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佐贺县出发的时候和父亲·供牺创嗣进行的扑克牌游戏,还有不久之前和虽是『六个魔法使』中的一人却非魔法使、『魔法封锁』的水仓键进行的骰子游戏,就跟这两个少有关联,在这里对一个关于硬币的游戏,考察一下吧。硬币这种东西是普通的,薄薄的圆柱形,不用说,虽然要说是全世界都一样不免有点过了,但是总有正面和反面。日本的零钱的话,一円的、五円的、十円的、五十円的、一百円的、五百円的,全部都有画着图案的一面和写着数字的一面,这样正反就区分开来了。将这种硬币,用手指向上弹起,用手扣着接住——然后庄家问其他人。是正是反——这样的。数学概率问题的初步的初步,入门篇里用来举例的这个问题,答正面还是答反面都一样——这是大家作为常识接受的事情。因为,出现正面的概率和出现反面的概率完全一样,都是二分之一。庄家问其他人,刚才是这么说的,所以这个游戏中,在游戏的导入阶段,要先决定好庄家。也就是说,游戏之前的游戏,是被允许存在的。这种事情是这真正的游戏之前,比方说和猜拳差不多级别的——但是,仔细考虑一下的话,猜拳并不是偶然,仔细组织战略的话百战之中可以确立五十胜以上的胜率。和那一样,不,在那之上,这个硬币游戏也是,正面和反面的概率,绝对不是公平的。扔的秘诀啦,接的秘诀啦,将这些因素都排除掉,也是这样的。当然,硬币立住的概率,在这里也没必要考虑。如果只是加入这种要素的话,正:反:立=1:1:,正和反的概率并没有发生偏差。那这种简单的问题装模作样也是没什么好处,就在这里说明白了吧,比如一百円的硬币的话,正面出现的概率就比反面出现的概率稍稍有高出一点点。为什么呢。那是因为,画有图案的一面、画有数字的一面——这样区分表里,虽然是这么说的,但更準确的来讲,图案也好数字也好,在硬币上不是画上去的。是雕在上面的。是刻在上面的。也就是说——不论什么硬币,正面和反面的质量都有微妙的差别。正面一半和反面一半,产生了重量的差异——这样,硬币在空中被扔起,不论怎么转动,只要是经过自由落体的过程,正面和反面,更重的一边向下的概率,就能稍稍超过二分之一。如果希望不同于此的公正的话,正面和反面的重量就必须一样——要选择不是雕刻而是画上去的方法,话又说回来,要在微观尺度上看的话,也不可能达到完全一样。如果考虑绘画用品的重量的话,因为这种理由也就不能选择这个方法了。那么作为硬币来说,正面和反面不就完全没有区别了吗——那样的话,两边出现的概率就都等于零了。比起概率来说,不管怎么样胜负都不成立了。这个理论不仅是硬币,对骰子来说也适用。比方说,出现六的概率就比出现一的概率,来的要高——也许可以这么说。假如是这样,出乎意料的,水仓键选择的战法的解释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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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情提要——我,供牺创贵偶然认识的少女,水仓莉丝佳是,被称为『红色时间的魔女』的魔法使。莉丝佳是为了寻找行蹤不明的父亲,水仓神檎,从『魔法王国』,被耸立至天际的『城门』从佐贺县阻挡出去的长崎县来的转校生。我和莉丝佳为了寻找水仓神檎的线索,在一年多的时间里在九州中『冒险』——但是直到小学五年级的暑假前夕,才终于,找到了那个线索。发正式水仓神檎的直属部下『六个魔法使』和水仓神檎正在策划中的『方舟计画』。『方舟计画』是让绝对无法渡过大海的魔法使渡海的方法论,而『六个魔法使』——人饲无缘、地球木霙、蝇村召香、塔齐利亚、结岛爱嫒、水仓键——好像是为了实现那个计画而召集的精锐部队,但详细的情况基本都不知道。