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team leader。team leader,是哀川润或者暗口崩子里面的谁。」
对零崎人识来说,零崎双识是怎样的哥哥,虽然现在不是说这个的场合——至少要清楚,双识绝对,不是人识的理解者。
毫无疑问,他是零崎一贼中,比谁都要亲近人识的杀人鬼,不过那样的自杀志愿,也完全无法预料人识对家人的态度。
零崎人识不被任何人理解。
零崎人识不理解任何人。
在世界上只有自己一个人,就像生在别的次元一样——当然人识,在上国中的时候,也因为这样的事情而上脑筋。
那样相互的不理解导致了与匂宫杂技团的王牌,匂宫出梦的决裂以来,相反的不再过分介意了——比起那样的事,不理解双向的转动而进一步成为了贯穿始终的东西。
国中毕业后的放浪生活让他变的更加恶化了——也有这样的说法。
现在的零崎人识,与其说不被理解,不去理解——不如说不寻求理解,也不去理解,把那样的顽固作为基本。
不过,本人并没有那样的自觉——结果,到最后自己也没法来用一句话表达零崎人识这个存在。
无桐伊织觉得在人识周围,有着不高但是很厚的围墙,说实话那正是人识这种个性的起因。和周围划开界限,自己则是深深的黑暗。
零崎人识。
所以说他的理解者不存在。
虽然有自杀志愿这个哥哥,但并不是零崎人识的理解者。
但是,零崎双识——他接受了这个无法被理解,也无法理解别人的弟弟。
爱着这样的弟弟。
在充满家族爱的零崎一贼中,能这样的——只有零崎双识。不明白的东西能够不明白的爱着——是他之所以是他的原因。
所以对零崎人识来说,能当作家人的只有双识——想到家人的话,指的就是零崎双识。
无需多言。
零崎人识,一边嘟囔着这样的事——一边以六十世纪衫为目标沿着山路攀登。虽说是山路可是并没有像样的路。地面因为下雨而变的湿滑泥泞,就算穿着登山鞋,一不小心也会滑倒。人识必须进行还不习惯的踢步。
不过,生长着本土没有的茂盛的原生林——也没法防止因为地面泥泞而滑倒。雨大部分被丛生的矮竹扎的枝叶遮挡住,人识连伞都没有打,就像奔走在屋檐下一样。
「虽然这么说……但也不是这样也行啊。」
为了以六十世纪衫为目标而给与的工具,防水的地图和不知道怎么用的指南针,然后是装着最低限度的水的塑料瓶。如果有只用这些工具就能登山的人的话,倒是想要试着见一见。可是,到底应该準备些什么,人识因为不是专家所以也不知道。
但是在这中情况下,太阳的位置是基準这种事也是知道的。只是看不到太阳——所以不可能只靠读这些文字来爬山。
儘管如此,还是依靠对方向感很有自信的自己想办法向六十世纪衫前进——不过对伊织酱来说就有些勉强了。人识这么想到。
途中,看到了几只鹿。
只有身材矮小的鹿——可能是小鹿吧,不过也实在不像那样。成年体也就长到这么大就不在长大了——在这种狭窄的各种各样的植物猖獗跋扈的这座山上,这种大小,一定是作为动物的最佳尺寸。
「咔——那么,我啦崩子酱啦,在这里是不是会意外的比哀川润活动的更加轻鬆呢……可恶,现在的自己说自己受伤了。」
同样是山但是和曾经的竹取山相当的不同——人识一个人一步一步的前进着。手扶着伸展着的树枝,可还是好几从几乎快要滑倒了。
「——虽然都是竹林,可是差太远了。」
人识手上带着手套,可是那个手套已经成为了负担。昨天,狠揍我树丸的屋子的庭院中的岩石的时候,指根的部分已经破了。儘管如此还是完全可以用的——可问题是,比起破了的手套,在那之内的皮肤已经擦破了。
意想不到,完全没想到会受这么厉害的伤,不知道明天能不能痊癒啊——这么想着,这个天真的预想。
其实伤口已经肿起来了。
说不定能从裂缝中看到骨头。
(和人类最强不一样——我的回覆力只是一般啊。)
除了抓住树枝,使用地图或者指南针都没有障碍,不过,作为需要精密动作的的曲弦线却无法使用。
有无数的能成为挂线的挂钩的树枝和岩石的这种环境,其实应该能够成为曲弦线发挥本领的战场,可是那样就遭了。在那个时候总不能说不知道大厄游戏的规则之类的——不。
不,即使知道,也肯定会做一样的事。
自己实在是缺乏忍耐。
不过,不考虑前后。
「我不知道怎么开始考虑崩子酱的事了——为什么我非要保护那个戏言家伙的抱枕呢,总是这样总是这样总是这样。我大概,会因为保护那边的小猫而死掉吧。不,是小鹿吗?这样也太吃亏了——啊,啊,是不是该回去了,对那样的女孩子弃之不顾,我是不是太冷酷无情了?快把画面右下角的解说员剪掉。咔哈哈。」
大致倾斜的这座山——这样
人识想要抄近路,而攀登耸立的悬崖——即使这样也感到了无理的痛感,果然除了走地上的路之外没有办法了,又迅速的返回了。
零崎人识,从心底露出了厌倦的神色。
「……为什么看起来还这么早——从开始是不是连一个小时都没过?我平时的行为是不是太坏了?没有这种事吧,伊织酱的事也好崩子酱的事也好,不是都有好好的照顾吗?」
「……」
即使听到发牢骚的人识的言词——毫不在意雨而揭起死神之镰的少年,即石凪砥石,沉默的盯着人识……
「说的很好哟。」
这样叹了口气。
「不知不觉的,被刚才打算抛弃那两个人逃跑的想法,逗笑了。」
「啊啊?什么嘛,听到了呢。」
「剪去画面右下脚的解说,自说自笑的感觉没有那么好笑。」
「不要偷听别人的自言自语哟。有清爽的脸可是爱好很坏呢,你啊。」
