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着黑暗,跑着。 
那气息也太过微弱和虚幻了。 
我追着它。就算气息是非常的弱,那样的速度如果不是武艺者的话肯定是追不上的吧。 
穿过道路,跳越过屋顶。 
月亮不知不觉的消失了。黑暗的时间啊。是谁也观测不到的时间啊。 
是狼面众猖獗的时间,也是我能尽情挥舞我的獠牙的时间。 
让复仇之兽醒来的时间。 
但是,并没有世界的相位错开的感触。街灯还是一样的照亮着都市,那里也有着学生的身影。 
这个世界就作为这个世界那样,有什么在发生着。妮露菲尼亚允许这样的事么,还是说相位没有发生改变的情况也是有的么。 
瞬间切断迷惘,弃于疾驰之中。 
黑暗停止了疾驰。像捲起旋涡似的使那里的草摇摆着,然后随着风消失了。 
我停下了脚步,确认着消失的气息,确认着周围。 
都市上的其中一片森林。靠近校舍区的中心,从树木的缝隙间能看到学生会楼的时针。 
眼前的是一座非常荒凉的建筑。 
这么靠近中心地带,居然会有捨弃的建筑。不管原本是被利用来做什么,但没有被拆除,再重新利用这片空间,就这样被森林隐藏起来。 
和我住着的建筑的情况不同。想到就算有什么也不奇怪吧。 
因为长久放置着的结果,导致建筑被蔓系植物覆盖着,受到风吹的叶子都在相互磨擦着。但是,并不是没有人来过。门口附近的杂草有被踩踏过,形成了兽道。 
顺着那条道,我从门口进到里面。 
这里充满着死亡的气息。建筑物的死。没有人的迹象,飘浮着泥土的气味。 
我在那里单膝跪着,集中注意力到耳朵,把手放在满是沙的地板上。 
有人出入的痕迹。那么,有在这里进行着什么的可能性。就像是灰烬下还有碳火一样,就算是拟态成废墟也应该会有隐藏不住的东西才对的。 
微弱的震动,传达到我手中。让地板摇动,真的是非常微弱的震动啊。不是都市前进的脚声。这是更加接近的震动。由什么机械产生的,像余波一样的。 
[在下地吗] 
确认好后站了起来。取出炼金钢。并不是去剑带上那附有学园指定的安全装置的炼金钢。而是在外套里,还有妮露菲尼亚给我的,真正的獠牙。 
挥动起来。在来到这里的时候就已经让热起来的刭奔腾起来。向夜晚般的铁鞭上贯注着破坏的意志。 
搜索通向地下的入口? 
开玩笑的吧? 
为什么我要做这么麻烦的事? 
正是要向下挥的这个瞬间空气变化了。 
灰色的气息。 
和往常一样,相位错开的世界啊。 
同时,有份压力从背后迫近而来。 
回过头去,用铁鞭接下了就在那里的杀意。杀意是相当厚的刀刃巨大的柴刀想要割下我的头颅。 
是那个怪人啊。 
从像削过的铁那样的假面俯视着我。左眼露出的光,贯射着我。 
[结果你也是这边的啊] 
轻微的失望混在我的话语中。 
怪人没有回答。支撑在下颚的金属器在咔哒咔哒的响着,张开的很大。 
里面只有黑暗。 
是空洞啊。 
无声的咆哮沖向我的全身,把力量都注入到柴刀。虽然还是和以前一样的怪力,但这是第二次了。我接住了,趁此接近观察怪人。 
像鸟嘴般的假面的里面,果然看不到有什么。但是,那手脚,像烂布一样的衣服,包裹着身体的东西明明染得漆黑一片,只有露出来的那异常长的手脚,像似把周围的黑暗全部都反射掉般的白。 
怪人的假面受到我们的刭的相互冲击,金属器在响着。 
对着还未用全力把柴刀压过来的怪人,我卸掉那份力量,对着他的腹部踢去。 
本来想着会踢飞的。 
但是,却没有飞起来。冲击波从那家伙的腹部穿过,穿过黑衣,把背后的地板和墙壁都破坏掉。但是,怪人就在这里。柴刀把地板割裂,假面就在我的旁边,是呼吸扑面而来的距离。 
冰冷的铁嘴前端,蹭着我的太阳穴。 
呼吸没有扑面而来。下颚就像是没有润滑油那样发出金属的声音,摇动着。碰着我的脸。很简单的就能刮破皮肤,挖出肉吧。 
但却没有感觉到要擦破我的脸的意思。 
从他那固定着姿势那里,我全身都放出沖刭,把铁鞭向上挥,利用这份势力迴转起来,从那样的姿势脱离出来。 
只是让怪人身体大大地后仰,就使破烂的黑衣翻腾起来,然后和我对峙着。 
那个怪人的动作。 
简直是只有手脚是活的那样,其他部分像是做出来的劣质人偶那样,给我这样的印象。无法拭去作为生物又好像不同的印象。 
嘛,在这样的地方嘛。连作为生物的正确方法都感觉不同了。果然连我也被这个世界施毒了吧。因为在世界的狭缝间,和理解不能的东西不断战斗着。 
变成了那样的想法。 
但是,这家伙的奇妙之处,还有其他的都吸引着我的注意。 
作为眼窝的那个穿空的穴,只有左侧才漏出零星的光。 
[算了] 
切换下心境。纠结于什么。眼前的是什么?是战斗。而且我也有来这的目的。 
思索着妮露菲尼亚不出现的用意。 
还有,搜寻出雷安。 
[阻碍我的话,那只有连你都击溃掉] 
