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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源:不息不止
录入:零崎枼织
魔法不能用在种花上。
因为花是用来传达心意给对方的礼物,所以不能偷工减料。
出生于花店的莎拉,父母从她小时候就一直这么耳提面命,听得她耳朵都快长茧了。
挥舞魔杖吟唱出魔法,眨眼间让花儿开花是魔术师(Wlzard)的工作,不是花店的工作。花是传达心意的礼物,如果随随便便就开花,会让人觉得连这份心意都很浅薄。这样可不行。
花代表着送礼之人的心意。耐心等待着撒下的种子慢慢长大,最后终于开出漂亮的花朵,而花正是将这份心意传达给对方的物品。
——为这件事出一份力才是花店的工作。
「呼——」莎拉憋着呵欠,一边浇花。
现在的她并不是以工作为荣的心情来照顾花的。
只是因为父母临时有事要出远门,而交待她这段期间要顾店和照顾花。
莎拉天一亮就马上起床,睡眼惺忪地把头髮随便绑两条辫子,就将贩售的花推到店门口,而现在她是在主屋里面的温室替花苗浇水。
她觉得种花很麻烦,这种事明明可以用魔法啪啪两下就达成,心中虽这么想,但她无法这么做。因为这是她承揽的工作,用来换取微薄的跑腿费。
只要她想做,就能将给水管绕过整个温室,用一个按钮来洒水,这种小事魔法就办得到。能靠魔法轻鬆办到的事情却特意不这么做,莎拉觉得这样反而费时又费力。
这时她突然停止浇水。
因为她似乎听到从店门口传来什么东西破掉的声音。
她放下手边的工作并走出温室。
这时间路上应该还没有行人,但推到马路上的花或许会妨碍通行。冒出头的些许不安让莎拉自然地加快脚步。
——摆在店门口贩售的那些花,凄惨地散落在地上。
站在那里的是有点年纪矮小的男人,他用手杖打破花盆,还践踏散落地面的花。
「你在做什——」
莎拉太过惊讶而差点叫出来,但声音又立刻被吞回去。
那个矮个男打扮得很奇特。
头戴插着大根羽毛的帽子,灯笼裤下露出的是白色紧身裤瘦长的脚,脚上穿着金色的尖头鞋。
一看就知道对方不是平民。
只有贵族才会打扮得如此华丽。
——平民不能忤逆贵族。
这是住在城区里的人们千叮万嘱到嘴巴都酸了的忠告。
更何况那贵族有着紫色的瞳孔。
据说只有流着皇家血液的人才有紫色的瞳孔。
既然晓得对方是身份高贵的贵族,莎拉的情绪急速冷却下来。发现她存在的贵族终于停下手。
「这些花挡到路了,而且——」
然后用听起来像藉口的理由咕哝着。
「臭味太刺鼻,臭得我头都痛了。我的国家不需要这种东西!」
他摸着下巴尖尖的鬍子说。
——竟然大言不惭说「我的」国家!
这贵族实在太高傲了!
莎拉看向散落一地的花。
——为什么要做得这么过分?
她不知该如何是好,不知所措地铁青着脸。
这时,贵族从口袋里拿出一枚铜币,扔向莎拉的脚边。
「捡起来吧,就当作是买花的钱。」
想当然耳,这些损失光一枚铜币根本就不够。被踏烂的花如果全部卖掉可以赚到五十枚铜币。
莎拉没有捡起铜币,她咬着嘴唇回望着贵族。
贵族「哼」地一声。
「……反抗的眼神啊。」
然后当没事一样,就这么走掉。
对方是贵族,其身份与平民有天壤之别。因此无论被怎样对待,忍下来才是上策。
理应要这么做。必须忍下来才行。
可是——
被践踏的不只是花,彷佛连父母注入在花里的心意都被践踏了一样,悲伤溢出莎拉的双眼,大颗的泪水就这么流下来。
连一句话都无法反驳实在好不甘心,她用袖子擦拭眼泪。
莎拉只能闷不吭声地怒瞪着贵族离去的背影。
突然间,贵族男人被刮飞了起来。
他的身体猛烈地飞在高空中,插着羽毛的帽子掉落地面——宛如人类大炮般地冲出去,头朝下不偏不倚地栽进堆着马粪的货车上。
贵族的上半身直直插入一大坨的马粪堆里。
插在马粪堆上瘦长的白脚不停地挣扎着,最后终于伸得直直地无力再挣扎。
莎拉不明白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
从她的眼中看来,贵族像是被隐形的巨人轻轻一弹指就变成这样了。
——啊,是神!
虽然至今完全不相信有神的存在,但他却守护着我,替我惩罚了讨人厌的贵族!
莎拉不自觉地像在祈祷般双手交握——然而,这件事成了她不幸的开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