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年8月8日记录者乱开(音同乱崎)千花
俗话说的好,眞相比小说还要离奇。我曾经想过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结果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到底是哪来的谁想出这种奇怪的形容词啊。眞相绝对不可能会比小说离奇的嘛
所谓的现实呢,就因为它是现实,所以不可能奇妙到难以解释。所谓的奇妙,就是神奇的感觉,会让人在一瞬间不禁怀疑难道这不是现实吗?
在现实之中,指挥于一瞬间感受到奇妙那种奇妙感很快就会变成理所当然,我们会淡泊地,甚至可说是冷酷地当作神秘事件完全没发生,回归到现实。
在这点上,小说这种东西永远是神奇。因为都是骗人的嘛。管他是于是非虚构故事或者史实记录,在改写成文章当口就会变成骗人的故事,不可能是现实;而超脱现实的柬西,当然就是神奇而奇妙的玩意了。
只能在一瞬间感受到,现实中的奇妙。
从开始阅读到读完为止一直持续着,小说的奇妙。
哪一边比较奇妙,应该不需要我说明了吧?
就是这样,本来想写从那趟根本就是恶搞的蜜月旅行回来之后,跟银一一起去看电影散心的事,结果开头冩太多了。日记眞是难写。
这个乱崎家虽然有很多好玩的事情,当然也有无聊的事。狂乱家族日记乃无聊事之首。
我实在没办法喜欢读它冩它。
啊,又离题了,对了电影,我跟银一一起去看了电影呢。虽然银一一直到最后都强烈抵抚,不想看血淋淋的噁心惊悚片,但是两个人一起出去看电影的话,选择要看什么是女方的特权呀!
只是很遗憾的,那部电影没有想像十有趣。当然影像、剧本、演员的演技都比现实更离奇在这方面的表现上相当突出。
该怎么说呢。我已经读过这邰电影的原着了。很恐怖,我很喜欢,所以才去看电影的
可是啊。
我很明白。不管是多棒的故事只要事先知道起承转合的话,就不可能有趣了。那是已经知道的事实,而无法感到奇妙。我明白这一点这是在此次电影欣赏中学到的事情。
不管是悲剧还是喜剧,只要知道剧情发展的话,就得不到乐趣了。
不过,也不代表不知道剧情发展会比较好就是了。
摘录自日本灵异现象对策局公认特殊作战执行家族乱崎家的日记
「眞的是多谢您的帮助」
伴随着还是有点奇怪的客套话,西仓不断向凰火鞠躬道谢。他的动作已经超过殷勤的程度,简直就像在逼凰火低头认错一样。
鸟哭岛河滨饭店二楼,登上螺旋梯后,通往一道铺着红地毯的走廊。这里似乎是客房楼层,走廊两侧的一道道门上表示着房间号码。一招西仓的说法,目前住房的似乎只有乱崎一行(废话),家族每个人都可以使用一间单人房。
现在,乱崎家一行享用过西仓準备的餐点,分别回到各自的房间去了。凰火因为没事做,跑去帮西仓洗洗碗盘;现在则是一手拿着洗涤用具,一边在西仓的引导之下前往大澡堂。虽然不是温泉,但是西仓却说这大澡堂很宽广,让他很自豪。
西仓一脸歉疚地说道,
「本来是不应该让客人帮忙的。一想到如果凰火先生被菜刀切到手指受伤,或者是被洗滐剂喷到皮肤,要不然假设被沉重的餐具砸到脚,压碎骨头的话我西仓眞的索性不要活算了。」
「啊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凰火只是为了打发时间,才来帮忙的啊。
西仓吓了一跳,连忙摇头。
「不不不,我绝对不是说您给我找麻烦。我很感谢凰火先生。我对您的感谢之意,可是比山还高,比海更深啊。」
