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希雅·郝里亞凌駕白金使徒

「竟然真的任由我们分断……妳被情绪沖昏头了。」

在离缇奥与弗利德的战场有好一段距离的地方，埃斯特这么说道，口气透露着不齿。

「情绪化的是妳们吧。」

希雅如此回答道，同时脚往地面点了几下，确认鞋子的状态。

在空中战斗，对使徒绝对更为有利，还必须留意下方。

因此在脱离战区之后，希雅假装与使徒交锋，迅速降落到地面上，并用跑的转移战场。

本来以为使徒会从空中以分解炮击进行轰炸，逼希雅上去空中；想不到使徒们竟然顺着希雅的意，主动降落到地上。

她们有如五芒星的顶点一般地围着希雅，而且还开口搭话。

虽然这让希雅感到不解，但她还是将剑玉收回『宝物库』，同时利用发出的光芒掩护，以战槌柄端的魔晶石将魔力补满。

「放弃吧，希雅•郝里亚。跪下，低头吧。」

使徒的劝降，听起来实在不像是出于傲慢。

使徒似乎不希望她奋战到底而死，而是在心志屈服后才死去──从口吻听起来很像是这样，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不管怎么样，面对这样的话语，希雅应该一笑置之。但是，她却没有马上回应。

不只如此，脑中彷彿蒙上了一层雾霾，茫然地浮现「或许这样比较好……」这种本来不可能会有的想法。

「──！」

希雅察觉不对劲，连忙咬了嘴唇。刺痛让她如梦初醒，思绪也恢複正常。但是，白金色的炮击已经逼近至眼前──

「别小看我！」

希雅高举韦勒德卢肯，重重地挥下。战槌外层的封印石、加上魔力冲击与纯粹的臂力结合而成的冲击力轰散了分解炮击。

接着她马上扛起韦勒德卢肯，再度摆好架式、压低重心，摇着一对兔耳，提高警觉。她脸色凝重，不屑地指责道。

「这种时候竟然还会被『魅惑』这种手段影响，真是太失态了。」

「不，能够在一瞬之间破解咒缚，反而令人惊叹。明明魅惑的效果已经强化过了。」

埃斯特一板一眼地回话，甚至还向希雅说明她的意图。

「话说回来，即使只有一瞬间，在受魅惑的状态下似乎没预视到『死亡未来』，是不是？」

理解对方的目的似乎是做实验，希雅的一对兔耳抽动两下。

「那又如何？」

「没事。我只是对于降下神罚的方式拿不定主意。不知道该以性能压制，还是让妳过度使用『未来视』而耗尽魔力。」

「妳、妳的态度让人有点恼火呢。」

这次希雅的兔耳终于兇狠地甩了起来，兔毛竖起，嘴角僵硬地抽动。

用即使看得到未来也无法应付的攻击一击毙命，或是慢慢地凌虐、逼至绝境。简直就像贵族在考虑要用什么方式享受狩猎兔子的乐趣似的，彻底被瞧不起了。

这让希雅忍不住怀疑这家伙是不是打算在精神上佔便宜？

使徒脸上依然面无表情，眼神空洞。或许如此发言，纯粹只是出于严谨的分析结果，以及对胜利的确信。

实际上，希雅与白金使徒的性能差距明显地悬殊。即使是在超越极限中的极限的『体能强化等级Ⅳ』的状态下，仍有数倍的差距。

虽然战力差这么多，希雅还能勉强撑到现在，主要是因为有『未来视』的关係，这也是不争的事实。

做为希雅技能的体能强化本身只是将体内的魔力转换为体能，因此不至于消费魔力。

拥有高魔力的人之所以体能也会自然较强，是因为在无意识之间将体内的魔力转化为体能。在日常生活中不会有人因此陷入耗尽魔力的危机，也是一样的道理。

但是『未来视』就不是这么一回事了。每次使用都会消耗魔力，而且消耗量非常大。

魔晶石的库存也是有限的。光是到现在为止的战斗，已经让希雅消耗掉了一半。

这样下去确实会弹尽援绝。也难怪对手会认为已经掌握了生杀大权，甚至还能任意决定杀害的方式。

即使如此──

希雅就是感到火大，彷彿肚子里有一把火在熊熊燃烧。

因为，使徒能够如此游刃有余，是因为她们本身得到了强化。

让埃斯特等使徒得到了如此超规格的强化，力量的来源当然是──

「妳们用的是月小姐的魔力吧？」

希雅不可能会认错。

使徒的魔力之光本来是银色的，如今却混入了金黄色的魔力，形成白金色。

而那金黄色的魔力之光，希雅非常熟悉。在旅途中她看过、感受过无数次。那是她视为姐姐、既是师父又是恩人、同时也是无可取代的宝贵朋友……那无疑是月的魔力。

当然，希雅知道这是夺取了月的身体的埃希德所造成的。

但是，即使如此，使徒竟然擅自挪用她所重视的人物之魔力。

还用这一股力量伤害希雅跟伙伴。

「请妳们别不自量力，傀儡们。」

其实希雅一直都很愤怒。她一直在压抑着怒火，沸腾的情绪比古卢恩的岩浆还要热烫。

她要剋制。不是别人，正是月──教导她战斗方式的师父──教她无论在什么样的时候，唯独思绪一定要冷静如冰、明晰如水。

埃斯特的神情稍微有变，再度以反驳的态度回答。

「休得不敬，兔人。那一具素体已经成了主的新的肉体，完全固定了。当然，其魔力也是属于主的。妳所认识的吸血公主已经不存在了。」

「……」

气氛紧编至极点，冷冽的斗志吹进心底深处。

希雅开口。有如绝对零度一般的冷漠口气，是家族与始绝对不可能知道的一面。

「吃屎吧妳，给我听好了。」

将韦勒德卢肯一挥，甩出强风，指向埃斯特。

「月小姐的一切，无论是什么，这世界上仅仅只有一个人有资格收取。就是被妳们称为异数的深渊怪物。」

希雅全身发出的气息强烈得彷彿会压迫周遭的空气，同时散发有如贤者一般的庄严气质，同时开口宣言。

「我的天职是能够窥见未来的『占卜师』。我敢断定。妳们跟妳们那个狗屎主人，肯定『没有未来』。」

希雅的宣言，让埃斯特感觉仿如被某种不明的事物──像是命运一样的东西──紧紧地困住，一时之间无言以对。虽然听得到缇奥与弗利德激战的声响，却又觉得寂静得诡异。

为了甩开这令人不安的感受，埃斯特表现出更为冷酷的态度。

「……笑话。主是『绝对』的。先前在魔王城，异数在主的面前完全无力抵抗，这是不争的事实。而且，希雅•郝里亚，妳自己看看。缇奥•库拉鲁斯也被弗利德大人逼入绝境，已是满身疮痍。妳的能力也远不及我们。妳无法理解吗？莫非只是在逃避现实？没有未来的是妳们才对。」

