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鬼,零崎人识
杀人鬼,无桐伊织
承包人,哀川润
暗杀者,暗口崩子
以上的这些各具特色而不是颜色不同的(特色和颜色不同日文一样)人组合的队伍要侵入大厄岛的话是面临几个大问题——不,说起来,即使要入侵的不是对暗口众来说最重要的根据地之一,大的问题和小的问题都想山一样摆在面前,首先就是最初遇到的问题之一。
在那个岛渡过幼年期的崩子说了,
「至少据我所知,暗口众,这个组织被外人入侵到大厄岛——潜入成功并且活下来的记录,在这个岛成为根据地以来,只有过一次。」
这样的话。
「我离开那里已经三年——在这三年中,我不认为这个记录会被刷新。」
「是嘛,好吧,我来完成第二次。」
也知道崩子的话稍稍有些威吓的意义,哀川润丝毫都没有犹豫,就蹦出了这个想法。
「顺便问一下,那个最初的入侵者是谁啊?」
这样问道。
崩子犹豫了一下。
「六何我树丸。」
说出了这个名字。
「作为我和萌太父亲的人。」
「……」
「距离现在三年前的事,常年行蹤不明的他来到大厄岛,应该是和以前的暗口众的一个女人……暗口慿依有关係, 再被外人侵入暗口众组织内部之后,说不定对于外人会更加严密的注意。」
不用说。
因为是深海孤岛的缘故,从海上入侵很困难——对那边的警戒应该是万无一失的。
所才用这个中型运输直升机。当然没有什么隐身性能——不过以与近代兵器,特别是重武器无缘的【杀手名】为对手,被击坠的可能性是很低的。
总之。
用跳伞的方式降下。
直升机从空中五百米把高度稍稍降下,在适当的地方悬停之后就开始準备跳伞。
(——不。)
(到目前为止,乘坐飞机,向着孤岛进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做好了觉悟。
不过,在这里问题出现了。
突然出现了。
「唉—」
暗口崩子。
用故意装作年幼的语调说。
「因为是人类最强承包人,还以为你从飞机上跳下也不需要降落伞呢。意外的没什么了不起吶」
「……」
这是被半强迫,不,完全是被强迫的绑架的崩子,对于不按照其意愿把她领回已经离开的父母家的坏心眼报复——用这种别有意味的讽刺,对付个邪恶的对手啊。
最恶的对手。
不,她是忌讳使用最恶这个这个词的——所以这里应该说
最强的对手。
「库库库,轻视我的话我会很为难的。」
哀川润扔掉背着的降落伞。
「不过降落伞是我决定要带的,这种程度的高度,可以像テンエイティ一样很轻鬆地落下。」
不要被这种程度的挑衅矇骗啊!
在人识打算进一步吐槽之前,哀川润已经开始了下一步的行动——把手足被绑住而动弹不得的崩子,代替降落伞背在了背上。
「哎?哎?哎?」
不理会因为跟不上状况而这么说的崩子,哀川润稳步而顺利的进行着前进的準备——
「零崎君。用病蜘蛛直接传授的那个技术,来绑住我和崩子,为了让她在途中不会掉下来。」
「途,途中?难道。」
「不是途中,是空中。」
「难,难道难道」
难道我还要再被多绑几下跳下去吗?崩子脸色惨白。
可是在手足被拘束住的状态下,如字面一样的手和脚都动不了。
「因为这样,崩子酱就不能一个人逃跑了。」
「不,不会逃跑的,不会逃跑的。」
「不,为了让崩子酱从近距离观察到我不是手无缚鸡之力。」
「小,小孩子的话,请不要当真。」
崩子拚命反抗可是没有效果。
真是出乎意料的展开。
不,即使是对人识来说也是很出乎意料的展开。
「……我为什么要因为你那种无理取闹的举动而停止行动啊……但是,真的可以吗?」
「啊?就这样吧。不要小看我哟,要不连零崎君也一起来飞飞看。」
