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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5 挺身面對,這才是開始

作者:星月子猫 字数:5237 更新:2022-11-08 03:05: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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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于这片过去称为东京土地的正中央,在以王城为中心围成一个圆形的赫基萨鲁多利亚王国中,最朝气蓬勃的一个都市──王都赫基萨鲁多利亚。

佔据了位处中心王都三分之一的王城,隔着围绕它四周巨大城墙的另一边是城下町。整体佔地面积比被称为要塞都市的萨尔马里亚还大,居住人口数在赫基萨鲁多利亚王国也位居第一。

被圆形城墙包围的这个地方,东西南北各自设有可以出入的凯旋门。然而只有守卫看守来避免遭到怪物入侵,这里不会特别审查人员的进出,因此从犯罪者到贵族等,形形色色的人物来来往往。

话虽如此,不会检查的範围只有城下町而已,为防止居住在王城区域内贵族区的居民受到危害,围绕着王城区域城墙东西南北的城门,都会进行严格调查。

「感觉没什么骚动的样子呢。」

「全都看起来很正常。和我很久以前来王都城下町时都一样呢。」

追在先行前往王都的镜身后,贵琥和玛瑙没被怀疑,顺利穿越凯旋门,来到了城下町内部。

虽说他们已经进到了城里,但逃犯的身分仍没有改变,他们一开始时就先购入了遮掩穿着的披风保持低调,现在所有人都将披风披在身上,行走于城下町之中。

所幸由于城下町中被称为贫民区的小巷里有不少犯罪者,一般人或冒险者不太会经过,因此走在那也不会被怀疑,得以顺利移动。

「哇啊……哇啊啊啊!好厉害──!虽然萨尔马里亚很棒……但这里也很惊人呢!」

过程中偶尔能从小巷里隐约瞧见的热闹主要街道,令艾莉丝髮出喜悦的惊呼。

王都城下町有着和萨尔马里亚不同的活力朝气,艾莉丝显得兴奋难耐。

「没想到……我居然能踏入这个区域。只要活着,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呢……最近发生了太多事,已经快没有什么能让我感到惊讶了呢。」

「魔王大人……我也有同感。」

儘管是第一次进入人类居住的城市中,却和贵琥及大卫一样处之泰然的魔王低声说道。而玛瑙虽然已习惯人类城市了,但王都的规模实在非比寻常,他警戒着周遭环境,以便应付任何突髮状况。

「看来小镜还没动手的样子呢。在小镜惹出什么麻烦前赶紧和他会合吧。他到底……跑到哪里去了呢?」

「有没有可能……他已经悄悄潜入王城里了?」

「那个人的话很有可能。」蒂娜手贴在额头上,喃喃补了这么一句。

「那确实是最聪明的方法……但基于现实考量不太可能。要进去王城,就必须跨越王城和城下町之间10公尺厚的城墙,而且城里士兵又防守得很严密。如果能用魔法来隐身或静音就另当别论了,可是……小镜又不会使用魔法。」

「这样的话,他现在到底在做什么?还是说他迷路了?」

「不不,镜先生他并不是路痴。」

贵琥和蒂娜拚命地想从镜的行动模式来猜测他会在哪,但说真的,由于他的行动总是出乎意料,所以完全没有任何头绪。

「……总之我们先到王城去,在那边等他吧。只要在那里等的话,就算我们不想也会有状况发生,届时那个村民就会出现了吧。」

这时,表示这样下去也不会有结果,魔王提议到更有可能遇到镜的地方去。

「……说得也是呢,那样比较实际。我们走吧。不管怎么说时间都在一分一秒逼近了。在我们磨磨蹭蹭的时候,库露露大人她可能就……!」

接着听到这段话,所有人都露出了严肃的表情。能慢慢思考的时间已所剩无几。从被印上犯罪者烙印是一天前这点来看,至少那时库露露、雷克斯,就已经被帕露娜和米利塔里亚给带回王城的可能性很高。

「最糟的状况,就是只能靠我们自己来想办法了。」

贵琥这么说道后,她想像着那将会有多么困难,再次体认到镜的存在对他们而言有多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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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照魔王的提案,他们来到了隔开王城与城下町的城墙南边的城门。有两名看起来身强力壮、看守着王城的守卫在那待机中,一行人躲在附近住家的隐蔽处观察着。

看到两名守卫感觉很无聊似的打起哈欠,他们便明白了王城内还没有发生明确的骚动。

「看来他好像真的还没到呢。他在做什么啊……明明就先一步出发了。」

「怎么办?如果你们要救那个叫库露露的人,我也会出手帮忙的。」

「……真想不到这是魔王的台词呢。为了救一名人类,竟打算让自己身陷险境。」

「我也受到了人类中某人的帮助。所以帮助那个人类救他想救的人,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也是……你说得没错呢。」

