧气的话,也是很难得啊。」
「你难道没听说过织田信奈的安土城是採用了欧洲的建筑方法了吗?…安土城暂且不论,这座小田原城的确很特别。这是一座囊括了所有村镇的『外城』,就算是被十万大军包围也是固若金汤。根据我下属的调查,上杉谦信、武田信玄等zipangu的名将攻打了不知多少次都没有攻下来。北条氏康也不会出城,只会採取防守战术,她不停地扩大小田原城的外城範围,现在的防御力可谓登峰造极了。」
「上上上上杉谦信和武武武武田信玄?!我…我一听到这两个人的名字就头晕…竟然毫不留情地责骂我、对我造成精神攻击吗!你这个撒旦!新教的恶魔!」
「说什么呢?总之只靠我们陆军的兵力,想拿下小田原城可太难了;可是如果打野战的话,对方的军师竹中半兵卫和黑田官兵卫率领的大友军不仅已经习得了『西班牙方阵』,而且她们也会破解方法,和我想到的方法一模一样。那可是我为了打败你才想出的方法啊。」
「!那么可怕的战术…咳!总而言之,我们的兵粮快吃完了,本来向江户城的西班牙军送去的兵粮也被洪水沖走了,现在只能掠夺…只能在附近找粮食了。现在士兵们因为吃不饱肚子士气低落,而且因为航海时间过长的原因,病人的数量持续增加…如果我们在北条氏康眼前堂堂正正地收割粮食的话,北条氏康一定会忍受不了而出城攻击的吧?」
这在小田原是不可能的啦。范叹了一口气。
「周边的农民都和农作物一起被收容进了小田原城了,就算能掠夺田地,也是一个粮食也得不到。虽然和烧光村子的焦土战术略有不同,但北条的军法在zipangu也是特殊的存在了。那个叫氏康的人已经成功构筑了无论守多少年都守得住的城池了!」
「但是,现在我们的粮食越来越少…在这样下去我们都得被饿死的!我们两人虽然集合了兵力,但还是打不掉这座城吗。」
「…在舰队决战的时候,『杂贺众』这个佣兵部队从海路偷偷进入了小田原城了。他们配备了三千把火枪和很多大炮,而且射击精準度很高,真是恐怖的战斗集团啊。如果我们强攻的话,恐怕十字军的兵士们都会被无情射杀吧。」
「什么?!为什么你没有阻止住他们入城啊!」
「没办法,光是对付竹中半兵卫和黑田官兵卫就已经很费力了,只要我的军队露出了一丝破绽,就有可能让那两个人抓住胜机,所以我并没有出兵。」
「啊!果然还是我来晚了一步吗!要是没有那场洪水的话!」法尔内塞生气地跺着脚。
「只好用最后的手段了!让海军炮击小田原城吧!我们的大炮应该能勉强打到这里!」
「织田信奈已经禁止所有海军的一切武力行为了…我不是对你说过了吗。」
「可恶…竟然…那个叫织田信奈的女人…竟然在抓到德雷克之后…真是强大的对手…」
「如果十字军公然违背停战协定的话,就会被织田水军和伊达水军夹击的。」
儘管十字军来的十分突然,但刚刚结束了关原之战的织田信奈竟然能够漂亮地统率zipangu的将军们,对十字军採取了先攻策略。从战争的常识来讲,就算局势再怎么对防御方有利也不能急袭进攻方…这个暂且不论,小田原城真的可以称得上是东亚的君士坦丁堡的巨城了。
范做出了「北条氏康的忍耐力太过惊人,无论我们再怎么挑衅,她也不会出城的,现在已经不可能快速拿下这座城了,如果还在这里耽误时间的话,织田军一定会支援来的。还是暂时撤退…」的艰难决定,但法尔内塞却意外认真地不想撤退。
范做出的决定是很正确的,但法尔内塞也必须要让自己的挚友唐·胡安上岸疗伤,所以她才忍受了同宿敌汇合的『屈辱』。