他又深深地一鞠躬。
凰火心想,总觉得嘛。
这个叫做西仓的人物,就算是个饭店业者,也实在太过谦卑了一点。虽然不像凶华说的那样,但是他眞的好像总是表达出「请来欺负我」的神态一般。对自己没有自信而战战兢兢的,交谈的时候也总是因为过度紧张,没办法轻鬆地聊天。
照他的个性发展应该是会活得很辛苦。
凰火思考起个中道理。这次蜜月旅行里头,有很多太过明显的疑点了。凶华的言行让客机坠落、漂流到无人岛之后先玩耍、持有应该不存在的宣传单、向不知为何会建在无人岛上的饭店订房等等整体说来说很奇怪。
凰火怀疑,如果是这个鸟哭岛河滨饭店总经理西仓的话,说不定会知道凶华这些怪异举动的理由。所以想尽量试着从他口中问出事实眞相伹只要稍微问起几个问题,西会就会很畏惧,一副快哭出来的样子,实在无法顺利进展。
如果是凶华的话,想必会揪起他胸前的衣服,就算欺凌他、逼哭他也会继续盘问下去吧。但是凰火做下到这种阎罗王一般的事情。
凰火在无法可施之下,只能先想办法让双方亲近到能够正常交谈,于是他爽朗地笑了。
「西仓先生眞是烧得一手好菜呢。」
晚餐享用到的餐点眞的是非常美味完全不是客套话。附带一提,虽然这里近海,但晚餐不知道为何不是海鲜料理,而是中国菜。
「呃不会,过奖过奖。」
又猛烈地摇头。
「我、我其实曾有一段时间的志愿是当个厨师还拿到厨师执照,也经营过一家小餐馆。但是因为没有实力所以很快就倒店了。所以没什么了不起的。如果能够满足凰火先生的舌头的话,那应该是食材品质够好的关係吧。」
谦虚到这种程度已经算是卑下了吧。
为什么他会么没自信呢?他的料理眞的比电视上介绍的某些署名料理店还要优秀啊!
不过,不管他又多少实力,如果运气不好的话,就不会获得认同;这不管在那个时代、任何业界,都一样是最糟、最没道理的原则。
正当凰火想到这里的时候。
「果然凰火先生,」
西仓依然低着头,轻轻微笑说道,
「您眞的很体贴呢。」
垂在肩膀上的辫子让他看起来更像个女孩子。或许他是故意的吧。如果他是自然而然做出这种打扮的话,银夏想必很开心。把他拖进黑暗之路,让他变成人也很好;或是直接推倒也不赖。
总之,要让西仓在深夜彻底所好房门,并且好好花点时间,对他说明银夏的危险性。只是自从银夏受到千花管理之后,他已经变得安分许多了。就这个层面的意义上来说,能让千花加入眞是赚到了。
当然,看到银夏受到那种待遇,不免觉得他有点可怜,不过这就是因果报应吧。
想了一堆有的没的之后,西仓似乎觉得有点丢脸而放慢脚步。看不透他的表情。他明明说好要帯凰火去澡堂的,要是半途退下可就麻烦啦。
西仓笑声的呢喃道,
「凰火先生,果然是同预料一般的人物。」
「是?」
「能够跟您说话,我眞的倍感光荣至极。」
这番话让凰火感到一阵不对劲。
「西仓先生」
微微回头。
「你知道我是谁吗?」
西仓慌忙地别开视线。
「我失言了,请忘了吧。」
让后追过凰火,拚命往前走。
凰火觉得他实在太过可以,正準备开口追问的时候
突然。
警铃声大作。
叮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
有点轻快又刺激,很伤耳的尖锐声音。
「什」
凰火想都没想,便如同反射动作一般压低身子,警戒着四周。他原本觉得出来度假应该不需要武器,所以没帯枪,但是手还是不自觉地往腰间探去。自己不禁稍稍感叹,平时的训练眞是不可或缺啊。
因为实在太吵了,所以伸手掩住双耳。
站在原地一会儿之后,警报声马上停息,好似被扔出来般的寂静填满走廊。凰火总算放开双手,转头看着西仓。