她的说法确实是客观的。埃斯特所说的话当中，不包含任何可否定的要素。

以目前为止的情况来说。

希雅的脸上浮现令人不寒而慄的笑容。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的力量极限只有这样？」

「？什么──」

满心不解的埃斯特正要发问的时候，闭上了嘴巴。不，是被迫闭上了嘴巴。

因为，希雅将指着她的韦勒德卢肯扛在肩上──

「──『等级Ⅴ』！！」

她的力量爆发性地增长。

大气轰地撼摇，浅蓝白色的魔力呈螺旋状喷起。

埃斯特瞪大了眼睛。

「想不到妳竟然还能提升力量……」

希雅往前跨出一步，这一踏就在地面造成裂痕。然后，战斗开始了。

韦勒德卢肯从正面由上往下挥来，埃斯特举起一之大剑抵挡。随着一声巨响，地面呈放射状裂开。但是举着大剑的那手臂却文风不动。

「即使如此，还是远不及我们。」

彷彿要证实自己的发言似地，埃斯特单纯地以臂力推回了希雅。

眼前的事实，还是如此冷酷无情。

即使希雅继续摄取外挂之友，让效力渗透身体，并且让身体习惯『等级Ⅳ』的强化，做好準备之后进行了更进一步的强化，却仍然远不及白金使徒。

如果将两者的能力数值化，结果将会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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肌力：22000⇒【强化极限66000】

体力：22000⇒【强化极限66000】

耐力：22000⇒【强化极限66000】

敏捷：22000⇒【强化极限66000】

魔力：22000⇒【强化极限66000】

魔耐：22000⇒【强化极限66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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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使徒的所有能力值皆为12000，在拟似极限突破的状态下，所有能力值为36000。也就是说，白金使徒的性能强达一倍以上。而希雅经过体能强化『等级Ⅴ』之后的能力值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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肌力：100⇒【神器＋外挂之友＋升华项链200】⇒【体能强化Ⅴ38200】

体力：120⇒【神器240】⇒【体能强化Ⅴ38240】

耐力：100⇒【神器200】⇒【体能强化Ⅴ38200】

敏捷：130⇒【神器260】⇒【体能强化Ⅴ38260】

魔力：3800⇒【神器7600】

魔耐：4000⇒【神器8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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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是比一般使徒还要稍微强上一些，但仍远不及白金使徒。

埃斯特的估判并没有错，但也有决定性的错误。

希雅被推飞出去，呈水平方向飞去。

但是，她的神情之中却完全没有奈何不了敌手的绝望，仍露出狰狞的笑容。

白金色的闪光自左右两旁逼近。

希雅以韦勒德卢肯发出激烈冲击波，提升喷飞的速度以避开两使徒的追击。在空中翻身、重整态势之后，朝着在背后守株待兔的兹怀特全力挥打。

同时，她大声吼道。这一吼让白金使徒们也不由得惊愕。

「──『等级Ⅵ』！！」

「什么！？」

双大剑与战槌激烈碰撞，白金色与浅蓝白色的魔力呈放射状喷射。

没错，兹怀特交叉双大剑，也就是说，必须用双手才能接下韦勒德卢肯的一击。因为她感觉到，这一击的破坏力即使是白金使徒也不敢小觑。

兹怀特的危机感是正确的。她脚下的地面浮现裂痕。彷彿巨树扎根、稳如泰山的堂堂白金使徒，竟然被震退了一点点距离。

虽然如此，还是差得远。希雅的性能仍然不到能跟白金使徒匹敌的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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肌力：100⇒【神器200】⇒【体能强化Ⅵ45800】

体力：120⇒【神器240】⇒【体能强化Ⅵ45840】

耐力：100⇒【神器200】⇒【体能强化Ⅵ45800】

敏捷：130⇒【神器260】⇒【体能强化Ⅵ45860】

魔力：3800⇒【神器7600】

魔耐：4000⇒【神器8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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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足的份，则透过始的神器与神代魔法来弥补。

韦勒德卢肯打在交叉成十字状的双大剑之中心，希雅持续朝着那里注入魔力。于是韦勒德卢肯的机关因而启动，在武器相接的状态下打击部位开始滑开。

浅蓝白色的火花迸射，滑开的打击部位开始高速旋转，兹怀特讶异得瞪大双眼。随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