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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期待的安可

作者:住野夜 字数:6244 更新:2022-11-08 23:34:03

看来这段生涯并不值得抱持快乐或无聊之类的强烈情感。虽然有可能产生一阵疾风般的情感,可是风立刻就会逝去,剩余时间就只是珍惜那疾风的记忆度过的余生。

说到「余生」,或许会让人联想到身体衰弱的老人,可是并不是如此。年龄只是大概的基準。人的灵魂老化,是以距离人生当中的疾风多久的时间来测量。人老了之后,就只能回味各自的风之碎片,说些「当时真好」、「当时是最快乐的时候」之类的话。

我敢断言,人生当中有意义的时间,就只有吹拂着那阵风的时间。如果能够早点迎接生命终点,就会轻鬆许多,可是包含我在内,几乎所有人都没有结束自己生命的勇气,所以只能藉由麻痺自己,或是消极地缩短自己生命来消化每一天。

有时也会假装倾心于某个对象,有时会假装陶醉于某样东西,有时会尝试某种嗜好品,有时会尝试跟某人交往,然后无为地死去。

像这样执着于个体而生活的人类,是多么愚蠢的生物。然而既然出生了,只要活着就会自然理解到,自己也是愚蠢的人类当中的一个。虽然遗憾,不过要在不断消费的每一天当中,对既定的事抱持太大的失落感,也只是白费心力而已,只能默默接受。这个世界并不值得抱着强烈的情感去面对。

当哥哥寄来母亲的讣闻时,我也一如预期,没有产生强烈的情感。我只是思考着母亲的疾风是什么时候降临的,想到母亲大概跟其他人一样,宛如嚼口香糖般咀嚼那段记忆度过一生,就为她感到可怜。

上次回到自己出生的土地,已经是八年前了。我刚从大学毕业时,老家就搬了家,我只有为了整理留在房间里的东西回去过一次。我几乎丢弃所有东西,并带走剩余的一点点;在原本的家和成立于同一座镇上的新家中,都没有留下我的任何痕迹,因此我能够同时捨弃回到故乡的理由。

睽违八年回到自己出生的土地,是因为觉得至少应该祭拜一下照顾我生活直到十几岁的母亲。在身为无聊的生物消费的每一天当中,有无限多的时间可以去祭拜母亲。

我在星期五接到联络,星期六到灵前守夜。手续和各种程序,已经由留在当地、维持安稳父子关係的哥哥与父亲完成,我只需摆出沉痛的表情到场、为母亲祈祷冥福就行了。父亲带着我去向亲戚和邻居介绍,并且跟他们打招呼。

与弔客用餐结束之后,几乎所有人都回家,会场只有近亲留下来,成为安静的场所。

在彻夜守棺的空档,我到外面抽烟,哥哥也走出来,和我同样地点燃香烟。

「香弥,真抱歉,让你在百忙当中赶来。」

母亲都死了还顾虑到弟弟忙不忙,感觉也满奇怪的。

「这没什么。」

我知道哥哥跟着我出来,不是为了说这种事。

「妈妈一直都在替你担心。」

「哦。」

不论是哥哥或母亲,我都已经好几年没见面了。

「她一直在说,不知道香弥过得幸不幸福。她说你是个彆扭的孩子,希望你不要太钻牛角尖───啊,这不是我说的,是妈妈说的。」

哥哥为自己说的话愉快地笑了,因此我也摆出笑脸。

「原来妈妈说了这种话。」

「她知道你现在能够以笑脸面对周围的人,一定很高兴。以前的你个性很尖锐。」

哥哥又笑了。我也笑着说「是吗」,装出和善的弟弟的脸吐出烟。

我心想,来这里听他说话、为母亲献上最后的祈祷,应该是来对了。今后我大概不会再回到没有母亲在的这个场所。

早晨来临,不久之后丧礼开始了。对于一连串的仪式,我并没有特别的感慨,只是在看到母亲的遗体被火化、只剩骨灰的模样,让我重新认知到人类存在的空虚,不禁好像产生了寒意。不过也只是好像而已。

结束所有程序之后,我一如事先安排,告诉哥哥和父亲说我今天马上要回去了。对于把接下来的事全推给他们就离开的次子,我不知道他们有何感想。我在他们笑脸目送之下离开殡仪馆。对母亲来说,让我来整理才会感到不安吧。

