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如同奈落一般的深处睡眠着,她醒来了。 
思考十分暧昧,自己到底是谁也想不起来。 
自我丧失的时间出奇的长,还继续在噩梦中彷徨。 
正躺在哪里也不知道的场所,獃獃的凝视着正面。 
周围是昏暗的,朦胧视野的前方,看见又高又广的天花板。 
红黑色,天花板如同是腐烂的肉做出来的。 
在那中心部,浮现出巨大心脏一般的东西。 
从内测散发出灰暗色的光芒,光芒配合着脉动使之增减,从心脏处蔓延着放射状血管,随着天花板走,从现在开始脉动配合淡淡的光辉,光源。 
可怕的景象。 
仰面状态的后背传来地板的触感,柔软的微温。 
简直就是,被什么巨大的生物吞噬,吞没在体内似的。 
朦胧的意识联想到这个的瞬间,她被生存本能所击中动摇,身体突然跳了起来。 
同时那强烈的生存本能,想起了应该守护自己的事情。 
弗拉维·萨科。 
白骑士机关,法国副支部长。 
自己是什么人,记忆如同奔流一般在脑内到处奔跑。 
意识已经觉醒了。 
然后,在脑里鲜明映照出的是,自己所爱的男人,愁眉苦脸的侧脸。 
「夏露露」 
她呼叫道。 
想起来了。(译者:这应该是诸叶的台词。) 
被太阳所抛弃般黑暗、寒冷,在牢狱中挣扎的自己。 
如同在那照射出一条光明,听见了自己呼唤夏露露的声音。 
所以弗拉维是「一定会回到你身边的」忘我的回答着。 
冷静下来思考的话,也许只是一个梦。 
但是,在弗拉维心中,这是一个对现实事情的思念。 
「夏露露」 
再一次,说出来自己所爱之人的名字。 
仅仅是这样四肢就恢複了力气。 
弗拉维站了起来。 
实际在五年里发生了她所不知道的事情。 
(我现在是在哪里?) 
到底发生了事情都不鲜明,自己被带到未知的地方,这是没有错的。 
那么,这到底是哪里,总之得先逃出去。 
弗拉维环顾周围的情况。 
空气的沉澱,让人感觉喘不过气来。 
全身缠绕着顽强的不快感。 
随后,眼睛凝视着。 
「唔……」 
弗拉维绝句道。 
萨科所打开的是一个广阔的空间。 
生物的体内有着让人奔跑的可怕景观。 
同时,不规则的脉动闪烁着,则是令人毛骨悚然的灯。 
被那些灰暗的光所照亮出来的是,倒下了的人们。 
仔细一看,有不下百人。 
「这……这是」 
跟之前的弗拉维一样。 
仰面躺着,静静的沉睡着。 
简直就像是时间停止一般。 
翻身也没有,再一看连呼吸也没有。 
但是,与死这件事完全不同,从脸上还可以看见红色。 
这里被带走的人们,恐怕跟弗拉维一样。 
男女老少,人种都不一样。 
犯人的意图完全不懂,弗拉维拚命劝解着越来越来混乱的思考。 
「考虑这些事情也是没有用的……是这样吧!」 
既然这样的话,即使是黑云也要找到出口。 
再次凝视起眼睛,对面洞穴像横洞似的,也可以说像消化器官似的,发现通道。 
弗拉维下定决心,向那边走去。 
只好将那些沉睡的人放置不管,她虽然是优秀的黑魔,但是身体却跟常人没什么区别,女人的细腕就算是抱起孩子一人也是困难的。 
延长逃跑,向伙伴们求救,再回到这里。 
那是伪善不是最好。 
从远处可以看见一条细长的通路,走近一看,这里也十分宽广。 
大概有着见面六车道的隧道一般。 
而且,前面有着无法预测的长,如同像迷宫一般,道路都分叉开来。 
搞不好还会很拥挤,想见夏露露的强烈心情,向脚送入了活气。 
「总之只好这样了。」 
只有前进了。 
最初的分歧路,决定分成了四个最右边的道路前进,确认一下怀里。 
魔术师的习惯一直带在身边的,礼仪用的银色短剑还留着。 
在地板上刻上数字1,表示右边走过了。 
这样,每当走过新的分歧路时,就在地板刻上。 
一边在脑中描绘着地图,一边打着来的路不是必须的对策。 
对记忆力有着自信,时间也不着急,稳步进行的话,说不定就可以逃脱出去。 
这样,看见了微小希望的箭头。 
前往的三岔路口的中间通道突然被佔了。 
去路被堵住,鼻黏膜膨胀堵塞一样。 
「难道!」 
弗拉维突然震惊,暂时往来的路往回退。 
回到刚刚通过的分岔路。 
刚刚刻着18的明明是十字路,现在却变成了T字路。 
自己所通过的道路,全部摧毁消失了。 
「怎么!」 
弗拉维理解了。 
自己踏进了时间一刻一刻改变形状的迷宫中。 
这样一来,刻记号和把地图记在脑子里都没有用。 
呆然的站在最后。 
突然,有什么东西颳了她的鼓膜。 
很远,从哪里?墙壁和地板都反响着,像是听到金属切割的声音。 
令人一直颤抖着。 
然后,不祥的声音迴响着。 
「什……么……」 
弗拉维竖起耳朵。 
但是,听到的只有自己自身的呼吸。 
「是我多心了吗?」 
刚刚放心。 
但是又听到了金属切割的声音。 
「很近。」 
如同心脏直接被手插入那般的不安袭击。 
如同被它击中一般,总之先离开这个地方。 
随便跑了起来。 
身体本能的动了起来,在无数的分岔,盲目选择前进,。 
这个声音不行。 
必须从这个声音逃离。 
连正面目都不知道,只确信像黑云一样蔓延开来。 
然后。 
——听到了。 
如同残响的远吠一般的声音,清清楚楚的骚扰着弗拉维的鼓膜。 
就算是人的话语也说不清的金属切割声。 
不知为何传达意思,如同心理感灵一般。 
「渐渐来了。」 
弗拉维惊恐的心脏暴涨。 
恐怖的连脚都无法上升。 
不赶快逃跑不行,不能够轻易放弃。 
「不要!不要!」 
即使用鞭子敲到着自己的脚也站不起来。 
「不要!」 
一边哭泣一边爬着,少一点也好,稍微也好,离那个金属声远一点。 
再问一点吧! 
声音的接近速度越来越快。 
弗拉维已经半狂乱一般前进。 
突然,从背后口被捂住了。 
气息和脚声完全没有。 
「呜呜呜……」 
发不出声音的弗拉维悲鸣了起来。 
在那期间,从背后伸出了一只手抱住了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