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这帮家伙是哪儿来的!?狙击神精的难道不就只有我吗!?)
虽然那些家伙一副极其平常的游客装扮,但没想到突然间就凶相毕露,令介有点措手不及,不免在心里恨恨地痛骂着。
刺客一共有男女五人。第一个人,一点都不客气,正向着把真由护在身后的介咄咄逼近。从这架势来看,对方一定是个身手老练的人。从步法来看,一定是西条或是镰足一族的不管怎么说,肯定是与十氏族有关的人。
正当介要问对方是何方人氏之时,其中一个人採取了行动。于是,介向前大踏一步,向上猛地踢出一腿,迅速,幅度又很大。可是,那人很轻快地转过身来就要反击。显然,刺客有意製造空当,让介对自己进行反击。但是,他并没有去追赶,只是定定地站住。这时,从侧面果然又现身了另外几个刺客。虽然预测出了他们的行动而逃过了一难,但却丝毫没有办法摆脱。既然很明确对方的目的,那么,当前能做的也只能是控制反击,严加防守了。
(只是,时间可是个问题啊!)
等介意识到己方状况每况愈下之时,他便採取了行动,一边保护着真由,一边巧妙地利用周围的游客和建筑物,躲到了死角里,使这些人不能同时出击。但即便如此,仍然寡不敌众,这样下去的话,可就糟糕了。此时,游客们只顾着对突如其来的打斗感到吃惊,如果他们能长点脑子通报一下的话,也许情况就会有所改变了。
(!糟了一一)
只想着对方如何展开行动的灾难就是,在这一剎那间,之前好不容易保持住的优势位置丧失了。当然,这没能逃过敌人的眼睛。这时候,三个人从前面和左右向他们逼近。现在,只能防守一个人,退一万步讲也只能防守两个人。这样的话,就没办法防守剩下的那一个人了。
预感到了接下来的绝望事态,介的嘴角开始抽动起来。就在这时
(!?啊呀!?)
从侧面飞过来一个身影,给了对介实施最后通牒的那个家伙重重的一击。同时,从后方也跳出来了一个身影,把剩下那几个人都制服了,将致胜的时机夺了回来。
你、你们是谁?
这两个人在紧急关头把介救出了危机。他们一个戴着老翁的面具,另一个则戴着老妪的面具。很显然,介并不认识他们。
但可以肯定的是,他们两个使得局势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从人数上看是三对五。暂且不说能不能较量的问题,至少现在已不是双方战斗力的差距了。可以说,他们试图短时间致胜的计画,以失败告终了。再加上意识到情况异常的游客们也开始躁动不安起来,就算他们的智商低于常人,也该明白自己下一步该做什么了吧
啊,你们给我站住!
果不其然,那些刺客们纷纷后退,逃之天天。老翁和老妪紧跟着追了上去,最后只剩下介一个人站在那里了。当然,他根本算不上是追赶者。
(妈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介一边看了看在这场小规模争斗中所负的轻伤,一边对因为这幕的突然落下而一片茫然的游客回以客气的微笑。
(儘管如此,也不能强行这么做。不要说三道四,不管怎样,只要绑架这个神精的源头就行了,是这个意思吧。)
比介的境遇更加艰难的氏族,还是大有人在的。或者说,比他想像的更加激烈的月村真由争夺战已经秘密地展开了。
(姑且不管其它的同伴是不是也开始这样大张旗鼓地行动了,但我要是这样稀里糊涂地不採取行动,不能快点达成目标的话嗯?等等。)
介似乎发现了一些事情,眼里顿时闪出了亮亮的光芒。
(这个或许就是个机会啊?虽然出现了两个陌生的救命恩人,但那呆女被那些人袭击,而将她从那群家伙里救出来的可是我啊。那么,被解救的女孩和救她于危难之中的男孩之间就会很自然地产生感情。这个女孩也会深感我的实力,到时,她对我的看法也会有很大的变化呵呵,这样看来,局面似乎也有些变化了。看来,忍受这该死的叫人厌烦的修学旅行,还是有它的价值的。)
没想到那些刺客竟然给我送来了这么一个意想不到的好机会。带着对他们有些感谢的心情,介暗自欣喜,但表面上却摆出了一副贵公子的笑容。
呀,月村小姐,已经没事了。袭击你的那些家伙,已经被我统统干掉了
(啪嗒)
没想到在这样的混乱激战中,就算有那么多人在看着,月村真由仍然在那个世界游荡着。
(这、这个呆女所有的麻烦事都推给我,自己却在一旁袖手旁观!真是个难搞的女孩!)