「我是绝对不会听你的,范。我们西班牙的英雄、王家的海贼天才、我最爱的妹妹唐·胡安已经…」
范这才知道唐·胡安病重的消息。
「航海病吗!没想到那个纯朴的少女会患上死亡率很高的坏血病啊!」
「…嗯,那孩子纤弱的神田似乎受不了这次远航。」
「为什么中途不上岸呢!坏血病可是原因不明的死神之病啊!不过如果能赶得上回到陆地的话应该有治好的希望!因为唯一能确定的一点就是在船上生活久了就很容易生这种病…」
「…唐·胡安…想让兄长…菲利普二世开心,想得到陛下的褒奖…为了拯救国库危机的这次远征如果掉队的话一定会让兄长失望的吧…出生于平民家庭、不被父亲承认的孩子啊…唯一认可她的家人就是菲利普二世了…」
什么?!她为西班牙创立的功绩还不够吗!范失声道。但她总算理解胡安为什么想得到兄长的认可、为什么一直坚持大航海了。她也是为了尼德兰的统一大业、为了让敬爱的父亲高兴而指挥新教军同天主教斗争的。
「…为了拯救唐·胡安,就得确保陆上的桥头堡。织田信奈的提案里并没有说救治唐·胡安的事情,这不等于是杀了菲利普二世的妹妹吗?不过,zipangu的颱风季要来了,我们的舰队不能再停留在相模湾了,曾经的元军就因为颱风而失败了两次。对海军而言最可怕的不是战争,而是颱风啊。大自然是不会问你是天主教的人还是新教的人的…现在就算是会吕宋救治唐·胡安也来不及了。」
「你不是『战争的天才』吗!那你救救唐·胡安和十字军吧!就算是让我当你的僕人也行啊!求求你…救救那孩子吧…」
(但是小田原城的防御太过坚固,日本的武士也是令人恐惧的强敌;士兵不怕死,实力也很强;对方还有和我同等水平的军师…就算是赌一把,让海上的军队开炮,也会被织田信奈的铁甲船部队全部歼灭的。而且最重要的是,无论是胜是败都保不住唐·胡安的身体。再说,自从德雷克被俘之后也没有人能够统领新旧教混杂的十字军舰队了zipangu的军队很难出现破绽;多米努斯会的那些人也被风魔众封住了动向…啊,父亲大人,我该如何是好?)就连范这样的战争天才都一筹莫展了。
「范!我以西班牙皇家的名义起誓!让菲利普二世陛下承认尼德兰的独立!所以请你救救…」
「…北条氏康绝对不可能出城,而且我们就算打野战也需要耗费大量的时间去準备战术…至少一个月…」
「没办法啦!西班牙的军士们陆陆续续都生病了!为什么只有帝国海军的人在海上过得那么有精神啊!这不对啊!」
「新教也差不多吧,因为坏血病倒下了不少人。为什么只有帝国海军没什么事呢?虽然这个病根据国家不同确实有区别…等一下…难道是食物的不同…?!」
范突然灵光一闪,但正在这时,一位全身穿着不符合时代的古老甲胄的西班牙骑士——塞万提斯兴奋地跑了过来。陆战并没有结束。现在还在继续着战争。
「哦哦哦哦哦哦!法尔内塞大人!我的贵妇人啊!织田方来增援新的援军了!从箱根来的、高举『厌离秽土』旗印的德川军,还有高举『丸十字』旗印的九州萨摩的岛津军!虽然人数不多,但是斗志极高,他们已经发起了猛攻了!」
竹中半兵卫、黑田官兵卫和织田信奈的意向不是避免全面冲突、避免持久战吗?!出阵确认敌军的范失声道。
独断专行?不对,我从未见过这种『纯粹的战意』,这种战意不是为了立功或是功名,这是为了单纯的胜利!他们已经做好了把自己的性命放在战后留待织田信奈处置的觉悟了吗!他们就是为了今天一天之内把战争结束才发动的这种『必死的突进』啊!
