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echs file 序（4）

——伊希地湾·东北部上空——我们的飞行艇接近了上浮到海面的「VOYAGE」的上空。在这个距离下可以使用加密通讯直接进行通话。「这里是预防者<水>」我使用了母亲继承给我的代号。「VOYAGE，请回答。你们是否平安？老师张醒了吗？」出现在屏幕上进行回答的不是撒凯艇长，而是我那个总是一脸不高兴的长官。『凯西·波准佐……这艘船太不舒服了』「也不总是这样的嘛」能听见似乎是在老师身边的撒凯艇长的声音。『话说……找我什么事？』「我现在转给神父·麦克斯韦尔」在我说完之前神父就探出头到屏幕上来。「五飞！我现在马上需要『龙妹兰』的数据！『Zechs file』里缺了她的记录！」神父把经过大概说了一下。虽然我觉得只说这些根本搞不清楚，但老师却说着「那是当然吧」还点了头。『所以我说过很危险……我一开始就没指望你们』「废话别说了，快告诉我！『妹兰』的记录在哪里？你拿着吗？」『我看上去是这种那么会留恋的男人吗……我和被女人抛弃的你可不一样』被这么一说，神父恢複了平日的冷静。「啊，不好意思……很不巧我想不出除你以外的《哪咤》驾驶员了。你还能想到其他人吗？」『……』老师一脸不高兴的表情还是没变。也许是在拚命寻找反击的语言。两人脸一对上就会像小孩一样挖苦对方。但这样一来我感觉好像找到了自己本来应该所处的位置。神父和老师就暂时这样互相盯了一会，最后屏幕那边开口了。『哼，必须要有<那个时代>的记录对吧？那应该还留在副驾驶舱的控制面板里才对』老师移开视线朝向旁边。好像是在看其他屏幕。『现在在战斗中吗……』「战斗中？你说的机体，难道是」『是魔法师……』神父吃了一惊。「为什么会在这种地方？」『别问我。只是开发负责人偷懒了吧』魔法师的开发负责人是W教授。现在，那机体变成了《芬里尔》正在和黑翼的飞翼零式展开空中战。神父在最坏的时机给出了解除限制器的指示。但他毫无动摇而是以冷静的声音对我说道。「凯茜，现在马上给笨蛋儿子发出返回命令」「是，但是」就在我犹豫的时候，神父一字一句和我确认。「我下达的任务是护卫『VOYAGE』。那么这已经完成了。绝不是和黑翼战斗。没错吧？」「……是。如你所说」我按照命令打开了连接《芬里尔》的通讯迴路。没有回答。既然是在战斗中也没办法。「……给我」神父从我手中夺走了通讯器。他深呼吸了一下后大声怒吼道。「马上撤退，笨蛋儿子！<Mission all over>！」『这可不行呢』回答的是卡特琳。同时能听到充满紧张感的钢琴演奏。神父似乎也没预料到她的出现，对刚才的大声有点难为情。卡特琳两眼认真的说道。『演奏还有两分钟就结束了。无法撤退』神父配合着她慢慢的语调继续道。「这不是商量而是命令」『请统一指挥系统。按照T博士的命令』神父打断了卡特琳的话。「发生问题了。理由晚点再告诉你。现在最优先是把机体无损地带回来」画面切换后他儿子出现了，听声音好像很生气。『喂，臭老爹！这交给现场判断吧！这里可是在拚命工作！没空理你这些事情！通信中断！！』显示屏被单方面切断了。我惶恐的看着神父的表情。我以为他一定是气得脸在颤抖。但令人惊讶的是他脸上心情很好。「嘿……已经能独当一面了」满足的笑容露在嘴角。「那么就让我见识一下吧……野狗的战斗」我听到这句有点慌乱。「如果他被干掉的话机体的数据就——」我把挥之不去的预感放到嘴上。「——希罗和莉莉娜的记忆就没法复原了」「那家伙不会被干掉的」神父看着远方。「那家伙一定会活下来的」看上去就像守护着儿子的温柔父亲一样。此时，突然听到背后的后部舱门被打开的声音。我马上以为是希尔蒂·修拜卡逃走了。但是，希尔蒂安稳地坐在沙发上，淡然的看着打开的舱门方向。神父冷静的语气说道。「刚才出去的是」「嗯……是还在沉睡的『极光公主』」希尔蒂漠不关心的回答道。「虽然记忆还没有恢複但做得不错呢……也许到战场上会比你靠谱很多吧」「希罗是在以自己的意志在行动」「嗯嗯……他的意识虽然还没有苏醒，但肉体已经完全觉醒了」「……那家伙」希罗似乎在这种情况下已经感觉到了什么。而刻印在身体里的『战士的直觉』在决定着他的下一个行动。「以前丧失记忆的特洛华也说过啊……『身体会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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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希地湾·西北部上空——

