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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帝國之女

作者:森冈浩之 字数:8576 更新:2022-11-08 23:04:40

第十二章帝国之女

在杰特与拉斐尔只达拉克法卡尔的当天,帝国也在帝宫内召开了上皇会议。

上皇会议是由八名分别从八王家中推选出来的上皇所组成的。然而帝国赋予这个会议的权力却仅有一项,那就是掌管有关拥有皇族身份的翔士其晋陞及赏罚之事宜。

由于上皇会议的最高原则就是拔擢能够接掌翡翠玉座大位的最优秀皇族翔士,因此它的任务除了于慢慢消磨时间以选出下一任皇帝之外,也就别无其他了。

而这次的议题不用说,就是讨论是否准许克琉布王家的第一公主拥有翔士资格,换句话说,这次会议就是决定拉斐尔能否成为一名皇帝候选人的重要关键。

这次会议的会期长达五日。除了拉斐尔的报告书以外,上皇们也对刚从菲布达胥男爵领地撤退不久的前任男爵与家臣所提出的证词仔细交换了意见。

当上皇会议的会期进行到最后一天的时候,拉斐尔终于被传唤到「诸上皇厅」去报到了。

「诸上皇厅」是一间圆形的大厅,在厅内地板的中央绘有一只巨大的「八颈龙」图案,而在正前方则有一座矗立于地面上的高坛。

当拉斐尔报上自己的名字之后,八位上皇的立体影像也同时出现在高坛上。虽然他们的肉体依旧是那么英姿焕发,但囚禁于其中的灵魂却早已垂垂老矣,而这些人正是当今亚布里艾尔家族的长老们。

拉斐尔将她的头垂了下来。

「我们此次齐聚一堂,是就叙任克琉布王家的拉斐尔殿下为翔士这件事适当与否做出最后的判断。由于还有一些疑点需要听取当事人的意见,因此我正式宣布,现在开始执行对公主的审问程序。」曾为前任皇帝的杜格斯猊下如此宣言着。

「抬起你的头来,拉斐尔殿下。」皇族中辈份最高的长老,巴尔古塞德王家的杜苏穆猊下也接着开口了。

「是!」拉斐尔抬起了她的头,

包括两名前任皇帝在内的八位上皇,如今皆以俯视的角度凝视着她。

站在正中央的两位上皇分别是杜格斯与杜苏穆,看来这场以审查拉斐尔为重点的会议就是以他们两位为中心了。

虽然杜格斯的年纪在上皇当中可算是相当年轻,但他的年龄也已经超过了一百岁,当然他的外表看起来也很稚嫩。原本就拥有一张娃娃脸的他,似乎在成熟期的一半岁月时就停止了外貌年龄上的成长,如今他的面容依然残留着浓厚的少年气息。

杜苏穆的实际年龄则早已越过了二百岁的大关。这位上皇的言行举止自成一套独特的风格,并拥有一头宛如被恆星偶尔曝晒过的薄紫色及地捲髮。据说他曾经基于某种理由而特别仰赖空识知觉,因此平时这位上皇就几乎不曾睁开过自己的眼皮。当然现在杜苏穆的双眼依旧是紧闭的。

拉斐尔开始紧张了起来。

虽然这是她第一次成为上皇会议的议论对象,但自己先前也已经听说过各式各样的流言。由于这几位早巳从战场与商场上退休的上皇们平日实在是无事可做,因此就有传言指出,这些上皇其实只是在利用这样的会议来磨练自己对亚布里艾尔家族年轻一辈耐受程度的鑒别能力。

「在绝大部分的情况下,翔士能力审查是一件非常无趣的工作。」杜格斯说道。「虽然这些孩子一直对我们有所误解,但就算我们对翔士修技生一切的言行举止加以吹毛求疵,我还是不认为这样就会替在座的诸位猊下带来多少乐趣。老实说,我们当中甚至有人曾经率领十万艘舰艇规模的庞大舰队讨伐并彻底消灭一个史上着名的星际国家,这样的我们又怎么可能会投注兴趣在这种琐碎事务上呢?」

