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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失樂之香——麻里亞

作者:有栖川有栖 字数:6896 更新:2022-11-09 00:13:02

1

早已过了十二点,她却依旧未睡。

对于深夜造访的我们,她亦未作责备,只是理所当然一般招呼我们进来。

她方才似乎正在面朝一张勉强可以放下书物的小桌子上写着什么,大概是日记之类吧。她啪一声把它合上,然后迅速收入抽屉中。

「这么晚了您可能觉得有些奇怪,但我们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您说。」

江神学长说完,她默默地点了点头。我无法窥探出她是否预测到了这番话的内容。

「你要说很久吗?这儿只有这一张椅子……」

她口中抱歉似的说道,双目却冰冷无情,抑制着令人难以察觉的警觉。看到这一目光的一瞬间,我坚信方才在楼下所听江神学长所讲的故事是真实的。她坐在离我不到三米之处的椅子上,这令我害怕不已。

「我站着说就可以了。只要可以说话便好。」

「是吗?那我就快些听吧!夜已经深了,日期都已经改变了。」

我站在江神学长左侧靠后半步的地方,与她视线不期而遇。若只有我一人与其对峙,我或许已惨叫着逃走了。那视线总令我感觉她并非平日熟悉的她,我不禁战慄不已。

「是你杀害了八木泽君。」

江神学长的声音与平日并无两样。在其身边听到此声音,我感觉自己双脚仍是站在大地上。然而其内容却非常不一般。

「你为什么这样说呢?」

矛头明明被对準了自己,她的措辞却总是很郑重。她的脸正对着江神学长的方向。

「因为不如此便不合道理。除你之外没有兇手。」

「呵呵。」她将手抵在嘴边笑道,「你为什么可以说得如此自信满满呢?有时候,即使你之后低头道歉说自己犯了愚蠢的错误,别人也不会原谅你哦!」

「是不是愚蠢的错误请您听了我的话之后再作定夺。如果我错了,我也没想让您原谅我。」

她右眼下的肌肉似抽筋一般微微动了一下。她体内或许充满了强烈的敌意。

「请你不要装模作样,痛痛快快地说吧!」

「好的。」

又开始了我刚刚在那个黑暗的厨房所听过的话。

「关于在该木更村及河对面的夏森村相继发生的三起杀人案件的真相,我设立了一个假设。请让我从大的整体构图开始说起。我相信这些案件绝非独立,从根本上而言是相连的一个。」

「同感啊。」她举止优雅地盘起了腿。「在这种深山处的僻静地方,即便是偶然,恐怕也很难想像会连续发生三起杀人案件。」

「得到您的赞同我很欣慰。哎呀,虽然那是一种理性的判断。」

「嗯。不管怎么说,夏森村一案的兇手持有小野君的耳朵这一事实,就是河两岸的案件不可分的证据吧。」

「这就是说,我们谈话的开端很顺利对吧?」

江神学长将身体重心由右脚转向了左脚。

「在说整体构图之前我要先说一个前提,就是我们知道杀害小野君的兇手就是八木泽君。——请您不要做出意外的表情。这一切您自己应该是最清楚的。」

「哪有,我当然很意外。说什么那个善良的钢琴家杀害了小野君,我一时无法相信。你是有何根据才说如此大胆之事?」

她似乎无论如何都打算佯装无知。演技虽很逼真,她的双眼还是如监控摄像机一般努力刺探我们的态度。

「看来,我不得不收回我刚才所说的开端很顺利的话。」

江神学长遗憾地说道。他将在图书室讲给我的推理重複了一遍。为了在蜿蜒曲折且分叉诸多的钟乳洞中跟蹤小野,应该需要阿里阿德涅之线。「ヒロキ」这种香水应该是被用作了其道具。香水应该被洒在了他的伞上。可以做到这一点的唯有八木泽满。倘若这便是真相,小野的尸体及所持物品上洒有「ヒロキ」,玄关处被洒有诸多香水亦可得到解释。