在那期间,我跟莉丝佳,和管理用来区分长崎和佐贺的城门的,名字就叫做城门管理委员会的设立者也是仅仅一人的特选部队,系场依朵千——系,相遇了。虽然刚碰面的时候是作为敌人,但是我们和跟莉丝佳一样是寻找水仓神檎之人的系,在那之后,结成了同盟关係。然后终于到了暑假——我、莉丝佳和系三个人,趁着和作为『六个魔法使』中最初的一人的人饲无缘战斗的机会,终于,行动起来了。从佐贺县出发,最出的战斗对手是,『六个魔法使』中的第二人,地球木霙——将他简单的击败了。回到旅馆,在莉丝佳和系去娱乐中心玩耍的时候,来拜访我的是,直接跳过了从第三人到第五人的,『六个魔法使』中的最后一人——水仓键。水仓键对我说了水仓神檎策划的『方舟计画』的概要——那简直是有着可怕规模的计画,到了光听着就觉得愚蠢的程度。其中最愚蠢的就是,水仓莉丝佳的存在本身,是作为这个计画的关键而加入的——就在我毫不犹豫的严厉拒绝了邀请我去协助计画的水仓键的时候,莉丝佳和系回来了。和两个人交错,水仓键走出了房间——那之后不就,异变就发生了。莉丝佳的右手开始暴走了。像着火了的蛇一样四处扭动——和本人的意志无关的,暴走着。在走出房间的时候,在擦身而过的时候,水仓键,稍稍的,用别针或是什么东西,在莉丝佳的右手上製作了一个伤口——『魔法封锁』,将所有魔法无效化、停止发动的,非魔法使的水仓键的特殊能力!如果对身体、组织、血液全部都是由魔法式构成的莉丝佳使用这个能力的话——对,紧接着那个惊慌的瞬间,已经完全失去自製的莉丝佳的右臂,向着紧挨着她的系,猛扑过去——
「——以上是,前情提要……!」
看上去——暴走中的,蠕动着的莉丝佳的右臂,在陷入系的脸颊的时候——总算是,停止了那激烈的运动。更仔细的看——看上去好像是陷入系的左脸的莉丝佳的右拳,反过来,是被系的左脸上出现的『嘴』,被那十八颗『牙』,强行的——固定上了。
「系——系小姐——」
莉丝佳把——求助的目光,转向系。系对此,毫不鬆口的,微笑的看过去。莉丝佳的右臂……因为系的『嘴』的缘故——好像完全失去力量了。
「虽然抱歉——不过要从根上一口气开始了哟,莉丝佳酱——咬紧牙关!」
虽然这么说,但系已经早就,把自己右手的外套卷上去——然后露出来的系的腋窝,咔啪一声打开了。新出现的『嘴』——那是活了两千年的魔法使、系的魔法——全身可以生成五百一十二张『嘴』——新出现的『嘴』,突然发出了,咯咯咯咯咯咯咯咯的,不知是在呻吟还是在摩擦牙齿的声音——就这样,将莉丝佳的右臂,用十八颗牙齿,吃掉了。
「…………咝!」
莉丝佳发出了无法出声的悲鸣。当然的,和用自己的裁纸刀时完全不同,和用锋利的刀具割伤时完全不同——用牙齿咬的那种疼痛,不是可以忍受的程度。然后下一个瞬间,莉丝佳的右臂,已经没有了。被系整个吃掉了。从上臂附近——不,从肩膀附近开始,真的是一口气的一大口。血,喷了出来。我已经,吧自己腰上的皮带拔了出来,面对莉丝佳。抱住因为疼痛而咬紧牙齿的莉丝佳,用那个皮带绑住了伤口。紧紧绑上。抽到可能的最短。这种手法的好处虽然心里有数,但是毕竟这种事对我来说是第一次做,也有点不知所措。能不能做好,说实话,并不知道。但是至少,莉丝佳的『出血量』,我想已经抑止到最少了。
「创——创贵……」
「话真多吶。闭上眼睛。在脑袋里面数数。」
照我说的,马上沉默了。我就这样抱起闭着眼睛的莉丝佳,把她搬到了床上。把枕头拿到旁边,把莉丝佳横放在床上。血把床单弄髒了,但是这种时候也没办法了。
「给。贵君,这个,毛巾。」
从系那里接过纯白色的毛巾。好像是从浴室里拿来的。把它接过来,在用皮带绑住的莉丝佳的伤口上面,用毛巾一圈圈的包了起来。虽然不觉得会有什么大效果,但是总比什么都不做要好。