汹涌的海面终于恢複了平静。黑翼的飞翼零式和飞行型芬里尔在继续着空中战。卡特琳的演奏也在继续。十个装甲部件在从各个方位展开光束攻击，飞翼零式的行动半径在逐渐变小。但是『ZERO系统』逐一给出了对策。张开的黑翼时而防御时而攻击地平滑切换，击退着接近而来的装甲部件。就算是被波状攻击包围，飞翼零式还是在减速加速着玩弄他们，发现捷径后瞬间移动到有利的位置使用肩部巴尔干炮进行反击。反击的动作中带着独特优雅的举止。芬里尔虽然勇敢的发起近身战，但飞翼零式的光束剑在等候着他，没有深入的机会。不知何时就演变成斗牛与斗牛士的空中战。战斗力、飞行速度还有旋迴性能都是飞翼零式佔优。虽然不想承认，但驾驶员的操纵技术也比迪奥优秀。就连迪奥在这场空中战中也没能隐藏住疲倦之色。只要受到飞翼零式一丁点的反击，这架机体就完了。迴避行动更是需要细腻的操纵技术。迪奥的精神已经接近极限。（可恶，搭档还能飞多久？）飞翼零式的迴避运动已经粉碎了他的自尊。但是迪奥有着能将这种焦躁感强压下去的坚强精神力。（要是在此之前我的心就屈服的话就完了）「加油啊，搭档！」他在激励自己和自己的机体。『魔王』的演奏已经接近中盘的高潮。卡特琳优雅的操作着虚拟键盘冷静说到。「我已经看穿那家伙的行动模式了。下次的攻击应该能决出胜负」「要是能把他的光束剑解决掉，我就把银箭拔出来！」驾驶舱外露的话，驾驶员的范就不再是无敌了。卡特琳同意到。「这个效果最好。但这么做的话，飞翼零式肯定会入侵装甲部件的控制权」「……果然会有这一手吗」「嗯嗯……但是，到时那家伙会给我们一瞬间的机会。我们的『乾坤一掷』就在这零点几秒内进行」她準备将手上的棋子全部扔给对手。「明白」迪奥擦了下额头上的汗。这次手上确实湿了。「切……」他虽然冷静却很紧张。操作面板上鸣响着高音报警。能量残余已经进入了红色区域。显示屏上一直很小显示着的倒计时被放大到数倍开始以『100：00』的数值进行倒计时。单位不是『Minute』而是『Sed』。机体框架各处都显示着『超过维持极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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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在<驾驶舱>中无言的继续着战斗。麻烦的是飞翼零式周围自由飞翔的芬里尔装甲部件。从那灵敏的动作来判断就能知道不是自动操作。控制着的是<宇宙的心>的所有者卡特琳吧。「只能将那个控制权夺走——」在演奏的持续过程中，入侵几乎不可能。「——她很优秀呢」范的战斗方法一直是先与对手驾驶舱进行通讯然后用令人动摇的语言使自己处于心理优势地位。但是卡特琳却没让他这么做。好几次呼叫后都没有回答。「也许她比她哥哥拥有一颗更优质的<宇宙的心>」于此同时在远处听见的钢琴演奏也值得称讚。「还是非常不错的名演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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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奏快结束了。对飞翼零式展开的最终攻击开始了。即使如此飞翼零式的走位也敏捷的远超预期。光束剑同时进行着防御与攻击，完全迴避了装甲部件放出的闪光。而且对于好几次尝试接近的芬里尔的牵制动作也没有怠慢。迪奥咬牙等待着特攻的机会。他很清楚这样正面进攻冲进去之后会成为光束剑的刀下鬼。等同于没有装甲的芬里尔会被一刀两断吧。（有机会的话……就算一瞬间也好，只要能把那动作给封锁住）迪奥已是祈祷般的心情。他第一次经历到如此的苦战。在压倒性的劣势面前，感觉心都快屈服了。