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士兵的诡异行径和自爆──让我心中萌生不好的预感,但恶魔神官还是照着罗札利的命令,继续进行仪式。
「被恶魔之剑讨伐的龙人们的生命波动啊……快来解放将为吾等之主的容器……」
他们围着魔封岩边咏唱咒语,边朝天上举起手,但没过多久,恶魔神官们就停止咏唱,让罗札利发出怒斥。
「怎么了!你们不用害怕,只管进行仪式就好!」
「不、不是这样的!是玛那……生命的波动没有流进来!」
「什么……?这是怎么回事,伊雷札!」
罗札利用严厉的眼神看向伊雷札,伊雷札则看似一头雾水地摇摇头。
「在这次远征中,恶魔之剑的确杀了超过一百个龙人,这件事绝不会错。」
伊雷札刚说完,附近突然响起一道猥亵的声音。
「笨蛋!你们根本连一个都没杀!」
我回过头去,映入眼帘的依旧是恶魔之剑的士兵。他跟之前的士兵一样,带着诡异的贼笑朝我们接近。
──这、这里还有叛变的士兵吗!
「……你也是吗?」
这次伊雷札比圣哉更快行动。他以惊人的速度逼近恶魔士兵,不由分说就用战斧砍掉士兵的头!看到紫色血液喷溅而出,在场的人类和恶魔都倒抽了一口气。然而……
「噢──噢──下手也太狠了吧。」
即使头被砍飞,脖子冒出大量血液,恶魔士兵仍照样开口说话!
「突然被这样杀掉,这家伙会死不瞑目的。」
──头都被砍了还能讲话?难、难道是有人在操纵他吗!
我猜得没错。从鲜血直流的脖子里,钻出一条像蛇一样的怪物。
「你们恶魔之剑以为杀死了的那些龙人,其实从一开始就死了!是我从伤口进入体内让他们动的,就跟这家伙一样!」
伊雷札「呿」了一声,朝对方投掷战斧。边转边飞的战斧击中像蛇的怪物,将怪物顺势钉在后方的石柱上。伊雷札靠近石柱。
「你究竟是谁?」
「呼嘻哈嘻嘻嘻!我是寄生龙帕拉杜拉!」
龙……意思是这个小东西也是龙人吗!
即使被钉在柱子上,自称帕拉杜拉的龙人仍开心地笑个不停。只见他的尾巴不停蠕动,接着就像脱皮般冒出另一只小龙,掉在地上!被钉住的龙变得乾枯,动也不动,落地的龙则精神十足地抬起头。
「终于混进结界了!你这个笨蛋不知道有我的分身混入,还让部下直接进到镇里!」
「唔!」
凯欧丝•马其纳用大剑槌打在地上爬的帕拉杜拉。虽然躯干的部分被压烂,这只小龙人依旧放声大笑。
「呼哈嘻嘻哈哈哈哈哈哈!将毁灭带给人类和恶魔吧……!」
帕拉杜拉说完后,全身就像乾枯了一样动也不动。
──看、看样子应该死了……
凯欧丝•马其纳看着那两具帕拉杜拉的尸体,歪头思索。
「他刚才是说分身对吧~那本体是在镇上吗~?」
「可恶!竟然选在这么重要的时候……!」
罗札利低吼一声。圣哉用冷淡的眼神看着现场的人与恶魔们。
「你们应该做好检疫才对。换作是我的话,在恶魔之剑回来后,我会对每位士兵逐一进行彻查,以免他们将外界的传染病或害虫带进来。」
圣哉一边碎念,一边弹响手指。
「扭曲世界会变得怎样我管不着,但自我防护还是得做好才行。」
圣哉说完,身体就突然被鲜红烈焰包覆。
「我们不知道敌人的分身潜伏在何处,既然他能从伤口入侵,自然也有钻入耳道或鼻孔的风险,所以我要用火焰包覆全身作为防护。」
「原、原来如此……」
「虽然我也想在你和赛尔瑟乌斯身上施加这个人体自燃防御(Self-Burning),不过你们对火焰魔法的耐受性比我低,很可能会被火焰吞噬烧个精光。」
「!我才不要呢!」
「没错!请千万别这么做!」
「那就没办法了。」
圣哉在道具袋里翻找,拿出某个东西递给赛尔瑟乌斯。
「咦?圣哉先生,这是什么?」
「这是软木塞。用这个把敌人可能入侵的管道都堵住,像是耳道、鼻孔,还有肛门也要塞。」
「连、连肛门也要吗……!」
圣哉带着无比正经的表情靠近我,给我的软木塞比给赛尔瑟乌斯的还多。
「莉丝妲,你也把身体上的洞堵起来。像是耳道、鼻孔、肛门……还有阴道口也要。」
「!我死也不要塞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这是为了安全起见。」
「我不要!我从来没遇过这么讨厌的事!这比冥界给我的打击更丢脸!我死都不要!」
「女人真麻烦,还有心情管什么丢不丢脸的。等敌人侵入体内就太迟了……」
「我、我说圣哉先生,我虽然是男人,但也一样超级不想啊……!」
圣哉对赛尔瑟乌斯和我赏以白眼。一会儿后,他轻叹一口气,变出两只凤凰自动追击,往我和赛尔瑟乌斯的头上各放了一只。
「这跟人体自燃防御不同,只能做简单的防御。」
「没关係,这样就够了……」
「如果又想要软木塞的话,随时跟我说。」
「!我不是说我不要用软木塞吗!」
算、算了,这样我们也能安心了!听刚才那龙人的语气,他可能已经入侵好几个恶魔士兵的体内了!妮娜和镇民都有危险了!
「罗札利!我们走吧!必须把他除掉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