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下课铃声后,式森和树一下子就趴在了课桌上。 
他本来就不是很擅长功课,进入葵学园也是以低空飞过的成绩合格的。从他进入这个学校以来,要查他的成绩绝对是从下面往上面数会比较快,绝不是什么值得称讚的东西。而且魔法使用次数非常的少这个情况已经成为了套在他身上的枷锁,让他怎么也提不起劲来学习。 
药草学的课终于结束了。和树伸了个懒腰,这门课是他最不擅长的。而且,这门课的老师住院了,所以今天站在讲台上的是那个上保育课的红尉晴明。 
而且为什么研究保育的人会来给他们上药草学的课啊。他有没有这个资格都是个问题。但是那个晴明的实力很强,竟能完美地把教科书上的内容运用自如。而且传言说他平日就在那保健室里面做一些可疑的实验。和那传言一样,晴明竟用拉丁语来解释他那些丰富的知识,拜此之赐,学生们都陷入了大恐慌。而这堂课上他说明了月下美人的保存方法。 
月下美人只在夏天的满月之际开花,是能治百病的珍贵药草。红尉保持着月下美人开花时候的样子,把它保存在保健室里面,防止学生们有个什么不测的时候可以用来治疗。由于那个保存的顺序非常的複杂,所以和树听到一半就放弃了。 
和树君,你没事吧? 
宫间夕菜担心地问他。她好像已经听懂了红尉的解说,丝毫不见疲累的样子。 
嗯没事。 
老师命令你做事了吧?你要怎么做? 
啊,是哦。 
红尉叫和树吧那个作为资料而搬过来的月下美人搬回去。和树慢慢地站了起来。 
和树走出了教室,朝保健室走过去。因为葵学园的学生人数很多,所以老师的办公室都在另外一栋楼。保健室就在职工楼的一端。 
和树很不耐烦地打开了门。门并没有上锁。 
不知道为什么,房间里面很黑,中间还挂着厚厚的窗帘。而且地板上四处都是报纸红尉是一个虽然很注重卫生,但好像并不是很会收拾东西的人。 
和树把月下美人放在了桌子上。他正要赶回教室的时候? 
和树回头。他好像听见了什么声音。 
(嗯) 
又听见了。小小的,呻吟似的声音。 
声音是从窗帘的后面传过来的。好像很痛苦的样子。这个房间应该是有床的。 
和树正想一口气拉开帘子,但他的脚却被地板上的报纸给绊到了。 
呜哇哇! 
和树压到了床上。接着他听到自己的身下传来一声尖叫。他急忙想起身,但他的脚好像被一根绳子缠住了,所以无法很快起身。而正因为这样,他和床上的那个人一起在床上滚来滚去。 
喂,喂!你给我起来! 
不行啊,我的脚还被缠着啊,解开了! 
绳子掉下去了。和树鬆了一口气,抬起了头 
然后和神城凛的眼睛对上了。 
只见她穿着制服躺在了床上,正试图抬起她的上半身。她喘着气,吃惊的看着和树。 
然后,她的视线慢慢地向下看 
和树正压在她的身上,手放在了她的胸部。 
你你这个混蛋! 
她的声音很低,听起来沉沉的。 
和树慌忙从她的身上离开,摆着手试图解释。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是意外啦意外。 
你只想说这些吗? 
凛慢慢地下了床。 
啊,那,那个 
和树四下张望。当然,没有谁可以来帮助他。他想着要说些借口来为自己开脱,然后就这么直接把浮现在脑子里的话给说出了口: 
小凛,是意外啦,我才会摸到你的胸部 
我杀了你! 
那是和树君不好啦。 
听过为什么会弄到满身是伤的和树的话(隐瞒了摸胸部的事情)以后,夕菜说道。 
他们两个人一起放学了。因为上次的事,彩云宿舍和朝霜宿舍连在了一起。所以他们的方向是相同的。 
但是,我真的没有想到小凛会睡在那里啊。 
和树哭着脸说道。被打后的伤口很痛。 
为什么她会在保健室里面啊。 
好像她最近很累呢。她上个礼拜好像也去保健室躺着休息了。 
那么累还那么暴力 
和树指着自己脸上青色的痕迹。在他的左眼周围是一圈青色的痕迹。 
那是你自作自受啦。 
是 
他们慢慢地走着。本来他是不想让人看见他和夕菜走在一起的样子的,但现在他的伤口痛的不行,所以根本顾不上了。 
啊,那不是凛同学吗? 
一个矮个子的少女正走在两个人的前面。她好像没有注意到他们的样子。 
夕菜啪地合掌。 
那正好。这不正是你们和好的机会吗? 