我在殡仪馆叫了计程车前往车站。我平时就觉得计程车司机不应该对乘客说话,今天也有同样的想法。

「客人,你是这里人吗?」

「是的。因为家人过世,所以才返乡。」

虽然也可以无视对方,但是我已经养成在生活中不做那种事的习惯。

「请节哀。」

「嗯。」

对话就这样结束了。我虽然会怀疑这样的对话到底是为了什么、为了谁,不过生活中的所有行动,都没有为了什么或为了谁,因此我无法责备司机。发怒只会让人疲劳而已。

我望着车窗外面。以前这里只有自然景观与散布其间的空屋,但现在都消失了。随着开发,山坡地也被开拓,留下当年痕迹的,就只有大厦之间宛若陷阱般空出来的田地。

「这一带也都变了。像你这么年轻应该不知道,以前这一带只有山。」

我可以回答「我知道」,不过我判断对方并不是特别想要得到回应,因此只是从嘴巴轻轻叹了一口气。

我原本多少以为,接近这个场所会让我产生某种强烈的情感,但是不论距离远近,我都没有任何的感慨。正当我跟平常一样回溯记忆时,计程车到达车站。

虽然是乡下的车站,不过跟八年前比起来,变得相当光洁亮丽。我看了时刻表,然后在八年前没有的外带咖啡店买了热咖啡。我进入紧邻验票口的候车亭。或许是电车刚走,里面没有人。我坐在沿着墙壁设置的长椅。寒冷的季节已经快要正式结束,不过也没有必要特地在月台吹冷风。

候车亭里除了长椅,还有火炉、时钟、过于巨大的液晶电视。新闻以不会太强势的音量播放。我喝了一口热咖啡,味道很淡,不过这不是咖啡店的问题,而是因为进入我口中的任何东西,都会变化为淡而无味、没有意义的东西,不论是咖啡、香烟的烟或人类的唾液都一样。至今仍无法习惯、觉得味道太淡,或许是因为感官依赖记忆。期待记忆中的味道,然后遭到现实背叛。

已经十五年了。

不知是长是短。可以说「这么长的时间」,也可以当作转眼间就过去了。

我再度追溯记忆。我没有忘记只存在于我心中的特别经验。我追溯着不能忘记的回忆。我只能在追溯当中生活。

我已经老了。

我边看时钟边喝味道很淡的咖啡。这时有人进入候车亭。我不经意地瞥了一眼隔着一段距离在长椅坐下的那个人,看到是一名穿着灰色大衣的女人。因为这里是小镇的车站,我考虑到有可能是认识的人而偷看她的脸,不过那双显露坚强意志的眼睛和紧闭的薄嘴唇,并不在我的印象当中。从她那副在生命中看到希望的表情来看,她的强风似乎还没有逝去。我老实地感到羡慕。

不久之后,到了电车即将到站的时刻,候车亭内又增加了几个人。我和旁边的女人同时站起来,通过仍旧是人工的验票口,来到月台。不久之后,电车到站,我上了车。明明是假日,车上却很空,我和那个女人又隔着一段距离相邻坐下。坐到转乘的车站需要一个小时多。在中途的停靠站,偶尔有人上车,到了下车时车上已经有不少人,不过几乎所有人都在我要下车的车站从座位上站起来。那个女人也跟我在同样的车站下车。她的耳朵里戴着从口袋延伸出来的耳机。看她挺直背脊、发出「喀、喀」的脚步声走在我前方的姿态,就知道她要不是还没遇上疾风,就是此刻正处于疾风中的人物。我又感到羡慕,不过想到她今后也会面对声音与光都变得淡泊的世界,就会感到可怜。

话说回来,全世界的人都会遇到这样的情况,因此这并不是对她一人的感伤。我几乎不会特别去想到某一个人。我已经不再对任何人抱持强烈的感情。

我虽然以为再也不会遇到这个女人,但是她却朝着我要前进的方向走,结果我们又坐上同一班电车。不过这次车上比较拥挤,因此我们并没有相邻坐下。

又坐了一小时左右的电车,直到我要下车时,她仍在电车上。我没有想到两人从那么偏僻的乡下小镇出发,竟然会沿路同行到这么远,不过这种事也无关紧要。

当我走出车站验票口的时候,已经忘记那个女人了。

    ※

母亲死后过了一个星期,在我迎接第三十一次的生日那一天,我遇见了那个女人。这次不是在车站候车亭或电车上,而是在因为工作造访的广播电台。她似乎是这家电台的员工。我不知道在故乡见过面的人出现在众多往来公司之一的机率有多少,不过在漫长的人生当中,应该也不是不可能发生。