此刻,介开始想不通了。原本以为看穿了月村真由那有些过分的精神恍惚,其实是一种自我保护的方法,但现在的她真的是精神恍惚吗?很明显,刺客所瞄準的对象就是她,要是神志清醒的话,无论掩饰得多么巧妙,都应该会有些自卫行动的不不,也许,放弃自卫只是一种伪装。或是她已经看穿了自己的优秀格斗能力,知道根本就不会受到伤害,于是就将这种无防卫状态一直贯彻到底?
(妈的。到底真的假的啊?我还真看不出来。不过现在和十氏族名声旗鼓相当的继群应该有这个实力吧)
当然,介虽不是那么出类拔萃,但也不是那么迟钝的。不过他那先人为主的观念和过高的估计自己就显得有些过头了,完全陷入到了疑神疑鬼的境地中。
(畜牲!现在可不是犹豫的时候!不管怎样,一定要拿下月村真由,成为神精!)
看来,介新的决意已定。于是,他就又摆出了一副央条家的小少爷应有的完美贵公子式笑容。
来,月村小姐。这个地方太简陋了,我们去别的地方约会吧!
介推着缩成一团的真由,向另外一个约会地点走去。
*********
嗯。他们好像换地方了。少年一边摘掉老翁面具,一边说道。
是啊。那么,我们也行动吧。少女也一边摘掉老妪面具,一边说道。
这是高地东山下面的某个后陵上
一对男女坐在松树的老树枝上,眺望着下面。
忍。那些刺客呢?
部下们追去了。那条鱼已经牢牢地咬住上钩了,没必要担心。一旦上钩了,就绝对逃不掉的。
这少年就是北条丽华的僕人,保坂光流。
少女则是北条家最年轻的侍女长,北条家保安部的领导者雾岛忍。
不过,还真是夸张啊,苗条的忍穿着黑色西裤,背着绯红色的刀袋,哼了一声。以这副模样在街上徘徊,还真是好不容易回到了阔别已久的故乡,没料到最初的工作竟然是这个?在你手下一直也没遇到什么好事,这次就当是经历了一次全新的挑战吧。是吧,光流?
没有办法嘛。大白天的就把自己隐藏起来,这种手段可为数不多,要把气氛放在第一位嘛,别抱怨了。还是说,你比较喜欢有名的动漫人物面具?也难怪,咱们这个是在夜市里买的。
别废话了,现在可不是说笑的时候,快点儿去追月村真由和奥城介吧。说不定刚才袭击那两个人的一伙人中会有几个掉进我们设下的陷阱里的呢。
忍立刻从树上跳了下来,通过塞在耳朵里的超小型通讯装备与附近的部下们联络着。看着这个比自己先行一步的青梅竹马,保坂一脸苦笑地跟了上去。
现在,他与雾岛忍一起合作,进行工作。这个由主人丽华所吩咐的任务可比监视月村真由和奥城介要难得多。
十氏族的会议决定对那些违背和神精有关的协议、单独行动的不安定分子加以诱惑,然后一网打尽。现在,一切正按照二之宫凉子和月村美树彦的预想进行着。
是啊,大体上那些人的行动正中我们的下怀。
很明显,那些被诱饵作为神精之源的月村真由轻而易举钓上钩来的人们,已经公然地背叛协议了。也就是说,今后凉子和美树彦会掌握生杀大权。虽然保坂并不完全了解那两个人的想法,但他们似乎打算以此为契机,大刀阔斧地推动正处于停滞的现状。想必他们是想一扫所有的障碍和险恶吧。而这项工作中的一环,不,应该说是最为重要的部分,则交给了保坂来负责。
但是,这样可以吗?我们两个都不在丽华的身边。首先,我们必须做的工作,应该是保护丽华,让她安全的呀。
嗯,这次大小姐应该不会置身于险境的。现在,与神精有关的就是二之宫和真由两个人。况且,要是让大小姐硬参与进来的话,会更麻烦的,所以,我们还是暂时先把大小姐放一放吧。而且,忍不是已经安排部下们存大小姐周围保护她了吗?
