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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唉唉……」
怎么会弄成这样?
「唉唉唉……」
怎么会弄成这样?
一不小心就重複「两次,可见我有多头痛。
「奏先生、奏先生?」
一名娇小的金髮女孩钻出班上同学的重重包围,笑嘻嘻小跑步过来。「……这果然不是梦。」
因为某些缘故,这位自称「裘可拉」的少女当起了我家的食客,可是——
「奏先生我告诉你喔,班上同学给了我好多点心耶!」
不知是何原因,她今天早上忽然、突然、一毫无预警地转到了我的班上。
喔不。正确来说,她的身分不是转学生,而是我的「课辅宠物」……只是我完全不懂那是什么鬼。
「啊姆啊姆……好~好粗喔!」
她鼓并被糖果饼乾塞得满满的腮帮子,笑开了嘴。
头上那撮像尾巴的毛也跟着抖来抖去……每次看到她这样,我都很想问那是什么原理。
「裘可拉妹妹~这里还有很多糖果,快点回来嘛~」
「真的吗!」
裘可拉迅速吞下嘴里的东西,带着闪亮亮的眼睛回到了女生的小圈圈里……根本是她们养的狗嘛。
在此起彼落的「好可爱~好可爱喔~」之中,裘可拉被女生们这里摸那里碰,成了她们的玩物。
男生们也不断有所表示,对她问东问西,简直像个校园明星。
其实这也没什么,这种现象本来就是转学生(虽然不是)的特权,很快就会过去了。
「甘草同学,你有空吗?」
略感无机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使我转过头去。
「嗯?什么事啊,雪平?」
雪平富良野。
这个女生有着一头令人印象深刻的雪白头髮,容貌也十分姣好;但她基本上没有表情,很难看出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其实,是关于你那只『青春期冲动处理宠物』裘可拉同学的事。」
……什么?她刚刚说了什么?
「奇怪,你没听见吗?就是关于你那只『性冲动处理宠物』裘可拉同学的事。」
「你说的……是不是跟刚刚不一样?」
「没那种事,我打从一开始就是说洩慾——」
「够了你!」
能够眉毛也不跳一下地说出这些话,真是超现实到了极点的人。
「我说你啊……大白天的,说这种话不太好吧?」
「甘草同学,刚刚的吐槽点不是时间,而是我一个女孩子家不该玩那么低级的哏吧?」
「知道不应该还讲!」
「就算知道也停不下、煞不住,就是低级哏的可怕之处啊。」
「为什么要说得像虾饼广告一样啊!」
「那我明天以后就不说了,今天就让我说个过瘾吧。」
「怎么变成减肥前先吃个粗饱的感觉了!拜託你现在就停下来好不好!」
「要是没了低级哏,我岂不是只剩下梦想和希望了吗?」
「你到底是用什么做的啊!」
正因为雪平脑子里是这副德性,有着顶级校园美女外表的她,才会被冠上「五黑」这么一个不名誉的称号。
五黑,指的就是像她这样长相出众,却拥有某些令人极为遗憾的问题,而不被人视为恋爱对象的怪咖。
虽然我也因此被列入了男性的「五黑」,但我的特异行径完全是「绝对选项」搞的鬼,希望各位不要把我和雪平这怪咖混为一谈。
「啊,富良野小姐,你要吃糖果吗!」
裘可拉又两手抱着一堆零食过来。她到底拿了多少啊……
「谢谢。我吃这个好了。」
雪平从裘可拉摆得满桌的零食中挑了一个,而且是个女性胸部形状的巧克力。到底是谁带来的啊……
接着她毫不犹豫地将巧克力扔进嘴里,在舌上翻动起来。
「你、你就不能正常点吃吗……」
「哎呀?红着脸害羞地吃这么猥亵的食物,感觉不就更猥亵了吗?既然要藏叶子就该藏在森林里,要藏住猥亵当然就要用更猥亵的嘴巴呀。」
……这论点太过于创新,让我一时无法消化。
吃完巧克力后,雪平转向裘可拉说:
「对了,裘可拉同学,你有空吗?」