「岛津家的士兵人人都是恶鬼啊!他们能在冲锋的同时射击火枪,射击结束直接抽刀杀人啊!他们是名副其实的狂战士啊!我们要是用骑兵对付他们的话,就会被德川家的三河武士们用尖利的长枪阻拦!殿后就交给我堂吉诃德,法尔内塞大人您快逃命吧!」
「什么?!光是上杉谦信和武田信玄就把我打了个半死,怎么这里还有这群像怪物一样的武士啊!」
「不好了,法尔内塞!那些人真的是把自己置身于『死地』拚死战斗的战神!他们不是狂热的信徒,怎么能够发挥出这种超越了人类的战意?」范也看见了那群疯狂的士兵。
在前头开路的是萨摩的公主武将·岛津义弘。她大喊着「绝不把日本的一寸土地拱手让人!织田信奈殿下的梦想和野望将在这里开始!萨摩的男儿们,为了今天的这一刻在我们的修罗之国九州和关原进行了无数的死斗!去吧!实现织田信奈殿下的志向!实现相良良晴殿下的愿望!颠覆『命运的强制力』吧!这次就让我们忘掉自己吧!全军,和我一起沖啊啊啊啊!」
她率领着一群恶鬼一样的兵士,向着十字军本阵突进。
「喵啊!岛津家的幺女·岛津家久也参战了哦!大家,沖啊!」
「咦?家久?!你绝对不能来!我之前对你说过了吧!你要是出了什么意外的话,你的姊姊们和良晴怎么办…你不是还想进入良晴的大奥吗?」
「不行!这次可是史上最大的日本防卫战!我不来战斗的话谁来战斗!我要拿下敌军将领的首级!相良在海上赌上了自己的命在战斗!所以!我也要赌上自己的性命战斗!这才是对等的!在日本,在九州,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在战场上都是一样的!」
「…真拿你没办法…!但是我不允许你死啊,家久!我要开放我所有的斗气,封印慈悲之心,化身为杀光敢阻挡我的所有士兵的恶鬼罗剎了!就算在世界上留下了『鬼岛津』的称号啊——!」
岛津军兵士不多,战力差是很大的,可以说是一比十。简直是无谋的突击。不过他们从来没考虑过自己的退路,他们只想攻陷范和法尔内塞所在的本阵,斩杀十字军陆军的总大将!
与其说是有战意,不如说是疯狂了!范喃喃自语。不应该和这种敌人发生战斗!为了杀掉他们中的一个人,可能要付出十个人的代价!到了那个时候,她和法尔内塞的命还在吗?太有可能被他们全灭了…但是这样就会对不起十字军了。大航海的疲劳,坏血病的流行,被漆黑的『铁甲船』击败,德雷克被俘…这里面大多的士兵都是憧憬菲利普二世口中的『地球另一侧的异国』,他们充满了对未知世界的憧憬而不是战斗的意愿。
与此同时,戴着护面具的一位德川家的公主武将出现在了前线,挥舞着长枪,将碰都没来及碰到的十字军士兵尽数斩杀。
「岛津姊妹!就让我本多平八郎忠胜来开闢一条血路!我可是和城里那个只会沉浸在特殊天花板研究中的本多弥八郎正信不同!我来也!就让你们见识一下我东国无双的枪术!『蜻蜓斩』!」
明明没碰到枪尖就死了?东方的魔术?!那难道是蒙面魔法使?塞万提斯的双眼里闪烁着光芒。
「哦哦!哦哦!那迴转的枪…就像…就像『风车』一样!我的贵妇人啊!那真的是战场的怪物啊!我们要是碰到他一定会被杀掉的!就算是西班牙军也无法抵挡住!就让我来阻止他吧!请战略性撤退~」
「啊…等一下啦塞万提斯!为什么你只有在见到强敌的时候才会发动自杀式攻击啊~!不要再沖了!你在乱来的话我就要把你送到西班牙宗教裁判那里去了!」
「只要这『风车的怪物』还在,我就要为了法尔内塞大人一直冲锋~!就算没有一丝胜机!我也要把纯爱献给我的贵妇人!这就是骑士精神啊!要是没有骑士精神的话,要是没有了『理想』的话,还能称得上是一名十字军吗!还能称得上是大航海时代的人吗!我现在就要成为当今时代骑士的楷模!沖啊!哦哦哦哦哦哦!」
「他在搞什么啊!啊啊…这么多士兵跟着他冲过去了…这不是和在江户的时候一模一样吗!不对,这次更…这次是真的没救了,塞万提斯…」
为了不让宿敌看到自己溢出的泪水,法尔内塞急忙遮住了脸。