「不,还是算了吧。虽说是直接传授,我的曲弦线在病蜘蛛的曲弦线的基础上进行了相当程度的独创,是原本为了作为出梦的【一噬】的对策而掌握的东西。」
不过,结果是已经不能再对他使用了——人识一边回想起数年前的事,一边架起双手。
带着手套的双手。
被看不见的细小的线缠绕着的那双手。
架起来了。
「总之,这个技术是为了杀人而专门强化的——虽然也能作为拘束用,不过如果我的手不小心动了一下,那个孩子很容易就会变得七零八落了。」
「可以哟,相信我。」
那还真是,轻描淡写的台词啊。
那个几天前还是自己要袭击的对手,以杀人鬼为对手的那段台词,我真是太愚蠢了……
(……)
(本来是没有恶意的。)
没有干劲。
没有杀气。
决定遵守被哀川润定下的,即使是杀人鬼也不能杀人的毫无道理的要求——现在是这样的心情。
「而且,零崎君。我啊,对那个杀人用的——专门製造大量屠杀的地狱的曲弦线是很清楚的。那个本来是游马传授给你的技艺——如果想要杀一下试试的话。那样看起来也挺有趣的。」
「……杰作啊。」
人识不多说——动了动手指。
像市井游马。
哀川润以前的朋友,告诉我的那样——陆续使出拘束用的技术。
而实际上,现在人识的曲弦线连杀人的力量都没有——
「请,请等一下。不能听听我的意见吗?」
因为一半以上是因为自作自受,崩子的抗议被人识无视了。
之后的展开单纯至极。
哀川润和驾驶室取得联繫并使其打开货仓的门,背上代替了降落伞的崩子(实际上相当于没有被降落伞),像テンエイティ的ミリオンエイティ一样——跳了下去。
向着大厄岛,下落。
◆
◆
连与作为零崎的【兄长】的零崎双识好好说话的时间都没有,与同样作为零崎【兄长】的零崎人识,也没有好好的谈过的——无桐伊织。
和伊织有血缘关係的哥哥。
不是作为零崎的【兄长】的哥哥。
正确来说,【曾经】而不是【现在】,这种用过去形来表现的——说到原因,无桐剑午,伊织在【零崎化】的时候,失去了生命。
不是关係很好的兄妹。
而是,关係很不好的兄妹。(记得在人间实验里,伊织这么说过,「虽然很讨厌你,但是请不要讨厌我。」)
伊织总是被欺负。
说实话,伊织对于哥哥这个词能联想到的印象,绝对不是好的东西——嘛,说起来,变态化身的双识和总是心血来潮的人识,也加深了那种印象。
不管怎样。
说明白一点,伊织很讨厌剑午。
儘管剑午很讨厌,但是——对他的回忆全都是讨厌的东西,也并不是那样。
「伊织——」
当时。
剑午这样说过。
「——为什么说你——不完整。」
「……哈?」
记得是做出的那样的反应。
针织帽快要被抢脱掉了,伊织正想用当时还不是义手而是自己的双手扶正位置。
「不,我看到过——你经常有从什么里面解脱出来的感觉。不管是遇到了困难,还是好机会。」
「那,那样的事。」
没有回嘴。
没有回嘴。
也有在可怕且讨厌的哥哥面前的原因,但是,说是因为剑午的话,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理由。
粗暴但是不粗心。
在奇怪的地方格外的犀利的哥哥。
用一句话来说,在任何状况和环境都是很善于改变态度的人。
逃跑。
那确实,对当时的伊织来说是核心的关键词——
「总不能一直逃下去。有一天会不知不觉的面对——到目前为止你所逃避的东西,所有东西。」
「这,这话什么意思啊,哥哥。伊织可是,什么都没有逃避——」
这个说明,其实是谎言。
是谎言——现在才明白。
痛苦的明白了。
以经不在了的两只手为代价,痛苦的明白了。
仍能感觉到幻肢的疼痛。
为了理解这个而付出的代价太高了,并且无法挽回——在那些不能挽回的事物中,包含着剑午的生命。
不。
本来——在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