说是这么说可是,如果我和光流不在她身边的话,老实说,我真地觉得很不安。
哎呀,没关係的。为了慎重起见,我们不是已经派了护卫兼首领了吗?这也是为了以防万一保险起见的啊。如果只是为了安全的话,一开始大小姐就会在自己身边配备一个最棒的保镖的。
儘管保坂打了保票,但忍仍然一副难以接受的样子。不过,她还是勉强的把不满藏在了心中。
对了,光流,关于神精,我还不是十分理解。这件事真的那么重要吗?你也只是跟我说了个大概就过去了,我是看在咱们这么多年朋友的面子上,才一直跟随你到现在的。至少,你也应该对我表示些诚意吧?
哎呀,也对,那你想知道些什么呢?
这个嘛,首先是二之宫峻护成为神精不,说实话,他是神戎一族这件事,都让我感觉很惊讶呢。不过,那个男孩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一生下来就是神精?还是在后来的生活中某个时候才变成的?另外,刚才那些刺客们又为什么要袭击月村真由?如果二之宫峻护是神精的话,把目标放在他身上不就结了吗?为什么是月村真由?
嗯,还是按顺序来说吧。现在,关係很不好的十氏族代表们聚集起来,协商后勉勉强强地达成了互不侵犯的协议和相互协作的关係,当然,这也是凉子和美树彦让神精这个诱饵不时出现的原因。
嗯给所有的氏族都分配了神精的份额。所以,大家不要争夺,要保持良好的关係,与此同时,也要互相帮助,是这个意思吧。
啊,大概就是这样。
但实际的问题是,现在紧握神精的,不是鬼之宫继群的掌权者吗?那么,要怎么分配神精比较好呢?不会是把二之官峻护大卸八块分开吧。
也就是说,细说的话,十氏族会议的提案是这样的。不管怎么说神精是出现了,可是,神精存在的实体还不明确,要想搞清楚还需要相应的研究。因此,在研究结果出来之前,需要氏族克制自己的敌对情绪;同时,大家要积极配合彼此的行动。回过头来,关于神精的研究结果,也会全部告诉给所有氏族的就是这样了。
嗯。研究成果吗?
有关神精的传说有百分之一是事实,不过,如果要是能和那一丁点儿的恩惠沾上关係的话嗯,这大概就是诱饵的魅力吧。与现代科学文明相比,神戎十氏族的活力和影响力已经逐渐落伍了。而且,所有人对此也束手无策。一旦有了一些转机,多少会有些不平不满的。
说着,保坂的视线从丘陵转到了下面的景色。
此时,时针已指向正午,古都渐渐变得,人多且闷热了。隐约听得到山脚下八坂神社聚集的人群喧杂声,还有在远处河源町那边响起的能乐巡演的声音。
好吧,这个先放在一边不说。假设二之官峻护真的是神精的话,那么,那家伙自然就应该属于神戎十氏族了。但是,那家伙一点都不像神戎一族的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他既不出类拔萃本领高超,也没有靠着吸取别人的精气过活,看上去又是超级没有出息。哎呀,那些头脑顽固的十氏族的大人物们,就是深信于这样一个空想世界中的产物神精吗?难不成还要让他出席十氏族会议,表演一回行为艺术不成?
