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明早就说过叫你不要又随便乱搞人体改造了没错吧!」
恭介一记猛烈的手刀敲在因为打倒流离而又再度一脸得意洋洋的凛的额头上,同时破口大骂。他虽然一度昏厥但很快就恢複意识,而且连手臂上被砍伤的地方也迅速痊癒,还能毫无问题地挥动手臂。
「好痛啊,兄长大人!」
「我不会痛。」
恭介撂下隐含双重意义的这句话,然后就用轻蔑的眼神盯着凛看。
「那么,你知道应该要说什么吗?」
「……对不起。」
或许是完全了解恭介到底为什么生气,凛以平常大不相同、惹人怜爱的语气向他道歉了。可是,平常到这里都会随便念两句就不再追究的恭介却继续展开穷追猛打。
「你为什么道歉?」
「……我对兄长大人说谎了,对不起。」
「嗯嗯。」
他点了点头,同时又敲了她的额头;不过这次下手很轻。
「我明明也说过很多次了……」
他直接把敲她的手改成放在头上,并对她这么说。
「凡是你想做的事情,除了情色方面的要求,大致上我都会帮你,所以下次要老实告诉我;以后千万不要再骗人了。」
「嗯,我知道了。」
面对满脸消沉、垂头丧气的妹妹,这次恭介一把将她抱进怀里,还用手抚摸她的头。
「兄长大人?」
「还有嘛,对了……谢谢你。」
「那时我的确觉得身体状况很差,但我根本没发现情况已经糟到那种地步了……而你却努力想办法帮我解决,谢谢你。」
「可是……我对兄长大人……」
「是没错,不过你那是为了救我对吧?既然如此就让我道谢吧,不然你救我就没意义了。」
「您这种说法总觉得听起来怪怪的哦,兄长大人。」
凛把脸埋进恭介的胸口,还用小得像蚊子叫的声音反驳他。
「怎么,你不要我道谢?如果我帮了人家,我可是很希望对方跟我说声谢谢哦。」
「没这回事啦……」
「那你就让我说吧。谢谢你啊,凛。」
「兄长大人……」
麋用力抓紧他,两人就这样相拥了好一阵子。
「兄长大人。」
「嗯?」
「我喜欢兄长大人,我爱您。」
「我知道。」
「我是以女人的立场说哦。虽然我是兄长大人的妹妹,但我却以女人的身分爱上您了。」
「这个我也知道。」
「那我该怎么办才好呢?」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恭介立刻回答。这不是他故意冷漠以对,而是他真的不知道。如果真要说的话,他现在也找不出任何答案。
「我也想知道答案,我想找出能让我知道该怎么处理的方法。这样可以吗?」
「……算了,这样也不错不是吗?」
他持续抚摸她的头。
「刚才我也说过了,大致上的事我都会帮你;除了情色方面的要求,并且你不能说谎。」
「要是我又说谎了昵?」
「我也不知道。」
这次恭介也是马上回答,不过这次他虽然已经有答案了,但因为不想告诉她所以才这样回答。
「看来我们兄妹俩还有很多不知道的事啊。」
「唉,就是这样。」
「呵呵呵。」
之后又过了一阵子,凛才按住恭介的胸口借力站直了身子;接着她的脸上浮现平常那大胆的微笑。
「那么我们回家去吧?差不多到晚餐时间了。对了兄长大人,您今天晚上想吃什么?」
「壮阳料理就免了,吃那个太痛苦了。」
「会痛苦吗?」
「很痛苦啊。」
「那就来做能让您不再痛苦的事不就得了。」
「这个我更应该全力拒绝啊!」
在双方一起露出微笑之后,互相点头示意该回去了。话说回来,流离人呢?当恭介想起这码事时,已经完全找不到白髮少女的身影了。
「那个女的不会这么容易就挂了」,他除了相信凛这句话以外别无他法。就这样,接下来他们兄妹俩就在夕阳中踏上回家的路程。
在回家的途中,恭介对自己心里产生的变化感到很困惑;至于所谓的变化,则是他原本应该和平常一样对待凛,但如今他居然会不经意地偷瞄对方。
如果要再说得更清楚一点,那就是他会不经意地凝视她的嘴唇。
他的喉咙里涌入了不少唾液,使他不加思索地用舌头舔了舔乾燥的嘴唇。
这下情况恐怕不太妙。因为当他的舌头划过嘴唇时,之前那种触感居然开始复甦了。
(喂喂喂喂……)
虽然恭介努力想要忘掉那种触感,但是完全无法如他所愿。
「嗯,兄长大人您怎么了?」
似乎是突然发现恭介的模样怪怪的,凛一脸奇怪地从下方窥伺他的脸。
「没、没什么啦,只是因为夕阳太刺眼了而已。」
「是吗?对了兄长大人,再陪我做个试验吧。这次我有个借用睽违一百二十年后再度出现的彗星力量的成长促进计画哦!」
「所以我不是说暂时别搞什么人体改造了……」
「放心吧兄长大人,我可是準备了适合作为成功报酬的好东西哦。因为上次我提出的上床您好像不太中意,那么这次就换成来个浓厚的深吻怎么样?」
「深、深吻……」
恭介不由自主地讲话结巴起来了。看到他这种反应,凛「唰」的一下瞪犬眼睛。
「嗯哼,这是有搞头的预感!真的可以吗,兄长大人!还可以尽情翻搅兄长大人的舌头?行得通,这次真的行得通啊!不管怎么说,兄长大人已经期待到满脸通红了。啊,既然要做这种事那就得準备口腔芳香剂比较好。不对,还是应该让兄长大人品尝我的原汁原味……」
凛开始在嘴里碎碎念一堆奇奇怪怪的事,那模样看起来和发狂了也没什么两样。而且只要仔细看看,就能发现她脸上的红晕也绝对不只是夕阳造成的而已。
凛再度陷入了紧张状态,这一点反而让恭介恢複冷静了。他瞪着嘴里还在念着「对了,过膝袜的位置也非得重新调整一下不可」这种话的凛好一阵子。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啪」的一下併拢了右手的指尖,然后高高举起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