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那、那个……学长。请、请你……收下这个!」
「啊,等等……」
那孩子没等我拒绝就走了。
「真头疼啊……呜喔!?」
从鞋箱里喷涌出数封情书。
心意我心领了。虽然非常感谢她们能喜欢我,但我已经——
「盯——」
有那家伙了。
「我盯——」
那家伙边盯着我,边说出「我盯——」。
「吼~你还是一如既往地受女生欢迎呢」
裘可拉便鼓着脸,边往我这儿走来。
「那个啊,我都有你了,你觉得我还会接受其他的人吗?」
「虽然我并不怎么觉得……但我还是会感到担心啊」
「那个啊,虽然这么说,但你不也是——」
「是裘可拉酱!」「糟糕……太可爱了」「啊啊,今天也喂点心给她好了」
「哇,非常感谢」
裘可拉不知不觉就被他们围了起来。这之后的几分钟里,她都处于一味地被摸头和接受点心的乱七八糟的状态。
「诶嘿嘿,今天也拿到了很多的东西」
「瞧瞧……你不是也很受欢迎吗」
「诶?这你不需要担心,我只喜欢奏先生你一个人哦」
「我也是」
「诶嘿嘿」
呆毛立了起来表示高兴的裘可拉。
「奏先生……」
「裘可拉……」
在我们四目相视的时候,旁边有某人穿过,留下了句台词。
「……给我炸得粉身碎骨吧」
我和裘可拉一起打开了教室的门。
「早上好」
「早上好啊」
对我和裘可拉的招呼,各位也依次向我们打招呼。
升到三年级已经过了半年。我已经完全回到了平稳安定的校园生活。
普通……真好啊。
「甘草君,那个啊……我能问你件事吗?」
这时,有个女生找我说话。
「甘草君啊……直到二年级的时候为何要做那种奇怪的事情呢?」
「唔……」
「啊,如果惹你不开心了,我向你道歉。那个……自从和你成为同班同学以来,就觉得你和我去年听闻的有很大的不同」
是呢……对从三年级才开始和我一起上课的成员来说,会这么想也是正常。
「不是,嘛,那该说是年少轻狂,还是什么的……你想想,人们不是也会有『我的右手在隐隐作痛!』那样的时期吗?」
虽说这并不好矇骗过关……嘛,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什么啊那是,你是人们所说的「中二病」的家伙吗?」
这时又有别的女生插话进来。
「啊,嘛……差不多那样呢」
「啊,真是的~如果知道你是那么认真的一个人的话,我当初也追你好了~」
那孩子把那话直截了当地说了出来。
「甘草君你很擅长做家务和料理吧……真厉害呢」
最初向我搭话的那孩子钦佩地看着我。
「啊,真是的,还真是羡慕裘可拉酱啊~」
「是的,我很幸福」
「那、那个甘草……那个甘草竟然受到了现充般的待遇……就算过了半年,我还是无法接受这个现实……咕叽叽(咬牙切齿声)」
在露出满脸笑容的裘可拉的身后,佐藤不甘地死咬着手帕。
……嘛,先不管受不受欢迎,每天都能像现在这样平静倒是千真万确的。
再说一遍。普通……真好啊。
「……哼」
有个人影在屋顶上窥探着我。
那家伙发出了低沉地声音说道。
「甘草奏……我要杀了你」
2
「诶~……这样,正因为有——」
午后疲惫的时间段。历史老师发出了摇篮曲一般的声音。
「甘草」
「诶?……啊,是」
就在我昏昏欲睡的时候,老师点了我的名字。
「你知道这之后说的是什么吗?」
「我想想呢……」
换做是以前的话,这时会出现选项,然后被逼迫做出最差劲的解释——
「唔嗯,正确」
老师点了点头,继续开始讲课。
如今,这个三年七班再无『五黑』的成员。像是去年讲课的时候尝试发明品的,满嘴黄段子影响教学的人已经不存在了。
「库哈哈……」
当睡意再次袭来的时候——
「甘草奏!」
伴随着那个叫声,教室的门被打开了。然后,五个学生一个接着一个入侵进来。
「你、你们在干什么,现在还在上课哦!」
老师抬高声音说。
「库库……想阻碍我等神圣的仪式,真是愚蠢至极……给我去死!」
领头的全身漆黑装束的女生不知给老师喷了什么。
「呜哇!你、你到底在做什——咻(歇菜声)」
老师的身体顿时失去了知觉。
「库库……这是妾身发明的睡眠葯哦」
明明说了「给我去死!」,却只是个睡眠葯吗……
然后那个女生向前排坐着的一个男生搭话。
「库库……喂,坐在那儿的凡人。把这个教师带去医务室的重任就交给你了」
……出乎意料地温柔呢。
「哈?你自己带去啊。话说你是一年级的吧?为何一进来就命令起我来啊」
……猝不及防地被拒绝了。
「库库……竟然不接受那个崇高的使命,真是愚蠢呢……那么就命令坐在你旁边的那个女生好了」
「我不要……话说,对前辈说话要用敬语哦」
……又被拒绝了。
「库库……也是呢」
还真听进去了啊!