「没……没事吧?莉丝佳酱。」
「谁知到呢……总之,看上去没有异常了——系,倒是你没事吧?因为系你,把那个异常的胳臂整个儿吃下去了。」
不只是胳臂——右臂是指,连手腕上戴着的,莉丝佳直属的管家千百力製作的『手铐』也吃了下去。
「我是——没事的哟。因为不管是吃了受到诅咒全身腐烂的尸体也好,反过来吃了受到祝福的圣人的木乃伊也好,都完全没问题。」
再看过去的时候,系的身体上,左脸上的嘴也好,腋窝上的嘴也好已经全部消失了。将所有魔法『分解』,转化为自己的能量的魔法——确实,这方面可能不用担心。而且——那个是比起异常,用别的方法说明更好的某种东西。
「比起这个,这是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说明一下啊——贵君。刚才那个孩子,对莉丝佳酱做了什么吧?」
谈话的内容,本来觉得暂时只放在我心底会比较好,但是这种既然发生了这种状况,也不可能那样做了。总之,我从自己的包里取出本来为发烧时预备的降温贴,贴在莉丝佳的额头上,对系说到。
「那家伙是——水仓键。他叫这个名字。」
「水仓?键?那是——」
「嗯。『六个魔法使』中的,最后一人。但是,那家伙的立场和人饲无缘或是地球木霙不同——不如说,是处在『指挥』其他『五人』的位置上的感觉——」
「骗人——就那种小孩儿?」
「嗯。是小孩儿——而且,还是人类。」
「人类是说——不是魔法使?但是,刚才,莉丝佳酱——」
「那不是『魔法』。是叫做『魔法封锁』的那家伙的固有能力——好像是这样。」
在自己周围十五米内,所有魔法的发动都被禁止的——特殊能力。听了这些,系发出了「那种事情——」的感叹。
「那种事情——可能有吗?那种能力——真的存在吗?」
「我还想问这个吶。至少,看来能力本身是确实存在的——看来一直盘踞在我身体里的,莉丝佳的表哥水仓破记的魔法式,被他一碰就解开了——而且,刚才莉丝佳的,莉丝佳的『右臂』是在和水仓键接触后才有的那个反应。」
「呼——原来是,这个样子的啊。」
系点了点头,瞥了一眼莉丝佳。莉丝佳毕竟失去了一根胳臂,看来已经失去意识了的样子。呼吸很乱,出了很多汗。
「那么——以那一瞬间的事情来说,吧手臂吃掉是正确的判断吶。」
「嗯。因为如果就那样放着不管,莉丝佳的身体整个都会崩坏掉吶——但是实在是无法预知的状况。」
而且,只用皮带绑上止血这种半吊子的事情,是不能说成是治疗的。就那样放着不管的话会很不妙——不能那么放着不管。
「……『魔法封锁』吗——那么莉丝佳酱的『魔法阵』也是,现在无法发动。这个样子吶——」
水仓莉丝佳的血液里被编入了的『魔法式』,用那些『魔法式』构成了『魔法阵』。以水仓莉丝佳大量出血为条件发总的那个『魔法阵』的效果是,体内时间的促进——让莉丝佳『成长』为『十七年』后的姿态。那个姿态的莉丝佳,虽说只限定在一分钟内,但是能够操纵所有的『时间』简直就是无敌最强本身的具现化——失去一根胳膊这种事情,儘管已经完全满足魔法阵的『条件』了,但是这次却不能那么做。
「……哎呀哎呀。」
当然,就是因为知道这件事情,我才在明白系要做什么的瞬间,把皮带抽了出来——但即使这样,这也不是可以举双手庆祝的状况……。魔法式的『崩溃』,虽然被系如字面意思一样,从根上断绝了——
「『魔法封锁』啊,但是。」
考虑了一会儿后,系说。
「那种魔法——有是有的。」
「……有?『魔法』吗?」
「比起这个——不如说是那种『理论』是存在的,好像是这样。是谁都可以使用,基本中的基本样子的术式哟。」
「是——那样的吗?」
「但是,『虽然谁都可以使用,但谁也不用。』——这还算是魔法吗?」
系选择着用词,说道。
「因为——那个魔法本身,在那个魔法发动的瞬间,也会被无效化。」
