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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話 思春之時,我們的所在之處

作者:河野裕 字数:4115 更新:2022-11-08 21:22:51

1

为什么真边由宇捨弃了自己的一部分呢?

那天夜里,她照梦里的我所说的,取回了那部分吗?还是没有取回呢?

而不管结果如何,真边由宇又捨弃了什么呢?

不用说,这三点对我而言都很重要。但是,我没有向她提出其中任何一个疑问。我不是在迷惘,我决定直到有一天能自然地提出那些问题为止,要静静地屏息以待。

原本我就是为了接受真边由宇的变化,才施加魔法的。然而我之所以对这三个问题有所抗拒,可能是因为我还没对此做好準备吧。那么,就不需要慌张。一切都并非她的问题,是我必须再有些成长。

另一方面,关于名为相原大地的少年的事,即使是现在我也能自然地提问。即使那名少年,和真边由宇所抱持的秘密有着深入的关联。

她的秘密肯定有两个,且各自有着不同的含意。

过去,我问真边她跷掉校庆準备工作的时候,她是这么说的:

——可以的话,我不想回答。但是,如果七草你无论如何都认为我说出来比较好,我就会尽量试着说出来。

在那之后不久,我问起她的烦恼时,她的回答是这样:

——我不打算和世界上任何一个人商量。但唯独七草你,我无法找你商量。

我提出的两个问题,都是打算问同一件事。那个当下,我一心以为真边由宇跷掉校庆準备工作的理由,和她的烦恼是同一件事,然而真边的答覆却有矛盾。前者勉强还有能向我表明的余地,但后者却丝毫没有。

换言之,我的问题对她而言有着完全不同的含意。

她的理由和她的烦恼,虽然同样都对我隐匿着,但本质却是不同的事情。相原大地的事,肯定被分类在前者,是勉强还有能向我表明的余地的问题。所以我只往那方向前进。另一方面,真边让魔女施加魔法的理由,应该被分类在后者,因此我还无法介入。

当我针对相原大地的事发问时,她这么说:

「现在我不能说。因为我答应要保密。」

我知道,若是真边的话就会这么回答。

「我会试着说服对方——只将秘密和七草说。我得到许可的话会再联络你的。」

但是她就这样一直没有联络,而月份也改变了。

*

十二月的第一个星期六,我坐上了巴士。

因为一些原因,我想和秋山先生见个面。

我不知道他的联络方式。因此我联繫了许久没联络的安达,请她替我和秋山先生协调。安达似乎很在意我要见他的理由,但我暂时含糊地回应了她。

秋山先生这次指定的见面地点,也是那座图书馆的自动贩卖机旁的长椅。我因为巴士时刻的关係,比约定早十分钟左右就到了图书馆,但秋山先生已经坐在长椅上了。

他身穿全黑的外套,肌肤白皙的他,与冰冷的空气很相衬,就像只出现在深冬之时的候鸟一般。他用右手指尖挂着罐装咖啡,左手手肘则撑在膝盖上,并将脸放在左手的拳头上。我走近后,他抬头说了声「嗨」。

「抱歉让你久等了。」

「不会。离约好的时间还早。」

「但是很冷吧。这几天气温似乎又下降了。」

「我喜欢寒冷。但是指定这种地方当见面地点,还是不太好。因为接到电话的时候是在有暖气的房间里,害我忘了现在是冬天,看来我很健忘呢。就连巴士的时间也是,今天早上才总算想起来,然后配合时刻表出门。所以我没有等太久。」

