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注:恶搞游戏《魔物猎人》中难度最高的G级任务。「自慰」日文发音同G。)
「华城学姐,连鼓修理都带上真的没问题吗?」
离凌晨十二点还有一些时间。
我、华城学姐和鼓修理在那之后就戴上内裤,遮住真面目,一起前往信中指定的地点——总司冈公园。早乙女学姐由于不让她吃饭产生的反动,正在暴飮暴食中。「嗯。不如说鼓修理也得一起来才行。我要在夜晚的公圜展现调教成果!」
「你打算做什么!」
不过鼓修理已经是个像样的「SO」成员了耶?即便如此,在华城学姐看来还是有不足的部分吗……就像我这样。
「提问,汝等是『SO』吗?」
这时,灯光微弱的总司冈学园响起男性低沉的声音,白色人影突然从暗处出现。跟那天在校舍墙壁上大大映出的姿态一模一样,全身包覆内裤的最差劲变态。「你来啦。我们是『SO』唷。我是首领『雪原之青』!在幼女白皙屁股上绽放的一朵胎记!」
华城学姐绷紧表情,凛然回应。
「来得好。吾乃『布料成群』头目——『顶之白』。但愿今晚能成为一场对彼此有益的交涉。」
……咦?仔细一看,这男人内裤下是全裸的耶!?呃,我也知道这句话听起来很奇怪,但这是事实。他虽然把内裤拼在一起当衣服穿,但底下疑似没穿衣服。为什么我会知道呢?因为从他胯下的内裤连接处,能隐约看见鸡鸡在跟我打招呼啊!给我把内裤穿上啦!
「『雪原之青』,跟这种全身都是性器的男人根本没有交涉余地!让我们打倒他吧!」
「顶之白」过于变态的模样,让我的黄腔吐槽失控了。
「真遗憾。这只不过是时尚啊。稍微有点个性的——」
「明明闭上嘴巴就好还说这是时尚!?」
我率先反驳「顶之白」异次元的说辞。可恶啊啊啊啊啊,明明不想吐槽,对这种人却特别无法控——
「呣。在吾等出生前,吾和汝等期望的自由世界中,有只要说是时尚一切就都会被允许的风潮。」
「你在哪个时空都不会被允许啦!」
「汝等知道吗?曾经在这个国家,露出皮肤病似乎也被认同是时尚。女性将自身的四肢、腹部到充满诱惑力的锁骨周围都暴露出来,经常让男性眼睛不知道往哪摆好。然后不管男人怎么主张不知道该看哪里,都被『很热嘛』、『不穿少一点会喘不过气』、『这是时尚』等理由打回票,说是去看那些地方的男人不对。」
「所以呢!?」
「也就是说,吾等男人也可以以时尚之名,打扮成自己喜欢的样子!」
「顶之白」举起拳头,从胯下内裤的缝隙看得见鸡鸡影子晃了一下,彷彿在说「是看的那方不对唷?」喂我切断它喔。
「然而吾对汝等的时尚感有点失望。」
他突然抱怨起来。哎,虽然我们这边的三个人也全都戴着内裤面罩,无法反骏,但唯有这家伙不想被他说。
「汝等戴在头上的内裤是否有拿去洗!完全没味道!」
「这不是当然的吗你这傻子!」
糟糕,我真的快忍不住了……
「汝等才是傻子。明明他人使用过的内裤才有价值。『布料成群』可是没半个人戴全新内裤喔。」
「顶之白」摇摇头,像在说「汝等不懂啊」一样。唔哇,让人不爽。
「噢,稍等一下。」
这时,他不知道从哪里突然拿出一个喷雾器,开始喷向全身的内裤。
「喔喔喔喔喔喔!很好!很好很好很好很好!非常好~!果然只有味道浓郁的女性用下半身白内衣,才能滋润吾在这空虚世界中乾涸的身心!」
「『雪原之青』,男人是用拳头交谈的生物,请交给我来交涉。」
虽然我用的「拳头」是那边那块地上的石头。
「哎,等一下嘛,狸吉。把你激昂的男儿心收起来。这可是我的工作唷。」
华城学姐像在说「交给我」般,透过内裤强而有力地笑了。她走到为了吐槽而向前的我前面,与「顶之白」对峙。
「『布料成群』的头目。你真的有被那件内裤满足吗?」
「……」
情绪高昂的「顶之白」僵住了。
「那件内裤的新鲜度如何呀?」
「……哼,看来似乎被看穿了啊。没错,吾的乾涸程度最近一直在增加!」
他撕下一件腰际附近的内裤,拿起来给我们看:
「这是一个月前获得的内裤。」
脏死了!