「……也就是说是反论构造吗?不,还是说是冗余的感觉呢……」
原来如此——那么,水仓键自己那么强调,说他不是魔法使这件事,就能理解了。
「所以,如果——『魔法使』也好,仅仅是『人类』也罢,有能做到那个『魔法封锁』的人的话——那基本就可以算是奇蹟般的存在了是吗?」
「呼……麻烦了吶。」
而且——这虽然是没有根据的直觉,但那个叫水仓键的少年时——在麻烦以上的麻烦,我是这么认为的。『魔法封锁』之类的,那个少年所说的只是表层中的表层——我想就相当于,对于档案来说血型啦生日啦这种程度的,怎么样都好的项目。这才是和人饲无缘啦地球木霙啦,或许还有影谷蛇之一类的,级别完全不同的——在特权上的障碍。
「那种小孩儿——是怎么到这个房间里来的?话说回来,贵君没事吧?没有——被做了什么事吧?」
「因为我不是魔法使吶——从最开始,那种担心就不需要。但是——听到了意味深长的话。」
「意味深长的话?」
「『方舟计画』。」
我说道。
「那个的大致内容——听到了。」
无法渡过大海,生来就被封闭在在这个九州的土地上的魔法使——为了让他们渡海的方法论。那是从常识来考虑的话相当激进的东西,将渡海的理由本身无效化的歪理。也就是说,为什么有渡海的必要呢——当然,是为了去到其他的地方。大海本身并不是他们的目标。所以——这边无法走过去的话让那边过来就好了——这种,相当乱来的理论发展——
「那就是——大陆漂移说。」
「大陆漂移说——pangea的那个吗?」
「对、对。也就是说——将地球这个行星,像曾经发生过的那样,全部大陆都连在一起的计画。」
「……确实。」
系,果然,做出惊呆了的表情。当然了,谁都没想到的这个回答,被当做是正确答案摆在眼前,一般都无法接受吧。
「但是,那种事情——要怎么做到?」
「莉丝佳。」
我马上答道。失去意识的莉丝佳应该是听不到的——但即使如此,在有莉丝佳的时候,还是儘可能不太激动的说。
「使用莉丝佳的『时间』的魔法——和地球本身同步,将时间变回过去大陆连在一起的时候。」
「……那是——那个……」
系好像有点跟不上后来的理论展开。我并没有管她继续说道。
「当然,现在的莉丝佳的话,是不行的。所以水仓神檎,暂且离开莉丝佳。但是,看到以温和的方法培养,已经到了很好的程度的时候——就将『六个魔法使』召唤到了『城门』这边来。为了锻炼——水仓莉丝佳。」
「这——这种事情!」
系对此,发出了愤怒的声音。那简直是,好像在斥责我似的气势汹汹的。
「对自己的女儿——这样对待!也就是说,换句话,从最开始莉丝佳酱就只是为了这个——」
「那样的可能性很大。」
我淡淡的回答。仅仅是淡淡的。感情混乱的——淡淡的。然后还是,继续,说着。
「刚才水仓键来这里,是为了说服我的——『六个魔法使』是,向刚才说的那样,为了锻炼莉丝佳,为了让她成长的魔法使,但全部都被系对付了。所以要不要乾脆成为这边阵营的友方什么的。用这个世界做交换能不能把莉丝佳和系交给他们之类的。」
「然、然后——贵君是怎么回答的?」
「当然是立刻断然拒绝了。要是看错人了的话就麻烦了。那种,就是连一秒钟考虑余地都没有的劝诱。
「…………」
投来了怀疑的目光。真是失礼的家伙。
「嘛。」
我顿了一下。
「以上就是,到刚才为止这个房间里进行的对话哟——然后,重点是,现在开始该怎么办的话题,那么,怎么办?」
「就算你问我怎么办——现在就算追也追不到那孩子了——即使能追到,要是不能使用魔法的话……」系说着,抱起了胳膊,「……不,要是被封锁的只是魔法的话——也不是,什么都做不了吧?」
「如果相信那家伙的口气的话,那边貌似对系是相当警戒着的。」
「呼……嘛,看了地球木霙的程度的话,也许是那样吶。但是——即使这样,对我来说水仓键的『魔法封锁』还是相当有威胁的。」
「对莉丝佳来说,还在那之上吶。」