他抬头看向我,歪着头问:「要去暖和一点的地方吗?」

我答道「在这里就好」。我也不打算谈太久。

秋山先生指向长椅隔壁的位置,我则在那里坐下。

「魔女和你联络了吗?」

「没有。为什么这么问?」

「上个月底,魔女打了电话给我的朋友。那时,她们似乎谈了秋山先生的事。」

「哦,有点不可思议呢。你的朋友和我有什么关联?」

「我以前曾说过秋山先生的事。她好像记得,并向魔女传达了那件事。」

「我觉得我只是随处可见的高中生啊。你到底是怎么形容我的啊?」

「我们谈到不管有没有魔女,最后都会留下某种悔意的话题。我把秋山先生的事,当作了一个例子。但我不知道她是怎么解读的。」

「原来如此。然后呢?」

「我的朋友好像向魔女提案,要她再联络你一次。听说魔女回答她心情好的话就会打电话给你。」

「换句话说,我得到了捡回我所捨弃的自己的权利吗?」

「又或者,你可能得到了重新捨弃的权利。不过,得看魔女的心情。」

我叹了一口气。

「今天,我是想针对这件事向你道歉的。在我看来,我朋友所做的事,直接了当地说是多管閑事。」

秋山先生小声地笑了一下。

「不是什么需要道歉的事,倒是让人挺苦恼就是了。」

「不论如何,这并不是不需确认秋山先生的意思就能进行的事。我已经叮咛过她了,但追根究柢是我不好。说到底,我不经意说出秋山先生的事才是原因。」

「不用介意,真的。替我向你的朋友说声谢谢。毕竟她还考虑到了素未谋面的我。」

秋山先生将罐装咖啡抵住嘴边,然后稍稍将视线往上。道路对面有棵银杏树,树叶正在掉落。他似乎正看着那棵树上的一枝树枝。

「而且,要是有机会的话,我还想再和魔女交谈一次。捨弃自己、捡回自己,那种话题已经够了。我想试着和她閑聊一些小事。」

「例如?」

「例如魔女假日是怎么度过的。我连她有没有假日都不知道,所以会先问这个问题。或是也可以谈谈喜欢的小说的话题。我很喜欢小说的话题,可以多少藉此理解对方。」

秋山先生歪着头,凝视着我的脸。

「顺带一提,你喜欢什么书?」

「这个嘛,要答出一本很困难呢。」

「不需要想太多。不自觉浮现在脑海中的书就行了。」

「那么,『活了一百万次的猫』吧。」

「那是很棒的故事呢。你为什么喜欢『活了一百万次的猫』呢?」

「那是自出生以来,第一次让我开心地流泪的书。而且,这本书让我觉得『如果虚构故事是真实的』就好了。」

「那个故事是快乐结局吗?」

「我无法判断。但是,我认为那是个幸福的故事,如果大家都像那个故事里那样,会很令人开心。」

「怎么开心呢?」

「之所以哭,是因为在自己的人生道路上活着。之所以没有第二次人生,是因为每个人都曾好好地哭过。我认为如果能像那样死去,那是非常幸福的事。」

秋山先生似乎开心地笑了。在如此寒冷的冬日空气中,他就像是因春光照耀而眯起了眼。

「你对事物的解读,还真是肯定啊。」

「是这样吗?」

我歪着头。

「我自己倒觉得,真要说起来,我的思考方式是属于悲观的。」

因为,若是真边由宇的话。

她肯定不会认为『活了一百万次的猫』是幸福的故事。会认为那样是幸福,应该是因为对我而言,活着这件事相对是件悲伤的事吧。

「这样不是很好吗?」

秋山先生这么说。

「你一定是既肯定又悲观的人。真不错。至少远比与之相反的性质,更让人心情愉快。」

「或许是这样呢。」

我点点头。

或许的确是这样。不过——我在内心悄悄加上了这两个字。

对我来说,否定的理想主义者要美丽多了。乍看之下,那就像任性的象徵一般。在现代故事中,大概会被安排为相当邪恶的坏人角色吧。

我认为英雄是否定的理想主义者,我认为那是为了理想而否定某样事物的存在。我无法成为那样的人,而很多人肯定会讨厌那种立场吧。但是那就能说英雄是恶吗?如果过时的故事英雄出现在眼前,而觉得他很令人困扰,那是十分现实而自然的想法。但是如果不肯倾听为理想而产生的否定,那么已经在眼前的问题,究竟又能由谁来否定呢?