（开什么玩笑！我不会输的！我肯定会活下去！）就在他在心底里鼓舞自己的时候。『真是不错啊。我向你们的战斗表示敬意』范的声音迴响在芬里尔的驾驶舱里。『但是我有一点无论如何希望得到指教』卡特琳和之前一样不予回答继续着钢琴演奏。范毫不介意的开始提问。『为什么要挑起这无谋的战斗呢？』「因为我活着！」迪奥将心声化作言语。「和你不一样！」『那么我换一个问题。你为什么活着呢？』卡特琳敲完最后的键盘迴答道。「我——」同时虚拟键盘消失了。「——我的生命在宇宙中也是渺小的一类。所以我是在为别人的幸福而活着。因为讨厌别人的悲伤而选择了战斗」『原来如此…』范的声音里似乎带着嘲笑。『你最喜欢哥哥了吧。为了隐藏自己的弱小而拚命地勉强自己』「现在我并不否定」时限的倒计时已经过了60秒。「我必须变强！为了打倒你这傲慢的家伙！」『呵』范继续準备说着什么但迪奥打断了他。「你下一句要说的话就是——」范平静的声音与迪奥的叫声同时发出。『能行你就来啊』「能行你就来啊！！」装甲部件的光束炮的数条闪光一齐向飞翼零式照射过去。光束集中在握有光束剑的右臂上。手掌中光束剑的握把部分发生了爆炸。光束喷出机能停止了。「就是现在！」芬里尔高速向其冲去。但是飞翼零式非常从容。突然，装甲部件的攻击朝向了芬里尔。那是『ZERO系统』从卡特琳手中夺取控制权的结果。果然『三只小猪』和『七只小羊』有着和狼敌对的命运。放射状的闪光向芬里尔袭来。芬里尔在空中来回穿梭着。同时飞翼零式的动作变得缓慢起来。同时进行装甲部件的控制和原来的机体操作是件几乎不可能的操作技术。这就是卡特琳所说的『一瞬之隙』。但是在这种状况下飞翼零式的动作还是远远比通常的火星战士敏捷。高速飞行的芬里尔在之字形的飞行中进一步加速，重複着假动作玩弄对手，终于扑到了飞翼零式的身上。（沖入怀中！到那铁壁防御的内侧！就是现在能进去！）迪奥驱使着可以说是执念的操作向飞翼零式的驾驶舱接近。（进来了！露出獠牙，搭档！！）《芬里尔》呼应一般发出咆哮。零距离战斗开始了。那是时间缓慢流动的一瞬间。野兽的白金牙将插入驾驶舱的银箭拔了出来。飞翼零式和芬里尔——就在这两者交叉脱离的瞬间。迪奥和卡特琳在看见飞翼零式那噼啪闪光的驾驶舱后都确认了这个令人惊讶的事实。那里面没有任何人。无人驾驶舱中的操纵桿和各种手柄都在自己动作。简直就像幽灵操作般令人毛骨悚然。「和我想的一样。那家伙没有搭乘这台机体！」「是在其他地方的驾驶舱里遥控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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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AC195年的『EVE WARS』时，多洛西·卡塔罗尼亚就在战舰立布拉上遥控操纵过数百台机动木偶。范对飞翼零式的操作和她是一回事。在某个遥远的宽敞驾驶舱的操纵席上，范偷偷笑着。「被揭穿了吗」他清澈的翠色眼睛却并没有笑。「虽然这是违反骑士道精神的行为，但我本来就没有灵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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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芬里尔叼着银箭离开飞翼零式的瞬间，成为敌人的装甲部件发出的光束攻击袭击了过来。迪奥倾注了自己拥有的所有技术躲过了这次攻击。「接下来怎么办？怎么和无人机战斗？」「能再靠近一次吗？」「在这种状况下？」剩余时间已经不到40秒了。要再次接近的话，所有的剩余能量都会在垂直上升中使用完毕，只能在自由落下中下降。（做得到吗，搭档？）操作面板上闪烁的信息无比的刺眼。机体停止的倒计时已经到了30秒。迪奥勉强躲过光束的闪光说着。「OK。交给我和搭档！」「拜託了。我有一个想法」「想法？」迪奥将操纵桿固定在垂直上升后问道。「你準备怎么办？」「转移到黑翼的驾驶舱中」迪奥不禁倒吸一口气。就算是在三分之一重力的火星那也是无谋的行为。