话刚说完,雪平的两只手就抓在裘可拉的胸部上。
「啊咦?」
「喂,你做什么啊!」
雪平的手开始恣意揉捏裘可拉那对与身高不成比例的丰满胸部。
「我只是做你平常会做的事呀。你每天晚上都会这样揉来揉去吧?」
「我根本没揉过!」
「怎么可能。和这么赞的咪咪住在一起,竟然还没揉过——啊!难道说……你年纪轻轻就已经失去男性机能了吗?」
为什么会跑出这么极端的结论……还有,咪咪自重。
「选吧,甘草同学。你是没事就会揉,还是已经失去男性机能了,到底是哪一边!」「谁要选啊!」
【选吧:①「其实我没事就会揉。」 ②「其宾我真的失去男性机能了。」】
「就说我不要选了睁!」
出现了……害我被列入「五黑」的邪恶诅咒—〡绝对选项。
「甘草同学,你为什么要连续吐两次槽呢?」
「呃,我只是呃啊啊啊啊!」
剧烈的头痛突然攻佔了我的脑袋。
一旦抗拒绝对选项或是拖延太久,选项就会使我头痛欲裂,逼我选择。
考虑时间和强度每次都不一样,这次是来得又快又猛。
「其、其实我……真的失去男性机能了。」
话一出口,头痛就像不曾存在般消失了。
可恶的绝对选项……每次都拿这种没营养的东西给我选。
我这一年来不知道已经被这鬼玩意儿陷害了多少次……光是回忆就想哭。
不过这一次,大家应该能当我只是在开玩笑吧。
「咦?怎么啦,雪平?」
雪平突然掩住嘴肩膀一颤一颤地。
「想不到……想不到我随便说说的事竟然是事实……对不起,对不起!」
「不要说得像真的一样啦!我当然是开玩笑啊!」
「什么时,所以你真的没事就揉啰?」
刚刚还大叫着的她瞬间变回面无表情的样子……那根本是种脸部特技嘛。
「呃,为什么我就只有这两种能选啊……裘可拉,我没对你做什么坏事吧?」
事到如今,还是用当事人的证言还我清白比较快。
「没有!」
裘可拉想都没想就回答了。这也是当然的,毕竟我真的什么也没做。
但下一秒—〡
「可是,他有揉过我其他地方。」
……啥?
「我昨天早上一醒来就看见奏先生人在旁边,正妞妞妞揉着我呢。」
……不、是有啦。那是因为她睡得跟死猪一样叫都叫不醒,我才会揉捏她的脸颊啊。不过啊,裘可拉小姐,你讲得这样没头没尾地——
「唔……」
果不其然,教室整个静了下来。
「不……那个……」
然后有只手在亟欲解释的我肩上轻轻一拍。转头一看,好友佐藤笑得一脸灿烂,并说:「甘草啊,我可以在你脸上揍一拳吗?」
「是怎样!」
不知不觉之中,男同学们已将我围成一圈,其中有个叫高桥的走近一步说:
「甘草啊,我可以插瞎你的狗眼吗?」
「现在是怎样啦!」
接着伊藤也不知道在冷静什么地说:
「甘草啊,要不要去地下工地做苦工啊?」(注:出自漫画《赌博默示录》的情节。)
「那是另一个烂赌鬼伊藤吧!」
「甘草,你的形象应该是『长得帅可是很变态,所以完全没女人缘』才对吧?」
「对呀对呀!你不就是一个『可惜的帅哥』吗!」
「我这阵子还拿你当蓝本,写了篇叫『我很帅,可是没有女生想接近我』的轻小说去投稿比赛了呢。」
「你们到底把我当什么啊!」
「「「帅哥啊(笑)。」」」
……跟他们绝交好了。
算了,先不管这群没良心的,来处理女生这边比较要紧。已经有几个对低级哏(虽然不是)特别反感的豆蔻大小姐将厌恶全写在脸上。
「别这样,那都是误会啊。」
我钻出男同学的包围,走向离我最近的女生,但才踏出一步——
「咿!要被揉了!」
「想太多!」
「咿!要被揉烂了!」
「才不会咧!」
「要被妞妞妞了!」
「可以请你用人话表现害怕吗!」
不行了……看来无论我说什么都让情况更加恶化。
「那个……各位女同学,我有一件事想问一下——你们讨厌我吗?」
「「「嗯,虽然不是打从心里讨厌,也觉得你基本上是个好人,可是你发作起来跟平时差距实在太大,真的让人觉得很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