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空吗?赫鲁梅斯。咦,这是什么?」
走进书房的姐姐看见我手里拿着的瓶子后直皱眉头。
「瓶子里面......难道又是媚葯?」
「不、不是的。这个是用来消除记忆的葯。」
「消除记忆的葯?」
姐姐慢悠悠的走到我面前,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我手中的瓶子。
「嗯,昨天指导米提亚的时候,被府里的佣人看到了而且还被发现我会使用魔法,所以为了消除他们的记忆才弄来这个葯。」
「!」
姐姐从我手中夺走瓶子,没有丝毫犹豫的将它往窗户外面扔去。
「够了!又做这样的事,真是的。」
姐姐怒气沖沖地离开了书房。
和我预想的一样。
我从桌子的抽屉里取出另一个瓶子。
和姐姐扔掉的那个一样,里面放着消除记忆的药丸,我从中取出一粒药丸置于手心
我很清楚被姐姐发现了,她肯定会将它扔出去,所以之前那瓶是我特意準备的假药,被她扔了也没关係。
但是,虽然取来这样的葯,效果怎么样呢?
为慎重起见,要先试一下吗?
「什么啊。」
「都怪赫鲁梅斯拿着奇怪的东西,有件重要的事都忘记交代了。」
咕噜(咽下)。
「啊......」
因为姐姐突然回来吓了我一跳,放到嘴边的葯不由自主的咽了下去。
麻烦了,这葯好像有即效性。
☆
「赫鲁梅斯?你怎么了,赫鲁梅斯。」
眼前这个面容姣好的女人,身着华丽的礼服,看上去就像是故事里的公主一样。
但我此时在意的不是这个。
「这里是哪里?我是谁?」
「呃?」
「这位女士,你是谁?」
「赫、赫鲁梅斯?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我没开玩笑哦,真的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呃......啊,这个瓶子。」
眼前这个公主模样的女人,在我眼前的桌子上拿起一个装着什么葯小瓶子。
「这个......难道你吃了这里面的药丸?」
「呃?抱歉,我想不起来了。我真的什么都想不起来了。但是.......」
「但是?」
「我能感觉体内有什么葯在发挥作用。」
「能感觉到吗?」
「嗯。不过快要代谢完全了。」
「代谢......?也就是说快要失效了吗?」
「嗯。大概还有一个小时,也许更短。」
「......好机会。」
也许是错觉,眼前这公主模样的女人眼中散发着光芒。
随后她牵起我的手,正对面的注视着我。
「听我说,赫鲁梅斯。」
「我的名字叫赫鲁梅斯吗?」
「那件事先放一放,现在先听我说。」
「好、好吧。」
「我是你的女儿——哎哎真麻烦!到底是谁造成这种情况的!」
眼前这个公主模样的女人自言自语,貌似很生气。
「不是那样的,我是你的姐姐哦。我想你可能一时半会不会相信的吧。」
「嗯......我相信你。」
「可是,呃?」
眼前这个公主模样的女人很疑惑——不,她是我的姐姐。
我轻轻的握住她的双手。
「我能感受到这手心的温度,对我来说很熟悉。我感觉你是我很重要的人。」
「是,是吗。」
咚(心跳声)。
突然传来奇怪的声音,与此同时姐姐的脸也变得通红。
「姐姐没事吧?刚才好像听到了咚咚的心跳声」
「咚——你听错了!我没有发出那样的声音。」
「没听错哦,我的耳朵可是很灵的。现在在这栋建筑的对面,有条狗好像在打哈欠。」
「我·说·了·是·空·耳·。是你听错了!!!」
姐姐把脸贴近,气势汹汹地说。
「嗯、嗯。是我听错了呢。」
「不要再说了,我要说什么来着,对了,我想让你帮我个忙。」
「我?可是我能帮到你吗?」
「赫鲁梅斯是男人,我是女人。与我相比你能做很多事的,对吧?」
「那倒没错。」
姐姐手心的温度让我感受到母性的温暖,虽然我觉得我帮不上忙,但与姐姐说的那样,和她相比我能做到的事有很多,一想到这我就充满了自信。
「我该怎么做才好呢?」
「跟我来。」
「嗯。」
姐姐拉着我的手走出了房间。
看起来这个宅子相当气派啊,走廊里的天花板很高而且地毯也很柔软。
一口气穿过那条走廊,走出那个建筑后,回头一看果然很气派啊,站在大门口往侧面的围墙望去,笔直的一条线往远方延伸。
那时。
「唔......」
「怎么了赫鲁梅斯。」
「头、头好疼。」
「头?」
「感觉头快裂开了,姐姐......好像我想起来什么了。」
「太早了吧,不是还没到时间吗?」
姐姐似乎在嘟囔什么,但我什么也没听见。
头彷彿要裂开似的,视线也变得模糊起来,什么也看不见了。
「那我们快点结束。」
「嗯。」
姐姐拉着我的手飞奔起来。
周围的声音变多了,吵得我头疼。
「终于到了。果然公会也拿它们没办法啊」
「吶,姐姐……」
「赫鲁梅斯拿着这个,去把它们打倒吧。」
姐姐放了什么东西在我手里,然后推着我的背向前走去。
下一个瞬间,似乎有什么东西飞了过来。
越来越近了,非常大的翅膀扇动的声音。
这些噪音让我头痛的越来越厉害了。
「嗡嗡嗡嗡的吵死了!」
因为头痛得厉害,所以我几乎没什么力气,但我还是挥起了剑。
☆
感觉睡了一觉。
与在午休途中醒来时一样,头脑不是很清爽。
为什么有这种感觉呢?我拚命寻找之前的记忆。
「哦哦哦哦哦哦!!!」
「哇!」
突然耳边传来震耳欲聋的欢呼声。
我站在街道中央看着周围。
附近围满了看热闹的人群,他们不知为什么向我发出了欢呼声。
而此时的我——
「……剑?……蜜蜂?」
不知为何我手里拿着剑,脚边散落着大量与拳头一样大小的金属蜂的尸体。
而且,不远处有半埋在地里的蜂巢。
「太厉害了,一瞬间就把那些金属蜂都打倒了。」
「我还以为只是个酒鬼,原来他那么厉害啊。」
难道?
「我又搞砸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