那倒不是。但是,凉子和美树彦已经对那些长老们说明了一些旁证和假定。而且,是很有说服力的。
旁证和假定?
最初的说明是,二之宫君年少的时候,作为神戎氏族所具有的潜在能力极高,而且鬼之宫家的嫡子还是个神童,这在当时的业界可以说是传为佳话的。虽然现在已经没有当时的风光了,不过,如果培养好的话,他一定会成长为大人物的。
嗯。近年来虽说十氏族不断繁衍出后代,不过没有一个孩子能拥有神戎应有的素质。如果想到这一点,那么,他就还是有些出色才能的。
完全正确。而且啊,要是二之宫君的精气被真由全部吸走了,他自身的才能也就会尽失的。普通人如果精气被吸光的话,立即死去是很正常的,而他现在仍五体健全地生活在这世上,就说明了二之宫君的确有一定的潜在能力的。
但到最后,这种潜在能力也会被吸走的吧?儘管如此,二之宫峻护还会是神戎吗?
会的。实际上,虽然他作为十氏族出身的神戎块头有些小,但是以淫魔标準来看,他的条件可是绰绰有余的。外表很显眼,本人也很严谨耿直,而且很受欢迎。虽然运动能力和智商水平很一般,但不管怎么说,还是带有神戎十氏族的特点的。
那家伙不吸精气吗?不论是极其普通的混在人间没有觉醒的淫魔,还是像神戎这样力量强大已觉醒的淫魔,无一例外,都有一个共通点,那就是靠吸收别人的精气生存下去,没错吧?
嗯,通常来说是这样的。但是,凉子和美树彦的主张和这些完全相反。也就是说,二之宫峻护是那种即使不从别人那里吸取精气,也可以生存下去的神戎。
怎么可能?
话似乎有些离题了。如果事实真是这样,那么从前固化的概念就都会被推翻了。
但是,光流,这样的神戎真的存在吗?不仅是国内,就是扩展到国外,也是不可能有实例的啊!
是吗?我倒不这么认为,身边不就有一个例子吗?
什么?
就是月村真由小姐。如果抛去她有男性恐惧症这一点的话,那就再没有哪个淫魔能比她更厉害的了。但是,她平时并不是靠吸取精气而生活的吧?吸不到精气相当不方便,而且禁断癥状也很严重,但她却能好好地生存下去,像普通人一样。其实,她能活下来就已经很不可思议了。
忍闭口不言。的确,月村真由是比较特殊的神戎。这样一来,只是因为特殊就判断二之宫峻护并非神戎,想必,还是有些为时过早。
虽然不能抵挡万人军队,甚至别说山了,就连一块石头都搬不动,但是,二之宫君还是有价值被称为是特殊神戎的,纵然他不是神戎,也有很大的研究价值啊。
嗯但是,现在的问题不是二之宫峻护自身没有多大能力吗?这样的话,他也不能用来做诱饵去吸引那些疑虑很深的长老们了,不是吗?
所以说嘛,这就出现另外一个有趣的话题了。根据凉了和美树彦的说法,二之宫的潜在能力并不是消失了,而是被封存起来了哟。
被封存起来了?
似乎是想要整理一下脑子里的这些东西。只见忍一边揉着太阳穴,一边再次整理了刚刚听到的这些话,
什么时候,是谁,又为了什么要封住他的能力呢?做了这种事,对谁有好处呢?唉呀,还有很多搞不清楚的东西。为什么要袭击月村真由?那些刺客的目标,难道不应该是二之宫峻护吗?神精不是他吗?
的确,其中一个理由如你所说。不过,从刺客的角度来看,之所以二之宫君没有被列为首选对象是因为,现在的二之宫君还没有多大的能力。当然了,就算想拉拢或者灌输新的思想来充分利用他的力量,如果他的潜在能力被封存了,也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还有一个理由呢?
