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的时候无论是谁都会憧憬『名侦探』,但伴随着成长,就知道了这其实是没办法的事。也有长大了之后,才注意到成长的界限这种挖苦的话,但说起被下方修正后的目标为何,接下来的则是有时会梦见的『名侦探』的『华生役』。这就好像说是要支持不被理解的天才一样——但是,理解不能的天才,果然连自己都无法理解,而且把这个梦想放在现实里来看的话,心底里其实是讨厌被天才呼来唤去的,那么就稍微和其隔开一些距离,把作为协力的警部,或者作为对手的检事当做自己的目标,但这又和成为工作有着不一样的感觉,就在这样重複进行着具有阶段性落差的挫折期间,结局就是『我』,在『登场人物一览表』,而且是在非常靠后的地方被记载着,然后不得不被人理解为一名浑浑噩噩度日的人——那么,对人性的试探就由此开始了。是该接受这种处境呢,还是该瞄着一发逆转,为了成为『意外的犯人』而奋起呢——要是连这都无法实现的话,还是乾脆的把被人杀害当做机会,祈愿想要成为『被害者』呢。『既然难逃一死,那就拜託对我来个完全犯罪吧』之类的,考虑着这样过激的决定性台词的话——这不也是被害妄想吗?严格来讲,实际上能够成为像是能在『登场人物一览表』上面留下记载的有名有姓的人物,在这世间也是很难的,那到底该怎么办啊,儘管都这样绞尽脑汁到想要抱着头的地步了,大概本书的主人公所做出的回答,就是成为『讲述者/*语り部,上古以讲述传说、典故为世袭职业的部族*/』吧。因为儘管成为不了任何人,话还是能讲的。
所以说,这次想要书写的,是毫无任何complex/*コンプレックス,可解释为情结或者自卑感,取义存疑,或许还带有双关,故只给出原英文*/的他。他是一位没有抱有任何劣等感的完美无缺的人——才怪,但儘管不够完美,却对此感到满足的人。不需要被评价,不需要摆架子,就能够尊重自己的人。该是在怎样的环境之下,才能抚养出这样的人呢?如此这般,在思考着这种事的同时书写着。而作为写完后的结论,吹奏野真云并不是成为了这样的人,而应该是自己选择了,成为这样的人这一件事——不过与其说是结论,这完全只是个假说罢了。但是,不觉得这种缺乏complex的人,非常可怕吗?比起怪人更像是个怪人呢。本来的话,利香姐看起来是不太知道的样子,其实在德累斯顿,还有一体安东尼奥·科拉迪尼所作的布艺术存在,并在公园里经受着风吹雨打,要是先知道的是这一点的话,或许会让取材团队对于事件的探索途径彻彻底底的改变也说不定。也就是说美术品不一定非得在美术馆这一件事。那么就这样,这就是假说系列的第一弹,『veildeman假说』了。究竟以后会不会有第二弹,还不能假定/*仮の话,与假说仮创相对应*/。
本书的封面是拜託给了米山舞老师。连描绘出九人家族这种难题都能够漂亮的完成,感谢之情真是难以言表。总之,这就是西尾维新的第一百本小说,下一次再说这种话,就是在两百本的时候了。真是感谢大家了。
西尾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