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奪回生意作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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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真是伤脑筋……」

吃过晚餐，在办公室的桌子收​​拾乾净后，将人独自坐在沙发上低吟。

一本帐册摊在他面前，上头写满了数字。

「怎么了吗？」

原本在厨房喝水的莫妮卡走了过来。

将人不禁有些紧张。因为自从自己把脸埋在希尔薇娜胸前的场面被莫妮卡撞见之后，两人就没有单独说过话了。不过，他又转念一想，面对一个高中年纪的女孩，自己是在紧张什么啊？

「资金周转出了点问题啊。」

将人苦笑着坦言。

「公司没钱了吗？我们不是接了许多工作？」

莫妮卡从背后探头过来看帐册，金色的髮丝搔弄着将人的脸颊。

「公司赚的钱都预先投资在宿舍和资材管理部门了，而目前又在筹备装备研发部门，手头上几乎没剩多少啊。」

「社长花钱太随便了。」

「这么说起来，我小时候就很不擅长管理零用钱呢……总是一下子就多买了零食，导致记帐时怎么算都对不上……」

将人叹了一口气。

「加上最近接案的疏忽，导致公司越来越不赚钱了。」

「疏忽是指社长听错的那件事吗？」

「原因不只那样吧？话说，事实是否真是如此，都还是个疑问。」

听到莫妮卡语带调侃，将人赌气地反驳。话虽如此，他也不能完全否定有那种可能，所以语气并不坚决。

「必须想想办法才行呢……」

「你跟我说也没用啊。去找像是希尔薇娜小姐那种大人商量不是比较好吗？」

莫妮卡敷衍的语气把将人吓了一跳。

「莫妮卡，你在说什么啊？」

「……反正……我就是没有她那种包容力嘛。」

莫妮卡​​这样说，一脸不开心地鼓起脸颊。

就连将人也听得出来，这里的包容力不是字面上的意思，而是指当时的状态。

「不……不是啦，那个……当时只是她突然抱上来，我们并没有怎样，也没有后续发展……」

将人像是在辩解似地说道，他慌张到自己都觉得窝囊。

「你不用向我解释，我们又不是什么特殊关係。」

「是这样没错啦……」

「……我也……」

莫妮卡低喃一声。

「咦？」

将人没多想就转向莫妮卡。她的脸就近在咫尺，将人不禁垂下视线，结果发现莫妮卡的胸口大幅敞开。就算是胸部小巧，因为是由上往下看，还是能清楚看见乳沟。

「我也是公司的社员，当然也很担心社长啊。」

「谢……谢谢你。」

「那还用说。身为一名社员，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莫妮卡朝将人露出微笑。

将人觉得她的笑容十分耀眼，还令他感到心跳加速。莫妮卡本来就是个美少女，那样笑起来更是让人无法抵抗。

「啊，这样啊……身为社员……」

将人勉强挤出这种愚蠢的回答。他有种空欢喜一场的感觉，发现自己产生这种想法，将人不禁方寸大乱。还想着对方不过是个像女高中生一样的孩子？自己这不就完全把人家放在心上了吗！

