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来了,伊织酱。」
「哦呀哦呀,欢迎回来,人识君。」
「饭买来了。」
「啊—怎么又去便利店了。虽然没有说过,我啊,对于那样的简单系的菜单其实很不拿手。」
「奢侈的说法啊,我们,要计画着花钱了,即使是这个,也是恳求着店员才便宜卖给我的。」
「不要买了啦!四不是世啊(四が世じゃないですが)!哇,保质期已经过了!你胆子真大啊!」
「这是环保啦环保。不过,话说回来伊织酱,你亲手做的菜我也相当的忌讳。」
「说是亲手做饭,可是我没有手。」
「义手的话有的吧,罪口商会自豪的上等作品。那个也已经差不多习惯了吧。」
「恩,但是果然,还不是自己的手指啊,已经装上几个月了,但到底还不是全部从手上长出来的——或者说,拿东西的时候没有接触到东西的感觉,感觉很奇怪。」
「唔恩,那样子啊。」
「做中华锅的时候,热传导也成了重要的问题。」
「这是不能够热传导的材料。但我在休斯顿的时候某个系统的朋友说的,这是,最新型的在宇宙飞船上使用的材料做成的。」
「哈,原来如此,但是热传导之外的问题也有很多。嘛,只能慢慢尝试逐渐接近了——过多的尝试可不是件愉快的事。」
「但是,避けては通れんだろうぜ。我对于别人的事,都是轻鬆愉快的应付的。」
「好冷淡呢,人识君。别人的事什么的。不是可爱的妹妹的事吗?」
「所以说不要随便的自称是我妹妹哪。而且,上次说过的,零崎一贼已经全灭了哟,全—部。,一个接一个的被杀了。所以,家族也不存在了。」
「冷淡的说出这种话来,好帅啊。」
「啊哈哈」
「果然比谁都要悲伤呢(小声地)」
「再说什么啊!」
「不,不,什么都没有说哟。人识君是傲娇(ツンデレ,原来是这么写的吗),这种厉害的坏话我才不可能说呢」
「好啦,吃饭吧。」
「我开动了」
「筷子的话,已经可以使用了吗?」
「讨厌啦,特别精细的操作还是不行呢。人识君不用麵食作为菜单,因此得救了呢。」
「偶然啦偶然——谁会因为体谅你,特意选用只用勺子和叉子就能吃的菜单。我选它是因为它是废弃的处理品,专为出远门旅行的人—嗝—。」
「人识君,话没说完整哟」
「闭嘴,不要用『对笨拙的温柔』的样子来和我说话。太过分了。」
「好极了。」
「对了,伊织酱。」
「怎么了?人识君。」
「刚才,说了到零崎一贼的话——怎么样?伊织酱,已经渐渐积累起来了吧。」
「积累,什么啊,英里吗?」
「差太远了吧,为什么杀人鬼要积累英里啊。」
「是将来的理想?」
「那个肯定不是。」
「哈啊,但是,我不知道呢。应该不是积累存款之类的吧。」
「不要举这种可悲的例子……不,不是那样哟。要积累的是——杀人冲动呀,杀意什么的。在我们的领域里。」
「…哈啊。」
「为什么不打起精神来吶,而是一脸不同意的样子啊。我是零崎一贼中的立场特殊的人,而这周围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反应……不过,也是以【零崎】为标準的。已经有半年没有杀过人了呢——差不多该忍不住了吧。」
「……但是,人识君,这期间没有说过吗?看,零崎一贼中不也有抱着坚定的信念,不进行无差别杀人的杀人鬼存在吗?」
「啊啊,曲识哥的话。嘛,是有着相当的执着的家伙。并且意志的强度也不是半吊子的水平。很普通的自己就不考虑这种事了。而且曲识哥,是不会无差别的杀人,也不是不杀人。虽说是有限定条件的,在一般人看来,也还是杀人鬼。」
「原来如此。」
「嘛,伊织酱的情况是由于某些原因而失去了双手。现在,比起通常的零崎来说,也不太了解手上的冲动。但是现在好了,应该马上就会变得再也忍不住了。」
「哎—,现在全然没有那样的实感。但是,如果到了那个时候,我该怎么办?」
「不知道。」
「不知道啊。」
「不是那么说的哟,即使是我,没经历过的话也是不知道的哟。好歹,不杀人这种状况对我来说也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呢。在休斯顿,也没有这样那样的谁都杀。」
「不是没办法吗?和那个红色的人的约定。啊,是什么来着?名字是,确实是…爱船人?」
「啊啊,是哀川润。」
「不杀人这个约定,是哀川润放过人识君的交换条件。那个约定总不能破坏掉吧。」
「饶了我吧,当时的情况可不是这么简单——大概,是对杀了人的杀人鬼的,拷问啊。乾脆杀了我算了。」
「啊哈哈」
「不要笑了。」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不要爆笑啊,好噁心哪。」
「失礼了。」
「本来就不是该笑的场合啊,不过,为什么快到极限的是我而不是你呢?」
「怎么样呢,人识君。把那个约束放鬆一点的话。」
「放鬆一点?」
「一听说曲识先生的事,伊织酱噗的一下就想起来了。」
「噗的一下?