「然后，按下那个机体的自爆装置」卡特琳重新带上护目镜从容地说道。「你说自爆装置——」迪奥难掩惊讶地确认着她的觉悟。「——你想死吗？」「请你祈祷我别成这样」卡特琳可爱的声音中没有紧张感。「我还想再见『王子』和『小丑』呢」迪奥回了一下头。她护目镜后的眼睛比以前都更闪亮。「哼……」迪奥笑了。「我可不会祈祷。因为我不相信什么神」「我也一样」就在这时——显示的倒计时停止了。飞行的剩余能源完全为零。芬里尔开始了自由下落。但这并不是垂直的坠落。这是分析气流之后控制着减速和迂迴的滑翔飞行。这段时间里落入敌手的装甲部件还在继续攻击着。迪奥灵巧地将机体左右摇摆，穿过光束的缝隙。地上熟悉的姿势控制操作在滑行下降的微妙操舵中起了作用。芬里尔乘着风画着螺旋向近乎水平状态的飞翼零式接近。无声的滑行。简直就像空间本身被施加了魔法一般的奇妙飞行。接近了下一个『乾坤一掷』的瞬间。卡特琳解除了防风玻璃的锁定，将之大开。控制面板上的红色玫瑰被风吹走了。已经没有美女了。两只野兽（Beast and the Beast）紧紧咬住猎物的喉部，给予最后一击。卡特琳抓紧了装备在后背的简易降落伞的背带站了起来。「我去了！」这充满决意的声音被强风吹走，并没有传到迪奥的耳朵里。飞翼零式的驾驶舱就在眼前。第二次的零距离战斗开始了。『——Nevermore——』在猛烈的暴风中，感觉能听到范的声音。「开什么玩笑！能行你就来啊！」迪奥叫道。瞬间，对方发出了巴尔干攻击。飞翼零式的肩部巴尔干炮开火了。对于一直追逐着光束军刀轨道的迪奥来说这是意识外的攻击。「还留了一手吗！」这场面真是吓破胆也不奇怪。但是迪奥却很集中。（就这点程度，要撑住啊，搭档！）他仔细观察着巴尔干炮的弹道。在迪奥的操作下，机体左右摇摆漂亮地躲了过去。他在心中和自己说着。（你没有问题！杀进去！）即使如此也有数发炮弹打进芬里尔各处。爆炸的闪光和振动以及冲击波同时在驾驶舱附近发生。卡特琳在这种时候也丝毫不动从容地站着。迪奥咬紧牙齿想着。（能行！你能行！）这是对搭档芬里尔的想法，还是对卡特琳的想法呢。她按下了缆线喷射器。前端的磁力部分固定在了飞翼零式的机体上。在确认这点之前卡特琳就跳出了驾驶舱。「别死啊，卡特琳！」迪奥这时第一次叫出了她的名字。

卡特琳在肩部巴尔干炮的弹幕中穿梭。她也集中于观察弹道。恐怕迪奥的呼喊在暴风中消散没有传到她这里。幸运的是飞翼零式的肩部巴尔干炮没子弹了。不，也许一开始卡特琳就开始对巴尔干炮的子弹开始计数了。这种跳出的时机太绝妙了。（真是我做不到的技术……）迪奥重新对卡特琳的能力感到佩服。周围回到了一瞬间的寂静。卡特琳按住收起缆线的开关对着无人的飞翼零式驾驶舱叫道。「虽然长得像我的人世界上有很多！但是只有这一个我！因为无可取代所以我的存在才有价值！」她在三分之一的重力下优雅地换乘过去。跳进驾驶舱之后，滚进去将面板边的自爆按钮按下。这个自爆装置通过所有高达共通的机械迴路连接，虽然可以遥控操作但是为了避免爆炸而没有接线。范如果预测到这种事态的话，一定会切断爆炸迴路吧。但这是杞人忧天。自爆装置正常开始了动作。「太好了……」飞翼零式各处开始了红色的闪烁。整个机体发出闪光时，卡特琳满足地微笑着，从半坏的驾驶舱中跳出。还不是打开简易降落伞的时机。「但我能感觉到的『宇宙的心』就到这里了」在她眼下的伊希地湾中并没有芬里尔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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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盯着显示着无法连接的屏幕。「原来如此，这就是所谓的败北啊」他把操纵用的皮手套脱下扔到一边。「我初次体会到的败北……」分出胜败的理由是什么。应该没有大意和误判。敌人攻击的起点是W教授，卡特琳的自杀攻击为这场战斗写下了句号。范的败因在于将它分成了两场战斗来思考。「我被两人的合作给干掉了呢」没有想到那个《银箭》是一个伏笔。在前半战和后半战中虽然敌人换了，但应该将之作为一组人进行判断。这明显是范的失误。『宇宙的心』已经知道飞翼零式的驾驶舱是无人的吗。