那小个子经理脸色略微铁青,但还是微微笑了。
「啊,那个,凰火先生,请不用担心。刚刚的警报是有什么人从外头入侵进来的信号,我猜应该是森林里的野生动物吧。」
因为这栋高级饭店实在是太不合时宜了,所以让人不小心忘了;被他这么一讲才想起来,这里从头到尾都是对人类一点也不体贴的无人岛啊。
凰火总算理解状况之后,叹了口气。
「不过,只是有生物入侵就响成这样的话,晚上应该没办法安稳地睡吧。说侵入是指侵入饭店腹地吧?如果是兔子的话,不是应该常常会跑进来吗?」
「不。」
西仓若无其事地说道:
「所谓侵入,是指侵入这间饭店内部。如果只是腹地内的话,警报并不会响。看来应该是野生动物潜入本饭店里面了。」
「呃所以说」
这样不太妙吧。
凰火开始担心家人了。如果危险的山猫入侵的话,那该怎么办?虽然乱崎家有部分成员是怪物,但优歌和千花可是正常人类啊。
「凰火先生,不要紧的。」
西仓这番话让凰火稍微找回一点希望。
他很自豪地说道,
「警报声停止,就代表入侵者被保全系统制伏了。我猜应该是落人陷阱之内了吧。鸟哭岛河滨饭店的信条是安心、安全、安稳。因此绝对不会容许夜间来自外部的入侵者。」
安心和安全姑且下论,一点儿也不安稳呀。
「也有可能是误触从我到这里任职以来,警报还是第一次响起。毕竟对付入侵者用的陷阱配置,可是连游击队都无法入侵的程度啊」
西仓先生,那么危险的东西还让你这样得意,不太对吧?
「我去检查一下系统啊,澡堂从这里直走便是了。」
语毕,穿着白燕尾服的男子急忙往走廊那头跑去。
凰火有点同情他背上的「皮耶尔」三字,马上就忘了警报的事情,转身往澡堂去。
要是不能充分地消除疲劳的话,身心迟早会坏掉的。
在黑暗中低声说着的悄悄话。
混在黑暗中的白色集团语不成声的呢喃着。
先发部队好像中了陷阱。
还好啦,预料中的事。
没错。他们其实就是牺牲品。
已经掌握陷阱的位置和启动形态。
下次入侵就要一决胜负。
这不是人类的话语。集团寂静无声。并没有发出声音。他们用只有他们能够感受到的细微念波一来一往,彼此沉默地进行会谈。
这座岛被叫做乌哭岛。
是谁取的名字呢?听说是起源自古代在这座岛上生活的旧人类亚利亚託人(注:作者自创的一种人种。),称呼自己生活的这座岛为「鸟哭世界」。现在亚利亚託人已经灭绝,也没人以这覆方式称呼了但是某位博士在分析过他们使用的文字之后,便以此命名之。
鸟儿鸣哭的岛屿,鸟哭岛。
并不是悲伤地哀泣,也不是快乐地鸣叫。
只是很孤寂,很空虚地活力十足的小鸟也不忍痛哭的岛屿。
自然一向严厉、冷酷而艰困,原始生物不容许其他生物生存。在这座岛上,植物是支配者、细菌是王者,就连苔藓类都是贵族鸟兽都是异乡客。
当然,人类也是。
动作得快。主人的死期迫在眉梢。
是。但是我们主人的病情无法治癒。
那么,至少让他最后不至于寂寞。
绑架看看主人的伙伴吧。
是。是。周围响起赞同的声音。
那些声音诡异地迴响着在天际响起有如刮铁一般的声音。
如同弓一般的弯月高挂在鸟哭岛的黑暗之上。在那犹如刀刃一般的太阴之下,无数异形从树林之中奔出
它们争先恐后地朝向正面不合时宜地建造在开阔平地上的饭店前进。陷阱启动,警报响起,周遭被当作陷阱安置的自动机关枪,有如要照亮黑夜一般喷出火光。
噪音、狰狞、狂乱,
和咆哮
「吼喔喔喔!」
白色集团被枪弹射得溅血,痛苦地低吟着,但仍然继续向前奔跑。
就算踏着同袍的尸体,也要向前宾士。
只是显示忠诚。
只是表现正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