「应该是啪的一下。」
「这是什么样的摄影技术啊。」(应该说的是噗和啪都像快门的声音)
「正确的说法是突然。不要管是怎么想出来的啦。哀川姐姐的愿望是,至少【禁止无差别的杀人】——啦,可以把那个约定的约束力的水平降低哟。也就是,限定条件。例如……就是这样,【对方是坏人的话可以杀】啦,【对方杀了人的话可以杀】啦,【限定对方想要自杀的时候也可以杀】啦,这样微妙的差别。」
「……嗯,这样的话……嗯嗯?」
「怎么了?」
「不,这意外的是个好主意呢。本来以为你只是一个单纯的傻瓜,什么嘛,头脑很好嘛。」
「只是一个单纯的傻瓜还真是很残酷的备注啊,谢谢你的表扬。非常感谢。」
「不不。虽然这么说,但还是有一个问题——这样的交涉,我不认为哀川润会接受。」
「那就强迫她啊!pame哟!」
「以那个哀川润为对手?怎么可能。说起来正是因为输掉了pame我们才定下了那样的约定——不,等一下。」
「怎么了?」
「……」
「到底怎么了?伊织酱期待着回答哟。」(在学量产型的御坂?)
「……不,也许伊织酱,是天才也说不一定呢。」
「哈啊?」
「天才啊,真是太天才了。我想这真是天赐良机啊……正好现在,应该是哀川润最衰弱的时候。」
「衰弱?那个最强吗?」
「啊啊,确实这个说法很奇怪。最好是这么说,受伤了。只是,那家伙现在,在和人类最终想影真心如同字面上的意思一样的最终决战之后。」
「人类最终……啊啊,这个词,在休斯顿经常听到啊。不过,不知道结果怎么样。」
「只是你没有听到过详细说明,不管怎样,赢也好输也好,哀川润也好谁也好,和那样的对手作战不可能还四肢健全。恐怕哀川润受了相当程度的重伤。纵使是人类最强,住院治疗什么的也是必须的吧。」
「唔嗯唔嗯,总之?」
「现在正是机会,我们对哀川润,能有十足的把握取胜。」
「原来如此!我们假装去医院探望,然后狙击她。」
「不要说限定条件了,就连约定也能取消了吧。」
「吼吼!已经完全没有需要踌躇的理由了呢!我们,天才组合出发!」
「咔哈哈,天才组合吗。确实这个想法很卓越。问题是有没有实现这个想法的勇气。怎么办?干不干?」
「当然肯定是要乾的!不不,连双识先生留给我的【自杀志愿】也发出热血的呻吟!」
「真是杰作啊。人类最强承包人,将你杀死、肢解、排列、对齐、示众哟。」
「明白了——那么。开始零崎吧!」
◆
◆
在这段对话结束之后,杀人鬼-零崎人识和杀人鬼-无桐伊织对人类最强承包人-哀川润入住的单人病房发动了袭击,结果在第二天白天才揭晓。(……,又是这样,战斗场面一语带过)
「我在这个业界,时间也不短了——这种伎俩,我见过各种各样的人(用过)。【杀手名】啦,玖渚机关啦,四神一镜啦,吶——」
那两个人被恭敬地迎接了。
哀川润打心底里很震惊的说。
「虽说是这样,但是向你们这种等级的笨蛋还是第一次呢。真是笨蛋组合呢,什么意思啊。不,即使现在我,也被你们吓了一跳呢。还以为你们,能给我带来什么惊喜呢。这是不可能的吧。」
哈啊—,
哀川润发出夸张的叹息。
换句话说,是对这如同飞蛾扑火的袭击者二人组的哀叹,现在在油毡地板上趴着的,和被当做下了床的哀川润的椅子的。
哀川润正优雅的坐在人识上面,把战败的伊织垫在腿下。讽刺的是,如果伊织的的身高再高一些的话,哀川润的长长的腿不需要捲曲尺寸就正好了。(大概是把人识当凳子,并且用伊织来垫腿)
激战——不得不说是激战——的结果。人识和伊织,衣服都变得破烂的已经不能叫衣服了。伊织至少她的彷彿注册商标般的针织帽还平安无事,峰不二子般的大腿上带着的武器大剪刀也不见了蹤影,裙子完全被剥离了,穿着的内裤也全曝光了。伊织的腿向后弯曲,脸贴着地板。在『不是内裤的话,就不害羞了(パンツじゃないから耻ずかしくないもん)』的喃喃自语。
只要她嘟哝一下,哀川润的脚就摇起来,用力往下打。
「呼嗷唔!」
伊织呻吟着。
人识好像已经失去理解力了,对那样的伊织视而不见。
应该说,现在他的脑子里想的只有,『为什么我的头脑会轻而易举的上这个女人的当』。
这,只是无比的后悔。
然而,花言巧语什么的,其实这种想法也有一半是因为人识,这是带有转嫁责任意味的后悔。
「不,现如今,零崎一贼的股价上涨了啊。像腾飞的龙一样(意思应该是说零崎一贼的人越来越少了,不知道翻对了没)。不应该不应该啊——像濒危物种日本狼的习惯,毫不在乎的出现在我面前,真的很惊天动地啊。但也不能算作不可抗力,的确我,说过不要再在我面前出现第二次,人识君。」
哀川润伸出手来,敲打人识的屁股。
人识毫无反应。
「我啊,非常的讨厌零崎一贼呢,也许这只是我的偏见——真是一群有趣的家伙呢,你说呢?」
有人像曲识那样是很好的事情——哀川润继续说道。这段话声音小的像是在自言自语,根本就没有传到人识和伊织的耳朵里。
「……」
不过。
也许并非如此——只是人识一点反应也没有而已。
(从进入病院开始——)
(一直到——现在)
像预料的那样。
但是,在这之前的展开,在某种意义上也预料到这种预料了。
就算不用预料也知道——因为约定吧。
突袭哀川润的病房的人识和伊织,需要用自己的脚站立的姿势,只持续了30秒钟左右——在床上横躺着,既没有睡觉也没在休息,用一只手玩弄手机的哀川润,连看都没看一下,就以像猛烈的暴风雨一样的气势,只一眨眼的功夫,就把这两个杀人鬼压制住了。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