渥尔抱着刚出生的婴儿站在「王妃之间」。
婴儿在睡觉前喝了很多奶,现在睡的很安稳。
渥尔一个人伫立在华丽的房间里。
眼前有佔据墙壁的王妃的肖像画。
渥尔一边注意不要吵醒婴儿,一边将手臂上的婴儿高高地贴在肖像画上。
「——莉。看见了吗?这是爱德华」
当然没有回应。
渥尔小心翼翼地抱着婴儿,抬头看着画继续报告。
「虽然珀拉还在产房,但是值得庆幸的是这次很轻鬆——虽然说了不能对妻子置之不理。但她说请让王妃来看第一眼。」
渥尔苦笑着,怀着强烈的感慨继续着。
「……珀拉也很有精神。虽说是第五次了,但生产这事对男人来说什么都做不到。能平安出生,我就放心了」
用平静的语调搭话的渥尔停下了话,注视着画着王妃身姿的画。
虽然这是看过好几次的肖像画,但在看到她再次出现的现在,却有着特别的感慨。
虽然想说的话没有尽头,但觉得光是这样看着就可以沟通了,默默地伫立着,背后传来了小小的脚步声。
「父亲……」
回头看了一眼后,渥尔一边抱着婴儿,一边灵巧地用手指贴在嘴唇上,对孩子们笑了起来。
「安静点。别吵醒爱德华」
以费尔南为首,保莱特、塞德里克、阿拉贝尔悄悄地靠近。
大家兴高采烈地眨着眼睛拚命地屏住呼吸,注视着被父亲抱在怀里的婴儿。
费尔南问道,
「是弟弟吗」
「是啊。名字叫爱德华」
费尔南四岁的时候,妹妹出生了。
虽然年幼却还记得那个时候的事情,但是对于其他孩子来说,是第一次目睹刚出生的「自己的兄弟」。
已经七岁的阿拉贝尔瞪大了眼睛,
「哇,好小啊。——这么小吗?」
九岁的保莱特压低声音搭话,
「你好,爱德华。——请多关照」
八岁的塞德里克好像对弟弟的诞生高兴得不得了,很早就装出一副哥哥的样子说了。
「能不能快点长大啊。那样的话,我来教你弓术吧」
阿拉贝尔也不甘于人后。
「那我就教你骑马吧。」
保莱特责备了弟弟和妹妹。
「你们在说什么呢,还要等很久吧」
面对孩子们的对话,渥尔露出了微笑。
「不会的。一转眼就到了」
这并不是谎言。费尔南的出生,就好像是发生在昨天一样。
而现在费尔南快十一岁了。
费尔南向王妃的肖像画鞠了一躬,看着父亲抱在怀里的弟弟问道。
「父亲大人。如果是妹妹的话,就叫玛格丽特……应该是起王妃殿下的母亲的名字吧?那么,爱德华呢?」
保莱特点点头,和哥哥说了同样的疑问。
「是王妃的父亲的名字吗?」
「不是。王妃的父亲叫亚瑟。虽然他也很出色,但是这次没有用他的名字」
长子长女自不必说,年幼的次子次女也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
「那么,爱德华是谁?」
保莱特提醒塞德里克。
「如果非要追问的话就很失礼了。就算不是王妃的双亲,也是天界的人」
费尔南问。
「是吗,父亲?」
渥尔若无其事地回答。
「这我不能说。我和王妃约定要保密。如果违背了那个约定的话,会受到天谴的」
孩子们吓得发抖了。
这是几个月前的事了,出生以来第一次见到的王妃非常美丽,对自己也很温柔。
但是,一旦生气了,就连父亲都会被他压倒。
光想一想就觉得很害怕。
孩子们脸色苍白僵硬,父亲觉得这是不是有点太过恐吓了,一边忍住笑,一边装模作样地补充道。
「虽然不能说是谁的名字,但是爱德华这个名字对于王妃来说是无可替代的。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个名字比她父母都重要」
孩子们的脸凑在一起闪闪发光,沉默了一会儿,注视着画王妃的墙上的画。
这是从懂事的时候就开始看的画,只是看了本人之后,感觉就不一样了。
对于年幼的孩子们来说,前几天和王妃的邂逅是多么激烈的冲击啊。
渥尔也抱着刚出生的儿子,仰望着描绘王妃身姿的画。
保莱特说。
「……还会再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