为了要解释杜格斯这番话的典故,曾经在一百年以上的过去时光中担任夏夏音战役总指挥的杜拉兹猊下便开始向拉斐尔约略提及一段自身的功绩。

「不过,就只有这一次的会议特别有意思哦,殿下。」说出这句话的是卫斯科王家的女性上皇拉姆罗纽。对年事已高的皇族而言,以轻蔑的语气特「殿下」二字称呼出来可算得上是他们的特技之一。

「以我们的观点而言,你的行动实在有太多不谨慎的地方。尤其,是疏于注意菲布达胥男爵馆的大气外泄状况这点,更是无法原谅。」杜格斯说道。

「关于这件事,菲布达胥前任男爵曾经向我们提出请愿。」斯墓尔王家的拉缪纽也发言了。「他恳求我们不要对你在男爵领地的一切行为加以追究,但我认为前任男爵似乎是有所误解。因为上皇会议并不是要向你兴师问罪,而是要判断你的能力是否适任为一名翔士。换句话说,帝国将现你那华丽的破坏行动视为整体战斗之一环,并担负一切的责任。」

由于拉斐尔早就认定在男爵领地内的一切行动都是理所当然的关係,因此她只是静静的站在原处,并没有提出抗辩的意思。

「然而即使是这样,大气外泄依然是非常严重的事件,面且你似乎对战斗中可能会发生的状况毫无概念。就算是群星的眷属,也不可能会在缺乏大气的场所中继续存活,这点道理我想你也应该很明白才对。」杜格斯以讽刺的语气如此说着。

「是的。」拉斐尔终于感受到先前一直潜藏在心中的那份不安了。

虽然她确实是有一份尽义务的强烈慾望,但如果因为这次的事件而被上皇们认定自己是毫无执行能力的话,老实说再也没有任何评价比这样的判定还要令拉斐尔感到屈辱了;倘若他们最后的决定就是自己会因此丧失翔士叙任资格的话,那也许当初她就应该在战场上一死了之,这么做反倒还比较轻鬆。

「但即使如此,殿下,毕竟你还只是一名稚嫩的翔士修技生,不论你先前犯下的是何等严重的疏失,都应该是值得被暂时原谅的。这个结论也是上皇会议的一致共识。」杜苏穆这番话让拉斐尔安心了不少。「虽然站在这里的人所度过的修技生生活都要比你来得平稳,然而一旦成为翔士之后,曾经铸下令人叹为观止的大错的人也不在少数。拉姆罗纽猊下,当时你也曾经站在这座高坛面前,并且坦然接受了从提督降级为百翔长的处份。我想,你应当远记得那一天的场景才对。」

「猊下!」拉姆罗纽满面通红的抗议了起来。「请您别将已成陈年往事的回忆带到现在来谈,好吗?」

「不过,殿下。」杜苏穆继续说着。「对我们而言,你仍然有两项缺失无法轻易饶恕。关于这件事,我们想听取你的意见。」

「敢问猊下,是什么样的缺失呢?」拉斐尔坚定的凝视这位亚布里艾尔家族中辈份最高的长老。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身为亚布里艾尔年轻一代的她那份光辉的高傲己被杜苏穆自我放弃的视觉感知到的关係,只见这位男性上皇的嘴角瞬间闪过了一丝苦笑。

「殿下,」杜苏穆发问了。「你在菲布达胥男爵领地时,是否曾利用星族的身份来煽动家臣反叛男爵?」

「拉斐尔殿下,」当她还来不及回应时,杜格斯就已经先一步责备起来了。「就外界的评论而言,我们亚布里艾尔家族甚至被误解为是一群只会以禁忌来防卫自我灵魂的人。虽然这并非我们的本意,但也不得不承认这样的评论确实是有几分道理。毕竟就连我自己,偶尔也会有愤怒到完全忘了我是谁的时候。但儘管如此,所有的臣民仍旧容忍我们的统治,同时依然对我们敬爱有加。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那是因为我们能够将个人的愤怒与帝国的怒火清楚区别开来的缘故。当一件与东国无关的事情点燃心中的怒火时,我们并不会为此而动用任何人都无法抗衡的帝权去鞭笞令自己发怒的对象。倘若亚布里又尔家族胆敢将任何一个只会视皇帝权杖为感情发泄用棍棒的无能之辈送上翡翠玉座的话,臣民迟早会因此而丧失对我们的信赖:自建国帝以来,上皇会议最大的贡献,就是将这些视自尊心如敝履的人预先从帝位之路上彻底排除……」

