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 
拉克西和曼丽德,抵达大陆首屈一指的大都市阿斯特?凯迪市的大家的房子时,在那窗户不远处有好几个人的身影。 
近乎满月的月亮早就高挂天际,散发着清冷透彻的光辉。 
即便是大都市,到了住宅地,除了路口的灯火外,仅有从每家每户里漏出的光线,可是借着月光,街道上站着的一个一个人的身影都看得很清楚。 
「拉克西……」 
「曼丽德……」 
果然,悌诶和伯斯最先认出了两人的身影。站在窗前,被几个男人围着。围着的,是战士。不是正规军的士兵。是佣兵无疑。 
因为得到了房子被什么人包围的情报,拉克西和曼丽德并没有感到震惊。即使这样,今夜和太多的佣兵们遭遇了。至少,这些佣兵们,似乎分成两派以上。 
「怎么了,这是。」 
拉克西恼火地耸了耸肩一点也不过分。 
「好了,你们的伙伴,已经安然无事地回来了。」 
佣兵们的指挥官对悌诶说。 
「那么,可以通行了吗。」 
「同行……发生什么了呀。」 
拉克西,向悌诶和伯斯问道。 
「你们平安回来的话,便去这些人的僱主的地方。」 
悌诶说道。 
「好了,你们的伙伴,已经安然无事地回来了。」 
佣兵们的指挥官对悌诶说。 
「那么,可以同行了吗。」 
「同行……发生什么了呀。」 
拉克西,向悌诶和伯斯问道。 
「你们平安回来的话,便去这些人的僱主那里的约定。」 
悌诶说道。 
「为了让你们,平安地回到这里,这些人的伙伴去了吧。没有遇到吗?」 
「不知道哟。」 
拉克西鼓起了脸颊。 
「不知道哪些家伙是哪个阵营的,遇上的佣兵,跟山一样多。」 
「我们等得够久了。」 
指挥官非常焦急。 
「忍耐力已经到极限了。」 
「我知道了。」 
悌诶点了点头。 
「大家,去屋里睡觉吧。」 
伯斯对曼丽德说。 
「这些人,至少,似乎对悌诶没有加害之意。」 
这个,是多少能够确信的吧。为了迎接悌诶,还前去保护蔓丽德和拉克西。」 
「这……还是做好警戒比较好吧。」 
「不可以,悌。」 
拉克西阻止悌诶。 
「你,从一早就到处奔波,累了吧。」 
「没有关係的哦。」 
悌诶,沖着拉克西微微一笑。 
从以前开始就不怎么会露出笑容的悌诶。特别是,魂之双生子前阿度利艾国王伊路阿迪鲁去世后,甚至有段时间忘记了笑容是什么。最近,悌诶,渐渐地能够非常自然地展露笑容。无论何时,悌诶的笑容总是让见者情不自禁地被深深吸引住,就连周围的空气彷彿也变得澄清起来。 
「我,还不那么疲倦。」 
「悌……」 
正在悌诶和僱佣兵们,想要出发的时候,望风的战士跑了过来。 
「有人来了!」 
「谁?」 
指挥官问。 
「一队私人士兵。」 
「佩戴者星和巴蒂亚姆的徽章。」 
「星和,巴蒂亚姆……」 
跳起来的,是呆在门边上的齐力。 
「来了哇,扎马米罗!」 
「要是星和巴蒂亚姆的纹章的话……」 
指挥官说。 
「第六侯的……」 
随即複数的脚步声传了过来。 
几乎与数盏携带型油灯的光亮一同出现的,是约有三十人的一支队伍。全部,是统一装束的战士。装饰着镶有金色徽章的淡青灰色轻装铠甲。剑也是标準配备。这不是拼凑出来的佣兵。而是长期僱佣的私人士兵。 
金色的徽章上描绘着星和巴蒂亚姆。巴蒂亚姆是栖息在大陆东南部的一种夜行禽类。身姿修长迅捷的漂亮的黑色的鸟。 
战士们的身后,还跟着另外的一支队伍。一抬轿子,和扛着它的六个奴隶,以及五名警卫和三名随从。 
轿子,是在椅子上覆盖有顶棚,装设有轿桿的男性用的类型。轿子上也描画着相同的纹章。 
轿子,停在了离门口极近的地方,洛在了地上。两名随从,从两侧掀起了缝入金银丝的炫目的轿帘,为了照亮足下而举起了油灯。油灯,是银制的镶有金子,罩着玻璃。 
里面乘坐的人,用游刃有余的动作,穿过掀起的布帘,站起了身。 
出现的,是一名年轻的,纤细的男子。月光照耀下的那副容貌,美得让人怀疑是否是在做梦。 
是这个大陆上多见的赤铜色肌肤的人种,头髮漆黑笔直整齐地修剪到耳朵下方附近。笔直通透而又纤细的鼻子,描绘出柔和曲线的嘴唇,眼白彷彿绽放着光辉。双瞳的颜色是黑色的。 
年龄约摸二十三,四岁吧。穿着华贵的白色麻布衣裳。腰里别着的小剑,也是嵌入美丽宝石的黄金工艺品。 
青年或许是因为月光的缘故,面色苍白。像女子一般优雅,然而不会让人去怀疑是否会是女子的,是因为那身高和那毅然的举止吧。既毅然,而又优雅的动作。姿态也很好。瞬间周围静得如同湖面一般,正是因为大家都为这美貌和优雅压到了。 
青年走下轿子,径直地走向齐力。缓缓地抬起了手。 
啪! 