这个嘛,我就提示一下吧,一个让二之宫君和真由小姐成为特殊神戎的契机是什么来着?
嗯?
这时候,忍丝毫不吝惜自己的脑子,拚命地苦思冥想着.
是吗,真的会是这样不,可能发生那种事吗想都想不到啊
就算有可能这样,也只不过是个假说而已。让二之宫君成为神精的契机不就是同月村小姐接吻吗?就是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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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的祗园会,就是指在四条大路的东边尽头。八坂神社的一个祭祀仪式。这个祭典历时一个月时间,史无前例。在全国来说,它的历史之长和场面之广都是首屈一指的。尤其是山牟巡行,更为精彩,人们拉着绚丽豪华的三十二辆彩车,向都城中心缓慢游行。街道上全是熙熙攘攘的游客,古都迎来了它一年中最热闹的时节。
像切注连绳啦,抽籤定位啦,精彩的地方有好多呢不过,现在这个时间,能看的好像就是转弯了。一到巡行路线的转弯处,重达几吨的山牟,仅靠人的力量来转换方向,可是非常壮观哟。虽然没有喧嚷着抬神轿那么雄壮,但还是别有一番秀雅的京都风致的。(注:山牟巡行的顺序为切注连绳抽籤定位游行(包括转弯))
就这样,峻护被伊露理牵着,走在京都的中心街上,而峻护对于她的解说也多半是左耳听右耳出。现在,日头正值当午,闷热的天气让人透不过气来,炙热的阳光晒在皮肤上,好像都能听到被烧灼的呲呲的声音。
可令人不可思议的是,伊露理居然一点汗都没出,露出像保坂那样爽朗而灿烂的笑容,边挽着峻护的胳膊,边不停地说着。
三十二辆山牟在街上巡行的顺序,每年都是通过抽籤来决定的。但是,也有一些比较特别的山簿,每年的顺序都是一样的。最前面的长刀盒牟,第五的函谷牟,第三十三位的南观音山等等就是这样。快看,那个就是长刀刀牟,下一个是函谷牟
顺着伊露理所指的方向,峻护左看右看,就像是听从调教师的命令不停侧头的猴子一样。山牟沿着街道整齐地排列着,好像一直要连接到天边似的,景象十分壮观,就连身为京都人的伊露理,都叹为观止。
但是,优柔寡断的峻护的心思却不在观光上。
那个,伊露理小姐。
是。怎么了?
那个,昨天晚上
经过了诸多烦恼的困扰,峻护终于开口了。
那个,我是说误会。不,是出了什么差错。对你做出那种事情,真是不好意思。
伊露理安静地微笑着听他说。
可是,确实是做了,所以,也不能对它避而不谈。但是,怎么说呢,我不是那个意思。不对,也许我有些婆婆妈妈的但是,真是这么回事儿。
实际上,昨天晚上佔据主导权的应该是伊露理才对。但是,对这件事一句话都没说的峻护而言,也许他有着自己的做法。
既然那件事已经发生了,也许会引来奇妙的错觉吧。可这并不是我的本意,但我想我是有责任的。你是一个非常有魅力的人,就算不是我的话,也。不,这种说法有些奇怪。嗯,怎么说好呢
身旁的伊露理安静地听着峻护语无伦次地说着,虽然脸上一点愠色也没有,不知怎的,看上去却有些叫人害怕。
嗯,那个
这时,词穷的峻护见对方安静地不说话,就感觉已经谈不下去了。
这个与外貌不符的貌似施虐狂的少女,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这个在词海中挣扎的少年。
说完了?
啊嗯。差不多吧。
好吧。那我们就继续约会吧!
哎?不,那个,你没有一点反应,我觉得有些彆扭啊,还是答覆几句会比较好呢
没有那个必要。因为嘛,我是很信任峻护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