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疲惫与头痛。我醒来的时候……情况非常惨。
「圭一,你怎么了?今天早上脸色不太好看喔!昨天晚上几点睡的?」
老妈似乎发现到我无精打采。
昨天晚上……我在深夜之中醒过来无数次。
毫无疑问,有股气息……站在我房门前面的,某人的气息。
我告诉自己好几次,这一定是我想太多了。越是努力想入睡就越是焦躁。
但是……我受不了这种恐惧的折磨,于是竭尽勇气……打开房门。当然,没有看到任何人。
我想我重複这样的动作三次了。或者我没记清楚,其实次数还要更多……
就这样什么事情也没发生,我坐到摆了早餐的餐桌旁边,不得不鬆了一口气。
「可能是感冒了……我不太想吃东西。」
「哎呀……是不是有点发烧了?怎么办?你能去学校吗?」
虽说是学校,但几乎都是在自习。那……今天休假个一天,应该也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说不定……这几天的心情不快还真的是感冒害的。或许吃个葯,好好休息一天,明天就能够笑嘻嘻地跟大家打招呼……
叮咚——
我吓了一跳,看了看玄关,又看了看时钟。平常我跟怜奈约好的时间,已经过了十分钟以上,应该是怜奈来找我吧。
「一定是怜奈……你决定怎么样?要上学的话得快点準备才行喔。」
……怜奈是个好女孩。儘管有非常脱离现实的地方,但我认为她是个可爱的女孩。做的便当很好吃,也很会照顾别人……为什么,我非得怕她怕成这个样于?怜奈没有错,有错的人一定是我……(sion:……世界此刻泪流满面并表示:终于第一次没把责任推在我身上了!好船!)
一定是感冒害的……一定是。
所以,我必须早点康复。只要感冒好了,即使是面对怜奈,我也必定可以精神奕奕地跟她打招呼……
「我要请假……抱歉。」
「这样呀,那妈妈去跟她说一声上。」
老妈走向玄关。我如果要回房间,就非得经过玄关不可。
我没脸见怜奈……于是我用沙发上的毯子裹着自己,闭上眼睛。
因为睡眠不足的影响,我很快就陷入了深沉的睡眠之中……
■去诊所
儘管我原先只打算躺一下,但醒来时已接近正午。
我试着出声喊人,不过看样子父母亲都不在家,接着我发现了餐桌上準备好的午餐与纸条。
老爸与老妈好像开车出远门了,应该是因为老爸的工作需要吧。有时候就是会这样,没什么好稀奇的。
连晚餐都已经準备好,看样子可能要晚一点才会回来。纸条上面写着」健保卡放在五斗柜里面,你就拿着卡去医院看病」。
纸条上仔细地画着从家里到医院的地图。原来是这样,因为是我没去过的地方,所以搞不清楚在哪里。
虽说是午餐,但其实是吃剩的早餐……我随便吃了几口,决定还是去一趟医院好了。
照理说,平常白天的这个时问,我是绝对不可能待在这个地方的。光是定在路上我就觉得心虚,心情怪怪的。
照着老妈的地图,我走进平常没走过的道路,过了一会儿便看到了医院的看板。上面写着
「入江诊所」,以雏见泽全部部是旧得发黄的看板而言,这看板还真是格外漂亮。
不久后映入眼帘的诊所并不大,但以雏见泽的建筑规模而言,应该算是十分豪华了。备有停车场,甚至连巴士停车位都有,或许钱赚得还不少。
候诊室里有好几个老年人在看电视等待叫号。
我把健保卡交给窗口,在冷气开得很冷的凉爽候诊室中,一边发獃一边等待轮到自己的号码。
「前原先生,请到诊间来。」
我随便应付了医生喋喋不休的问诊,得到这是感冒喔」的基本回答。
打完针后领了三天份的葯。虽然我觉得这会不会有点夸张,但倘若能够消除昨天之前的郁闷心情,这代价就很便宜了。
结帐完毕,上好洗手问,我正要打道回府的时候,听到了看起来像是常来看病的老年人之间的对话。当然我原先并不在意对话内容……要不是听到了那个辞彙。
「……这果然就是鬼隐。」
「是这样吗?那姑娘还年轻呀,说不定是跟人私奔了。」
「是跟哪里的哪个人跑了?」
「应该是那个每年祭典季节到了,就会从东京来的人吧,高高大大拿着照相机的年轻人。你不知道他们两个很要好吗?」
……这是指富竹先生?我清楚地威觉到自己的耳朵瞬间竖起。
「我是不知道啦……可是……一般来说,就算要私奔应该也要讲道义呀,好歹会写封信还是辞呈之类的东西吧上
「就是因为没写那种东西才叫做私奔呀!」
「以后看不到漂亮的年轻护士了,感觉还直一难过……」
「鹰野小姐是个很坚强的人……不管到哪里都会好好过日子的上
他们提到了鹰野小姐……就是那个跟富竹先生一起出现的女子。原来……她在这间诊所上班?