「可以得到您的认可吗?」

对江神学长的提问,她还以一个冷笑。

「真是胡说八道。这是强词夺理而得出的大错误。你好像觉得世界只有游戏盘一般大小。案发当晚,龙森河上的大桥可还是好好地架着呢!也可能是从外部入侵的什么人的罪行不是吗?那个叫室木的邮局职员可能也把小野君杀了不是吗?不管怎么说,他手中都有小野君的耳朵。」

「如果那个叫室木的人是兇手,他会在树林的树荫下一直盯着小野君走向钟乳洞吗?他有理由採取如此转弯抹角的方法、特意从调香室盗出香水然后将其洒在伞上吗?不可能的事。」

她紧咬双唇,唇色都变白了。

「或许是室木以外的其他未知的人。又或许是这所公馆里的某个人。总之,你的假设过于飞跃,我实在无法认为检察官会採用。」

江神学长正要反驳什么,她似嫌麻烦一般挥了挥手制止了他。

「算了,请你在八木泽君杀害了小野君这一前提下说吧!我看若不如此你就进退两难了。证据虽然很陈腐,我就姑且接受吧。姑且。」

我不禁想到,这场谈话不是前途多难吗?之前放出重重烟幕掩藏真面目的她,恐怕没有那么容易沦陷吧。眼前的她所释放出的抵抗气息非同寻常,我的肌肤似乎火辣辣地疼痛。

「可是,八木泽君为何一定要杀了小野君呢?要杀人,应该一定有其相应的理由。你们为何想把八木泽君作为兇手我就不问了,就此一点可否让我听一下?」

她的语气无论如何都很恭敬。

「好的,就按你说的做吧!——八木泽君杀害小野君的明确动机在表面上确实不存在,案发之后,我们曾立即就谁想让小野君死进行了探讨,可那时八木泽君的得分也很低。」

「得分?」

「是的。虽然很粗略,我们製作了一个全体人员动机指数表。比如说,对于小野君与木更夫人结婚之后想要构建的艺术之迪士尼乐园构想,前田夫妇断然反对,他们的指数为百分之九十五。八木泽君的指数为百分之十。他在该村的工作已基本完成,况且他似乎不太排斥离开这里。而且我听说他素日与小野君性情也不是不合,準确地说他们只是互相不太关心而已。」

「确实如此。」

我本以为她会想问自己的指数,她却没有提出任何问题,不知是否是装作无所谓。江神学长继续讲述。

「也就是说,八木泽君杀害小野君的动机极其薄弱,我们也有这样的认识,儘管如此,我们还是得到了他就是兇手这一结论。此时,我所思考的不是八木泽君果真是兇手吗,而是八木泽君果真没有动机吗?于是,我就隐藏的动机进行了探究。探究不得不持续到了刚才……直到我听到那则广播新闻。」

她如感觉刺眼般地眯起了眼睛,问道:「与新闻有什么关係?」

我不禁觉察到她的紧张感正在高涨。

「听到室木就是杀害叫相原直树的摄影师的兇手,我也终于看清了一系列案件的整体面貌。我同时理解了八木泽君为何会杀害小野君,以及室木为何会杂害相原君。还有——你的所作所为。」

在江神学长静静的说话样子中,我感觉渗透了其对她所抱有的不堪忍受的厌恶感。

她没有紧张,而是挺起胸膛说道:

「我的所作所为是指什么?」

「暂时请您听时不要提问题。一切将会同时水落石出。——不好意思,我还未说明八木泽君杀害小野君的动机便跳跃话题,可请您允许我说一下当我听到『相原君被某人杀害了』这一上午的新闻时的感受。那就是,相原君为何一定要被杀呢?他来木更村偷拍而被轰走,可他在夏森村应该没有惹出任何麻烦。儘管如此,他为何会在夏森村的废校里被杀了呢?他如果是在此木更村的地盘上遭遇群殴被杀还可以理解。这就是我的疑问。憎恨他的人明明在木更村,他为何在夏森村被杀了呢?