范看着塞万提斯,彷彿看到了他那崇高的精神。「虽然他的骑士道精神在当今时代是错误的,但却是纯粹的,他的那一身正气在这大航海时代中比任何一个西班牙人都要强烈…大家都被他的『话语』感染到了!动摇的军心开始稳定下来了!这里就交给我吧,你赶快带领西班牙陆军向海上撤退!我也一定能够带着尼德兰军生还的。现在没有其他选择了!虽然唐·胡安的性命很重要,但现在不得不抵挡住岛津家的玉碎攻击!要不然全军都会陷入危险!」她拉着法尔内塞的手说道。
「喂!太近、太近了!你想把我的手拉到你的胸上吗!」
「啊?你在说些什么百合话呢!快走吧!赶快去沿岸的舰队那里!不这样的话十字军就会群龙无首的!只要指挥官还活着,陆军还在,就有救治那孩子的方法的!拜託了!」
战场上发生了奇蹟。
由于塞万提斯的奋斗,岛津军也没有进行更深的追击。
「zipangu的武士们啊!我塞万提斯就在这里!骑士就在这里!放马过来!一决胜负吧~!只要我还活着,就不会让你们接近法尔内塞大人!你们有实力的话就从我的尸体上迈过去!」
「…这、这个南蛮骑士是怎么回事?骑着一匹瘦马…一个人突击到了这里?」
「喵啊!我们的突击对他完全没有恐惧作用!这个骑士真是勇敢的武士呀!」
「唔…十字军里也有像岛津兵一样的修罗吗!而且被这份骑士精神打动的十字军士兵越来越多了!大家,追击中断!这些人可不是这么容易就能突破的!」
岛津义弘和家久都被这个男人震惊到了。不仅充满了狂气,还充满了贯穿着武士道精神的无私的勇气。义弘从这个人身上看到了某个人的影子。对,虽然容貌、人种和年龄有差异,但他太像那个相良良晴了,那个在『金崎撤退战』时赴死殿后的相良良晴,一定也是这个表情吧——她已经无法下手杀了眼前的这个人了。
「…我绝不能变成鬼岛津。果然有恋情的少女是无法开放所有斗气的啊。这次是你赢了。快回到公主身边吧,骑士殿下。」
「喵啊?义弘姊?你什么时候恋爱的啊?啊~难道你,你真想进入相良的侧室唔唔唔」
「瞎说什么大实话啊!不要在异国人面前说这些羞耻的话啦,家久!这样万一产生了国际绯闻怎么办!」
「哦哦哦?什么?让我逃到法尔内塞大人身边?太感谢您啦!啊!这就是zipangu的武士道精神吗…没想到在地球的另一侧也有骑士存在!啊!我的Amiga(注:英语;女性朋友之意)」
「Ami~ga?」
「救了法尔内塞大人的你们才是胜者!你们想让我当岛津家的人质吗?我作为骑士也学到不少这方面的知识呢!啊,我之前被海贼抓到做了几年奴隶。我现在虽然身上有点钱,但是不能赎身的数…如果让我再次做奴隶的话真是感激不尽!感激不尽!」
虽然这种泄气的感觉和相良良晴有点像…唔,难道是比良晴更年长,所以更加无耻了?义弘如此想道。
在小田原布阵的十字军陆军部队成功脱身,开始向海上舰队撤退了。
但是,范和法尔内塞没有一丝的喘息时间,他们为了摆脱岛津军的追击打算上船,但他们刚一上船,『德雷克的使者』就来到了。
「大天使乌利埃尔来了!虽然我要是被岛津和德川追的话说不定会吓到失禁…不过你们平安回来就好了!啊,我带了从德雷克那里得到的书信!」
「我是暗之使者·暗黑寺惠琼哟~♪真是的,岛津人的○○很奇怪哦~把他们看成一般人好睏难呢~现在信奈大人正在训斥他们,所以请不必多介意~啊,信上没投毒,放心好了~」
德雷克的代理人约翰·忒伊和织田方的代理人暗黑寺惠琼。
在舰队休战进行和平交涉的时候相互认识,然后莫名其妙情投意合的二人组。
德雷克并没有被处刑,而是作为异国的名将和梵天丸的父亲的双重身份受到了礼遇,塞万提斯虽然是人质,但也作为『代表西班牙的勇者』被对待。塞万提斯很疑惑,为什么岛津军一直对他高喊「Amiga」作为热烈欢迎,他虽然抗议了好几次「我是男人,要说amigo!(注:朋友)」但是毫无作用。法尔内塞也安心了。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太好了…然后,德雷克的书信里写了什么?是想要我们支付赎金吗?当然我也有义务为塞万提斯交赎金就是了,不过德雷克的份,还是让范代付吧,西班牙可是因为这个男人才落得全是赤字!」
