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音不安地环视周围,这里是连接大马路的一条狭窄小巷。深夜的道路上没有半条人影,只有大马路上不时传来车子行驶时的低沉声响。
「欸,伤无……真的要、做吗?」
面对有如求饶般、只有眼睛向上望的视线,伤无用笑容做出回应。
「嗯嗯,这里鲜少有人通过。不过如果是大楼的相关人士,或许会使用后门也不一定。」
爱音顺着伤无的视线,仰望盖在道路两侧的大楼墙壁。几乎所有窗户都是暗无光线的。然而,却也有几扇窗散发着蓝白色光辉,传达出那儿有人的事实。爱音有一种随时会有人打开窗户探出脸庞窥视的感觉。
咕噜一声吞下口水后,爱音有如拥紧身躯般深深地闭合外套的接缝。
「既、既然如此,果然会有行人也说不定不是吗?在这种……根本无处可躲的地方,我……」
蓝色的薄大衣捲住爱音的身躯,浮现出位于下方的身体曲线。这虽然是穿外套会很热的天气,爱音的身躯却仍是微微颤抖着。
「讨厌的话,让妳走大马路也行就是了。」
「不、不要啦!别这样做!」
虽然焦急地抬起脸庞,爱音却还是再次抱紧外套的前面,有如缩成一团般垂下脸庞。
「爱音。」
伤无有如催促般呼唤爱音的名字。
爱音用因恐惧与不安而害怕的表情,怯生生地鬆开手臂,外套前方配合这个动作缓缓开启。
蓝色的缝隙中露出乳白色肉体。
对伤无而言,感觉就像是公开展示宝物的仪式。
从胸部谷间到紧緻腹部,还有在那儿挖洞的肚脐,以及缓缓隆起的下腹部,一直到低调的银色密林与在那下方呼吸着的、爱音最重要的场所。
一开幕就迎来高潮。然而,外套前方只是微微开启着。虽然只是窥视到爱音一小部分的美貌,但在昏暗小巷里浮现的那条纵向白色柔肌,仍是让伤无产生胸口忽然被揪住的感觉。
爱音湿润的红眸有如恳求般望向伤无,然而伤无却无情地无视了那道视线。
「爱音,不快点的话会有人过来喔。」
爱音的手倏地一震。
「而且妳也差不多到极限了吧?」
被这么一说后,刻意不去意识到的尿意再次激烈地折磨起爱音。
「还不是因为你……让我喝了一大堆什么果汁啦,咖啡啦之类的东西嘛!」
因焦躁与紧张而扭曲脸庞、眼睛快飙出泪的爱音朝左右两边打开手。
爱音的胸部现形了。
前端染着粉红色,就像紧绷的硕大果实成熟似的,而且好像随时会滴出蜜汁。前端比平常略为突起,告知伤无爱音有多悦乐。
「把外套给我。」
爱音的喉咙发出吞口水的咕噜声,她目不转睛地凝视伤无伸出的手心。
然而受绝望打击而沮丧地垂下脸庞后,爱音从肩膀滑下外套。她将手臂分别抽出,再将外套对摺。略为迷惘一会儿后,爱音有如豁出去般将外套递给伤无。
伤无将递过来的外套夹在腋下,有如舔拭般从头到脚凝视爱音的模样。
虽然几乎是全裸,身上却还是穿着制服的弔带丝袜与鞋子,只要穿上外套看起来就是极普通的模样,所以不会被他人怀疑。不过只要脱掉一件衣服,就会像这样立刻变成非日常的姿态。
爱音下意识地用右手遮住胸部,用左手挡住股间。她红晕上颊,用挑战般的视线瞪视伤无。
「如何?这样就满意了吗?」
然而她的声音却在发抖,可以清楚地看出她是拚了命在逞强。
「嗯嗯,那么就出发去散步吧。」
那个口气随意地像是真的要去附近散步,爱音染红的脸庞再次渐渐变得惨白。
「用、用这副模样……走路吗?」
「当然,这前方有公园吧?只要去那边就有公共厕所。」
那座公园爱音也知道。也是因为它就在从学园到宿舍的归途附近,所以变成了学生们放鬆休息的场所。爱音自己也跟伤无一起坐在长椅上聊过天。
「那么,爱音先走吧。」
「真、真的……要去吗?就用这副模样……」
爱音用难以置信的心情如此询问。然而,她也明白伤无不可能会饶过自己。
爱音开始用不安的脚步走起路。
「绝、绝对要跟过来喔,不要离开喔。」
爱音不断回头,一边确认伤无就在那儿一边步行。
「嗯嗯,我不会留下妳一人跑去其他地方的。」
被他这么一说,也只能相信了。
就算做着这种变态般的行为,伤无也近在咫尺,有事发生他就会伸出援手。如此一想,就会觉得就算是这种强烈到异常的紧张感与恐惧感也能忍受下去。
狭窄小巷一下就走完了,来到单向二车道的马路上。虽然交通号誌是绿灯,爱音仍是先躲进角落,小心翼翼地环视四周确认有无行人。
幸好没有人影,然而在这段期间红绿灯也变了。汽车的大灯从远方朝这边接近,爱音连忙缩回脸庞,蹲在原地缩成一小团。她暗自祈祷接近而来的引擎声就这样通过,这段时间感觉起来非常漫长。
不久后引擎声与马路上的噪音,随着耀眼光芒一同远去。
呼的一声吐出气息后,爱音不情不愿地站起身躯。交通号誌再次变成绿灯,所以爱音向后望,伤无默默地点了头。
爱音豁出去似地沖向道路,有如紧拥身躯般遮住胸部,小跑步地横越人行穿越道。
横越马路后爱音立刻进入小巷子。这是住宅区的社区马路,是一条两辆车只能勉强会车的道路。然而,很有行人的可能性很高。
──真、真的,不要紧吗……如果在这里被发现就完蛋了。会再也没办法去学园上学。可是……
心脏因紧张与恐惧而发出声音。不过,这些心跳声真的就只是因为这样才产生吗?