「然后到了晚上,我们知道了兇手就是室木。他为何会做这样的事,警察似乎也尚未调查清楚。恐怕只要室木不招供,他们也不会猜中吧。——可是我知道了。一听说室木是木更夫人的侄子,是她唯一的亲人我就明白了。」

「想不到你前言好像很长啊!时间一久你站着说话也会疲惫的吧?」

听了她的揶揄,江神学长摇了摇头。

「没有,一点都不累。」

「我决定不再插问问题了。」

「那我也快些说。——我得出了八木泽君杀害了小野君这一结论。而夏森村中也查明是室木杀害了相原君这一事实。在两起案件之中,皆是查明兇手却不清楚犯罪动机,这是共同之处。也总让人感觉谜团变为了两个。然而,有时负负为正。——不好意思,我又开始转弯抹角了。」江神学长哐地敲着自己的头说道,「八木泽君杀害了小野君,动机无法理解。室木杀害了相原君,动机也无法理解。两起案件之中,兇手与被害人的组合都令人无法理解。可是,若将方才所说组合调换会发生什么样的事呢?」

「调换组合……」

她首次露出了些许动摇。她咽下一口唾沫。

「八木泽杀害了相原君。室木杀害了小野君。若是如此,不就可能充分理解了吗?——在这里所发生的,是交换杀人。」

2

「是吗?」她皱起了眉头,「我无法认同。」

「为什么呢?如果以这样的组合发生杀人案件,各自的动机便显而易见了。你赞同八木泽君有杀害相原君的动机吧?」

「可是……」

她欲言又止。

「请你不要再说『他怎么会做出那样的事』了。相原直树事实上就是被杀了。而我说在这附近最可能做此事情的人便是八木泽君。相原直树是来榨取千原由衣的泪水之人,而她是八木泽君所爱之人。相原直树是那个折磨她到引发摄食障碍、将她从自己可能本想留下的华丽世界踢出的男人。这个男人宛如拥有上天赋予的使命一般,以令人愕然的热情追赶她至此。为了手拿相机强暴她的精神,只为了满足大众卑劣的好奇心及自己乖僻的使命感。两天前,于夏森村驻扎的相原直树,终于越过大桥侵入了艺术圣地。而且成功地将千原收入相机。如果这些照片被公布,她的精神可能再度崩溃。或许八木泽君甚至以为,杀害该男子对千原而言属正当防卫。」

「你只对被杀的摄影师直呼其名,这不明智吧?」

江神学长对她的话置若罔闻。

「八木泽君夺过摄影师所拍胶捲将其扔掉了。然而,这不能保证还有其他未被他处理的偷拍照片。如果八木泽君知道相原手中持有这样的照片,无论如何也会设法拿回。恐怕也抱有了杀意吧。这就是动机。」

「你对自己假设的验证好像很随意啊!没有什么证据显示相原君持有这样的照片不是吗?八木泽君使用武力将他偷拍的照片抢了过来并进行了处理,还把他赶走说『赶紧给我滚』,认为事情自此结束才是自然的吧?」

「证据虽然没有,可是有可能性。相原被轰走的当天下午,前田哲子女士接到了一个无声电话。那或许就是相原打来要求交易的。」

「真是不可理喻啊你!」她嘲笑道,「那只是个错误电话的可能性明明高一百倍以上。」

「白天的新闻还告诉我们一件似乎更有意义的事。它说相原正欲与某人做交易,并且似乎被捲入了某个案件。欲被进行交易的可能是千原的照片及与她相关的信息。相原欲将自己所持此类东西卖钱。某人所说的当然是室木君,他恐怕是作为八木泽君的代理人而要求交易的吧。」

