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或许是因为昨天被疯狂把玩了一番,害得我原本就疲惫的身躯变得更加疲累,原本以为即使睡着也没办法好好休息,但此时可能是因为太累的缘故,反而让我舒服地睡了个好觉,确实得到了休息。
那些家伙,该不会是知道这点才故意这么做的吧……
「你有好好休息了吗?」
来向我搭话的这个人依旧披着黑色长袍,不肯露出真面目。
不过,这是由于他隶属的部队所建立的规矩,这也是无可奈何。虽说影之傀儡已经消灭了,但他们如今也作为组织的一员而行动。不过,如果要讲一件任性的话就是──
「嗯,我有充分休息。另外,我有一件事情想拜託你……」
「?怎么了?」
「我知道你们是秘密部队,但起码该有个名字或是称呼……我希望你能告诉我,该怎么叫你,否则这样也太不方便了。」
听到我这番话,他便说『原来如此,确实是这样』,点了点头后露出陷入沉思的举动,然后──
「那么你从现在开始可以叫我爸爸。」
「我要揍倒你喔。」
你在说什么啊?别趁火打劫要我用那种称呼叫你好吗?
「抱歉。不,虽然很过意不去,但叫个一次就好了,不对,就算叫我哥哥也行,拜託你了!」
年长的男性对我下跪,同时大声祈求我叫他爸爸或者是哥哥,这样的景象究竟有谁能想像得到?妈妈……妳也太受他们仰慕了吧……──不对,这家伙只是个怪人罢了。
「……总之,玩笑就开到这里吧。」
不,你肯定混杂了真心话在里面吧。
他迅速起身后再次陷入沉思,将嘴角稍微扬起露出弯月形状之后──
「这样嘛……大家都叫我巴札,所以你也这么称呼我吧。」
「知道了。郑重地麻烦你多多指教了,巴札。」
「咕哈!!」
巴札突然吐血倒地了。
咦?怎么了?
「感激……不尽……」
不是,所以到底是怎样啊?
正当我一个人不知所措时,听见走廊传来了仓促的跑步声,接着脚步声停在这房间的前面,门顿时以惊人的气势应声开启。
「突然来访不好意思!啊啊!果然!」
冲进来的黑袍成员看到倒在地上的巴札,随即将视线投向我。
「阿尔!你对塞洛说了什么!?」
……「塞洛」?
「咦?那家伙的名字不是叫巴札吗?」
「巴札!?阿尔!难道你用巴札称呼塞洛吗!?」
「咦?啊,是的……」
由于黑袍成员气势汹汹地逼问,我讲话不禁恭敬了起来。听到我给出肯定的回答,黑袍顿时垂头丧气地大喊:
「太迟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咦?到底是怎么样啊?
「听好了阿尔,巴札这个辞彙以塞洛故乡的话来说,代表的是『亲爱的哥哥』。」
「……咦?」
原来如此,换句话说这家伙──
「黑袍先生。」
「怎么了,阿尔?」
「──我可以揍倒这家伙吗?」
我如此说完,穿黑袍的人便哼笑一声。
「我来协助你,总之我们先把他叫起来再说吧。」
后来发生了什么事,就不在此多做赘述。总之能说的就是我们挥洒了舒服的汗水。
几个小时后,总算到了出发的时间,我们众人纷纷站在宅邸前面。
「好啦,那我们出发吧。」
「塞洛先生,在那之前我有个小小的疑问。」
黑袍(儘管看不见脸,但八成是)男性举手发问。
「嗯?怎么了?」
「为什么你看起来遍体鳞伤呢?」
「……这是战士的证明。」
看到他莫名自豪地如此说道,对真相一无所知的黑袍集团纷纷鼓噪起来,至于我,以及刚才一起将塞洛狠狠揍了一顿的黑袍,只能对他投以冷漠的视线。
「现在就不提那个了,我们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塞洛,这句话轮不到你来说吧。不过,能用这句话消除底下七嘴八舌的讨论,确实很了不起。
「我们的目的是夺回露希卡大人他们夫妇!听好了!回报至今恩情的时刻终于到来了!我们不允许在这种时候失败!知道了吗!?」
黑袍集团并没像骑士或是冒险者那般发出吼叫,只是默默点头。但即使如此,也足以明白他们燃起了满满的干劲。
「……关于那个叫奥希里斯的,以我们的实力根本对他束手无策。与奥希里斯战斗一事几乎要全部交给你来负责……能拜託你吗?」
「我原本就预定要一个人过去。这点小事就交给我吧。」
「说得好。那么就开始作战吧!」
不,与其说开始作战,我们应该得先抵达目的地吧。无视我心中的吐嘈,他们开始朝着目的地前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