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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希的再度就職 七月九日(六)

作者:健速 字数:7334 更新:2022-11-03 18:46:39

距今不久之前,佛德赛的内战尚未结束的时候,娜娜曾经建议真希加入彩虹之心。看在娜娜的眼里,那个时候的真希已经是个循正道而行的魔法少女了。不过当时真希以为那是娜娜基于善意的溢美之辞,再加上之后又忙着处理其他的事情,久而久之就忘了。然而娜娜却一直将这件事放在心上,回到地球之后,就替真希送了一封推荐信给彩虹之心。

娜娜之所以一直没忘记这件事,其实有原因的。真希已经加入孝太郎的骑士团,社会地位获得了保障。尤其是佛德赛与佛沙里亚的谈判进行顺利,到时候只要真希取得佛德赛的国籍,一切都不成问题。然而严格说来,关于魔法的使用问题,目前真希尚未获得正式的认可,而且往后应该也是如此。孝太郎的特权并不适用于佛沙里亚,即使真希是为了孝太郎使用魔法,也会被归类为私下擅用的範畴。如果比照黑暗彩虹的其他干部,在受雇于皇家的前提之下定居于佛德赛,或许不会造成什么争议,偏偏真希的活动範围位于佛沙里亚管辖的区域之内,无论如何都会碰触这个问题。目前只是基于外交的考量,暂时不予追究罢了,严格说来还是有触法的疑虑。想要解决这个问题,就必须修改佛沙里亚以及佛德赛双方面的法律,然而在正式修法之前,真希必须先成为彩虹之心的成员。到时候只要比照由莉佳的模式,将真希视为派驻在孝太郎身边的人力,就可以规避所有的问题了。

「蓝华同学即将成为彩虹之心的魔法少女吗……?其实蓝华同学现在已经不会利用魔法做坏事了,我倒觉得似乎没这个必要。」

孝太郎的声音回蕩在废弃大楼的楼梯间,众人正在前往佛沙里亚的路上。通往佛沙里亚的魔法门遍布于日本各地,这栋废弃大楼就是其中之一。

「里见,你的好意我很感谢,不过只要知道我原本是黑暗彩虹的成员,佛沙里亚人还是会对我敬而远之的。」

走在孝太郎身边的真希微微苦笑。孝太郎的信任让真希感到十分欣慰,不过这完全是因为两人共同经历许多大风大浪之后所培养出来的默契。换成是毫无交集的一般人,真希依然是他们畏惧的对象。

「黑暗彩虹……要不是有各自的苦衷,她们也不会走上歧路。而且说起来我也要负点责任……」

真希的说词勾起孝太郎的回忆。其实孝太郎对黑暗彩虹的干部并没有特别恶劣的印象,总觉得她们跟邦达利翁等人不同,输给了她们也不会变成无可挽回的事态。孝太郎承认自己的确将打倒黑暗彩虹以及艾雷克斯当成目标,不过就算真的败在她们的手上,应该也不至于让这个国家的人民陷入水深火热。

而且黑暗彩虹的行动归根究底还是为了回归佛德赛,这显然跟孝太郎将他们的祖先逐出佛德赛的做法脱不了关係。在这种情况之下,孝太郎实在很难一味指责她们的不是。

「那是因为你知道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对于一般人而言,我们就只是恐怖组织而已。」

「是这样吗?……不过娜娜,没想到彩虹之心居然愿意录用真希。妳到底是怎么办到的?」

孝太郎将视线移往位于真希后方的娜娜。娜娜的身形瘦小,又站在下方的阶梯上,因此孝太郎只看得到她的面孔。如今她的脸上绽放出明亮的笑容。

「真希过去确实是黑暗彩虹的干部,不过她在继承前人的位置之后并没有犯罪的经历,这是最重要的关键。」

「嗯?这话怎么说?」

孝太郎露出疑惑的神情,他对真希没有犯罪经历的说法表示怀疑。当时真希是真耶的学生,应该参与许多活动才对。

「黑暗彩虹的干部可以自行决定要不要参与作战行动,不过干部底下的成员就只能听命行事。真希被提拔为暗蓝、成为黑暗彩虹的干部之后就加入你们的阵营,并没有自行拟定作战计画、并且付诸执行的经验。」