「什么偷听啊——即使是我也没想到能这么快发现你。要找到想要玩游戏,可是什么兴趣都没有,嘟嘟囔囔一边走一边说的你,比捕鹿更简单呢。」
「…,自言自语的癖好还真是直接呢。」
咔哈哈,人识这么说到——摆起了架势。
拳术的架势。
通过与澪标姐妹的日常战斗的经验,应该多少仔细的推敲过——不过到底能够对石凪砥石起多少作用呢。
不,与其说是石凪砥石,
不如说是对死神——起作用呢。
(有零崎那样的杀意的——死神。)
(是原本就很怪异的——这个家伙。)
老实说,不觉得能够取胜。
稍微之前的自己不管怎么样——现在的自己。
如果是和我已经决裂的出梦,这样的杀意,连牙齿也要用上了——对身为零崎的我。
「顺带一提,预先问一下,不是信口开河,弃她们不顾而逃跑,你真的这么考虑过吗?你拿的印花大手帕,有leader的图章吗?」
「啊?不不。都说了我不是leader了。我这种没有信用的家伙,谁会把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我。所以赶快去找其他家伙吧。」
「…,果然,不用蛮力确认一下不行呢。」
「切。不信的话一开始就别问了啊。」
因为闹彆扭而鼓起脸颊的人识。
是调戏的态度。
「我也大概和各种各样的玩家战斗过——不过,和石凪调查室的人玩还没有过呢。啊,那个,这种话大将以前好像说过呢。」
「自言自语的癖好……完全没有改掉,没关係吗?」
砥石——把死神之镰的刃对向人识。
「在死之前——能改掉的吧。」
「……不杀人是规则吧。」
「啊,不能杀人。」
砥石用棒读说到。
「但是——你要是意外死了,谁也阻止不了。虽说在【杀手名】里面的排名是连着的,但是石凪调查室的人不杀人。只是,看护人——人们只是意外而死。
「不讲理的活着莫名其妙的死掉吗?咔哈哈——呀咧呀咧。我昨天也和伊织酱说过相似的话呢——不过作为被说的一方的话意外的噁心。变的想要揍你了。石凪砥石。」
「不能杀,不是吗?正是你——老实忘记游戏的规则哟。」
我不想死吶,by石凪砥石。
我也不想死,by零崎人识。
然后,在树木茂密的山中,在大雨中。
以上的言词并没有说出来——战斗简单的开始了。
毫无道理的,莫名其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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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是teamleader哟,崩子酱也不是teamleader。」
无桐伊织,比零崎人识更简单的被发现了,简单的被追上,简单的被制服,那机械製成的双手,摆出了就像为了避免落入天井而支撑身体似的的姿势——简单的举了起来。
简单的发现,简单的追上,简单的制服她,并且让她机械製成的双手摆出了就像为了避免落入天井而支撑身体似的的姿势——简单的举了起来的,当然,是慿依。
空蝉的慿依。
虽然在雨里被弄湿了,但是包裹着身体的和服却完全没有被泥污弄髒。伊织的衣服(在被慿依追赶之前就已经)粘粘糊糊的了。
这就是一流的玩家。
厉害。
伊织看懂了气氛,感到钦佩。
「……我作为暗口众的暗杀者,把质疑主人说的事之外的所有事当作信条……不过到现在我还没有怀疑过别人的话。」
对一直保持着投降姿势的伊织,慿依用轻视的口气说到。
「大概,你——完全不是外行吧。真的不是零崎吗?」
「不,姑且好像是那样。」
虽然很遗憾,但是伊织这么说道。
不止为何,浮现出了像是害羞一样的笑容。
「我啊,到最近为止都还普通的过着女高中生的生活。不是很清楚哟,这边的世界。」
「……」
虽然只是试着这么说。
不过从慿依那里传来了,怀疑的,而且是强迫的视线。
「不管怎么样,我不是leader哟。还有,慿依……慿依小姐?哎。所以去找别人吧,具体来说去找人识之类的就好了,怎么样?」
「的确——是这样呢。」
慿依说到。
「假定你不是leader,夺取你的印花手帕的必要性也没有呢。你——即使是诱饵,也太过粗糙了。」
「啊,是啊是啊。我,其实很粗糙的。在朋友中大家都叫我相马二号。」
「……」
「啊,哇。」
接近标準的无表情的慿依,现在她好像很恼火,总觉得已经传达到了。
(……)
(果然很相似呢——和崩子酱。)
和无口无表情无感情的美少女——很相似呢。
伊织,和慿依说话还是第一次——不过听说她和以我树丸为首的暗口众同样,把崩子当作死人来无视的。
这么能明白对亲女儿——为什么要无视到这种地步。
嘛,那种态度抱着这种率直的疑问,伊织对这个世界的事【不是很明白】。
不,或者——是那样,伊织是零崎一贼的杀人鬼。
重视家族爱的
零崎一贼。
「嘛——请放心,无桐伊织。你有着对我树丸来说很重要的身体,不会伤害你的哟。」
「对,对我来说也是很重要的身体啊。」
仍然举着双手的伊织反驳到。现在伊织的双手,即义手是被我树丸鑒定为【诅咒名】序列第二位,罪口商会的的製品,而且是最新型的高端产品。相当结实,而且异常的轻。对所谓的很累的长时间把手举起来的姿势,伊织并没有感到什么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