我向床上的莉丝佳望去。依旧是呼吸很急。不,急的程度好像在不断增加。这是——以现在的状况来看,看来相当不妙。
「应该——送医院吗?」
「不……胡乱治疗的话,能治好的也会变成治不好的了。莉丝佳的『血』里,有自动修复的作用——就这样随着时间的经过,由于水仓键的接触而崩坏的魔法式,还有由其构成的魔法阵的机能应该都能恢複。那样的话,变成十七年后的莉丝佳就能痊癒了。」
所以——要说危险的可能性是,那之前莉丝佳死掉了的话,就完了,这种事也是可能的。
「本来,莉丝佳的身体,是医生能治好的吗……虽说构造本身跟『人类』和『魔法使』一样,血液的成分完全不同的话,也就不能随便输血了。」
「嗯……确实吶。」
「回覆的话需要花上多少时间呢——要一根胳臂的份……」
说着,我看向床上躺着的莉丝佳的,现在已经不存在了的右臂。皮带的止血果然是不完全的,无法凝固的血液从毛巾里渗了出来。然后渗出的血液,把床单——
「……咦?」
于是渐渐的——我,注意到了。
「等一下,系——这个。」
「哎?贵君,怎……」
被我招手叫过来的系也,看到了那个现象——说不出来话了。实际上,也确实是值得让人说不出话的,背离现实的光景。
在那个床上,水仓莉丝佳的血,一点都没渗进床单里——而是形成了一个个红色的球形的水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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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那个异常——我和系几乎同时做出了反应。我向着门,系向着窗,几乎跳起来的冲过去。碰到了,门的把手。
「……咕!」
不由得——发出声音。门,即使我使出全力也一动都不动。不,不应该说是门一动不动——就连把手本身都纹丝不动。简直就像是被用强力的粘着剂固定了似的——我稍稍离开了门一段距离,下决心用鞋底狠狠的踢一踢试试,不知该说是但是还是果然,冲击全部都反弹了回来。
「系!你那边呢!」
「……不行。」
转过去看——系甚至还在拽着窗户上的帘子。把手放在窗帘的一角上,可以感到——多少有些让人高级感的厚度,虽说如此,这块仅仅是挂在那里的布,却一动都不动。
「完全不行——简直就像是碰到了纸上画的图案一样——根本不是动作停下来的感觉——对,这不如说是『固定』住了的感觉——」
「……什么啊——到底是什么啊,这个!是什么人搞出来的——魔法现象吗!?」
想办法抑制住不知该怎么做的慌乱心情,我想浴室的门伸出手去。和入口的门一样,纹丝不动。转过身来,碰了碰装饰用的花瓶一类的东西。动不了。试着使劲用胳膊外侧横扫过去——也和踢门的时候一样,冲击——全部弹回来了。
「不行的哟贵君——看来就连床单都动不了。电视机的遥控器也是——动不了。当然,电视机本身也是。」
「嗯……」
到了这地步,也不用一个个都试一遍——茶壶也是、垃圾桶也是、便签本也是,面巾纸也是,全都不能动吧。这个地方已经——变成毫无道理的异常空间了。先不管是什么原因——必须先确认现象本身。对了,我对和这个相似的现象,最近才有过一次经验——
「影谷蛇之的魔法——『固定』。」
属性是『光』,种类是『操作』——显现是『固定』。将各种物质,在原地『固定』的魔法——
「但是——影谷的『固定』应该是对他人的干涉无力阻止的才对——『固定』住的『门』或『窗帘』无法移动这种事——」
而且——影谷蛇之,已经死了。是我和莉丝佳在遇到系之前就已经突破了的对手。也就是说——这是影谷蛇之以外的某人的魔法——而且,这种『固定』还超越了影谷蛇之的『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