「我懂了!个别士兵的罪行不会受到追究!」

这下子孝太郎终于明白了。真希纯粹只是听从上级的命令,并非主动参与。也就是说真希只是敌人的无名小卒,如此而已。

「虽然曾经担任干部的资历确实引起非议,不过考虑到真希离开黑暗彩虹之后所立下的汗马功劳,大家一致认为从中级魔术师开始应该不成问题。」

「说的也是,我还欠她不少人情呢。由莉佳也是。」

自从离开黑暗彩虹之后,真希就一直为孝太郎效力,结果不但捍卫了佛沙里亚,也间接削弱了黑暗彩虹的势力。而且真希也经常协助身为大魔术师的由莉佳,各种报告书或是公文之中更是经常出现她的名字。敌对的记录完全找不到,身为盟友的记录倒是一箩筐。然而真希毕竟曾经是黑暗彩虹的干部,因此在两相权衡之下,决定录用她为政治影响力有限、却享有许多资源的中级魔术师。

「所以我也在娜娜的推荐信上面签了名。」

娜娜身旁的由莉佳笑了笑。由莉佳看起来相当自豪,也十分欣喜。真希录取为彩虹之心的魔术师,由莉佳打从心底替她高兴。

「妳也知道自己受到不少的协助啊?」

「这也是原因之一啦,不过真希是我的朋友,我知道她有许多优点,绝对是魔法少女的最佳人选。」

「妳……」

由莉佳此时此刻的笑容让孝太郎产生一种奇怪的感觉,彷彿自己的心被人揪了一下。由莉佳不是因为平常受到真希的协助,或是看在朋友的份上才署名的,而是因为她知道真希有很多优点。由莉佳就是这样的人,这也是爱与勇气的魔法少女一贯的作风。若不是正在移动中,孝太郎一定会摸摸由莉佳的头。

「谢谢妳,由莉佳。」

真希向由莉佳致谢,不过并不是替孝太郎发言,纯粹只是因为由莉佳的这番话让她十分感动而已。这代表真希不是靠关係才录取的,而是自身获得肯定。

「嘿嘿嘿……不过角色互换的话,真希也会替我背书的。」

「没错,这是一定的。因为我也知道妳有许多优点。」

「有点高兴,又有点难为情呢。」

「我也是,呵呵……」

由莉佳和真希相视而笑。她们两年前还是互相对立的敌人,如今的互动看得孝太郎感动莫名,差点当场落泪。幸好娜娜接下来的发言止住了孝太郎的泪水。

「这个决定当然也是另有盘算。」

「另有盘算?怎么说?」

「魔法的能力与个人的天赋息息相关,资质优异的魔法师向来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一方面是不想错失难得的人才,再加上佛德赛那边的问题,导致佛沙里亚陷入人力不足的窘境,所以……」

『天生具备魔力的人』接受『适当的训练』之后,才能成为真正的魔法使。两者必须同时并进,缺一不可。唯一的例外是像魔物那样不需要依靠咒文,就可以利用魔力强化身体能力或是生出利爪的人,这种情况虽然不需要『适当的训练』,却特别注重『天生的能力』。这一类的人比魔法使来得罕见,即使是在彩虹之心,也是凤毛麟角的存在。总之像真希这种优秀的魔法使非常稀少,彩虹之心当然不会轻易放过。

再加上得知佛德赛是真正的故乡之后,彩虹之心更是忙得不可开交。万一佛沙里亚的魔法体系外流至佛德赛,可是会引发严重的问题,因此为了避免魔法的外流,彩虹之心势必得提升警戒的等级。而且国内正处于三种舆论──返回佛德赛、归化、或者是维持现状──激烈交锋的状态。在这种情况之下,必须儘快网罗优秀的人才替组织效命。就算曾经是黑暗彩虹的干部,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原来如此,确实是不无可能。」

「这种事情官方可是不会承认的,呵呵呵……」

娜娜虽然笑了几声,事实上这是个非常严重的问题,一点都不好笑。魔法使的人力不足以及主动录取黑暗彩虹前任干部的事情一旦曝了光,佛沙里亚的人民难保不会对彩虹之心失去信任。娜娜也只能在孝太郎的面前将这件事当成笑话来看待,这就是战后处置以及外交折冲的难处。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既然蓝华同学加入彩虹之心,由莉佳的地位可就危险了。」

