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在这里回到了室内。
是挂着莉画的那个房间。
时间又过去了。
刚才,这个室内射入的明显是上午的阳光。
现在倾斜的夕阳充满了房间。
一个少年站在了抬头看画的位置。
黑头髮,黑眼睛,和尤里同龄的少年。
和尤里一样长得很好,很聪明,但是浓眉和嘴角却表现出坚强的意志和凛冽的气质。和像小公子一样的尤里相比,少年给人一种活泼活泼的印象,似乎很适合在原野上精神抖擞地跑来跑去。
只是有一点让人在意的是,本来应该是更活泼活泼、活泼、适合笑容的性格,但是清澈的黑色眼睛里却有着不像孩子般的深深苦恼的光芒。
少年抬头看了看画,张开了嘴,但是回头看突然响起的脚步声,急忙搭上了话。
「——独骑长。你没有看到父亲吗?」
「没有。——我也在找呢。我还以为在这里呢」
伊文站在少年的旁边,仰望着画。
少年用憧憬的眼光注视着比自己高得多的独骑长,问道。
「独骑长——应该和王妃殿下一起战斗过好几次吧?」
「是的。这是以前的事啊」
伊文的语气感慨颇深。
少年在旁边念诵着什么。
「德尔菲尼亚的王妃比一千朵玫瑰更美,比纯金更耀眼,比任何宝石都显眼,比任何豪杰都勇猛。——这是真的吗?」
「哦,你知道街头巷尾流行的歌曲吗?」
伊文笑着俯视少年。
「这首歌很好地抓住了特徵哦。因为外表和内在大不相同」
「……一次也好,想见一面」
「王妃殿下毕竟在天界啊。我们不能随便去访问的」
黑髮的少年咬着嘴唇,用悄然的语调嘟囔着。
「……因为有我在」
「什么?」
声音小到听不见,伊文惊讶地俯视着少年,但是没有回答。
听到了新的脚步声,焦躁的少女的声音斥责了少年。
「果然是这里。——费尔南,听说你下午偷懒了?」
「呀,塞拉大人。」
那个少女和保莱特和阿拉贝尔不同,穿着少年的衣服。她有雪白的皮肤和淡淡的金色头髮,带点蓝色的灰色眼睛。
虽然颜色不同,但是这个坚毅的眼神和嘴角都完全和巴鲁一模一样。但是,因为还没有像父亲那样豪爽和坚强,所以给人一种脾气很大、易怒的少女的印象。
「你失落什么啊。王妃殿下不来不是你的错吧。」
「塞拉!」
费尔南发出责难声。
伊文歪着头问少女。
「什么意思,塞拉?」
「哎呀,真意外。独骑长大人这么聪明的人会不明白这种事吗?」
伊文对着突然把头扭向一边冷酷无情的少女,微微地笑了起来。
「塞拉。嘴巴恶毒的地方和父亲很像呢」
被回敬了一下,少女的话语一下子就哽住了。
看着那样的塞拉,露出了恶作剧般的眼神,伊文用抱歉的语气再次询问了。
「对不起,我不像塞拉那么聪明。请再简单易懂一点」
就在这时,少女牙咬得更紧了。
扭扭捏捏地,鼓起胆子说出来。
「费尔南担心自己是妾的孩子,所以才不讨王妃殿下的欢心。」
「别说啊,塞拉。」
少年慌慌张张地说。
伊文虽然有点吃惊,但还是自信满满地断言了。
「不可能啊。王妃殿下疼爱着珀拉大人」
对伊文来说这是不用说明的事实,对于不知道王妃的少年少女来说是不知道的。
国王的长子表情僵硬地说。
「王妃殿下没有孩子。即使这样,也能宽容爱妾的孩子吗?」
「可以的。」
塞拉强有力地说。
「妈妈也和布莱斯哥哥关係很好。虽然母亲不是王族,但是如果有人对布莱斯哥哥……说出侮辱的话,妈妈会比爸爸更生气的」
「那是因为在贝尔敏思塔公有塞拉和尤里。但是,王妃殿下……」
伊文大喘了口气,哎呀呀地耸起肩膀,仰视着画抱怨。
「真是的……王妃殿下要是能来这边玩一次就好了。这样的话,就能知道你们俩的想法有多愚蠢了。——费尔南大人。你从你父亲和母亲那里听到了什么?」
「王妃殿下很……她是个温柔的人。听说也宽厚地对待了作为爱妾的母亲」
「不只是宽宏大量。王妃殿下甚至为母亲要撕破了自己的结婚证明书,打算扔掉。一心想给母亲王冠」
塞拉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