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丽子的提议下,她们举办了一场欢迎茶会。
话虽如此,但因为不能让惠理的存在曝光,因此只有平常的成员在我的房里吃着点心而已——其实也就是平常的庶民社。
「……庶民社啊。」
听完说明后,惠理低语着。
「是的。我们从公人大人身上学到了很多呢。」
「可是,公人已经在对全校做这件事了,不是吗?为什么还有必要特别设立一个社团,而且人数这么少呢?」
「那是因为有些前因后果。这个社团,是那边那位爱佳大人为了学习更多庶民知识而创设的呢。」
「……嗯——」
在惠理的视线下,爱佳害臊地忸怩了起来。
「公、公人,我还要一杯。」
爱佳对我说。
「嗯?喔。」
就在我拿起茶壶的时候——
「公人。」
在我身旁的惠理,也把茶杯推向我的面前。
那种再熟悉不过的时机和动作,让我像是反射动作似地把茶倒进她的茶杯中。
——啊。
糟了,一不小心就……
我赶紧再準备帮爱佳倒茶,但就在这时——
「公人,帮我拿那边的蛋糕。」
「你自己拿啦。」
「哪一个好吃?」
「应该是这个吧。」
「好,那就那个。」
「喔。」
我把蛋糕装在盘子里,递给惠理。
——啊。
我又被惠理牵着鼻子走了。
啊,被我丢在一旁的爱佳一脸不高兴。
「啊,抱歉。一不小心就……」
「什么叫做『一不小心』啊。」
「因为我和这家伙在一起很久了,一不小心就被她牵着鼻子走了嘛。我们也算是某种搭档很久的伙伴,或是说已经有种默契——」
……咦?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只爱佳,就连其他的千金小姐们也用不悦的眼神看着我?
「什么『在一起很久了』啊,噁心死了。」
惠理露出浅笑并咒骂道。
「对了,我从刚才就一直觉得很好奇……」
惠理望着坐在我腿上的白亚。
「为什么会有小学生在这里?而且还让她坐在那种地方,你是萝莉控吗?」
「才不是咧。这家伙看起来虽然不像,但其实已经国二了。」
「啊?那是怎样?就像『本游戏中的登场人物全都满18岁了唷♪』之类的那种?」
「不是啦!」
惠理察觉到周遭的气氛——
「……真的假的?」
「是啊。她是学术界超有名的天才呢。」
惠理和白亚四目相接。
白亚短暂地盯着她看了一下子后,就立刻把视线转向原本的地方。
接着她拉起我的手,放在她的肚子上。好暖和喔。
我拿起饼乾,喂白亚吃。就像平常一样,她宛如一只猫般啃着我手中的饼乾。
「——公人,帮我按摩肩膀。」
惠理对我说。
「啊?」
「快点。」
「你啊……」
「哎唷——!我肩膀很酸耶——!」
……真是拿她没办法耶。
我把白亚放下,站了起来。
「喂,快点啦。」
「是、是。」
我绕到惠理的身后,帮她按摩肩膀。因为从以前就一直被她强迫这么做,因此现在也没有特别意识到什么。
「……根本没有僵硬啊。」
「啊?你在说什么?你又知道惠理什么了?」
我无可奈何地继续捏——
「「「「…………」」」」
爱佳、丽子、白亚、可怜一同瞪大了眼睛,看着我们。
唔。在旁人的眼中,这幅画面确实有点那个……
「不,这是——」
「喂,不要偷懒。」
惠理催促着我。
虽然这一点也不重要,不过你露出本性啰。
我很快地按摩完——
「好,按完了。」
「你还是一样按得很烂耶。」
那就不要叫我按啊。
就在我準备回到自己的座位时——
「公人!」
「神乐坂!」
爱佳和可怜同时探出身子。
两人互相对望,露出焦急的神情,接着——
「帮我按摩!」
「我也要按摩肩膀!」
再次同时说道。
两人再度对望,气沖沖地瞪着对方。经过一段像是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口的沉默之后——
「反正帮我按摩就对了啦!」
「我练剑练得很累耶!」
她们两个的同步率真高。
「真的吗,可怜?」
「!是、是啊。我的肩膀僵硬得要命呢。」
我站起身——
「你、你要帮我按摩吗?」
「嗯。」
这时,爱佳看着可怜,彷彿在说「你这家伙!」;可怜则扬起微笑,像是在说「呵呵,不好意思啰」。
「那、那就拜託你了。」
可怜跪坐着,不知为何脸颊染上一抹红晕,看起来有些紧张。
就在我绕到她身后时——
「那惠理来帮你按*」
惠理立刻介入我们中间。
捏♪捏♪
惠理笑盈盈地捏着一脸茫然的可怜的肩膀。
失去目的的我,只好回头坐了下来。
「怎么样?舒服吗?」
「…………嗯。」
可怜望向天花板的视线,宛如在说着「怎么会变成这样?」似的。
「公人大人。」
丽子面带微笑地拿着茶壶。
「我帮您倒茶。」
「啊,不,我自己来。」
「您在说什么呢。」
「不好意思。」
丽子来到我的身边(惠理原本坐的位置),一阵芳香扑鼻而来。我忍不住看着她。
「公人,没有柳橙汁吗?」
惠理一边按着可怜的肩膀,一边问我。
「……有是有啦,只是在茶水间。」
「那你去拿来给我。惠理不知道茶水间在哪,而且现在也没空。」
……真拿她没辙。
我不甘不愿地站了起来。
「对不起,丽子。你先帮我倒好放着吧。」
「是。」
丽子带着微笑回应。
走出房间的瞬间,我瞥见丽子转向惠理。
我走到茶水间,拿了果汁回来。
「给你。」
「嗯。」
已经按摩完的惠理,理所当然地接过了果汁,没有一丝感谢之意。不过她一直都是这样。
我莫可奈何地在坐垫上坐下。
这时,白亚像是等了很久似地靠了过来。就在我準备让她坐在我腿上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