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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金泽回来后,我──七濑悠月向来福井车站接送的夕湖妈妈寒暄了两句,目送她们离开。
身旁的荠不停挥手,直到她们的身影消失在视野里。
「连问都不用问,一看就知道是夕湖的妈妈。」
「的确是。」
我搔着脸颊,点头认同。
虽然只是稍微交谈过,仍感觉得出夕湖能一直那么特别,妈妈肯定有举足轻重的影响。
「悠月。」
当我望着载走车站出来的人,逐渐远去的车灯时,荠喃喃说着。
「抱歉,我不能只帮妳。」
突如其来的这句话,听得我一头雾水。
「什么意思?」
荠不好意思地移开视线。
「妳在电车里面和夕湖在聊艰深的话题吧。我隐隐约约猜到是这样,结果被我猜中了。」
「……原来是这件事。」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偷听的。我很犹豫该不该表现出其实我醒着,可是妳好像在聊只有这个晚上能说的重要话题。」
妳这个人真是的。
这么做只是让以先入为主的观念把妳当成犯人的我显得更悲惨,拜託别表现得这么贴心。
我慢条斯埋摇了摇头。
「不用跟我道歉,我反而要谢谢妳。」
荠惊讶地看向我这里,又马上把头转到另一边去。
「用不着向我道谢。所以说,先找我商量的是夕湖,我打算继续支持她。」
我们不过是一起度过了一天,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转变呢。
我好像能懂荠话里的意思。
我有些揶揄地说:
「可是妳用了『只』这个字,表示妳也会帮我吧?」
荠露出不耐烦的表情。
「啥?妳们都是我朋友,这不是废话吗?」
她理直气壮的模样,看得我不自觉心动。
如果我是男人,因为她刚才的举动而迷上她也不奇怪,我不禁苦笑。
「所以说──」
荠锐利的眼神看向我。
「──妳认真起来只有这种程度吗?」
「什么意思?」
挑衅的话语彷彿重演过去在教室里的冲突。
「感情也好,篮球也罢,七濑悠月卯足全力只有这种程度吗?就是这个意思。」
不过,现在我明白这不是单纯在找碴。
荠不等我的反应,又继续说下去。
「解释起来很複杂,我用篮球来比喻好了。妳可能不记得了,我在国三的半準决赛输给妳的球队,后来我也看了妳和青海的準决赛还有决赛。」
「……嗯。」
「青海的确打得很好,不只打得好还很强。那个时候她能打赢妳们的球队,还有后来担任藤志高中主将,我都觉得很合理。」
不只打得好还很强。
从她评论小海的这短短一句话,便听得出来她也真挚地面对过篮球。
但是,她说着,语气不知为何有点不耐烦。
「五月的那场练习赛,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千岁同学在比赛中拿了篮球鞋过来后,妳不是莫名其妙地疯狂投进三分球吗?」
「哦,我当时热血到不像我自己。」
「就是这个。」
「什么……?」
「应该说是自己亲身的体会吗?虽然听起来像在为那个时候输球找借口。」
她往我逼近一步,简直像在瞪人。
「──脱缰的七濑悠月其实比青海还有东堂舞还要厉害,我是这么觉得的。」
恋爱也是一样,荠严肃地说。
「只要妳有那个意思,要击落月亮也不是问题吧。」
小海、东堂舞还有那家伙。
说得简单,我耸耸肩。
「荠,下次一起打篮球吧。」
「不要,我没有以前那么灵活了。」
「没关係啦,可以顺便减肥啊。」
「……我考虑一下。」
脱缰的七濑悠月啊。
我将有一天会面对的这句话,挂在仰望的月亮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