我曾经来过这里几次,但是却不记得看过她,不知是因为没有遇见,或是因为我只有在必要时才会看别人的脸。然而这次之所以会发现她是我在故乡车站看到的人,是因为在擦身而过时,对方不自然地一直盯着我。我感到诧异,这才想起她是我前几天看过的人。搞不好她也在想好像在哪里见过我。

人类一旦认知到某个对象,就无法再忽视,因此我下次造访这家电台时,也注意到那个女人。她认出我的脸,也一直盯着我,因此我以为她有事找我而打了招呼,她却只是稍微致意就离开了。我原本就没有事要找她,因此当然也没有叫住她。

在第四次见面时,事情有了变化。不,正确地说,不是第四次见面。

「果然……」

当她被引介为我们公司要下广告的节目负责人、彼此假装是第一次见面般交换名片的时候,她看了我先递上的名片,喃喃地说了些意义不明的话,然后再度凝视我的脸。

她的上司在一旁问「怎么了?」,可是她却不予理会,呼唤我的名字说:

「我一直在想,你会不会是铃木。」

我对这个称呼方式露出不解的表情。

「这个给你。」

如果是认识的人,只要报上名字就好了,可是她却递上名片。真是奇怪的家伙。我接过名片,检视上面的名字。这个名字───

「你记得吗?」

老实说,我并不记得。她称呼我为铃木(注5),会不会是我在大学遇到的人,或是出社会之后曾经有一定交情的人?既然是从那个车站上车,也可能是高中以前认识的人。

不过身为在社会中生存的人,我知道如果明白表示不记得,会让对方感到不高兴,也知道这样做有可能引来麻烦。也因此,我想要设法敷衍过去,可是她却不等我回应就表明身分:

「高中时我们在同一班,不过并不是很要好。」

当时我没有要好的同学,所以光凭这一点无从判别。

「放学的时候,我们常常在鞋柜那里相遇。」

这时我才想起来。

「啊!」

这个人就是高中同学斋藤。

我再度检视名片。印象中这的确是她的名字。我摆出有一半是演技的惊讶表情,告诉对方我想起来了。

「幸亏你还记得我!我上次在车站见到,就在想会不会是你。因为你和以前的感觉不一样,所以我也不太确定。你来这里的时候也都面带笑容───啊,真抱歉,我自顾自地讲得这么高兴。他叫铃木香弥,是我以前的同学。」

斋藤对一旁的上司说明自己奇妙的兴奋状态,嗓门很大的上司就面带笑容对我说:「那真是太好了。看在同乡的份上,希望能够好好相处。」我不知道为什么要说太好了,不过我也摆出跟他一样的表情,回应:「我也没想到,真是太惊讶了。」

这句话虽然是敷衍用的,不过有两成左右是真心话。

斋藤指着我说「感觉不一样」,不过这应该是我的台词才对。姑且不论有化妆这一点,从面前这个女人身上,我完全看不出勉强记得的斋藤的构成要素。不论是脸蛋、气质甚至身高,看起来都像是完全不同的人。我所认识的斋藤没有如此充满希望的眼睛,也不可能会为了与同学重逢而高兴。我当然知道,自己只认识在校园里的她,而且又隔了十年以上的岁月,不过还是差太多了。

话说回来,和同学重逢这件事,就算对方是斋藤,对我来说也没有特别重大的意义。我会把她当作同乡的工作对象建立关係。仅此而已。

理所当然地,在交换名片之后,我去电台时偶尔也会见到斋藤,不过我见面讨论的对象并不是她。见到斋藤时,我会打招呼,然后就离开。我们也曾站着聊天,有一次因为时间刚好,还跟几个人一起喝过咖啡,不过也只有这样。我依旧有些在意她充满活力的样子,不过那跟我无关。我顶多只是想到,哪一天等到疾风过了,她搞不好又会回到原本的斋藤。不过───

「铃木,如果你愿意,下次可以两个人一起去吃个饭吗?」

偶尔会在工作场所见到的昔日同学───在这样的关係持续一阵子之后,斋藤突然开口邀请我,让我怀疑她果然不是我认识的斋藤。我并不打算拒绝,毕竟去不去都没关係。

「嗯,当然好。我们来安排时间吧。我给妳我的LINE帐号。」

之前我们并没有直接联络彼此,因此这是我们首次交换个人联络方式。

在新年度(注6)开始的忙碌日子过后,我们两人小小的同学会在五月连假期间举办。斋藤穿着俐落休閑的黑色系服装,我因为白天有一件必须出席的工作,因此穿着西装。我当然没有参加过高中同学会,不知道斋藤是否也一样。现在的她或许有可能会去吧。我们在乾净舒适的餐厅等候料理的时候,我问她有没有参加过同学会。

