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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2 那封郵件傳來後

作者:新城Kazma 字数:4705 更新:2022-11-08 18:29:28

德永准09:00-09:37

等我发觉时,犯人已经不见了。

然后钱包和手机也不见了。

但是,那时我根本没有多余心思去注意东西被偷的事。

新宿那群义警团(我虽然这么以为,但不知为什么,他们三个人都理平头,背后还贴了一堆笔划很多的汉字,看起来更像是暴走族),蜂拥而上压制住我。

「就说不是了,我不是色狼!」

「住嘴!转过去!双手靠墙,」

「可是我什么都……」

「废话少说!」

光让义警团的人搞清楚我不是色狼,就整整花了十五分钟。

终于误会化解,然后我发现钱包不见了,走到十字路口附近找了一圈,再慎重地连人行道的角落都找遍后——明白自己是被扒了,又花了一分钟。

是刚才从后面撞上来一起跌倒,那个化大浓妆的女生。就是她!

可是,她早就不见人影了。

血气直冲脑门,这可不只是小说等才有的表现方法,是真的。脖子附近红咚咚,头部感觉好像胀大了,接着周围不停地开始忙碌转动。听起来像假的,但是的确是这种感觉。

——怎么办?

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这个了。到这种时候钱包已经无所谓了,里面也没多少钱。但是手机里的电话号码和通讯簿,还有尚未删除的最新邮件。然后……咦?

反正我今天就要死了,干嘛还担心自己的个人信息会不会流出呢。

我忍住笑。是啊,我就要死了,将被解放了。从所有的事里。也就是说,也将从这么细微的现实问题里解放。

确实这很不赖。钱包和手机都被偷走了,我却一点也不用在意!很不错,太棒了!

这就是真正的自由吗?

为什么我不更早一点这么做呢?

……但是,我似乎心情有所动摇。发觉真正的问题所在,是直到我被带到附近的麦当劳过了一阵子之后。

义警团的人们好像对误以为我是色狼一事感到十分抱歉。等到误会一解开,便很慎重地——如同字面所述——把我搬进去,把双层吉士堡套餐推到我面前。

这是二十分钟前的事了。

要是我没尽全力推辞的话,大概会被他们带到Lumine(注:日本购物中心。在新宿、涉谷、池袋、横滨等流行集散地都有据点的LUMINE百货,是年轻女性们最喜欢逛的时尚中心之一)顶楼的豪华餐厅去,推过来的应该是最高级的松阪牛的牛排套餐。

禁烟区坐了一半以上的人,不知从哪里汇聚过来的义警团员,不知不觉总人数将近二十人。我完全被包围住无法动弹。

后来出现的团长(似的青年),现在坐在我正对面的座位上,既不像道歉又不像人生教训,一直拉拉杂杂地说个没完没了。困难的单字一个接着一个冒出来,说实话,我听不太懂他讲的内容。

而且不知为什么,这群平头军团当中,只有团长留长头髮并染成红金褐三种颜色。

看起来很年轻——可能是大学生吧。但是周围粗壮的团员们,大家都用最高级敬语行最深的礼……其实应该更年长吗?

然后。

一瞬间,我心跳了一下。

「——是。帮助人,正因为身为人。」

这段话的前后,仍然是一堆我懂不太懂的成语。但是,只有这一句话,很不可思议地像镁光灯打下来一般清楚浮现。

简直像被看穿了一样。

帮助——别人,去帮叻某人。

那就是我。

我在今天。在此之后即将死去——吃完了留到最后的大薯条,团长伟大的演说结束之后,我就要死去。这不但是帮助别人,同时也帮助了我自己。

帮助我自己……从什么地方?

从痛苦里。

因为痛苦不会结束。

人相当能忍受瞬间的疼痛——读医学史的书时,里头这么写着。就算无法忍耐,也有帮助忍耐的方法。像是酒啦、毒品啦,最近还有麻醉药和止痛药。当然会有副作用。

但是痛苦却不相同。那是超越疼痛的东西。因慢性的疼痛而引起的痛苦,当然也会有。但是,其实那完全是两回事。

痛苦并不会结束。这就是痛苦。

无法逃脱,虽然如此自觉着,却心如刀割。

在古代中国的拷问当中,有不停滴水之刑……这是我从同班的伊隅那儿听来的。应该是在下学期开始不久,在最初参加社团的某一天听到的。

步骤如下:首先让受拷问者躺平,用皮带将手脚紧紧地固定住。然后在脸部上方设置了一个布满小孔的水桶——让水滴可以滴到脸部。

水桶里装满了水,足够滴一整天。水滴十分缓慢地,滴滴答答,大约间隔五秒或十秒才滴下一滴。其它什么都不做。揍或砍或压置重物等等,那些像拷问般的事皆无。也不是用什么特殊的水,极为普通的饮用水就可以。只是一直不停地滴答、滴答。滴答、滴答。