御社神的阴影,再度笼罩到我身上。
儘管我专心地听了一会儿,但是话题已经转移到钓鱼那边,似乎没有要转回来的样子,于是我也只好放弃了。
就这样,即使脱离了日常的学校生活,我也依然无法摆脱御社神的阴影。
这是当然的吧……因为御社神是守护神呀……是这里的,是雏见泽的守护神。
只要人在雏见泽,就无法逃脱弛的影响……
■要不要一起吃个午餐?
大概是在外面走动的缘故吧,刚刚都还没感觉到的食慾突然恢複了。
就用看诊费找回来的零钱买个甜麵包回去吃吧。我这么想着,转进了我熟悉的道路。
这个时候,后方突然传来汽车的喇叭声。
是我走在马路正中间挡到车子的路了吗?我稍微往旁边移动了一下,但是喇叭声还是没停,我火冒三丈地回头一看!!
「前原同学!午安。」
原来是大石先生。他从冷气冷得厉害的车子探出身子,用力挥手。
「这种时间你怎么会在这里?今天请假没上学呀?」
「我、我身体有点不舒服,今天请假……我正想去买午餐回家吃。」
「这太好了。其实我也是想去吃午餐,方便的话,要不要一起吃个午餐?啊,如果你身体不舒服的话也不必勉强。」
反正回家去我也只是躺着而已……再说根本不是真正的感冒。
「去这边当地的餐厅吃饭会碰到认识的人,你也不喜欢吧。我们一起去兴宫吃吧,要开一段路应该没关係吧?我知道有家店东西很好吃喔。」
大石先生这种拐弯抹角的说话方式,我觉得自己慢慢搞懂了。大石先生想要跟我说的,大概是在雏见泽难以启齿的事情吧。
……我真的没有感冒。即使吃再多刚刚从诊所领回来的葯,应该也无法驱散脑海中笼罩着的黑影;可是……如果跟大石先生交谈,这种黑影说不定就会稍微散开一些……我是这么想的。儘管我也觉得说不定这种黑影反而会笼罩得更严重……
大石先生说着,我就上了他那冷气特强的车子。车内凉爽得很,外头的阳光彷佛是虚幻的。
确认坐在副驾驶座的我系好安全带后,车子就开始急速宾士。
「不好意思昨天那么晚打电话找你。你家人有骂你吗?」
「没有啦……」
我想起在薄薄一扇门的另一边,一直站着、听着那通电话的怜奈。即使是在如此充满阳光的曰正当中,我依然感到不舒服。
连接到镇上的石子路,在车子猛烈跳动一下之后变成了柏油路。
我突然想起什么,回头看着后方……没错,石子路变成柏油路的交界处,就是富竹先生往生的地方。
「富竹先生的案子调查碰到意料之外的瓶颈了。」
大石先生斜眼看了看我的样子,说道。
「从以自己的指甲抓破喉咙这种反常现象来看,我坚信是会引起幻觉效果的某种药物造成的……可是会有这种癥状而且是短时间内发作的药物,似乎非常罕见。当然,解剖验尸也是在特别注意这一点的前提下仔细进行的……不过依然没有找到线索上
「请问……漫画什么的里面不是很多吗?有那种会被人体吸收分解,最后没有留下任何证据的药物……」
「是有这种葯没错,叫氯化琥管……什么来着的……总之,这种葯还不少。可是呀,引发富竹先生那种癥状的药物,好像并不存在的样子。」
「那……你的意思是说,警方认为富竹先生是死于作祟吗?」
我不是对警方的无能威到愤慨,我只是想要儘快把作祟这个因素排除于富竹先生的离奇死亡