「请稍等一下,猊下。」拉斐尔打断了杜格斯的说教。

「说吧,殿下。」杜苏穆准许拉斐尔发言。

「我并未利用自己的身份胡作非为。同时我也没有煽动叛乱的意思,我只是在男爵妨害本人任务的情况下,以一名星界军士兵的身份向国民寻求协助而已。」

「原来如此,听起来似乎是有几分道理。」杜格斯将两只手臂在他的胸前交叉了起来。「不过殿下,倘若当时你没有亚布里艾尔这个姓氏的话,那些国民是否但足会顺服的听从你的命令呢?」

「我认为这与自己的姓氏完全无关。」

「与自己的姓氏完全无关?怎么说?」杜格斯的眉头皱了起来,

「当时我所面临的是一场战斗,而运气的有无也是决定战斗结果的一项重要因素。对我而言,拥有亚布里艾尔的姓氏确实是一件很幸运的事,但如果我因为忘了这件事而四处炫耀自己功劳的话,就算因此而被诸位视下指责我容易骄傲自满,我也不会有任何意见。然而我到目前为止,却一直将这份幸运谨记在心。」

「倘若当时你的出身只是一名士族的话,你又会怎么做?」

「我还是会做出相同的行动。」拉斐尔毫无迟滞的应答着。「即使是现在,我依旧无法想出比当时的策略更能顺利达成任务的方法。」

杜苏穆微笑了起来。「以一只雏鸟而言,能够顺利通过这样的难关,确实是一件值得讚赏的事。」

不知道这位上皇所谓「这样的难关」是指在菲布达胥男爵领地所发生的事,还是指现在自己所面对的事,这点拉斐尔完全无法判断。

「很好。如果诸位上皇都同意的话,这件事我们就不再追究。还有那一位想提出任何异议?」杜格斯等待着其他上皇的意见。

不过并没有任何人提出异议。

「接下来还有一事想请教殿下。」杜格斯说,「这件事可就严重的多了,甚至会动摇到帝国的基础。据我们所知,你似乎曾经向史法格诺夫侯国的领民做出了给予宇宙船的承诺。」

「不是这样的。」拉斐尔提出了反驳。「我和领民的约定是,代他们向皇帝陛下提出租借宇宙船的请愿,只不过是这样而已。」

「虽然就一只雏鸟的思考而言并非没有道理,但你似乎是不明白皇族言语的沉重程度。即便亚布里艾尔家族的人只是暗示出某种可能性,人们还是会认为它是一句确定会实现的诺言。假使这句话后来竟然无法兑现,他们就会因此而认定我们是食言的小人。」

「而且在这种情况下,」拉缪纽也开口了。「那些领民甚至还会认为,你只是为了要获救而随口编造出这样的谎言。这样的行为对我们而言,除了是一项极为重大的耻辱之外,也找不到其它的形容词足以形容了。」

「诸位猊下,您们的偏见未免也太严重了吧!』拉斐尔不禁气息败坏的提高了声调。

「本来我们就没有义务来满足你的愿望啊。」杜拉兹平静的说着。「根据帝国的习惯法,如果一个人没有士族以上的身份,那么他就没有租借宇宙船的资格。难道你不知道吗?」

「我并不清楚……」拉斐尔咬住了她的下唇。

一般而言,帝国的习惯法不但种类繁多,而且还有许多複杂奇特的条文。即使拉斐尔确实熟知一些基本的习惯法,但太过枝微末节的条文她就从来没去注意过了。

「好吧,你说该怎么处理这件事才好呢?」杜格斯大摇其头了起来。「也许你会以不熟悉习惯法的理由来替自己辩解,但只要稍加思考一下,你就应该知道自己已经铸下了大错。要知道,帝国与领民之间毫无任何关係存在。帝国所庇护的是领民政府,而领民政府则负责保护领民,就某种程度的意义而言,领民与帝国是毫不相干的。在这种状况下,帝国怎么可以轻率的租借宇宙船给那些领民呢?」

