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担心,王都绝对不会被攻陷的。」
我站在倒在地上的聂帝尔斯面前如此断言。
聂帝尔斯或许是看到我的表情后察觉我是认真的,立刻收起瞧不起我的神情。
「难道你是说真的吗……?那种事情,实在教人有些难以置信……」
「其实要信不信都是你的自由。不过唯一确定的……就是你的人生会在这里结束。」
我才刚说完便举起拳头,为的是给他致命一击。
「咿……咿!?」
聂帝尔斯往后退。不过每当他往后退,我就往前靠近一步。
不久,聂帝尔斯的背撞上了墙壁。他已经无路可逃。
「我……我……不能在这种地方……!!别……别过来!离我远一点!离我远一点!」
聂帝尔斯不断挥舞收纳着原典(原版)的剑鞘,但我一手抓住,并往后方随手一扔。
「啊啊……!?」
我看到他丢脸的模样后叹了口气。
「你就放弃吧。」
我挥出了拳头。
当我的拳头直接命中的瞬间,伴随着「轰隆!!」一声,瓦砾的粉尘随之飞舞。
「……挨了这下,应该死掉了吧……?」
虽然我听见瑠璃的低语,但聂帝尔斯绝对没死。
当粉尘散去时,映入眼帘的是口吐白沫、昏迷不醒的聂帝尔斯,以及在他旁边开出一个洞的墙壁。
我揍的只不过是聂帝尔斯脸旁边的墙壁。
其实我很想揍聂帝尔斯本人,但是我忍住了。因为我想让他活着偿还自己的罪孽……不过,前提是他不被判死刑就是。
「好啦……」
我走向站着不动的法勒身边。
「反正妳肯定知道我是谁吧?」
法勒重重点头。
「那就没必要说出我的身分了呢。我们就先回——!?」
正当我话说到一半时,法勒突然朝我沖了过来,就这样抱紧了我。
「为什么……你的时机会挑得这么帅气……!太狡猾了!」
「咦……?我才想说怎么突然被抱住,结果就被骂了?跟我说明啊。」
「…………」
「喂,别不说话啊。」
法勒虽然把脸埋在我的胸口,却马上抬起头。
她的眼角泛泪。看样子想必对于从聂帝尔斯手中解脱感到很开心吧。
儘管法勒流出了泪水,脸上却满是笑容,然后她如此说道:
「……谢谢你!我最喜欢你了!!」
在那个瞬间,让我有种时间遭到冻结的错觉。但是,在冻结的时间当中,率先採取行动的是瑠璃。她慌张地往这边走了过来。
「等等!!先等一下!明明没有在交往,我认为这么说是不行的!!对吧!?」
「哦、哦哦、哦!对啊!好,法勒!总之先暂时放开我吧?好吗!?」
法勒不仅没有减缓抱住我的力道,反而更加用力。
「……我不想放开。」
听到法勒这句话,瑠璃立刻转向我这边说道:
「笨蛋——!!!!你这个玩弄女性的家伙——!!!」
「为什么反而是我被痛骂啊!?」
正当我们还在争论着这件事时,某人拍了拍我的肩膀。我转头望向后方,发现是满脸笑容的国王陛下(法勒的爸爸)。
……糟糕。这个状况很糟糕。他会以为我对他的女儿出手。
「不是!事情不是这样的!这是因为——」
正当我打算辩解的时候,国王突然低下头。
「谢谢你,救了法勒……」
「咦!?等等!!别这样!请把头抬起来!我觉得这样不太好啦!」
就算听到我这么说,国王依旧低着头,过了一会儿才把头抬起。
「……这样啊,那么就遵照你的意思吧。然后——」
国王一脸严肃地竖起大拇指……
「——恭喜你成为我的女婿(Welcome)。」
「我可是绝对不会去王宫的哦!?」
「是怎样!?连国王陛下都公认了吗!?」
当我与瑠璃大叫的同时,听见了某个人慌张冲过来的声音。
「可以不要对我儿子出手吗————————!?!!」
那个人虽然脸戴面具、身穿长袍,但是看得出来,那就是我妈。
被她抱在腋下的恐怕是她监禁后进行调……教育的那两个男人。妈妈将他们两人扔到地板之后,便将我从法勒身上拉开。然后,妈妈把我抱在腋下后如此说道:
「我不会把儿子交给任何人的————!!」
就这样往出口沖了出去。
虽说很感谢她为了不让我的身分曝光而没说出本名,但希望她别把我直接带走。而且这样一来我就逃不了啦……
「法勒!!」
在看不见身影前,我出声向法勒搭话。
幸好我被抱起来的姿势面向后方,还看得到她的脸。
「与其百般不情愿地去做自己不想做的事!不如做想做的事情活下去!因为这样绝对比较快乐!!」
「——嗯!!」
在看不见她身影的前一刻,我看到了法勒露出满脸笑容。
「……阿尔的妈妈本人,比那封信给人的感觉更震撼呢……」
瑠璃独自这么喃喃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