「你这说法真让我不能认同啊!不过——」她将盘着的腿换了过来,「我就赞同你的八木泽君对摄影师抱有敌意的说法吧!」

「那下面就该说室木君一案了吧。他有杀害小野君的动机。」

「为什么?」

「我不知道室木君为何许人。我只知道,他是木更菊乃夫人唯一的亲人。也就是说,他是木更夫人去世时这个世上唯一一个可以继承其财产之人。「

她似很快理解般地使劲点了点头。

「唯一的财产继承人。我想他一直梦想有朝一日自己可以继承姑母的巨额遗产。他一边将快件分类、一边在配送中踩自行车脚蹬、一边在称量小包裹重量时,一定相信自己终有一天会拥有巨额财产吧。——然而,这个梦想却迎来了意外的危机。因为木更夫人决定结婚了。如果她结婚,去世之时遗产便会被其配偶获得。若配偶先于她死亡便没有问题,然而小野君较木更夫人年轻十五岁之多。他倖存下来获得遗产的可能性更大。室木君对此的惊讶及失望恐怕可以想像吧。无论如何都必须让她放弃结婚。若不能,便必须杀害其结婚对象,他或许沉迷于这样极端的想法。」

「我明白了。人有时或许会如你所说的那般抱有敌意,这一点我姑且认同。——可是,室木君为何会知道自己的姑母与小野君公布婚约呢?这件事明明应该只有这个村的村民知道的。」

「是的。所以,是这个村的村民向他及时做了报告。」

「你想说那个人就是八木泽君吧?」

「没有,不是的。」

她不停晃着自己搭在右膝上的左脚。这样的举止表现出了她的焦躁。

「为什么不是呢?你的假设不是这样的吗?——相原君偷拍了千原。然后他劝说八木泽君买这些照片或什么。八木泽君的愤怒由憎恶发展到了杀意,便决定杀害相原。然而自己去夏森村下手很危险,便委託室木君杀人。作为交换条件,其决定为保护室木君利益而为其杀害小野君。两人达成一致意见,便付诸实行。」

「我方才所说听起来像这样吗?不是的。应该不是这样的。」

「哎呀,那是为什么啊?虽然你说得毫无道理,但我本以为条理大致理清了。」

「您把条理给我整理得很清楚,可是有一个很大的错误。那就是,八木泽君没有机会向室木君提出互换杀人。——倘若是他提议,那么理所当然应该是在相原侵入木更村被发现而被轰出时起,至小野君被杀之前这一期间。八木泽君在发现相原的非法侵入之前,甚至连他的存在都不知道。然而,相原被轰走的骚动之后,他不是终日在二楼的音乐室中闭门不出吗?夜晚他到了楼下,但他没有机会单独一人在客厅。因此,别说偷偷去夏森村与室木相见,连在电话中提出商谈亦不可能。互换杀人的提议人不可能是他。」

「……那么,你是说是室木君一方提议的吗?」

「那也很矛盾。如果室木君不经木更村的居民告知,便不可能知道姑母的婚约不是吗?不可能是由他提议互换杀人的。」

她似乎很困惑。

「啊,我不知道。——如果八木泽君和室木君都无法提议,那他们到底是如何沟通意见的呢?」

「也就是说,有一个第三者劝说两人进行互换杀人。互换杀人之斡旋方或导演,那个人应该既知道木更夫人与小野君的婚约,又知道相原的真实身份,所以那个人是这个木更村的居民。」

「你说什么傻话呢!什么杀人还要中介,简直是疯了!那个人为什么一定要做这样的事情呢?」

「恐怕不是因为顾虑到八木泽君和室木君的幸福吧。这是杀人,所以与多管閑事及一时高兴居中斡旋迥异。通过导演互换杀人,那个人自身有利可图。」

「您认为有什么样的利益呢?」

「就是说兇手也想杀死小野君或相原君,或者是他们两个人。」

她忽然低下了头。然后明明没有任何意义却稍看了一会儿自己双手的指甲,然后再度抬起头。

「也就是说,那个人想完全不玷污自己的双手去杀死对方吗?」

「是的。」江神学长用力说道,「就是说那个人嗅到了八木泽君与室木君的杀意,或是亲自将其煽起,而将他们作为杀人工具使用。那个人为使自己的双手不沾满血腥,而製作了人偶。恐怕被操纵的八木泽君并不知道此次凶行的共犯为室木君,而室木君也不知道共犯为八木泽君吧。他们一定到最后还以为,自己是与向自己提议互换杀人的人签订协约。」