「看来你的思虑实在是太浅薄了哦,殿下。」拉姆罗纽说道。

拉斐尔不知道该怎么替自己辩驳才好。不管怎么说,她确实没有向那些领民做出肯定的承诺。所以她认为这些亚布里艾尔的长老们实在是过于吹毛求疵,同时也对上皇的指责感到愤愤不平;然而上皇先前所提及的「皇族言语沉重论」却在拉斐尔的脑中盘桓不去,而且连她也不得不认同这样的说法。毕竟当自己还在菲布达胥男爵领地境内时,那些家臣就已经开始对自己的言语产生误解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宛如铃声般清脆的笑声突然响起。而发出笑声的人,正是到目前为止尚未提出质询的女性上皇之一,巴尔凯王家的杜瑟芙猊下。

「诸位猊下,」杜瑟芙开口了。「正如杜格斯猊下先前所言,我认为对一只羽翼未丰的雏鸟施加惩罚是一件相当残酷的行为。尤其这位公主当时并没有编造谎言的卑鄙想法,毕竟那时候她也不过是陈述一件自己已知的事实而己。」

拉斐尔大吃一惊,没想到竟然会有上皇向自己伸出握手。

「我认为你的理由并不是很充份,猊下。因为那些领民到最后还是会认定自己是被亚布里艾尔家族的人所欺骗,这就是问题所在。」杜格斯反驳着。

「那么,我们就将宇宙船租借给他们吧。这样不就得了?」杜瑟芙一派轻鬆的提出她的意见。

「为什么连你也赞同这样的意见?听好,容我再将杜拉兹猊下的话重覆一遍……」

「就结果论而言,那些领民确实拯救了一位帝国之女,」杜瑟芙打断了杜格斯的话语。「相信这样的功绩也足以让他们拥有士族的身份。只要帝国将这些人叙任为士族,并租借宇宙船给他们,我想应该就没有任何问题了。」

「让领民一口气晋陞为士族?帝国从来就没有这样的先例。」杜拉兹也提出了异议。

「然而海德伯爵一开始甚至连领民也不是,相较起来……」

「也只有你的儿子才会擅自创造先例啊,前任巴尔凯王。」杜拉兹苦着一张脸对杜瑟芙说。

不过杜瑟芙的表情依然是一派轻鬆写意的模样。

「请等一下,猊下。」依利修王家的女性上皇,拉莫兹猊下也首度开口了。「根据这位公主所呈上来的报告书内容,那些领民的愿望可是脱离帝国而独立,你认为他们会对成为帝国士族这件事欣然接受吗?」

「这并不是欣然接受与否的问题。如果他们要辞退士族的身份,这也是那些领民的自由。只不过如果他们拒绝成为士族,我们当然也不会将宇宙船租借出去,如此而已。」

「或许他们早已藏匿起来了。」杜格斯说。

「就算藏匿起来也无所谓。」巴尔凯王家的上皇露出了一副令人无法理解的微笑。「幸好我军的空挺舰队目前已在史法格诺夫侯国境内展开行动,就让他们搜通一草一木,并用枪将那些领民带到帝国的面前来吧。当然,帝国也会在万人面前告知他们叙任为士族的好消息。如果那些领民不辞退的话正好,就算他们坚决辞退,帝国也可以作出不租借宇宙船的声明,同时给予他们等价的奖赏。相信这样一来,诸位猊下应该就不至于有意见了吧。」

「可是,我认为星界军并不适合去作这样的工作。」拉莫兹说。

「如果这项任务星界军无法胜任的话,只要交给纹章院来处理即可。」

这句话让拉斐尔的脸色不禁铁青了起来。因为她没料到事情竟然会严重到这样的程度。

正如字面上的意思,纹章院本来只是一个负责保管贵族与士族级意以及管理各家族京谱的官方机构,然而随着时代的演进,如今纹章院已经成为掌管各领地与邦国内部情治侦防的机关。换句话说,它的职务在某种程度上其实跟秘密警察相去不远。

「我原本还以为我们正在讨论有关『感谢』的事宜呢。」杜拉兹俏皮的转身环视着诸位上皇说道。

「当然,我们确实是在讨论有关感谢的事宜,毕竟谁都不希望自己被称呼为忘恩之辈。」说到这里,杜瑟芙先是轻轻的甩了甩自己法衣上的两只扇状袖口,然后才继续说了下去。「叙住典礼就在克拉斯维尔行星的地表上盛大举行吧。对了,到时我们也可以用来宾的身份邀请那些独立党以及激进派份子来参加。」

