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仍旧是个了无新意的一天。连个像样的、令人感兴趣的事都没有。橿原大树一面这么想着,一面跨出校门,照老样子往回家的路上走去。
「我忘了向足球社提出退出社团的申请书吗?」
这阵子,脑袋里的记忆好像经常这样朦胧不清,难辨真伪。有时,他走到从没去过的地方,脑子里却萌生出曾经来过、似曾相识的错觉。有时,脑海里又闪过什么怪物来袭的片段光景。当然,那不可能是事实,可是,硬要说是看了什么动画还是科幻电影,才会留下这种印象?他又不记得自己看过那样的片子。
「喂……!」
听到有人叫他,大树抬起了头。站在他面前的,是个目光锐利的少年,大概是中学生年纪吧。大树从没看过这少年身上穿的学生制服,或许,他念的学校不在这附近吧。不过,少年的制服领口底下,隐约露出金属製成的圆圈圈,这倒很奇特。
「什么?有事找我吗?」
看着一脸讶异回话的大树,那个少年眯起了眼睛,嘴角扬起若有似无的苦笑。
「不,没什么。」
少年说完,就转头离开了。大树目送着少年的背影,不由得把头倾向一边。又是那种似曾相识的错觉,总觉得以前在某处曾有过这样的经验。
「他是谁啊……?好像认识……不,我从来没看过那个学校的制服啊。」
大树搭乘手扶梯进入地下铁车站时,忍不住嘟哝起来。突然,一阵尖锐的紧急煞车金属摩擦声刺穿了他的思绪,月台那边传来一阵阵悲鸣和吼叫声:
「喂!有人被电车辗过去啦!」
「在哪里?我没有看到呀!」
「会不会被压在电车下头?」
「快!快点叫救护车!」
月台上残留着一滩沭目惊心的血泊,可是,血泊中央却看不到正在流血的人。
「唉唉,是吗?又开始啦。」
大树这样喃喃自语,可是话才出口,自己就皱起了眉头。开始了?什么开始了?
大树歪着头苦思不得其解。看着月台上的人一片慌乱,他心想这下麻烦了。看这情况,班车免不了要停驶误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