「但是,要是那个村民没现身的话,就真的只能救人而已。在那之后的事我就管不着了……可以确定的是,你们之后会过得很辛苦吧……我们也是,一切都回覆原样。」

这句话,某种意义上象徵着另一种结局。战斗会暂时宣告结束。库露露不会被洗脑,而魔王他们也会回到原本的生活。是的,一方以犯罪者的身分过起逃亡生活,而另一方则以必须被打倒的宿敌身分,继续阻挡在人类面前……结果什么都没改变就结束了。

那是最该避免发生的结局。

想到这点,贵琥开始想着是否放弃库露露的事会比较好。不过,镜不可能没想过那样的结果。

但镜却完全不出现。相信镜的另一方面,她也对那样的事实多少感到不安。

「啊,他在那!」

然而,那份不安最后成了杞人忧天。

艾莉丝这么说着,她手指的方向,出现了一脸从容不迫快步走向城门的镜。

「镜……镜先生?他刚刚到底在哪里,去做了些什么啊?」

「不知道耶……说不定他做了什么準备?可是他手上什么都没有啊。」

镜就和把背包扔给大卫时的状态一样,双手空空如也。他空着手,一身轻便的装扮靠近城门后,在守卫面前停住。

相较之下,守卫用像是觉得他实在太可疑的表情,瞪着突然出现往这走来的镜。

「有什么事吗?你不知道这里是哪吗?这里是王都的中心,国王赫基萨鲁多利亚大人的王城喔?」

「看你的打扮是村民……吗?虽然不知道你打哪来的,但你快滚吧!这里可不是像你这种低贱之人可以靠近的地方!」

两名守卫分别这么叫嚣着,拿起手上的长枪朝着镜指去。

「……当然是有事啊。」

然而镜用手分别抓住指过来的两支长枪,使劲一抽夺下长枪后就这么往背后扔去,接着不当一回事地再次迈步往城门走去。

「……咦?」

守卫好像还没搞清楚这是什么状况,惊讶地眨了眨眼看着刚刚还握着长枪的手,立即察觉眼前逼近过来男子的危险性,并向后退了一步。

「怎、怎么回事,你这家伙……?你到底是什么人?」

而后,守卫开始感到害怕。对于他在这样的地方,做出如此大胆行动一事。以及儘管自己有一定的本领、等级也超过50,却被眼前平凡无奇的男子轻易夺走了武器一事。

「这家伙……真的是村民吗?来、来人啊……!」

紧接着,他们铁青着脸打算向区域内的士兵们求助,守卫中的一人脸朝联络用窗口靠过去。但就在那瞬间──

「雷克斯……库露露!我来把你们两个……一起带走啦!」

镜用会令人想捂住耳朵的音量高声宣战后,他没有打开有30公分厚的城门,而是赤手空拳狠狠揍下下去把门给破坏掉。

殴打的冲击产生了爆炸旋风,被破坏的城门碎片往周遭飞溅。

「那个人!绝对压根都没考虑过后果会如何啦!」

随后看到镜的行动,蒂娜立刻用在看笨蛋的悲痛表情发出尖叫。

实际上,镜的行动也确实很荒唐,会被这么说也怨不得别人。正面突破。不逃也不躲,从正面发起挑战。没有绝对会有办法解决的确信和意志,是不可能会做出这样的行为。

「这、这是怎么回事……?」

「天啊啊啊──有叛贼!你们……快点想想办法!」

「冷静点!你看!对手只有一个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那、那是什么……村民?不对,那种事不重要!快召集区域内的士兵!还有在王城待机的士兵!有入侵者!」

「怎么可能……我可没看过有人胆敢入侵王城的!他是不要命了吗?」

区域内的士兵、贵族们,都因为城门突然被破坏而显得惊慌失措,看向破坏门入侵而来的那个人物。

虽然他们一瞬间感到畏惧,但仍然必须排除侵入的威胁,于是区域内十几名士兵一起接近镜,开始了捕捉他的行动。

「……你问我还要不要命?当然不要喔!」

然而,想要靠过去的士兵,面对眼前之人释放出几乎会让人丧失判断力的压迫感及杀气,都不禁停下了脚步。那个男人将城墙破坏后,手插着口袋入侵区域内,儘管他明明长得一脸平凡,却脸上挂着不知为何不像人类,如冷酷恶魔般看透一切的表情,光明正大地走在路上。