「为什么需要做到这种程度……」杜格斯满脸困惑的望着杜瑟芙的立体影像。

「对帝国而言,那些热烈追求独立的人已经构成某种程度上的侮辱。或许那些人会误以为帝国并没有镇压他们的能力,并藉此以嘲笑我们为乐也说不定。」

「原来猊下的意思是打算藉此机会一口气将他们镇压下来啊?」杜格斯用他的袖子遮住自己的嘴,并刻意露出了恐惧的表情。「我认为这样的举动并不优雅。」

「你言重了。如果帝国真有这样的打算,那么星界军与纹章院可就会变成两头庞然巨兽,而它们离优雅的标準就很遥远了。」杜瑟芙的笑容越来越令人感到毛骨悚然了。「但是,帝国无法容忍这样的侮辱。虽然我们可以不在乎任何人的憎恨,但我们却无法忍受一丝一毫的轻蔑。我认为应该要让领民知道,帝国并不是没有镇压他们的能力,只不过是不想赶尽杀绝而已;至少也要让他们明白,只要我们有那个心情,随时都能将对帝国不敬的人一网打尽。再说,这么做似乎还蛮有趣的。据我所知,他们最初的——其实是打算对帝国施加威胁,如此一来,帝国就更有必要让那些人明白事情的严重性了。」

「史波茹!」拉姆罗纽突然兴奋的大喊了起来。「从以前开始,我就一直有这样的想法,也许巴尔凯王家的姓氏并不是亚布里艾尔,而是史波茹才对。没想到你竟然会有如此阴险狡诈的想法,真令人意外。」

「我有一件事想要向诸位猊下请愿。」拉斐尔开始不知所措起来了。「我很感谢那些人,甚至对他们颇有好感。虽然那些领民的行事作风与我们完全不同,但他们也是一群拥有属于他们自尊的人。所以还请诸位猊下打消对那些人施加贵罚的意思……」

「我说啊,」杜瑟芙用她的玉手撑开了法衣的两只袖口。「也难怪我们总是会遭受到莫名的误解了,毕竟连自己的族人也开始误会我们起来了,这还真是我们一族的不幸呢。殿下,从刚才开始,我的主张就是要向他们表达感谢之意喔。」

「我们之所以会遭受到这样的误解,」拉莫兹絮絮叨叨的念了起来。「与其说是我们一族的不幸,为什么我总觉得是某个特定的王家一个劲的製造先例之后所造成的结果呢?」

然而,所有的上皇都没去理会她的讽刺言语。

「不过猊下,我们并没有这件事的最后决定权。」杜拉兹指出了杜瑟芙的语病。」

「只要向拉玛珠陛下提出建议,并询问其可行性即可。反正也不需要用到多少时间,就请诸位况下在此稍微等候一下吧。」

说完这句话之后,杜瑟芙的立体影像就在高坛上消失了。

其他上皇的影像也在同时一起冻结起来。

虽然拉斐尔知道上皇们正在自己听不见的地方讨论着某些事,但如今她也只能伫立在原地等侯进一步的召唤。

过了一段时间以后,杜瑟芙的影像终于又出现了。

而上皇们的影像也跟着家恢複生命一般的重新活动起来了。

「诸位猊下,」厅内响起了拉玛珠的声音。但也只有声音而已,皇帝的影像并没有显示出来。「杜瑟芙猊下已经向我说明详情。其实我也正在烦恼该如何给予那些领民感谢的证明,感谢诸位猊下的劝告,我将立即採用,并以皇帝之名下令执行。」