就算有人对生鏽的英雄丢石头,我也肯定不会和那个人起争执。

耶,和平。但是……

那时,正因为玻璃窗打破的声音听起来很美妙,我才会想在她的身边低头道歉。如果真边由宇捨弃了那个声音,我的胸口还是会感到疼痛。

「魔女真的会打电话给我吗?」

秋山先生说道。

我摇摇头。

「不知道。但是,我总觉得她应该会这么做。」

「为什么?」

「因为魔女非常温柔。」

「温柔?」

「我有个疑问。魔女的魔法,真的从我们体内抽出了自己的一部分吗?我总觉得有点不对。」

「但是,我们的确被施了魔法,并丧失了自己的一部分。」

我摇了摇头。

「我在见到魔女之前,就打算捨弃那部分了。」

「我也是。但是在遇到魔女前——我无法捨弃。」

「若是这样,将那部分运到垃圾场的,不就是我们吗?魔女只是来将其回收而已,这个想法毫无不协调感。你想,比如说有个破破烂烂的布娃娃被丢弃了,她就像是忍不住将那娃娃带回家的温柔孩子一样。我觉得与其说她是丢弃的一方,更像是为了守护被丢弃的一方,而使用魔法的。」

秋山先生暂时陷入了沉默。

这或许是很难理解的事。而我之所以会这么觉得,原因在于我造访了那座阶梯。我在那里见到了我所捨弃的我,才总算惊觉这点。

我从来没有想像过,我所捨弃的人格正在别处生活着。我从未思考过被捨弃的人格的去处,但在模糊的印象之中,我好像觉得他只会就那样消失无蹤。

不过,要是那个我在与现实隔离的地方,依然持续过着平稳的生活,那应该就是魔女在保护着他吧。

秋山先生所捨弃的他的一部分,大概也在那座阶梯上活着吧。真要说起来,我认为那是值得高兴的事。比起过去的感情就这样消失无蹤,被保管在某处多少比较幸福。

但是另一方面,我不打算和秋山先生提起在阶梯发生的事。我没有自信秋山先生也会和我一样,认为那座阶梯是个温柔的场所。又或者若他得知了被捨弃的自己的存在,也许会对对方抱有罪恶感也说不定。如果因为我多余的话,而让他又多背负一个包袱,那实在太愚蠢了。

在漫长的沉默过后,秋山先生点了点头。

「嗯,或许是这样没错。我也逐渐开始觉得魔女可能很温柔了。」

「那自始至终,只是我的印象。」

「就算是你的印象,因为我有了同感,因此就等同于我的印象。不过话虽如此,我必须稍微认真来思考才行呢。」

「魔女的电话的事吗?」

「嗯,你事先告诉我真是帮了大忙。要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接到电话,我可能会太慌张,而讲不出任何正经的事。」

秋山先生将罐装咖啡一饮而尽,从长椅上站起,并将其丢到自动贩卖机旁的垃圾桶里。

「七草,你还有一点时间吗?」

「有。我今天的预定计画就只有和秋山先生谈话而已。」

「那么,虽然在这么冷的天气很抱歉,但我希望你能听我说说话。觉得麻烦的话不回答也无妨,我想整理一下思绪。」

「多少话都没问题。其实我明天也没有计画。」

「两天也未免太长了。给我三十分钟就足够了,想喝些什么吗?」

「不用,谢谢你。」

秋山先生再度在我身旁坐下。

「你知道奈勒斯的毛毯吗?」

我点头。

奈勒斯是『花生』漫画的登场人物。他是查理布朗的朋友,记得是三姊弟中排行老二的孩子。在少年棒球的队伍中,应该是担任二垒手。脸的轮廓让人联想到蚕豆,印象中他总是穿着条纹上衣。个性冷静——知识量凌驾于年长的查理布朗。然后,他总是拖着一条毛毯。

奈勒斯的毛毯————又称作安心毛毯症候群。这个别名的由来,便是这个少年。奈勒斯只要放开从小使用的毛毯,就会陷入极度混乱之中。像他一样,需要凭藉特定的事物使精神安定,我们便会如此称呼这种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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