之外而已。
「虽然现阶段让人很不甘心,但是姑且不论死因,他在死前铁定有受到好几个人围殴……这
不是作祟,而是跟人类有关的案件,这一点无庸置疑。」
我稍微……鬆了一口气。
不久,我们到了有点冷清,但依然比雏见泽热闹的车站前面。车子开进停车场后,我跟在大石先生后面走进店里。
儘管热闹,不过这个时间店内都只有大人。非假曰时间的中午,不可能会出现小孩。
「两位。我们可以坐吸烟区。」
「请往这边走。等两位决定要点菜的时候请再叫我一声。」
让人不知道该看哪里才好,打扮怪异的女服务生领着我们,让我跟大石先生坐到包厢座位去。
「怎么样?你不觉得这间店的女服务生的装扮很可爱吗?」
「咦?唉……这个嘛……我也不知道……」
「这问店总是这样都是人喔,大家不是沖着菜色,都是沖着女服务生才来的,」
「啥……大石先生,你的眼光很下流喔上
「嗯嗯?是吗?呵呵呵呵呵呵……」
一边聊着无关紧要的閑话,大石先生一边推荐我点制式的套餐。女服务生的打扮怎么样姑且不论,但是餐点还算美味。
直到最后大石先生点的饭后咖啡送上来,他才终于开始切入主题。然后……也讲到了我最想知道的事情。
「昨天我不是有提到雏见泽的传说吗?」
「嗯。有说雏见泽是食人鬼的故乡之类的。」
「因为我也不太清楚详情,所以今天早上我仔细地请教了我奶奶。」
大石先生从胸口的口袋拿出折好的纸条。
「据说呀,很久很久以前,雏见泽似乎被人称为,鬼之渊村。」
「鬼之渊村……这跟现在的名字完全不一样……」
「现在鬼之渊这个名字还保留着。神主的太太投水自杀的那个沼泽,现在依然叫做鬼之渊。据说沼泽的底部深处,通往众鬼居住的国度。」
当然,先前没有人跟我说过这种让人不舒服的沼泽的故事,我还是第一次听闻。
「就是这样吧。据说鬼之渊村在被人畏惧的同时。也受到了崇拜。」
敬畏……这应该是一种视其为神圣的表现吧。非人之物所居住的,村庄。
「恶鬼似乎也是某种神明。例如说……有人会把得到不治之症的村民送到鬼之渊去,要求那些鬼治病。」
「就算说是恶鬼……也是像天狗(注1)之类的、形象跟神明一样的存在吧。应该不是真的那么十恶不赦的坏蛋吧?」
「可是终究还是食人鬼的样子。我听我奶奶说的传说里头,那些鬼要求治好村民儿子的代价,居然就是要吃掉带儿子来的母亲!恩。故事好像就是这样上
「治疗儿子的代价……就是母亲自己?这听起来好恐怖。」
「当然母亲最后带着儿子逃走了。因为这样,所以鬼之渊村的村民,也就是那些鬼,全员出动去追捕包围那对母子。」
全村出动呀……光是想像就觉得那是十分恐怖的情景。
「结果,母亲跟儿子都被抓到,被吃掉了。故事到此结束。」
「这个故事本身有矛盾呀。如果两个当事人都被吃掉,那这个故事就不可能流传下来了。」
「奇怪?哈哈哈哈哈!很多传说都足这样呀。」
与凄惨的传说呈现完全的对比,大石先生哈哈大笑,啜饮咖啡。
「可是呀……其他的传说里头也很常见呀,像鬼之渊村的那些鬼一样,全员出动去捕抓猎物回来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