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译版 转自 百度献给某飞行员的恋歌吧
翻译:ihihsdk
天外救星。(译者注:原文「デウス·エクス·マキナ」,拉丁文Deus e maa,WIKI中有进一步的解释——在古希腊戏剧,当剧情陷入胶着,困境难以解决时,突然出现拥有强大力量的神将难题解决,令故事得以收拾。利用起重机或起升机的机关,将扮演神的下等演员载送至舞台上。这种表演手法是人为的,製造出意料之外的剧情大逆转。)
其含义是从机关中跑出来的神,是常用的编剧用语。
它是指,在舞台剧的最后阶段,大多数登场人物的心愿和行动混在一起,而观众们都在屏息凝神地操心着「这样的混乱究竟该怎么解决」的时候,就会毫无徵兆地有「机械之神」从舞台的天花板上降下来,用它独有的神力来解决一切混乱状况的这一类情节展开。
而今,处于现在这种状况,吾等要想取得胜利的话。
「必须要有天外救星了。」
圣·沃尔特帝国军统合作战司令本部参谋将校兼希尔瓦尼亚王国军事顾问巴尔塔扎尔·格林中校冷静地做了如是发言。
「绝对赢不了的。」
在他的话语中,无论焦急,还是暴躁,抑或是不甘,都丝毫没有。在如此空前绝后的战力差面前,连这些所谓的感情都早已望而生畏了。
「乌拉诺斯那坚忍不拔的程度让人畏惧,为了这一刻,他们已经花了十年以上的时间做準备。无论是海德拉巴战役还是第二次多岛海战争,都只不过是我们中了他们消磨战略这一圈套的结果。吾等早已没有什么手段与之抗衡了。」(译者注:从本捲起,译者希望能尽量用汉字写所有的专属名词。译为海德拉巴的地方,前几卷中的处理是Haiderabad。)
帝纪一三五一年,六月,桑托斯岛谢拉格里德——(译者注:前几卷中处理为「Santose岛Sheragreed」)
在仅有两人的办公室中,听完巴尔塔扎尔意见的希尔瓦尼亚王国女王伊丽莎白·希尔瓦尼亚,目光落在在办公桌上展开的多岛海全域作战地图上,确认着现状。
圣·沃尔特帝国所在的密特朗大陆(译者注:前几卷中处理为「Mitteland」)的绝大部分,都被表示「无法侦查」的黑色区域所覆盖。由于完全由乌拉诺斯掌握了制空权,在这些黑色区域中完全无法得知敌军是如何分布的。
秋津联邦业已崩坏,将会由圣·沃尔特帝国来掌握多岛海的霸权……正在无论是谁都确信这一点的那一瞬间,噩梦从帝国的后背袭来。拜乌拉诺斯女王妮娜·维恩特为大元帅的哈尔蒙迪亚(译者注:前几卷中处理为「Harmondia」)军,口中唤着妮娜的名字,仅仅八个月就掌控了密特朗大陆。
妮娜·维恩特继任女王的一年半,乌拉诺斯将地上居民视如草芥,随意践踏,现在正以骇人的气势欲成就两千年来的夙愿「天地领有」。
这是谁也没有预想到的令人绝望的状况。
不——
準确地说,有一个人在很久以前就预见到了这种状况。
当时身为塞尔福斯特(译者注:前几卷处理为Serufaust)士官学校四年级学生的第一名,针对圣·沃尔特帝国防御体制提出了疑问并总结写成了报告的塞西尔·豪尔,现在已经捨弃了那个名字,成为女王伊丽莎白,正好赶上多岛海危急存亡之秋。
「格林中校。」
伊丽莎白将眼神从作战图上抬起来,叫着士官学校时代的前辈。
「克克亚纳线被突破这点,是根本无法预见的吗?」
巴尔塔扎尔稍稍有些诧异地皱着眉头,耸了耸肩。现在说这种事还有什么用呢,他传达出这样无言的话语。
克克亚纳线。
那是圣·沃尔特帝国在与哈尔蒙迪亚的国境线上所建筑的複合钢筋之要塞。
那由堑壕、铁丝网和战车壕,以及鳞型碉堡群和地下铁道设施混合而成的难攻不落的绝对防线,现在已经在皇国军军靴的践踏之下无影无蹤。现在想想,帝国正是因为过于将克克亚纳线的防御力视为绝对这一点,才断送了自己的命脉。
「我已经儘力而为了。冒犯地说,我也曾向作战本部传达过自己的预测,然而根本没被他们考虑。其结果就是到了现在这种状况,如今慨叹也没有任何意义,还是得考虑考虑今后的事情。」
伊丽莎白点了点头,静静地告知。
「还是有一步棋可以走的。」
巴尔塔扎尔再一次皱了皱眉头。
「怎么走?」
伊丽莎白将目光移向了窗外,莫名其妙地说了一句,
「目前低气压从威斯特朗(译者注:前几卷中处理为Westeland)那边过来了呢。」
「说不定啊」,做了这样的引子之后,她继续说道,
「说不定会出现呢,所谓机械之神。」
虽说是傍晚,但窗外已经完全暗了下来。从笼罩在天际的厚厚的层云对面,远远地传来了阵阵的雷鸣。
伊丽莎白将视线送到了远方灰色的风景中,那视线前方是远远地蔓延在桑托斯岛北方的威斯特朗大陆。在小规模的贵族和军阀之间小摩擦不断的未经开垦的大陆,根本不存在足以抵抗乌拉诺斯的势力。
巴尔塔扎尔将女王含糊不清的话语当成耳边风,目光落在了作战地图上。
他盯视着涂成黑压压一片的密特朗大陆,涌上心头的儘是悔恨。
儘管他也明白这种事再后悔也没有用,可如果时间可以后退的话,他真希望能退回到一年前。
退回到圣·沃尔特帝国仍然以国家的形式存在,眼看多年以来制霸多岛海的夙愿就要到手的那个时候。
「一切都为时已晚了。」
这样吐着说出也毫无裨益的丧气话,将目光移向了窗外,巴尔塔扎尔回顾了一下去年的自己。去首次晋见明示了身份伊丽莎白,好像正好是一年以前吧。那时候明明已经听到噩梦的兆头了,可自己还是掉以轻心当成了耳旁风。这样的失策,要说悔断了肠子也不为过。
帝纪一三五零年六月,那正是被分派到圣·沃尔特帝国军统合作战司令本部并成为少校,而自己正沉醉于顺风顺水地发迹的时候。如果能回到那个时候的,真想踢一脚被战斗胜利而沖昏头脑的自己的屁股,那样明明就能指出乌拉诺斯所拥有的那个兵器的威胁。他明明知道轻视了敌方战力,疏于充分研究的结果,就是在仅仅一年之内,就会是举国奔走相告,说世界的形态土崩瓦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