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端(注:可能源自已故日本歌手田端义夫的爱称端央)
社团的前辈(男)最近对我进行性骚扰。
起初只是挠痒那种比较温和的程度,但最近开始对身体的各种部位进行爱抚,真的很令人头疼。请问有什么让他再也不会来性骚扰的对策吗?
Answer"s
梨乃:将校服涂满毛漆树的树汁。
文:参考阿市,赠送他礼物委婉地表达拒绝吧。(注:战国时代美女,织田信长之妹)
郁美:别认输!被骚扰了就骚扰回去。
谘询者也去摸他身上的各种地方!
绘美:製作打倒性骚扰的校服。
态度术求学后的第二周。
一如既往的部室中以一如既往的成员组合开着人生谘询专栏。
「果然谘询专栏还是在部室不急不慢、心无旁骛地进行最好呢。」
文露出舒坦的笑容,一副回到温暖的家似的放鬆姿态……
旁骛当然有!
对我来说这次谘询本身正是旁骛之集大成,堪称决定胜负的一手。
毕竟这是我为了达成和有马的约定,和这些成员中的某人亲一下而精挑细选出的谘询。
本来要是有「不明白怎么亲亲」这种直白的谘询当然再好不过,但既然没有也无可奈何。收到的谘询中这件就是最好的了。之后就是伺机等待谁稍微给出有点那方面意思的回答,然后强行推向亲亲的展开。央端君,请借给我力量吧!
「虽然直接当面拒绝也未尝不可……这种情况确实有些难以说出口呢。」
率先发言的人是文。文对我的隐藏心思浑然不觉,和平时一样以温和的语气开始说道。
确实直接了当地说出「这是性骚扰哦」有些困难,加之这次的情景中对方还是前辈,会很难说出口吧。
「因此,我觉得这里参考阿市的做法就好了。阿市在金崎之战中以战场慰问的名义,给哥哥织田信长公送了一个两端绑起来的装有小豆的袋子,暗示他正受两面夹击,信长公得以勉强从金崎撤退。我觉得像这样送个什么东西传达讯息是个好办法。」
「诶~完全听不懂啊。」
有个人这就对文的话起了排斥反应。不用说是郁美。她嘴里叼着百奇的同时嘟囔着。
「才刚讲到阿市的故事……有什么地方听不懂呢?」
「首先为什么送个装小豆的袋子就能明白是两面夹击的意思啊。」
「这是因为,袋子的两边被紧紧绑住了,暗示里面的豆子一粒也出不来。」
「袋子很紧?唔~感觉还是听不懂!文说的故事听不懂!」
郁美保持盘腿的姿势向后倒在榻榻米上。
「确实有些牵强。光是装小豆的袋子很紧还不足以提供信息让对方明白正受两面夹击吧?说到底紧的定义是什么?不同人对于紧的标準也会不同吧?如果阿市和信长的握力差得比较远,对方也可能并不认为袋子很紧……」
继郁美之后梨乃又多加了几句吐槽……
因为这个故事很有名所以之前也听说过,仔细一想确实感觉信长的洞察力有点太好了……
「一定是因为阿市和信长公的关係很好,所以凭藉这点线索也能明白……真是的,还只是举了个例子而已!我想说的事情接下来才正要说。」
文由于被反覆打断自己的话而非常不开心。
「嘛嘛,于是,具体来说该怎么办才好呢?」
我安慰文的情绪让她继续下去。
「也就是说,这位谘询者也送个东西传达讯息就好了。」
文从自己的包里取出一个便利店的塑料袋,将袋子的底部往里折,然后将袋口封住。
「将这个送给前辈吧。」
大家一同看着放在矮桌上的形状诡异的塑料袋。
郁美也从地板上起来,朝塑料袋投以正经的目光。
「我明白了!是『再敢骚扰我就把你的关节也拧成这样!』的意思对吧。」
「郁美同学,不对。」
郁美二度倒了下去。似乎猜错了。
「生命的痛苦,以及重生……」
「绘美同学,这不是给塑料袋起标题的栏目!」
「原来如此,像聚乙烯那样将高分子聚合链……」
「梨乃同学那个绝对是错的!」
至于梨乃还没说完答案就被叫停了。
「真是的,不是那样哦。底部陷了进去,口部被绑了起来,所以是『虽然嘴上说不出来,请不要再摸屁股了』的意思。」
文似乎觉得自己被捉弄了,鼓起脸颊作出不满的表情……说实话太难懂了。搞不好连信长都没法注意到。
总之文的意见先到此为止吧。很遗憾并没有出现能通往亲嘴展开的迹象……
「唔~原来如此,总之先听一下其他人的意见吧。梨乃怎么看?」
「果然还是只有在物理上阻止前辈接触。将校服浸透毛漆树的树汁,让他碰了之后就会起斑疹怎么样?」
梨乃提供了一条非常物理性的解决途径。
「当然什么措施都不做的话谘询者也会起斑疹,所以只需在最容易被摸的部位涂上树汁,在内侧贴胶布之类的保护自己的皮肤……」
「梨乃同学,那样的话不会产生类似『碰了就会起斑疹哦』的传闻吗?」
文宛如对刚才的吐槽予以回击似的反驳道。
「当然,可以预想到这种情况的发生。不如说假如产生了那种传言,肯定谁都再也不敢碰她了吧。不是挺好的吗。」
「总觉得为了前辈一个人而失去了某种重要的东西……」
「……毒太危险了,可以改成设计让人不想碰的服装。」
绘美插入文和梨乃间的对话。她这样说的同时取出自己带来的素描本,在纸上沙沙地画起校服的设计图。
「这是啥?」
郁美指着画中裤子的屁股部分。看起来好像有什么正从屁股上滴下来……
「是血浆……一触碰屁股里面的袋子就会破裂流出血……」
「这个呢?」
郁美指着衣服的背面。
「……是美杜莎的图像。做成印花。眼睛对上了就会死。」
「掉在地上的这个呢?」
「这个是猪的尸体。」
「浮在空中的这个很恐怖的家伙呢?」
「……这个是死神。」
喂喂,退一百步,在校服背面画毛骨悚然的画还可以算是一个主意,死神究竟是从哪儿来的!