于是,会变成什么样……

——会变成什么样呢,我问了他。

——接受拷问的人不到两个小时就无法忍受了,伊隅回答。据说他们不管什么都会老实招来。有什么财产都愿意呈交出来。

——为什么?

——那当然是因为他们已无计可施了。

——?

——那会有多么的不舒服,虽然只是额头有点湿气无法擦拭而已,可是人真是很不可思议的动物,一旦领悟现状和自己所期相反,并且绝对无法改变,而且还将永远持续下去时,就无法再忍耐下去了。

这么说时,伊隅不知为什么有点害羞地微微一笑。

在一旁倾听的其它社员们(大部份和我一样都是绘画班的人),都说「真的吗」或「不敢相们!」等等,最后还说了「不然在学园祭玩玩看那个好了,由美术社负责企划」这种蠢话,然后有人说「事到如今已经不能改企划了吧,文件都已经交出去了」,顺延着话题转到学园祭展示用的油画完全没进度上。

我到现在都无法忘记这段话。

但是,这是真的。

那些细微的什么,真正领悟到已经绝对无法再怎么办时,人的心便无法再保持平衡。

这一定是真的。

那正是痛苦呀。

听了伊隅的话时。我只觉得这家伙知道不少不可思议的事呢,不过现在我懂了。

我们一定连水滴都无法再承受了。

——大概到明天(报纸的角落里、短短新闻报导的马赛克之下、同学们的谣言当中)我将成为一个话题吧。成绩退步,一个人苦恼着,迷上网路之后结束了年轻而短暂的生命,成为可悲的过去。

没有人会发现直正的情况。我为什么会决定去死?我的水滴究竟是什么?而皮带又是如何紧紧捆绑的?

我在今天将帮助「17」。而「17」也会帮助我。

我究竟想做什么呢?

希望当什么呢?

医生。我一直想当医生。从小时候开始,我就一直很崇拜英雄。然后帮助别人。

我家是医生世家只是偶然……没有人可以选择父母亲而出生在世上……但是这其中绝对有所影响。

我希望能当上医生。

我被期待当上医生。

这两者一直都是同一种语彙。

我读了书。我看了『ER』(注:长达15年的美国NBC经典医务类电视连续剧,台湾译为『急诊室的春天』。)。我闻了闻父亲的白袍味道。我努力考试。我被爸爸和妈妈所讚美。我念书、填考卷、接受讚美、进入高中,发现头脑比我好的人多得是,妈妈说再努力一点,只差一点点不是吗,在这里认输太可惜了,一年级下学期成绩逐渐退步,发现除了当医生以外,自己没有任何其它想做的事,成绩不断退步,不断退步。然后——

然后,所以,我做我最后能做的事。至少一边帮助别人而死去。然后我这么期望着——

啊,糟了!

邮件……不传邮件不行呀!

*

「那个,真的已经够了。」

团长似乎不怎么听我讲的话。不肯理解,这样说应该比较正确。等他停住说某某神社的展示很棒请你一定要去看一次时,已经距离我说完台词后三十秒了。

大薯条的纸盒早就空了。

「哎呀,这,」团长说。「要不要再来一包,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不,不是说薯条。我真的该走了。」

「你赶时间吗?」

「嗯,我必须跟人联络。」

「这样的话,」他一伸出手。隔壁团员立刻很恭敬地奉上最新型的手机,稳稳地放在他手上。电子屏幕显示为九点三十七分。「敬请使用。如果需要的话,也可以发邮件。」

糟了!……等我想到时,已经太迟了。

如果不要说需要联络就好了。说要和人见面,非离开不可就好了——如果这么说的话,不管是东京车站或是纽约——这群人一定也会带我去的。

当初决定的步骤是这样的

一到新宿就传邮件给「17」。这也是她所要求的「详细的决定」之一……在当天。可以的话在上午九点,最晚也要在十点之前到新宿车站。如果我没有跟她联络的话,十点她会传一封邮件过来。在这个时候我才第一次得知预定的地点。只有她才知道的那个『适合离开人世的完美地点』。在那里——她说——可以使用『离开人世最好的方法』。等她教了我方法后,我再移动到那里。究竟是现场集合或是从新宿一起去都听她「看情况决定」,所以要到那时才会知道。她拍胸脯保证移动到现场「只要三十分钟就够了」。到达现场后也不需要等上几个小时。所以,不管再怎么晚,在下午之前,我会和她见面,按照她期望的方法一起离开人世。在那『完美的地方』,用『最好的方法』离开。