齐力打了个踉跄,还是站住了。 
「在做什么呀!」 
阻止抗议的拉克西的,不是别人正是齐力。 
「你……」 
青年藏起愤怒平静的说。 
「这么让人担心……」 
掌掴齐力的那只手,微微的颤抖着。 
「两天都,去了什么地方?」 
「对不起。」 
齐力说道。 
「兄长。」 
「兄长?」 
拉克西脑袋歪向一侧。 
「是兄长呀……」 
小声嘟囊的,是在队列最后半边的小个子少年。吉达。 
「明明说是朋友。」 
因为一把齐力託付的信送到,那幢宅邸的当家便立刻派出了私人士兵。不仅如此,还亲力亲为,带着吉达过来了。 
那个是,齐力的哥哥吗。 
「你们,是哪里的士兵。」 
其中一名随从向周围站着的人问道。颇有风采的气派的四十岁前后的男人,恐怕是秘书什么的吧。 
「在这种深夜里,在这里做什么。」 
「我们是,来拜访在这家中从事占卜师的人的。」 
指挥官毕恭毕敬的回答,大概是知道出现的美青年是什么人吧。 
「并没有想引起骚动。」 
「以这个人数……么?」 
随从含着嘲弄地说道。 
「因为有想引起骚动之流,是为了去守备的人数。」 
「为什么有包围这座屋子的必要。你知道这座房子里,有六侯阁下的弟弟在吗……」 
「当然,并不知道这样的事情。」 
指挥官深深地弯下了腰。 
「事情发展成这样的话,我们便放弃主人今宵邀请占卜师的事情了。」 
指挥官,向佣兵们示意。 
「告辞了。」 
指挥官再一次对青年恭恭敬敬地低下了头便转身向回走。佣兵们也跟随着他的脚步。 
「怎么了?」 
拉克西环视了一遍大家的脸。继而,那目光,停留在了齐力的脸上。 
「六侯阁下的……弟弟……?」 
「没说出来对不起啦,拉克西。」 
齐力说。 
「六侯阁下……那么,您是……」 
伯斯,看着出现的美青年,恭敬地弯下了腰。曼丽德和拉克西也效仿着。只有悌诶在相去一步的地方注视着这些。 
「第六侯,阿里斯托马鲁?拉芬?哈曼?卡利斯文。」 
青年开口道。 
遣词也是那么的熠熠生辉格调高雅。 
「您,就是救下我弟弟的那位呀。」 
「令弟,因为做了多余的事情,而生气了。」 
伯斯也是,原本也是名门望族家出身。对于地位显赫的人的礼法了然于心,并且,在运用这种态度的时候也显示出教养的良好 
「多余的事情……没那回事的。」 
卡利斯文露出微笑。 
连周围都被捲入的如同光芒一般的微笑。 
「齐力卢拉纳的送来的信上,写着性命危急求救。」 
「呒……性命危急呢。」 
拉克西,抬头看着齐力,用胳膊肘戳了戳他的腋下。 
「怎么着不都行么,那种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