本来应该是旨在防範性骚扰的校服设计,结果创作欲完全暴走了。这样下去就要变成画画环节了。
得快点打住才行。无论于给谘询者提建议而言还是于找机会亲嘴而言都没有任何前途。
「绘美……大致明白了所以先这样吧。」
「等一下……现在才正要开始……还有羽蛇神库库尔坎没有画。」
「不画也没关係。」
「有关係!羽蛇神库库尔坎绝对有必要。画在这里!」
不知道为什么被生气了。
向正在画画的绘美搭话,就如同摸正在吃饭的狗一样危险。
还是放着她不管进入郁美的意见吧。
「大家想的都太複杂啦。」
郁美的意见比迄今为止任何一人的意见都要单纯。
「没必要想那么多複杂的事情,被摸了只要摸回去就行了哦。就这么简单。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被人摸了屁股就摸回他的!就这么简单!」
「郁美,那个应该有问题吧……对性骚扰回以性骚扰,那个,怎么说呢,前提就不成立吧。」
梨乃反驳的同时脸颊稍微泛红。恐怕是在想像男生互相触摸身体的样子……但是郁美似乎一点都不理解她为什么要害羞,獃獃地含着百奇。
「成立是指什么啊?」
「不,没什么……所以说,假如两人相互摸对方的话……」
「摸对方的话?」
「所以说……没事!」
梨乃一下子扭过头中断了对话。虽然知道她不擅长恋爱或者性方面的话题,男生之间也不可以吗……应该说感觉她好像对男生之间的还更敏感?
「不过确实挺难判断呢。既有的人像梨乃同学这样敏感,也有人像郁美同学这样不怎么在意。或许谘询者的前辈也只是像郁美同学一样不怎么顾忌触摸他人的身体哦。」
原来如此。正如文所言,有可能虽然对谘询者而言是性骚扰,但在前辈看来只是普通的打招呼。
梨乃听到文的意见也大幅点头。
「正是这样。说实话我认为郁美的挠痒痒攻击也属于一种性骚扰。」
「诶~!这个?是性骚扰?」
郁美瞬间跳到梨乃身边,绕到背后开始咯吱她的小腹。郁美的十指如同溜冰一般平滑地运动着。
「所以说,性,性骚……住手……慢着,啊呜……」
梨乃试图逃脱郁美的手指而挣扎着,而郁美就像预判了她的动作,总能不慢不快地追上。手指的攻击区域逐渐从小腹下移到臀部,然后到黑丝裤袜包裹着的肉感适中的大腿……梨乃的长髮变得凌乱,嘴里已经组织不出语言而只剩不断的喘息。
「我觉得这个不算性骚扰哦!」
郁美无视倒在榻榻米上、气喘吁吁的梨乃这样断言道。
郁美……说实话我觉得这算性骚扰哦,只是不会拦着你。
「只,只是稍微挠一下痒,还可以判定为单纯的肢体接触……但郁美的太长了。而,而且,不只小腹……还摸到了别的地方……」
梨乃晃晃悠悠地爬起身,充满羞耻地整理凌乱的头髮。
另一方面郁美则若无其事地往嘴里又塞了一根百奇。
挠痒和被挠痒的双方反差实在太大了。
「我觉得这就是非常典型的例子哦。谘询者和前辈的关係很可能就是这样的。动手的人和被动手的人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这还算是温柔的吶。挠痒痒攻击又不会受伤,而且也很开心吧。」
「但是被挠痒痒的梨乃同学都变成这样了哦。郁美同学也该好好反省一下。」
「你说什么!信不信我对文也这么干!」
这回郁美又面朝文摆好姿势。重心压低,眼睛如同享受狩猎的猫科动物一般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等一下,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是真的讨厌,还是说其实有点开心,只要试一下就明白了吧。」
「已经不知道体验过多少次,所以不必了!」
喂喂,这次打算蹂躏文的小腹,臀部,还有那丰满的胸部吗……
郁美,多么淘气的家伙,做那种事可是不行的哦。虽然我不会拦着你。对真心厌恶的人做那种事真是不行的哦。虽然我不会拦着你……要来了,即便文表露出如此的抗拒,郁美仍然一步一步向文接近……啊,回到原位了,坐下来了。还真反省了吗!
「嗯~就算是我,假如真那么讨厌也不会做的吶。一点点就好。」
「是很难判断吧。一点点的话我和梨乃同学都可以接受哦,只不过郁美同学有做过火的倾向。」
「因为很好玩啊。又不清楚做到什么程度才算过火!」
就在郁美撅起嘴,为自己辩护的时候,我感觉脑海中闪过一丝细微的光线。就是这个……
以研究肢体接触要做到什么程度才会被讨厌的名义实验各种各样的肢体接触,然后果断做过火。这样不就能製造出亲嘴的展开了吗?虽然坦白说完全没有自信,但我只能想到这个。自己当然也知道很乱来。想顺着烦恼谘询的讨论找机会亲嘴本来就足够乱来了。这里只能大胆上了。
我冷不丁站起身来,发表自己的意见。
「对每个人来说什么程度的肢体接触算是安全,什么程度算是过分,我觉得研究一下这个对谘询者也很有帮助哦!」
和我强有力的话语相反,大家的反应很平淡。
集体茫然注视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