「这样应该就没问题了吧。」杜瑟芙说。

「是没问题。」杜格斯面有难色的点了点头。「如此一来,我们就不用担心亚布里艾尔的名誉会有所损伤了。」

「我认为,弥补翔士修技生的疏失并不是上皇会议的职责。」杜拉兹的眉间出现了数道皱纹。

「替雏鸟的失误收拾残局,不正是我们这些老鸟的义务吗?」杜瑟芙回应道。

「总之,现在是我们做出结论的时候了。毕竟我们已经足足讨论了五天,而且对拉斐尔殿下的质询到此也告一段落。」杜苏穆做出了结论。「请诸位况下宣布最后的意见。」

「我认为拉斐尔殿下确实拥有翔士的资格。」拉缪纽将她的右手轻轻搭上自己的左肩之后,她的立体影像就消失了。

「我也没有任何异议。」拉莫兹也跟着消失了。

「虽然这件事对我们的习惯法而言是一项重大打击,」杜拉兹一面摇头,一面将右手搭上了他的左肩。「也罢,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

「这次会议员的很有意思。大概也只有你才拥有让我那不名誉的过去不再被人提及的能耐了。」拉姆罗纽的影像也消失了。

「你让我又重新见到我的爱女年轻时候的模样。」由于顾虑自身立场的关係,从头到尾一直以无言的姿态参加会议的拉梅穆猊下,也就是拉斐尔的曾祖母终于开口了。「在执行新任务之前,你就放胆去玩乐吧。」

「说实话,你和拉玛珠陛下还真的很像。或许在我的爱子之后承袭大位的人就是你了。」说完这句话以后,杜瑟芙的影像就消失了。

「再见了,雏鸟。不过,期待你能在下一次的审查会中为我们带来更大的乐趣。」杜苏穆说。

「恭喜你,亚布里艾尔列翼翔士。」最复一位留在高坛上的杜格斯则先向拉斐尔致上深深的一鞠躬,然后就消失了。

对亚维人来说,「季节」并不是时间的概念,而是一种空间性的名词。举例而言,克琉布王宫就拥有春夏秋冬四处庭苑,而且还分别对庭苑内的生态系与气温做出一番调整以符合四种季节的风格。

如今杰特正坐在「秋苑」中的一张木製长椅上,并悠閑的数着从空中四处飘散的红叶。

「原来你跑到这里来了。」

杰特回头朝声音所在的方向望了过去,他看到拉斐尔就站在自己的眼前。已经不再穿着军服的她,头上戴的是一顶造形华丽且线条优美的公主头环,而在那件薄绿色衬衣上的则是一套金黄色的长衣。此外,她的手上还抱着一只刚出生不久的小猫。

「是啊,最能让我的心情放鬆下来的地方就是这里了。虽然克琉布王殿下要我把这里当作是自己的家一样,但总觉得这座王宫要比『自己的家』的概念还要大上许多耶。」

虽然克琉布王宫确实比曾经拥有一百万人口的帝宫还要小,但它毕竟还是一颗人造行星,光是王宫的容积就足以让五万人生恬,更何况实际上仅有一万人住在这里以管理王宫及克琉布门。

「你在担心自己邦国的事吗?」拉斐尔在杰特的身旁坐了下来。

「没有耶。」杰特突然感到一阵空虚。「我完全没在想故乡的事情。」

「完全没在想?」拉斐尔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嗯。虽然自己与故乡的联繫已经完全被切断,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悲伤不起来,反而有一种鬆了一口气的感觉,就像是原本还在背上的重担突然消失了一样……我这样想,是不是很残忍啊?」

「我不明白。」拉斐尔困惑的看着杰特。「难道你不担心你的父亲大人吗?」

「虽然我曾经试着想要担心他,可是后来我才发觉到,根本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也好,反正他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才对。毕竟我父亲可是在马尔地纽土生土长的人,而且也有相当多的社会经验与人脉。连我们都能够在克拉斯维尔行星上活下来了,我父亲也一定……」

虽然口中是这么说,但杰特很清楚这是一段不拆不扣的谎言。对人类而言,在进化起源上就跟地球完全不同的马尔地致生态系可说是一种狂暴的存在,而且每一位马尔地纽人从小就被教导要尊重这块自己土生土长的环境;也就是说,只有藏匿在複合机能建筑内部才是父亲惟一的生存之路。但躲在那种範围相当有限的环境里是不可能从敌军的正式搜索中逃过的,更何况大部分的马尔地纽人还是憎恨着自己的父亲。

恐怕现在,海德伯爵早已不是这个人世间的人了。

「那只猫是?」杰特换了一个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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