呼唤出佩尔森海姆。废贵族,呼唤出狂化的电子精灵。阴暗的热情佔据着我的胸口。名为复仇的火焰化作青色的吼声把我包围住。 
兽之面,把我这样的存在赋予坚定的形态。 
流过刭路的能量的密度和热量在增加着。连自己都会燃烧殆尽般的愤怒支配着我。 
我化作一只单纯为了复仇的兽。持有着折不断的獠牙,吐雷般的疾驰,单纯的兽。 
怪人无声的吼叫起来。挥起柴刀,向我迫近。 
放出愚者的一击。 
毫不留情的一击。前几天,手下留情了。因为在学园都市的中心,所以才不得不压制住这家伙的真正力量。 
这是可笑的事啊。 
我居然会手下留情什么的。 
像看不见我的压力那样迫近,没有阻止怪人挥下柴刀的行为。是偶然,还是瞄準好的,配合好我的速度在那完美的时机想把我的头一分为二的砍下来。 
但是,我更加快。 
我的刭更加激烈。 
我的獠牙更加残酷。 
吹得起劲的刭的压力使柴刀的方向错开,我用铁鞭向着怪人的躯体狠狠敲去。像压在挥着柴刀的怪人身上,把他保持着那样的姿势打飞到空中,然后使得全身受到强大的力量而吹飞。 
四散开来。 
消灭了。 
身体穿了个洞,那白色的手脚也各自的飞向不同方向。铁色的假面左边的洞还在漏着光那样,在空中飞舞。躯体因强大的力量和热量,瞬间燃烧掉了。我把建筑的墙破坏了好几块,直到飞出去后才停止。被削去的地面,像描绘着线一样燃起了火焰。 
在雷速的世界里看到的怪人的身影,其结果只有死路一条。 
但是,我不相信我自己亲眼看到的。 
没有手感。 
同前些天战斗的一样。那个时候也是,看样子像是被打倒了。杀死了。即使如此我还是没有打倒的感触,就像现在那样,出现在我面前。 
那么,那个怪人还活着。 
但是,我也没有心情继续跟这家伙干下去。 
背后有动静,我连不回头就这样向前跳去。爆炸声响起,出现挥下柴刀的怪人的身影。 
换了个方向。比怪人挥下柴刀还要更快速的动作,以假面为目标。长长的手快速的折起来,用柴刀挡住。但是,威力并不足以杀死。就这样把怪人打飞到包围着废墟的森林里。 
[管你是不死身啊,谁会想和叒者奉陪到底啊] 
吐出这句话。 
但是那句话,作为自我警惕像打自己脸似的。咋了下舌。我回到废墟,荒废的地板用铁鞭来破坏。 
虽然没有在地面暴露出来。但和预想一样有个宽阔的空间。 
我跳进内部。 
破坏的粉尘在周围捲起。因此虽然不怎么明白,但是和上面的废墟的气氛有点不一样。 
到最近为止像是有人在的样子。 
[那么] 
我嘟囔着,总之先往能前进的方向前进吧。依旧戴着兽面。从全身散发出来的刭的余波把周围的粉尘都押了下去。 
总觉得空气很沉闷。是有电流流入么,看见了远处的紧急照明灯。向着它前进。铁门在前面挡着,我使用力量撕碎之。 
然后,出现很宽阔的地方。 
被沉闷的空气支配着。天花板上的灯,是由于和怪人的冲突么,在弱弱的闪烁着。那光在黑暗的面前,就像是污染兽那无限的再生就在眼前那样,屈服于黑暗的压力。 
即使如此,那些光量,也足够武艺者看清楚这个空间里有什么佔据着。 
大量的,而且非常大的,玻璃筒啊。里面充满不知名的溶液,生物像标本一样浮在里面。估计全部都是同一个品种,而且像是记录着成长过程那样,形态都不同。 
像蛇一样的生物。但是对比起躯体的大小,有着很细的节肢粘在上面。眼睛,并不像是退化了。从张开的口里看到了无数的牙齿。 
[这些都是那个么?] 
被隐藏的废墟。校舍区里的原本设施。一排排的,奇怪的,看起来绝对不是家畜般的生物。 
守护兽计画这个词,极其自然的浮现在脑海里。 
[什么,原来如此么?] 
如果是那样的话,其他的单词又浮现在脑里。 
这样的话,这个都市在很久以前就 
这样的话,为什么我和妮露菲尼亚看漏了这样的东西? 
即使不去想,疑问也浮在脑里。 
这些疑问如果不能妮露菲尼亚碰面的话就解不开来。 
寻找她的身影,离开这广场。 
不 
虽想这样做,但脚停了下来。 
在闪烁的灯光中,好像看到了什么的感觉。在收容着无数的怪物的玻璃筒之间,感觉看到了有什么别的东西那样。 
回过头。 
在哪里看到来着?视线巡视着。可能是错觉也说不定。在玻璃筒间忽隐忽现的果然只有那些奇怪的生物而已。 
果然,是光线太弱造成幻觉么。 
就在这么想的时候,我终于发现了。 
在发现的瞬间,我跑了起来。接近玻璃筒,穿过前面的一排,到后面的那排玻璃筒前。闪烁的灯光,照不到后面来。那是一瞬间光线,或者是角度的问题,因此而告诉我那个的存在。 
玻璃筒里的不是奇怪的生物。 
取而代之的是 
[啧!] 
敲碎玻璃筒。破碎声。没有了压力,溶液溢了出来。我接住了顺着溶液滑出来的东西。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