在和树阻止她之前,她朝凛叫了一声。从凛的侧脸看来,她的心情好像并不是太好。 
凛同学,我们一起回去吧? 
虽然凛没有回答,但还是和和树他们走到了一起。 
有一段时间,三个人之间瀰漫着沉默。和树为了让自己冷静下来,不断地看着四周。而凛则是直直看着前面。 
那个小凛。 
和树战战兢兢地开口。 
什么事? 
今天的社团活动怎么样? 
今天我没去。 
凛回答,她仍旧没有看他。 
是,是这样啊。是不是最近很累,所以才休息 
算是吧。最近累得有点受不了。 
这样啊。是因为剑道大会快到来了吗 
什么剑道?我参加的是生物部。 
啊?原来是这样啊。 
和树感到很意外。对于凛在剑道上出色的造诣他也是略有耳闻的,所以他一直认为她肯定是剑道部的。 
总是看到你拿着一把日本刀,所以我一直以为你参加的是运动方面的社团呢。 
不是我喜欢带着这个走路的。 
凛说道。她的手里拿着一个枯草色的放竹刀的袋子和一只黑色的包。 
三个人一边说着,一边转过一个角落,走在了一条散步道上。大路的两旁种植着一棵棵的银杏树。他们踏着一片片的落叶前行。 
但为什么你明明参加的是生物部,却要拿着一把刀呢? 
不行吗? 
当然不是不行啦,只是我对小凛拿着一把日本刀这种形象比较习惯啦。 
这是有原因的。 
哦?你看起来就像是学武的,难道你是在家里练的? 
我家里是卖豆腐的。 
咦? 
我也比较喜欢把大豆磨碎的感觉。 
这还真是意外呢。我还以为你家是玩剑道的呢。 
凛连笑也没有笑就直接回答道: 
在本家那里有剑道的道场。我是在那里学了剑术的。 
啊,什么呀。那你还是有师傅什么的喽 
别说了! 
凛的情绪突然变得异常地激昂。和树和夕菜都被她的态度给吓了一跳。 
那种那种家伙不配被叫做师傅。那个虐待狂,在我小时候就开始对我进行非人的训练,昨天也 
说到这里,凛突然啊的一声用右手捂住了嘴。接着,她别过了脸,一言不发地继续朝前面走去。 
和树和夕菜慌忙追在后面。 
小,小凛,对不起。我没想到你会那么不高兴。 
对,对不起。我不但惹你生气了,还在保健室里对你做了不好的事所以我想做点什么来表示我的歉意 
歉意? 
嗯只要是我能做到的,什么都可以。 
真的吗? 
当,当然。 
好,那你帮我吧。 
说完,凛把黑色的包丢给了和树,然后开始解那个装着刀的袋子的纽扣。 
那家伙快要来袭击我了。对方是靠优秀的瞬间爆发力来攻击的,但我只要躲过最初的那一击,就有获胜的机会。式森,你帮我注意我的后面。只要一发现那个家伙飞奔过来了,不管是用那黑色书包还是别的什么也好,用力砸那个家伙就行了。 
啊,什么?你说的那个家伙是谁啊? 
凛没有回答,只是从袋子里拿出了那把黑色刀鞘的日本刀。她的右手搭在刀柄上,稍稍伏低身体,谨慎地注意着周围。 
来了! 
银杏树一晃。 
和树只看见一个影子从他的头上袭击过来的东西落地后,又再次跳了起来,朝凛沖了过去,只留下一个残影给和树。 
凛的拔刀式非常準确地迎上了那朝她袭过来的残影。只见那刀在异常準确的时机像疾风闪光般朝那影子横切过去。 
可是,凛的招式仅在空气中挥出了一道线对方移动得比她更快。令人吃惊的是,那个影子在毫无借力之处的空中凌空一踢,竟跳得更高了一些。 
凛连收回刀势的时间也没有。她被再次从空中扑过来的对手扣住了右手,并被踢了一脚。她跌倒在了落叶堆里胜负已分。 
和树拿着凛的书包,一脸茫然地从头看到尾。 
他本以为只是个影子的东西,原来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子。那男子有着一张纤细的脸蛋,身材高挑,茶色的长头髮被简单地束在后面,随意地穿着一件黑衬衣。 
男子一脸冷笑地说道: 
你还差得远呢,凛。 
唔 
我还以为你经过每天的修行后会有点长进呢。 
开什么玩笑。 
凛好不容易撑起了身体,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每天都这样,你想杀了我吗! 
我只是想确定一下你已经练到什么程度了而已。 
不要你多管閑事!我还只是个高中生而已! 
凛的语气里明显地含着怒气。 
这样下去会影响到我的社团活动的! 
但你还是要修行的。 
算了吧。我不想继承道场! 
但家里已经做出了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