所以,现在这一瞬间只有一个问题。

如果不从现在起的二十三分钟内,由我把情况告诉她的话。

「17」传来的下一封邮件不会到我手边,而会传到那个女扒手那儿去!

「来,请用。」

他们所递来的最新型手机。超小镜头用它那单只眼睛看着我。然后身旁的平头们全是热爱帮助别人、一定会捨己救人,貌似奇妙暴走族风格的义警团大哥哥们。

……在这里,要我在这些人们能从旁窥看手机内容的地方,传邮件给自杀伙伴问说『请问要在那里死呢』吗?

枯野透09:10-09:16

「啊。有信。」

拿出手机时,爸爸和妈妈露出十分不悦的神情。

听人家说话时要好好地听,妈妈很爱这么说,而爸爸多半赞成妈妈的意见。

两个人意见不合的情况,一年可能不到一次,今年八月下旬时已经用掉了那一次。爸爸的最近时事评论集初版数量究竟是二千还是一千五,为此两人大大争辩。经过半天的冲突之后决定数量是一千七。夫妻两个人所经营的小出版社,先生是执笔者,太太是老闆兼会计,这不知道该说是方便还是不方便,但是只有贫穷是真实的。

「透。」

「是。」

「坐好。」

「是。」

正坐着将手机关掉放在茶几上。传统小镇里纯和风的招牌建筑物,南边是走廊,位于六个榻榻米大小的茶室正中央放的是镀铬通讯终端机。这种情景确实有些不可思议。已经二十世纪了还这个样子。又有谁能想像得到。房子建好已经九十年,是我妈妈的妈妈的外婆的祖父请木匠战友帮忙盖好的,可说是血统纯正的骨董,大梁每年以大约0.05度幅度弯曲。

「不要看天花板。好好看妈妈这里。」

「是。」

「看这里,真是的。为什么早上才回家!」妈妈使出她最拿手的破题法。「你还只是高中个而已。快说出原因,原因呢。」

「为了帮助别人。」

「别人?是谁啊?同班同学吗?」

「不认识的人。」

「………………什么?」

两个人默契十足。要不是弟弟晓那家伙在隔壁房间里睡觉的话,她一定会提高音量大叫「什么!?」的。

为什么可以对不认识的人亲切,大家似乎都觉得很不可思议。

我自己也这么觉得。

心想为什么呢。

也曾经被人笑说,真是吃力不讨好啊。因为小镇出身所以人情味特别浓厚吗?有好几次被班上的女生挖苦地说过。

这个世界上应该放手的事到处都是,你不可能什么都照顾周到的。即便如此,为什么你还不放手呢?——这是我现在班导师的意见。

您说的十分有道理,曾根崎老师。我无法反驳,甚至还想赞成呢。

但是,实际上从昨天晚上到今天早上七点左右为止,我陪着在人生中第一次相遇的新婚上班族,帮他寻找放有「和妻子相比算第二重要的工作用数据」的公文包。

如果被发现我搞丢了的话,一定会被开除的。因为没脸见介绍工作给我的恩师,所以既无法跟警察报案也不能自己乱找一通……那个上班族先生哭丧着脸跟我说明事情状况。

这么大一个人红着眼眶,看他手机介面放的还是十分年轻的新婚妻子笑咪咪的照片,而且还是个大美人。

所以派出所和便利商店的欧巴桑等人,都代替他到处询问,找遍了有可能不小心放置的场所。找着找着末班车也跑了,如果搭计程车的话。上班族先生手上的钱又不够,从我手上飞走的现金则是漱石老师(注:日本千圆钞票上的人物为日本着名文学作家夏目漱石。2004年11月1日开始换成日本现代医学先驱野口英世)三张、一百圆硬币十二个。

我肚子饿,脚又痛,而且还困得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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