「才不会呢~」

由莉佳闻言,顿时撅起嘴巴。她的表情看起来很不高兴,而且是有点心虚的那种不悦。

「蓝华同学是正义的魔法少女,手持魔法剑对抗敌人,身边还带着小猫充当使魔。」

「呜喵~」

听到小猫二字之后,窝在孝太郎头上的贪睡助叫了一声。这阵子贪睡助突然学起日语,因此知道孝太郎和由莉佳提到了自己。至于贪睡助为什么窝在孝太郎头上,纯粹是因为男生的体型高大,头顶面积比其他少女来得宽阔,窝起来比较舒服的关係。

「相较之下,妳是负债纍纍的生化战达人,根本就没得比。」

「呜!」

在佛德赛以及大地之民的心目中,由莉佳已经化身为生化战的专家。她曾经利用多种化学物质戏耍敌人,而且每次都没留下证据或是造成任何后遗症。这段期间也多次化解危机,协助战友顺利撤退,在战场上大为活跃,因此大家都将由莉佳视为生化战的达人,对她尊敬的程度仅次于奇莉华。

「……对、对不起,由莉佳。」

「呜呜呜……」

除此之外,娜娜在奈菲尔法兰部队的优异表现,也是由莉佳受到瞩目的原因之一。娜娜只能使用一般的武器,却总是缔造出魔法般的辉煌战绩,因此奈菲尔法兰部队的士兵都称呼她为魔法使。一方面是基于娜娜在战场上的优异表现,二方面则是沖着她可爱讨喜的外表。因此当大家知道由莉佳是娜娜的学生之后,自然会产生『魔法使的学生果然也是魔法使』的念头。而这种认知,也更加确立由莉佳是生化战达人的评价。于是每当大家遇见由莉佳的时候,总是会将全新开发的生化武器当成礼物送给由莉佳。这代表大家都很信任由莉佳,认为由莉佳可以将他们用不到的武器妥善利用。

「孝太郎,这样子不就正中你的下怀吗?你不是一直很想将由莉佳放在身边,一辈子照顾她吗?」

结果早苗将孝太郎的真心话抖了出来,由莉佳的表情顿时出现一百八十度的转变。

「真的吗!?」

由莉佳的双眼闪闪发光,喜孜孜地靠近孝太郎。一般人在这种情况之下应该是踏着雀跃的脚步,然而由莉佳天生不擅长运动,脚步显得十分笨重。

「不、不要乱说!」

孝太郎立刻加以否认,表情也有些困惑。早苗总是跟孝太郎形影不离,两人的灵力波长相符,孝太郎的情感或是想法全都瞒不过早苗。这点其他少女也都知道,因此不管孝太郎再怎么辩解,大家都只是笑而不语。

佛沙里亚魔法王国已经有好几百年的历史了。当初第二枚超时空反发弹爆炸的时候,马古斯方旗下的鍊金术师团以及古雷巴纳斯所率领的宫廷魔术师们,纷纷被放逐到时空的缝隙,各自流浪于不同的虚无空间之中。这是因为双方所具备的力量在性质上有所不同的关係,魔法比较适合用来抗拒虚无空间之中的洪流。基于同样的理由,他们最后抵达的地点也有所不同。马古斯方与鍊金术师团辗转来到一万年前的日本,古雷巴纳斯与宫廷魔术师团则是抵达数百年前的佛沙里亚。不过基本上都是遭到永久的流放,双方都无法再度回到过去所觊觎的佛德赛。

被流放到一万年前的日本之后,马古斯方与鍊金术师团勉强在当地存活了下来。当时正值冰河期结束、植物大量繁殖的时期,无疑是帮了他们一个大忙。他们与当地人进行交流,建立独自的文明,最后成为大地之民的祖先。

至于古雷巴纳斯与宫廷魔术师团就没那么幸运了。数百年前的佛沙里亚是一片荒芜之地,植被薄弱、风势强劲,日照明显不足。想要在这块土地存活下来,势必得运用魔法的力量。就这点而言,幸好佛沙里亚的魔力还算充沛。基于同样的理由,不会使用魔法的人自然遭到淘汰,因此在优胜劣败的趋势之下,后代子孙很容易出现魔法使,魔法至上也成为普遍的主流思想。这种特殊的社会结构很容易陷入失控,这时青骑士所主导的放逐扮演了煞车的角色。当初他们的祖先试图利用魔法篡夺王位,结果却落得遭到放逐的下场。这个惨痛的教训让他们决定不再重蹈覆辙,同时也促成了彩虹之心的创立。为了不再犯下同样的错误,他们要求全体人民自我约束,建立了一个没有国王的王国。反对的声音当然不是没有。挟着强大的魔法力量回归佛德赛的诉求,促成了黑暗彩虹的诞生。这段历史证明了佛沙里亚数百年来的社会称不上安和乐利,试图统整国内的彩虹之心与失去理想的黑暗彩虹之间一直上演无止尽的明争暗斗。直到十个月前的最后决战于佛沙里亚爆发之后,双方阵营的斗争才终于告一段落。