「渗进去的精华液随着每一次喷雾越变越淡,芬醇香气逐渐变异为恶臭。吾随时都需要新鲜内裤。随时,随时随时!吾需要内裤来滋润吾乾燥的肌肤和疲倦的心!正因如此,吾对这个世界提出了异议!得知汝等『SO』的活跃后,吾明白这个世界还有抵抗的余地!为了追求能随时获得新鲜内裤的自由世界,为了拯救跟吾等一样、拥有不被这世界接受的欲求的人,吾等成立了『布料成群』,试图扩大汝等展现的希望之光!」
「哼。你在主张什么跟日本制保险套一样薄的大义名分呀。你们只不过是想要满足自己的慾望,以下流梗恐怖行为之名行偷窃之实!不然伙伴们互相分享内裤,藉此得到满足不就好了。」
「呵,这就是汝等把吾等『布料成群』引到时冈学园,大抓特抓的原因吗?」
「都是因为你们这些人为了慾望任意妄为,所有从事下流梗恐怖行为的人都背上了莫须有的负面风评。想追求性开放的世界?善导课先不提,你们那连民众都惹上的做法反而在远离那个世界,不知道你的鸡鸡听不听得懂我说的话?」
为什么这个人会认为鸡鸡有思考能力。
「为了慾望、吗?的确,吾等随时都想要新鲜内裤。但说到底,这是抗议活动下的副产物。吾等将新鲜度下降的内裤回收再利用,作成艺术品,发起抗议恐怖行为。不,不如说吾等只不过是在有效利用那些用来製作抗议艺术品的新鲜内裤。而吾等的作法,让成员一度超过了三百人。儘管吾等借用了汝等的名号,但连一个月都不到就有如此成果。想要革命,确保人员就是必要的吧?无法理解吾等崇高的目的却也不去反抗这个世界、习惯被这个体制豢养的民众跟善导课一样,不值得列入考虑。」
「哈!这理论跟只会陪睡的偶像集团一样。」
都是洞?
「你们只是想满足慾望罢了。但光是这样欠缺大义名分,就用听起来煞有其事的理论武装起来,打着『SO』的名号,利用它增加可信度——仅此而已。你们的本质,只不过是自以为是的自慰集团!」
「开始讨好体制的过去之英雄啊,汝还挺会吠的嘛。」
「顶之白」整个人的气氛变了。现在开始才是重点。
「汝等会去抓吾等,简单的说就是因为善导课的增加,以及风纪委员的设置吧?对你们而言这状况挺不妙的。这时吾等正好出现,汝等就想靠抓住吾等多多少少引开点注意力,或是得到民众的支持。为了保身而出卖同志,打着薄弱大义名分的人是谁呢?」
「是你们唷。说到底,我们根本没有『大义』这么堂堂正正的东西。我是个最喜欢下流事物、想看一堆A书、既然无法改变自己就去改变世界的自我中心、错误一堆的下流梗恐怖分子。妨碍我的家伙管他是善导课还是风纪委员,或是报上下流梗恐怖分子名号的自慰集团,全都是我的敌人。」
一边是头戴内裤的女人,一边是全身内裤的男人,两人在夜晚的公园激烈互瞪。正可谓恶梦。
「……哼,吾似乎有点挑衅过头了啊。也就是说,吾等和汝等是无法相容的组织吧?汝等也不打算停止猎捕『布料成群』。」
「当然。特地来跟我们接触,代表你们人数应该所剩无几了吧?自慰过度导致气势跟浓度都不够了。真可悲。」
「嗯,差不多就是这样。因此吾有个提案。」
「什么?要乖乖束手就擒吗?」
「怎么可能。没什么,很简单。吾等将定期将同志交给汝等。」
「啊?」
这男的突然在说些什么啊。不只是我,华城学姐也因为太莫名其妙而惊呼出声。
「做为代价,希望汝等能从时冈学圜提供内裤给吾等。汝等能在那所风纪优良学校中自由行动,这点事应该很简单吧?吾认为这提议并不坏。这样一来彼此就都不用担心会被善导课或风纪委员抓到,吾等将得到内裤,汝等将抓到『布料成群』,获得表现的机会。」
这家伙,刚才明明还在那边说我们出卖同志……
「……你是认真的吗?」
「当然。吾等也很不想交出同志,但最近拿不到新鲜内裤,也无法发起抗议活动,成员们的挫折感都累积起来了。要是不想点方法,组织就会崩坏。这可是苦肉计啊。」
「真蠢。谁会帮看不顺眼的组织重建啊?你们就这样萎掉吧。」
华城学姐立刻回绝。
「……那就没办法了。无法得到汝等的帮助,也只能到此为止。」
「顶之白」彷彿死了心般低下头。然后——
——叮。
被内裤盖住四周的双眼寄宿着狂气。哎,虽然也不是现在才这样啦。
「最后,吾就以此身对世界抗议吧。这世界有问题,应该一面沉浸于大量被汗水濡湿的布料中,一面崩解才对!」
「!你该不会!」
华城学姐注意到「顶之白」危险的眼神,奔跑起来想抓住他。然而——
「噢,可以别再靠近吾了吗!」
「顶之白」敲了下肚子,让湿润内裤响起「啪滋!」一声。下一瞬间,四周暗处便出现数十名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就藏在那里、用各式各样内裤遮住脸的男女,为了保护「顶之白」排在一起。
欸,刚才的「啪滋!」该不会是信号?你想不到弹指之类的其他方法吗?