「我没去过。同学会通常在周末举办,可是广播电台职员不一定会休周末。高三的时候,我有还算要好的同学,不过只要跟个人联络就好了。话说回来,现在还有联络的,也只剩两个人了。」

斋藤说到这里,饮料就送上来了。虽然没有特别的目的,我们还是姑且乾杯。

「铃木,你还有跟留在当地的同学联络吗?」

「没有。」

「工作很忙就会这样。而且……唔,希望你不要生气,你当时感觉很难亲近。」

面对边苦笑边顾虑到对方心情的斋藤说的话,我也苦笑着回答:「我自己也有自觉。」我之所以没有否定,是因为想到她说的应该也包含我引起的事件。如果坚持否定实际发生过的事,就会造成对方不安。让对方知道自己已经认错并向前迈进,对于建立没有麻烦的关係是很重要的。

「所以我真的很惊讶。怎么说呢……你好像变得圆滑了。真抱歉,在这里跟你说这种话。我想说在职场谈太多也不太好。」

就话题方向来看,如果不提起也很奇怪,因此我慎重选择避免让斋藤不愉快的说法。

「我也许变了,不过我看到妳也很惊讶。想到高中时的情况,我没想到妳竟然会邀我吃饭。」

斋藤大概也知道话题会转到她身上,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这或许是刻意演出的表情吧。

「被说到这点也很尴尬。我也是大人了,个性变得比较友善。不过我从高二中途开始,个性应该就没有那么尖锐了。」

她这么说,我也想起她似乎在某个时期突然产生变化,只是我不记得是在什么时候。

「不论是想到以前的自己,或是回想起以前的你,都没办法想像到我们会在一起工作。我想要珍惜这个缘分,所以试着邀你吃饭,不过老实说,我以为你会拒绝。」

「我想说善待往来公司的员工,应该也不会吃亏。」

斋藤似乎仍旧在探索我内在的变化,因此我装出很假的笑脸,说出充满嘲讽的话。她很高兴地露出牙齿笑,对我说:「你现在竟然会说这种话?」

我吃着每一道味道淡泊的料理,只为了让意识变得朦胧而不断喝酒。和斋藤对话并不是特别有趣,不过我既然不再觉得跟他人对话有趣,这样的对话也不算特别痛苦。我会用适当的表情与声量说出必要的话。对话就是这么回事。我必须避免让目前在往来公司上班的昔日同学斋藤不快,以免造成工作上的麻烦。

「对了,你上次返乡做什么?」

「我母亲过世了。」

「这……对不起。请节哀。」

「妳不用道歉。这是老早就预期到的。」

为什么人在提到近亲者死亡的话题时就会道歉?

「我几乎不会回去。妳常回去吗?」

「嗯,只要放假就满常回去的。就算没有特别的要事,也会偶尔回去一趟,像是去充电吧。」

我们在那个地方相逢不是奇蹟,而是我刚好闯入了她的习惯。

「铃木,你几乎不回去,是因为工作很忙吗?还是因为有家庭?」

「工作。正如妳所见,我还没有结婚。」

「哦,这样啊。我也正如你所见。」

斋藤仿照我的动作伸出左手无名指,吐出带有酒精气味的气息,然后以轻鬆的态度,为自己没有被询问就丢出不必要的资讯道歉。为这种事道歉,根本就没完没了。

料理都端上来之后,甜点和咖啡也进入胃里。斋藤似乎很喜欢酒、甜点、咖啡等嗜好品,每天都会摄取酒精和甜食。

她邀我接下来再去喝一杯,我因为去不去都无所谓,就接受她的邀请。餐厅的用餐费末三位数是零,所以可以很平均地分帐。

我们到餐厅附近的酒吧重新乾杯。两人坐在吧台座位,我点了琴瑞奇(Gin Rickey),斋藤点了卡尔里拉(Caol Ila),各自轻鬆地举杯给对方看。

酒精下肚之后,斋藤提出的话题比在餐厅时更加深入。

「铃木,你当时每天都在做什么?」

「没做什么。硬要说的话,就是在跑步。」

「原来你是运动员。」

「我不觉得自己是在运动,只是因为没事做才去跑步。妳呢?妳都在做什么?」

我虽然对斋藤做什么没有兴趣,不过还是问她。

「我应该都在听音乐。」

「哦,那么妳该不会是因为喜欢音乐才进入电台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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