「没记错的话,佛沙里亚的大战应该是发生在去年九月……感觉上好像已经过了很久。」

通过位于吉祥春风市废弃大楼内的传送门之后,佛沙里亚的景色让提亚忆起那段往事。佛沙里亚的最后决战已经是十个月前的事情了,映入眼帘的景色呈现剧烈的变化,大大改变了提亚对佛沙里亚的印象。对于现在的提亚而言,这里是佛德赛人民的侨居地。事实上佛沙里亚已经是既成的独立国家,提亚当然没有宣称主权的意思,不过身为佛德赛的皇族,若佛沙里亚人民想要回归佛德赛,提亚还是想替他们实现愿望。这也是提亚今天通过传送门的目的。除了真希被彩虹之心录用之外,佛德赛与佛沙里亚的会谈也即将展开。

「之后发生了很多事情,我也跟提亚有同样的感慨。」

「毕竟大家都是同胞嘛。」

除了提亚之外,奇莉华也受邀参加会谈。佛沙里亚与大地之民的情况雷同,而且两者都是人口稀少的国家,若能携手合作,对双方都有好处。而且奇莉华聪颖慧黠,佛沙里亚也想借用她的长才。

「以后一定要将眼前这种萧瑟冷清的风景变成热闹喧嚣的景色。」

「您说的是,可蓝殿下。不管怎样,这里也是佛德赛人民居住的土地。」

可蓝和露丝也在与会名单之中,她们负责提出技术面的建议。佛沙里亚是个高度依赖魔法的国家,不会使用魔法的人一定会遭到歧视,因此必须依序导入地球以及佛德赛的科技,建立起任何人都可以安居乐业的环境,力求社会的安定。同样的问题也发生在大地之民身上。不是只有日本面对挑战而已,对于佛沙里亚以及大地之民而言,现在也是非常重要的时期。

「蓝华同学她们替魔法王国效力,提亚她们负责外星文明之间的外交折冲,我们这些剩下来的人担任大家的贴身护卫。樱庭学姐,不觉得我们的工作很不起眼吗?」

「哈哈,不起眼的工作才是最重要的。」

真希、由莉佳和娜娜前往彩虹之心报到,提亚、露丝、可蓝与奇莉华处理外交事宜,剩余的静香、晴海、早苗以及孝太郎则是负责保护大家。这固然是因为贴身护卫的人数不足,不过孝太郎等人必须集体行动,才能发挥应有的战力。在敌人随时可能发动攻击的情况下,这绝对是必要的做法。

『青骑士啊,有人抱怨我们的工作不起眼喔?』

「没办法,真的很不起眼。」

「万一这里的人知道怪兽叔叔的存在,一定会陷入恐慌好吗?」

『有可能,要不要试试看?』

「别这样,叔叔!不要为了捉弄他人浪费大量的魔力!」

『好好好,我知道啦。开个小玩笑而已。』

「还是等一下瞒着静香去买好吃的东西?」

『嗯,就这么办。』

对于早苗或是栖身于静香体内的亚尔奈亚而言,这里的工作其实并不重要,他们更想在佛沙里亚四处逛逛。在动画的影响之下,早苗本来就很嚮往魔法王国,亚尔奈亚则是对两千年前的魔法继承者所建立的国度很感兴趣。

「娜娜,这里也算是魔法所保护的区域吧?」

孝太郎环视四周,询问身边的娜娜。传送门设置在远离都市的地点,一走出来就看到茂密的树林,但前往城镇的途中全都是荒郊野外。除此之外,附近的空气似乎也有些稀薄。如果这里也是魔法所保护的区域,不难想像宫廷魔术师初来乍到之际的佛沙里亚到底是多么恶劣的环境。

