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们这6天的战斗结束后,经过约1个月的那一天──
举行了婚礼。
新人是田上宫结城和矶垣启子。忍者和职业忍者的婚礼就在世界树的一角举办,只有我们几个参加,形式也很简单,简单到要由我来掌控仪式的进行。
「交给志木学妹准没错是也。」
结城学长虽然用这种话来恭维我,但过去只是个高一生的我不可能熟知婚礼事宜。最后我在露西雅及琳的协助下,採用这个世界风格的简单仪式,很随意地举行了。呃,真的很随意,证婚词甚至只有「要互相为对方着想」这种程度。
即便如此,结城学长和启子学姐还是很满意。
「毕竟目前也还有很多同伴正在各处战斗是也。」
「为了我们把大家叫回来也不太好~」
对他们来说,比起自己受到祝福,大家一起幸福才是更重要的事。
「接下来就轮到阿和学弟你们了,不如现在就举行仪式如何是也?」
今天再怎么样都得脱去面罩的结城学长揶揄起阿和同学他们。
「不,我们就……」
「我想看爸爸跟妈妈、漂亮的样子!」
「咦,啊、伽耶?」
伽耶用毫无阴霾的闪耀眼神仰头看着阿和同学他们。
露西雅和珠树都在害羞,看起来并非没有那个意思。
露西雅则大口吃着宴席上的蛋糕,我觉得她在各方面可能都为时已晚。不,琳用欣慰的目光看着这样的露西雅,那她维持那样应该也……无所谓吧。
「好提议。你们也差不多该休息一阵子了,1个礼拜没关係吧。」
我环起双手,儘可能摆出看起来很傲慢的笑容。
「可是志木同学,我们……」
「你想赶快升级,抵达观阿所在的地方吧。我已经听到耳朵都要长茧了。」
他们在这1个月都忙着战斗。
虽然没有拚命忘我的那6天那么严重,但他们置身于战场上的时间比高中部与国中部的任何人都长。
琳跟我也几次劝告他们「还是多保持一点余裕会比较好」,但这4人和伽耶彷彿被什么东西附身般一直战斗。
我知道他们有目标。
可是那个目标位于非常远的远方。既然如此,现在就不是努力到极限的时机。
明明阿和同学和露西雅应该都懂这番道理,甚至可说是一清二楚的啊。
「就是会感到焦急啊,觉得自己毕竟进行更多的战斗。」
「我知道了,那……」
我叹了口气,与伽耶彼此颔首。我已经取得她的理解。
要射人,就要先射马。
「伽耶,想要弟弟妹妹!」
「哇、哇啊!」
「哇、哇哇,伽耶你在说什么呀!」
亚里栖和珠树手足无措,不断地挥舞双手。哎呀,真可爱。
「若要说得认真点,就是你们太乱来了。你们必须以王牌身分活跃于战场上的时期早就过去,育艺馆组的顶尖组也都在升级衍生技能了。这你们不是都知道吗?」
「呃……是这样没错啦。」
阿和同学还是一脸不服气的表情。
「这是命令,阿和同学。正好,从现在算起的这7天,你们就休息吧。在这期间,伽耶就先借给我们了。」
「我被借走了!」
「等、等、等一下!那是什么──」
「就是要你们自己好好享受新婚生活的意思。在伽耶面前,不要让我继续说下去啦,真是的。」
不过伽耶在奇怪领域道听途说来的知识相当丰富,真不愧是观阿的女儿。
但她现在却能察言观色,笑容满面。这孩子前途堪忧啊。
「不用担心,只是要维持战线的话是不会有问题的。你们再着急解放领土,后方支援也很难处理。而且啊……阿和同学、亚里栖、珠树,你们现在的表情都很难看喔。」
被我这么一说,阿和同学他们面面相觑。
而露西雅仍没完没了地继续吃着蛋糕。
「你们都没发现吗?」
「我是觉得,亚里栖和珠树最近的睡眠都很浅。」
「当事者可能很难察觉。露西雅,你有注意到吧?」
露西雅从蛋糕中抬起脸,用脸颊上还沾有鲜奶油的脸一本正经地点头。
「是的,但人民同时也为现状深深叹息,最起码以往都是如此。以后……解放土地的战斗应该也差不多可以告一个段落了吧。」
「嗯,就是可以打到L档了……抱歉,这个比喻在这个世界不太好懂吧。」
露西雅虽然在地球上看过汽车,但八成不清楚专门用语。
「总之就是这样,上。」
我对琳发出信号。
「交给我吧,志木。」
琳笑眯眯地命令随从,把挂在房间墙上的「田上宫家婚礼」看板换成「贺谷家婚礼」。
「咦,等等,为什么你们会準备这种东西……欸,志木同学、琳小姐,你们设计我?」
「可惜,我们也是一伙的是也。」
「也是一伙的是也——!」
伽耶兴高采烈地在瞠目结舌的阿和同学他们身边绕圈圈,嘴里还喊着:「一伙的一伙的~」
「连伽耶都……呜呜,女儿进入叛逆期了。」
「没有,伽耶最喜欢爸爸了!※嘴上说讨厌,其实是伊耶夜姐姐!」(译注:此为双关,原句本该为「いやよいやよも好きのうち(嘴上说讨厌,其实内心很喜欢),いやよ跟伊耶夜的读音相同。)」
顺带一提,高坂伊耶夜是育艺馆的国中部二年级学生,很擅长裁缝。
「小堇她们有準备结婚礼服。为了防範未然,我就把育艺馆地下的样本给带回来了。」这次启子学姐并没有穿上结婚礼服,而是穿着世界树婚礼专用、以名为树皮绢的魔法纤维做成的浅绿色长袍。这套服装令她充满很有她风格的朴素魅力,我也觉得很漂亮……
「亚里栖、珠树,你们很想穿看看结婚礼服吧。」
亚里栖和珠树稍稍犹豫后,红着脸,害羞地低下头表示:「是、是的。」
呼,简单。这下子阿和同学的退路就完全断了。
「总之就是这么回事,你死心吧。」
我把手扠在腰上,扬起不怀好意的笑。
无论何时,驳倒阿和同学都是件愉快的事。
啊啊,看着他彷彿吞了口黄莲般有苦说不出的表情,每天累积起来的压力就逐渐消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