在胸口深处迴响的声音,与小鹿乱撞的声音无法分出区别。
深处渐渐产生热气,爱音的身躯找寻出口将它传向下腹部的内侧。
「嗯……」
爱音的深处开始渗出黏稠物。
──讨、讨厌,我真是的……
「怎么了吗,爱音?」
爱音紧闭大腿,强行关上正打算要开启的入口。看到这副模样,伤无微微歪头。
「已经要尿出来了吗?」
虽然这样也很危急,但爱音现在紧闭大腿却是因为不一样的理由。
「没、没什么啦……快走吧。」
爱音小跑步地赶路。
因为走动得很急,溢出的快感蜜汁沿着爱音的大腿滑落,在丝袜上染出水渍。
然后上下迴响的震动激烈地刺激膀胱。
因恐惧与紧张而开始遗忘的尿意再次折磨爱音。
想要快点冲进公园的厕所,愈快愈好。
──再撑一下,再一下下就好了!
爱音如此说服自己,与快要超过极限的尿意战斗。
伤无不把爱音的这种焦躁当作一回事,逕自慢悠悠地步行而来。
「伤、伤无,再走快一点……!」
爱音压低音量如此诉说,但伤无走路的步调却仍是不变,故意缓步而行。虽然心中感到怨恨,爱音却也顾不得他了。事到如今只能儘快抵达公园,就算孤身一人也一样。
爱音小跑步地抵达下一个转角,然后窥视人影。
空无一人。
只要再横越十字路口,正面就是目的地公园了。
期待与成就感在爱音的胸口中沸腾,在不由自主微笑的眼眸中──
「!?」
映入一条从十字路口出现的人影。
就外表所见,是一名快三十岁的男性。从他穿着白袍这一点判断,或许是研究所的相关人士。恐怕是先回家一趟,然后又要回研究所吧。他凝视着手中的智慧型手机,就这样拐过转角朝爱音这边而来。
──怎、怎么办!?
爱音回头寻求救援,伤无却在远处慢吞吞地走着。爱音望向正面,凝视接近的人影。
如果从手机上抬起脸庞的话──
毛骨悚然,恐惧感斩裂胸口内部。
心跳加剧,冷汗流下。
──有、有没有地方可以躲?
数公尺前方停了一辆车。
爱音没时间迷惘,立刻飞身而出有如扑进车子背面似地躲起来。她压低呼吸声,等待行人通过。
藏身处如果被看见的话?听见声音会起疑心吗?这种不安令爱音心跳加速。
脚步声接近而来,爱音的心跳声也跟着变大。
这声音不会被行人听见吧?爱音感到担心,所以从胸口上方压住心脏,弯起背部缩成一团。
脚步声立刻从旁边通过。
爱音实在是不敢去看,只能凝视地面等待恐怖过去。
不过,被发现的话呢?
冷汗让爱音全身湿透。
如果对方因为某种因素而回头,看见自己的话?
这种想法在脑海打转,几乎令她陷入恐慌。
──伤、伤无。
肩膀被拍了一下。
「噫咿咿……!?」
蹲着的爱音就这样挺直背脊。
「啊……啊……」
泪水溢出。
怯生生地回过头后,一如往常的伤无正微笑着。
「顺利地撑过去了吶。」
「你、你这个……」
爱音高高吊起噙着泪的眼睛,站起身躯。
就在她打算撂下抱怨话语时,是因为极度的紧张感鬆弛了一瞬间吗,忍耐力溃堤了。温水沿着大腿流下。
「啊……咕!」
虽然微微漏了一些出来,爱音仍是拚死锁紧再次忍耐。弄湿全身的冷汗增加水量,形成水滴流下。
就在她心想勉强忍住了的下个瞬间──
──啊,不、不行!
「呜!」
爱音离开车子背面,一口气奔向公园。跑步的力道让胸部大大地乱动到会痛的地步,但现在顾不了那么多了。
就在眼前,仅剩十多公尺。
──做到了!!
冲进被植栽围住的公园时,爱音在心中吶喊。
只要再过几秒,就能抵达厕所。
虽然是公共厕所,却是清扫得很彻底的乾净厕所,而且也有补妆室,舒适性十足。
爱音把手放上用毛玻璃做成的门扉。
──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