「是这样没错,不过从这里到城镇的路程是刻意降低保护层级的区域。」

「这是为什么?」

「因为从这里开始是敌人可能入侵的路线,这么做才能在迎战的时候让敌人陷入不利的处境。」

为了便于物资的输送,传送门的设置地点多半都会对周遭环境进行管理。例如让气温升高,或者是为了增加呼吸的效率而提升空气的密度,这些都是搬运物资之类的体力劳动不可或缺的条件,在这些影响之下,周边区域自然是草木丛生。

然而传送门连接城镇的路程就不一样了。诚如露丝和可蓝先前所言,一路上都是单调荒凉的景色。由于这里在战时被视为敌我交战的区域,因此刻意不以魔法加以保护。如此一来,来犯的敌军就会暴露在气温低下、空气稀薄、地面寸草不生的环境之中。至于防守方,也就是彩虹之心早已针对这种环境拟定对策。简而言之,这是以最少的成本替防守方製造最大利多的特殊安排。

「负责接送的车辆已经来了,大家上车吧。」

这时由莉佳发现前来迎接的车队,于是就相当罕见地主动带领大家迎上前去。佛沙里亚魔法王国是由莉佳的主场,因此她才会特别积极。

「好像每次都有车队前来迎接,难道是因为沿途的魔法保护比较薄弱的关係?」

「没错。还是你打算从这里一路走到镇上?」

「别闹了,我可不想自讨苦吃。」

「啊哈,我们可是常常从这里跑到镇上呢。这对我们来说算是一种训练。」

「哇……魔法少女真是不好当……」

于是孝太郎等人搭上迎接的车队,直奔王都拖尔赛──佛沙里亚最大的城市,四周耸立着七彩的高塔。拖尔赛位于佛沙里亚的正中央,同时也是彩虹之心──彩虹的中心──这个名字的由来。

佛沙里亚的王都拖尔赛规模不小,大概相当于日本的地方都市。周围耸立着七座高塔,自被漆成彩虹的七种颜色,彼此之间以高耸的城墙互相连结。在七座高塔所释放出来的魔力以及高耸的围墙保护之下,佛沙里亚严苛的气候完全被阻绝在外。由于外表就像是发光的圆顶以及色彩缤纷的城墙,看起来十分梦幻,很难想像居然是攸关居民生死的重要设施。事实上早苗以及静香对于高塔以及城墙只留下十分美丽的印象。

「真正的魔法王国就是不一样……发光的圆顶看起来真的很震撼……」

「静香,上次过于匆忙,没办法好好参观,这次一定要到处看看!」

「没错,这是一定要的!」

车窗外面的景色看得两人是目瞪口呆。日本虽然也有以魔法王国为主题的乐园,相较之下显然是小巫见大巫。事实上其他少女也有同样的感慨,只是没说出来罢了。

「不过里面就只是普通的城镇而已。」

众家少女当中,就属娜娜的反应特别不一样。娜娜是在这里出生长大的,城里的景色早已见怪不怪,而且也知道当地的居民几乎都过着普通的生活。在这种情况之下,也难怪她的反应会如此平静。

「大概就跟出国旅行的感觉差不多吧。」

真希也跟娜娜差不多一样冷静。对于真希而言,这里是她生活的地方。即使发光的圆顶以及彩色的城墙再怎么美丽,也难以触动她的心弦。

「嗯,说的也是。我刚到日本的时候,也是特别感动。」

「我也是。」

「原来大家都一样,呵呵。」

对于现在的两人而言,朋友还是比佛沙里亚的景色重要多了。只见两人相视而笑,开始聊起刚到日本的趣事。

「我第一次前往日本大概是十年前左右,当时还是十岁的小女孩。」

「那个十岁的小女孩,可是让真耶吃尽了苦头呢。」

「当时我觉得真耶不是其他干部所能相比的,所以才特别提高警觉。」

「现在呢?」

「完全不会,现在已经没必要跟真耶交手了。」

真耶和艾雷克斯依然是生死未卜,不过真希和娜娜都刻意避开这个话题。毕竟这么做对双方都没好处。

「这可真是个好消息。」

「这下自己被彩虹之心录取,也不用担心了是吧?」

「嗯。」

自从跟孝太郎等人交手之后,黑暗彩虹的干部与艾雷克斯就逐渐出现了改变,开始会替身边的伙伴设想。既然如此,应该没必要再跟他们为敌了吧?娜娜与真希都这么认为。而且发现对方的想法也跟自己一样之后,心裏面更是踏实。

两人就这样开始聊起了往事,这时一直盯着窗外的早苗突然回过头来。

「真希、娜娜,快到了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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