「如果你们爱惜性命的话……最好当作没看到,不要随便出手喔。」

这不是虚张声势。士兵们直觉到他说的是实话。儘管如此,基于达成自己使命的义务及意志,士兵们重新握紧了长枪。

「不、不要害怕!不用想着要抓他了!杀了他!不要让这个男人靠近王城一步!」

接着,士兵们再次一齐袭击向镜。但就在那瞬间,摆出姿势準备对应的镜面前,某人的巨大身躯从天而降。

「这……这个巨汉是怎么回事?」

「同、同伙的吗?不要退却!」

随后,突然出现的巨汉眨眼间便绕到了士兵们背后往要害攻击去,让原先要靠近的几名士兵失去了意识。

「喔──你来得还真晚耶,小贵琥。」

「真是,你不要一个人擅自开始行动啦!」

让士兵失去意识后,贵琥猛然逼近到镜面前斥责他。

「镜先生!」

接续在先行入侵区域内的贵琥身后,艾莉丝和玛瑙他们也从镜破坏的门进来,赶到镜的身边。

「你是笨蛋吗!你是笨蛋吗!很重要所以说两遍!你这样已没有退路了喔?」

「我本来就没有要退的打算,所以没差啦。」

「就算是这样,也有更好的入侵方法吧!我们这还有对王都很熟悉的大卫先生在喔?」

「可是已经没时间了吧?所以就不要做什么奇怪的小动作,直接正面突破最快了。」

紧接着,镜看向前方,得穿越离这有点距离的贵族区才能抵达的王城。

其实如果悄悄移动,也不是没有入侵的方法。只不过那样一来就得花不少时间,当他们浪费这些时间时,可能一切就太迟了。眼下最重要的不是在无人发现的状况下抵达王的身边,而是儘早确保库露露的人身安全。这是镜在如此判断下所採取的行动。

「既然这样镜先生为何不更早开始动作呢?还被后来赶到的我们给追上……?」

「没啊,我当然也不可能什么都没想就突击吧。我是先来王都做事前準备的喔。」

对于玛瑙的问题,镜神色自若地回答道。

这时,就在露出困惑表情的一行人前,镜表情骤变,就地「轰」一声捲起爆炸旋风从现场消失。

「找到入侵者了!绝对不能让他们再往前了!所有人展现训练的成……果……?」

在那之后从区域内各处集结而来的十几名士兵,一同扑向贵琥他们,但就在钝物撞击的声音响起后,在场所有士兵剎那间如失去力气般昏倒在地。

「你们看,不动作快点的话士兵要开始聚集了,我们赶紧走吧!」

面对转眼间发生的事情,以及镜的可靠程度,一行人脸上都忍不住浮现出苦笑。

「你强到这个地步,会让人觉得你不需要我们的力量了呢。」

「不对不对,没有这回事喔,玛瑙!我也不太会控制力道,若没有人帮忙我转移士兵注意力,凭我一个人要让他们失去意识不容易。」

镜这么肯定地说道,就好像这么做是理所当然一般。

「对方可是认真要我们的命……对那样的对手还需手下留情吗?你不是想要改变这个世界的设定吗?」

对于说出意料之外言论的镜,魔王朝他靠进一步后问道。

紧接着,镜表现出像在说「你是笨蛋吗?」的表情皱起脸来──

「就算夺去他人性命、用力量或恐怖让对方服从也没有任何意义吧。如果不是在互相能够接受的状态下改变这个设定,就没有意义了。所以……只能用保护生命安全必须的最小力量跨越这里,到达王所在的地方。不这么做的话,我们就会失去行动的正当性喽?」

「话说回来你既然是魔王,就用实力差距去克服啦。」镜说完后叹了口气。修正这无聊世界设定的战斗,不需要牺牲任何人的性命。镜的选择是源自这个想法。了解这点之后,魔王下意识地泛起微笑。

「……试着不杀生吗。既然如此,村民啊,我就示範一下让你看看吧。所谓不杀生的精髓,就是要展现出压倒性的实力差距……让对方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语毕,魔王无视自己身处王都正中央,将卷在头上抑制魔力的布给拆了下来。

「喂……喂喂!你魔力都泄漏出来喽。」

「不需要在意吧?不管有没有拿下来,我们都被当作敌人了。而且……传出魔族和人类联手闯入王城的风声,更是再好也不过。」

「因为接下来,我们得破坏魔族是应该被打倒的对象这个设定。」喃喃补充道后,魔王正面迎向不知何时因听到骚动而聚集过来的数十名士兵。

听到句话,镜忍不住窃笑了一下,和魔王一同迎战士兵们。

「什……魔、魔族?」

「等等……怎么回事?这鬼扯的魔力是什么情况?那家伙……不是一般的魔族啊!」

「旁、旁边像是村民的家伙也是!刚刚……我看到他瞬间就摆平了其他士兵们!」

「和魔族联手的人类……那些人不就是传闻中欺骗库露露大人的家伙吗?」

「那么那个村民……就是在萨尔马里亚和一万敌军战斗的那个……?」

随着时间过去,士兵们聚集了过来,通往王城的大道已被大量士兵佔满。儘管有着压倒性的人数,却没人有对寥寥几人的对手发动攻击。不对,应该说是无法攻击。

接着,看向久久没有发动攻击的士兵们,镜明白了魔王所谓「示範」的意思,说了句:「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眼前的魔族,释放出让人觉得打起来一定会被杀掉的庞大魔力。而眼前的人类,则流露出像是在说只要靠近就马上要你命的压迫感和杀气。

没错,现场凑齐了史上最强魔王,以及史上最强人类两人。

面对这样的对手,士兵们可不敢白白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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