「这组织再这样下去,迟早会因为汝等的妨碍解体。既然如此,乾脆华丽地散落吧。跟新鲜内裤一样,带着虚无缥缈却强烈的光芒!」
「住手!你要是这样做,这世界真的会变成下流知识不存在的灰暗世界喔!」华城学姐身上散发出杀气威吓道。不过「顶之白」简直完全没听进去:
「已经太迟了。方才的对话让吾明白,吾跟汝等无法共有思想。事到如今还叫吾听汝等说话,不可能。还是汝等要试着用力量阻止看看?面对这些人数。」
他们似乎没有特别拿武器,但对方拥有大学生等级的体格,人数约四十人,再怎么说都是寡不敌众。
「这些就是『布料成群』全部的人了。吾等也不想再减少人数,就此收手如何……反正汝等也阻止不了吾等的恐怖行为。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然后以「顶之白」为中心的「布料成群」成员们融入黑暗,消失了。
多么负面的领袖气质。一时间能达到三百名成员的领导力不是浪得虚名。
「可恶,是我误判了!想不到他们会沉沦到这个地步!」
「华城学姐,那群家伙该不会……」
「嗯,就是那个『该不会』。」
华城学姐用力瞪着「布料成群」消失的方向:
「那些家伙打算引发什么不得了的事件!光是偷内衣还不够的、脑袋有问题的恐怖行为!绝对要阻止他们!」
这是以前华城学姐就一直在担心的事。
要是「布料成群」不是偷内衣,而是又引发其他让世间陷入混乱的麻烦事件,恶名扩散到全国各地,连「SO」都被拖下水的话——
恐怕想传播性知识会变成绝望般的不可能,「SO」的存在意义将就此消失。
「你应该明白了吧,鼓修理。这就是『布料成群』的真面目。」
「……是。真是可怕的组织呢……」
华城学姐将手放到将方才那段对话好好听进耳中的鼓修理头上。
「调教成果」原来是这个意思啊。
「事情变得比想像中还要麻烦呢……狸吉,要一起玩自慰套吗?」
「啊!等一下,绫女小姐,不行啦,在这种地方,啊!」
「还挺紧的嘛。头髮很细所以也颇滑的。」
看着被逼得走投无路的华城学姐,突然将手指插进鼓修理单马尾被发圈绑住的部分抽插起来,我强烈感受到事态有多么紧迫。
●
「那哥哥,路上小心!」
隔天早上。我匆匆忙忙地被鼓修理送出门,追向开往时冈学园的公车。虽然是早上,但夏天的阳光很强,我马上就流汗了。好不容易冲进公车坐下来时,早已全身湿透。
「呣,这不是奥间吗?你也是因为看到新闻说电车开不了,才这么匆忙?」
汗水总算干了时,我感受到一股压力,抬头一看,轰力学长全身是汗地站在那里。他一面散发出难以形容的男人气味,一面在我旁边坐下来。
「对啊。我在吃早餐时看到PM新闻。」
而且那个早餐还是换成华城学姐负责教育后,角完全被除掉的鼓修理每天帮我做的,十分美味。我做好赶不上公车的觉悟吃完早餐后飞奔出家门,结果就是这副狼狈样。
「虽然电车突然出问题,一堆人来搭公车很伤脑筋,但也多亏如此才能久违地跟奥间好好说话。最近因为内衣贼的事,都没什么时间啊……嗯?话说回来,奥间,你好像没什么精神。有心事?」
「啊——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我只是在想如果时冈学园又发生恐怖行为该怎么对应,这种莫名其妙的事。」
这一半是谎言一半是真的。
昨天晚上经历跟「顶之白」那如同暴风雨的邂逅后,我们最后什么对策都想不出来就解散了。说到底,连对方想引发什么样的骚动都毫无头绪,根本没什么对策可言,只有与「SO」的未来有重大关联的案件,在我脑中徘徊不去,。
「呣,明明内衣贼的事才刚平息,奥间,你真热心啊……啊啊,说到这个,今天早上电车不能动,好像是因为发现大量小石子放在轨道上。该不会这也是什么恐怖行为的一环吧。」
「……咦?」
轰力学长开玩笑般的话语让我僵住了……难道。
「轰力学长,那个,石头的事请问你是在哪得知的!?」
「怎、怎么突然激动起来了?冷静点,奥间。这可是在PM播放的一般情报喔?」
我立刻开启PM……真的,的确在播放。一定是因为我只看见电车停骏的第一则新闻就急忙冲出家门,才把下一则有关石头的漏掉了。
这时,我的PM接到华城学姐的电话。我留意着轰力学长迅速接起。
『狸吉,你现在在哪!?该不会已经搭上公车了吧!?』
就在这时——
一名坐在最前面、看似大学生的男子突然站起,戴上内裤怒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