「库库……我、我就赋予你们在妾身回来之前短暂的休息时间!」 (不纯:あたい"是"わたし"这第一人称降格为"あたし"进一步变化的产物."あたい"原本在花街柳巷使用,作为女性用语的同时又有了贬义.接下来在昭和时代,嚣张风格的不良少女经常使用)
然后,就这样把老师抬了出去。
「「「「…………」」」」
留下来的四人,就这样无言地在黑板前站着……什么啊,这个气氛。 (不纯:不得不说,想想都觉得尴尬)
「库库……哈……哈……让你们久等了!」
几分钟后,女生气喘吁吁地回来了。
「库库……给我听好了,愚民们。我的名字叫黑历史最中!」 (不纯:麻吕是古代日本的公家常用的一种自称。)
「「「「「…………」」」」」
教室里漂浮着强烈的『所以?』感。话说回来……还真是厉害的名字啊。
「库库……因为太有威慑力,你们都说不出话了吗。你们几个,也给我报出名字!」
因为黑历史的那一声,至今为止如铜像般伫立着的那四人一齐动了。
「我是猥亵物陈之助,请多大鸟」 (不纯:原文为「よろちんこ」,而不是「よろしく」)
「我是鞭打褒美哦……啊,哈啊啊啊恩!」
「我是尻割照子。别对着脸,对屁股啊,对屁股」
「我、我我我、我是藻左山几男……藻左左左左左!」 (不纯:藻左的读音是モザ,而这个名字的引申义估计是ギリモザ,底线马赛克)
「太複杂了,完全处理不过来啊!」
第一个人是眼带+全身漆黑装束的中二病。
第二个人是身着满载屎和大鸟的体恤衫的极品帅哥。
第三个人是不知为何拿着个类似高压电流枪的东西往自己的体内发射电流的抖M。
第四个人是姓和名的组合太过悲惨,不符合时代潮流的不良少女。
第五个人是……啊,不知为何突然就脱光了。不是应该加个马赛克吗。
不妙……总之很不妙。
「那个……你们是?」
「库库……不愧是传说中的人物。根本就没把奴家们放在眼里吗」 (不纯:アチキ是说方言的妓女的自称。一般译为奴家、小女子什么的)
作为领队的中二小妹妹回答。话说,从刚才开始就很在意,那每次都改变自称的设定是什么啊。
「库库……我们是今年下半年被选出来的新『五黑』扎斯」 (不纯:这次自称变成了「me」,然后「扎斯」是口癖,并无意)
啊啊……果然是这样。因为是今年成为的,所以对抗赛这种活动她们就不需要参加了呢……因此我对她们的情报完全不清楚。
「那么……那个『五黑』找我有何贵干啊?」
「库库……甘草奏……我要把你杀了」
那家伙露出了宛如绿川闪耀般的表情对我发话。
因为她太麻烦了,所以还是注意点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