如果是的话，那就已经远远凌驾于范的大局判断了……「不能轻视那对兄妹啊」但他的表情中丝毫没有屈辱之色。 「嗯，不坏。完全不坏」范将放在控制面板前的蓝色纸鹤放在手里。那是在飞翼零式降落到伊希地平原战场上，和《多鲁基斯·天堂》遭遇时折的。他那时自称为『OZ的创立者』。在遥远的记忆中出现了特雷斯·克修雷纳达的脸庞。他盯着蓝色的纸鹤自嘲道。「我总算是明白想要成为败者的哥哥的心情了。但是——」从操纵席站起来后，他悠閑地离开了关闭了照明的驾驶舱。「Nevermore——不会再有第二次」被捏的破破烂烂的蓝色纸鹤被放在了操纵席的控制面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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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翼的飞翼零式在空中爆炸了。这样子让人想到了在黑暗中发出悲鸣的乌鸦。卡特琳的背部感受到了冲击波。她被漩涡的气流摆弄着，降落到巨大的伊希地湾中。下降途中打开了简易降落伞。看着眼下的灰色伊希地湾，她发现了先一步坠落的芬里尔的影子。中弹后各处喷出了黑烟，画出坠落的轨迹。「任务失败了啊」卡特琳低语道。没有完成神父他『将机体完好带回来』的命令。就这样坠落沉没到海底的话致命伤是免不了的。迪奥从驾驶舱中脱出了。「虽然是失败了，但该做的还是做了」他手上拿着迴转式降下用喷射器。前端喷出气流，以直升机的方式旋转着接近到卡特琳身边。无人的芬里尔画着不规则的弧线向下坠落。卡特琳小声说道。「妹兰，多亏了你。我们得救了」迪奥也同样说到。「搭档……我马上会来救你的」他并没有与爱机一起赴死的选项。因为迪奥已经决定要活下去了。「我会翻遍海水把你找出来的……就等到那时吧，搭档」他与向海面坠落的芬里尔短暂告别。失去控制的装甲部件先一步沉没于海中。此时，从东北方向出现了高速接近的机体。迪奥怀疑是新的敌人。但是，他马上从耳朵上的无线中听到了卡特琳的声音。「是友军。似乎是来继续我们的任务」那是还留有数个破损部位的多鲁基斯天堂。机体保持着不稳定的飞行姿势笔直地向坠落的芬里尔飞去。「是王子殿下？」迪奥直接问道。「不是米尔。他不会用那种勉强的姿势」多鲁基斯天堂急速右转飞到芬里尔下面。「你看，左撇子的米尔会从反方向旋转的」芬里尔在紧贴海面的位置被多鲁基斯天堂拉了起来。从无线中听到了其他声音。『任务……完成』迪奥明白了。「我知道是谁搭乘在上面了……谢谢你来救搭档，前辈」在慢慢下降的两人头上出现了大型飞行艇。飞行艇也是从东北部过来。夹杂着噪音的通讯传到了迪奥的耳朵里。『还活着吗，笨儿子』那是神父的声音。「怎么能死呢，臭老爹」这么一说完，这次听到了对迪奥来说很熟悉的女性声音。『还是不会说话呢。真是的，把你交给神父真是失败』「是修女吗……」连迪奥都吃惊了。「为什么修女会和臭老爹在一起呢」『我是被抢来的』能听见希尔蒂的声音中虽然带着不满但还是在笑。『这不是情爱哦，绝对不是』迪奥和卡特琳被大型飞行艇回收，与『VOYAGE』合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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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这下我们的作战终于结束了」神父在『VOYAGE』的舰桥上露出安心的微笑说着。确实我们已经集齐了『莎莉·波』和『龙妹兰』的数据。这下就能完成可以让希罗和莉莉娜记忆复原的完整的《Zechs file》了。而且，战舰北斗七星在伊希地湾南部找到了沉没在海底的《白雪公主》并顺利回收，这是T博士的报告。搭乘着的W教授虽然意识不明但无碍生命。战舰北斗七星接下来会驶向伊希地平原，回收《红心女王》、《普罗米修斯》和《山鲁佐德》。但这并不能说『作战结束』。因为战场上还有着几乎无伤的拉纳格林共和国移动要塞『巴贝尔』。

战斗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