「如果能够解放德雷克的话,我就答应。」
「这是德雷克的信!我现在就用小凯利投射出德雷克的身影来!只是,小凯利有时差,所以投出的可能是在与相良良晴战斗的德雷克呢。」
范和法尔内塞用怀疑的眼光看着这封信。
这封信里没有想解放自己人质身份的愿望,而是洋溢着快乐气息的婚宴邀请。
「马上就要在箱根进行织田信奈和相良良晴的婚宴了,我希望你们俩能作为新教和旧教的代表出席~♪织田信奈希望能在婚宴上同十字军缔结正式的和平条约,然后实现贸易自由。啊,老子我会作为梵天丸的爸爸出席,不用担心我啦~♪」
「婚宴?!这、这是什么意思?那个叫织田信奈的女人,究竟在和十字军的战争中想些什么…真是厚颜无耻啊!而且还有閑心想这些…多么自大啊…也就是说我们现在完全没有胜利的机会了对吧…可恶!」
「你错了,法尔内塞。我们已经全员从陆上撤退了,在缔结了海战禁止条约的现在,我们已经进行不了战争了,只有接受和谈…但是先举行婚宴而不是仪式?为什么?约翰·忒伊?」
「库库库。我不太清楚,不过听说仪式会在小田原城举行!要说为什么的话,之前去向未定的梵天丸已经回到了织田信奈和相良良晴的一侧了,之后只要小田原城开城、北条氏康向织田信奈臣服的那一刻,zipangu就统一了!『天下布武』也达成了!同时得到天下和夫婿,这就是织田信奈的野望!哈哈哈,多么贪心的女王啊!真是和我们那位比修女还禁慾的伊丽莎白女王有着不一样的伟大呢!」
「绝对不要在婚宴上打暗杀的主意哦~那天是露天婚宴,所以没办法设置奇怪天花板的说~」暗黑寺惠琼说。
太奇怪了,十字军的将军们向两人进谏:「这一定是对方的陷阱。我们欧洲就有在宴会上把人招来杀死的事情,没想到对手也有!」
「我也反对。就算不被暗杀,如果你们两人被抓住做人质的话,十字军就会完蛋了!」
「就算不是陷阱,也会被逼着签订条约的!」
确实太过危险了,现在的十字军如果再失去这两位大将的话,连能不能回国都是个问题了。
不过,在德雷克的书信的最后有一封私信。
「菲利普二世那个混蛋,只想夺取钱财和城池了,一点也不爱惜你妹妹的性命,等到失去之后才会后悔莫及。Zipangu有一位修习南蛮医术的名医,而且他还是天主教的男教徒。他不仅擅长南蛮医术,还擅长东洋医术,现在能救唐·胡安的只有他了。相良良晴听到她的病情之后,立刻叫这位医生从京都赶来了。」
就连德雷克这种无法者都乖乖地服从了吗。他们有方法救治那孩子吗。两人看到了这封信,心里的大石头也落了地。
「…我一个人可不会上你们的当呢,哦呵呵呵!我绝不能让你活着,趁机让新教夺取十字军的指挥!就算是地狱也要一起去吧,范!」
「法尔内塞,如果能够救那孩子的话我是一定会出席的…你们回去告诉约翰·忒伊和德雷克,如果织田信奈能够治疗唐·胡安的话,我和法尔内塞一定会去的。」
在和十字军的战争中大摆婚宴,还招待敌方大将去参加,真是让人闻所未闻。不过,这就是织田信奈的风格,她非得在战场上举行壮大的婚宴。
两人从船上看到了。
在箱根山系的笠悬山上,一座石造『城』十分显眼。这不是关东常见的土城,而是依照南蛮风格建造的城,而且还有豪华绚烂的『天主阁』,可以说是融合了和风与西洋风格,真是一座前所未见的城。
确实是令人惊异的建城技术,建造的城可以说是艺术品也不为过。不过这应该不是一夜之间建成的城池,是从以前就偷偷施工的,只是在建成的时候把周围的树都给伐倒,给人『一夜之间就造成的城』的错觉罢了。这种骗小孩子的把戏可吓不倒我。范苦笑道。不过在她身边的法尔内塞却吓破了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