「人可以那么巧妙地被操纵吗……」

她似独白一般喃喃自语说。江神学长的说话方式逐渐激烈而快了起来。

「此次杀人与充斥街头巷尾的很多杀人意义完全不同。希区柯克所描绘之互换杀人,根据思维方式不同,有时是非常人性的行为。互相将命运托之人质,于极限状况之中互相信任,这甚至与男女之爱相似。」

「呵呵。」她发出久违的一笑,「我没想到这种时候你会拉出男女之爱作比喻。真是个伟大的浪漫主义者。」

「请您尽情地嘲笑吧!——钢琴家与邮局职员悲哀地以为自己与拿出所有勇气的那个人相互信任。而他们两个人实际上完全被骗了。他们所信赖的某人根本无心弄髒自己的双手,那个人背叛了两个男子的极限信任。对人而言,杀人是第一大罪。然而你不觉得这个人的罪孽甚至已超出了杀人吗?我……

「我认为这简直是恶魔行径。」

江神学长紧咬双唇挤出了几个字。

沉默初次来袭。宛如世界上一切声音都消失了般的深邃静寂包围着我们。

「如果假设发生了互换杀人。」江神学长打破了沉默,「自室木君家中发现小野君耳朵之事便具有了意义。那就是『我杀人成功了,下面就轮到您了』的信息。切下小野君的头颅送去恐怕是最确切的证据,但对方恐怕认为无须做得如此夸张吧。切的人亦很麻烦,接受的人亦会苦于处理。若是一只耳朵便简单多了,况且小野君福态的耳朵应该可以成为充分的标识。」

「不可救药……」她叹息道,「你为什么可以如此强词夺理呢?什么为了『我履行约定了哦』而切下小野君的耳朵……这种想法才是恶魔式的。」

「是吗?这一部分才着实像人这种动物可能会干的事情不是吗?『既然你相信我就让你信吧!』这不是人类的想法又是什么呢?神灵和恶魔都不会如此说。」

「原来如此。或许是那样的。可是,倘若事情果真如你所说一般发展,首先犯罪的八木泽君也真是个很容易相信别人的人啊!这不就是『首先由我来杀人,见到证据之后你也履行约定』这种傻瓜?如果室木君没有履行约定不就麻烦了。」

「诚如您所说。因此,在开始互换杀人之前,他们或许写下了互相束缚彼此的简单书信。写有『我委託你杀人』如此这般的书信。如果遭到对方背叛,只有自己被捕,只要公开此书信即可。委託人便会成为堂堂正正的共同主犯。倘若双方都诚实地履行了协约,届时便将书信毁掉。——我所说的『他们』,当然不是仅指八木泽与室木两个人。如果契约实际存在,那应该是在八木泽-、室木-之间进行的。」

她想说些什么却被江神学长制止了。

「此时,在八木泽君一方被添加了一条不可理解的条目。那就是『杀害小野君之后,切下其一只耳朵交给我』。他可能问过为何想要如此做,却随便回答他敷衍了事。那只耳朵是要作为标识交给室木君之物,自然不可能讲出实情。」

「你空想的翅膀好像越加伸展了呢,」她苦笑着说道,「就好像自己所驾车辆早已飞出悬崖,而你却丝毫没有发现,只是拚命地驾驶着。」

「那是儿童动漫的噱头吧!那时会有那样的固定场景,如果驾驶员没有发现车轮下没有地面,车辆便可持续前行。」

「你没有发现?」

「因为我只看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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