「怎么了吗？」

莫妮卡端详着将人的脸。

「没……没事！什么事都没有！」

将人告诉自己要冷静下来，并儘可能佯装镇静地说：

「嗯，说的也是。那么，就请你陪我商量一下吧。」

「交给我吧！」

莫妮卡喜孜孜的声音把将人逗笑了。

「在这之前，你先做到那里去。」将人指着前面的椅子。

「为什么？」

「不是，我有点在意……」

将人把目光从莫妮卡的胸口移开，语气生硬地嘟哝道。

「哦〜〜？你会在意啊。」

莫妮卡应该有注意到他的视线，脸上却不知为何泛起愉快的笑容，随后也动作轻盈地跳过沙发，一屁股坐在将人身边。她跟希尔薇娜坐在同样的位置上，让将人很难不去想太多。

「为什么要坐在这里？」

「坐哪里都没差吧？」

莫妮卡这样说，笑着仰望将人。

「所以呢？色鬼社长？」

「别那样叫我，那感觉很像我公司以前那个秃头大叔。」

将人想起了前公司的秃头社长，忍不住皱起脸来。不，因为他还没辞职，所以算是现在的公司吧？可是失蹤了这么长一段时间，自己应该被炒鱿鱼了才是。

「再不想出办法的话，公司再这样下去很不妙。」

「有那么严重吗？」

「其实阿佐美诺在镇上听到了谣言。毕竟，那家伙经常上酒馆不是吗？」

「什么谣言？」

「例如『只要僱用那家公司的护卫，货物就会短少』，还有『他们私底下有在做山贼，藉此让护卫生意兴隆起来』之类。」

「太过分了！分明就没那回事！」

「算了啦，最近好像也有人做起了类似的生意，我觉得这是一种妨碍营业的手法。只是针对『没在委託时间内出现，毫无责任感』这点，实在无法反驳就是了。」

「确实……是那样呢。」

莫妮卡悔恨地咬着嘴唇。

「私吞货物、挂羊头卖狗肉、不负责任……每件都是一家公司的禁忌。只是——」

「只是？」

「我们公司没有触犯任何一点。」

「搞错碰面时间和地点也是吗？」

「我心里是这样想的。算了，你不愿相信也——」

将人放弃解释。毕竟从情况来看，实在没有理由让人信服。然而，莫妮卡却如此回答：

「我相信你。」

「咦？」

因为莫妮卡认同得实在太过乾脆，将人不禁傻叫了一声。

「话说在前头，我不是因为你是社长才选择相信，而是相信会把遭遇盗贼袭击的商人的货品，老实送回店家的你。」

「莫妮卡……」

将人凝视着坐在身旁的莫妮卡。

桌上油灯的烛火摇曳，照亮两人的脸庞。火光比白昼时更红亮，令人不​​由得心神亢奋。

「……社长？」

莫妮卡低声呢喃。

「嗯？」

「……你能不能……稍微……摸摸我的头……？」

「咦？」

听到这句出人意表的话，将人睁大了眼。

「没……没事，别在意！我只是一时沖昏头——」

莫妮卡慌忙扭过头去，但将人把手放在她头上，揉乱了她的头髮。

「你一直很努力呢。我现在只能做到这么多。」

「……谢谢。」

莫妮卡低下头，藏起羞红的脸蛋。

「气氛好好喔〜〜」

「对啊，就像电影一样——呃，谁啊！」

这时，一道说话声冷不防插了进来，将人急忙张望四周。

「露……露卡！」

他发现露卡就飞在天花板附近。

「你什么时候出现在那里的啊？」

「我想想〜〜大概是从『社长花钱太随便了』开始吧〜〜」

「那……那不是一开始就在了嘛！」

莫妮卡满脸通红地叫喊出声。

「哎呀〜〜能够和好不是很好吗？」

「我……我们又没吵架！社长，你说是吧！」

「嗯……嗯，没错。」

将人急忙点头称是。

「是吗？人类真是複杂呢〜〜」

露卡偏着头，随后表情充满期待地问：

「所以呢？你们有什么打算〜〜？」

「什……什么叫有什么打算？我们又没怎样，对吧？」

将人瞟了莫妮卡一眼确认她的反应。

「就是啊，我们又没怎样。」

莫妮卡这样说着，身体稍微远离了将人一些。

「莫妮卡和社长怎么脸红了？我是在问公司的事情耶。」

不知道是不是明知故问，露卡静待两人回答。

将人尴尬地清了清喉咙。

「总之先实地调查一番吧。」

他这样说道。

「事情就是这样，我希望大家一起帮忙。」

隔天早上，在吃完早餐后，将人背靠社长室的门，开口这么说。六名社员神情严肃地坐在办公室的沙发和椅子上。

「请问……我们具体上该做些什么呢？」

克雷亚不安地举手发问。

「我们要扮演类似密探的角色，对吧？」

反观达格玛则显得跃跃欲试。

「不需要做什么难事，任务就是找出谣言的来源。因此，我希望大家暗中打听是谁在散布我们公司的谣言。就是在喝酒或购物时顺便问看看，充其量是在閑聊的範围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