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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靈魂誘血

作者:映岛巡 字数:7177 更新:2022-11-09 01:09:54

1

任凭翅膀闪耀着光芒,巨大的飞鸟在空中翩翩起舞。

一层稀薄的云彩飘浮在蔚蓝的天空中,抬眼望去,每个方位都是那么宽广。美丽,彷彿与其正下方的光景并不属于同一个世界。此起彼伏的怒号抑或夹带着血雾的飞沬,都无法沾染到它的任何角落,肆意飞扬的沙尘。也难以遮蔽这一独好的视野。

如同在嘲笑地上的人类一般,没过多久,那只鸟便悠然打着旋儿消失了蹤影。

「前方出现步兵部队!」

然而此时的陆地上,并没有人注意到鸟儿自上空飞过,朝天仰望的只是那一具具支离破碎的尸骸。

「凯姆大人,请多加小心!」

对于上战场来讲年纪已稍稍显大的士兵大喊着,而回应他的则是一名相对年轻的男子。

「不要怕!沖啊!」

与其年纪不太相称的是,他的样子却好似早已习惯了战斗,挥剑的路数没有一丁点迷惑,毫不留情地将敌人砍倒、虐杀。接着,他一脚踢飞了栽倒在地的尸骸继续冲刺。前方却被周围一涌而上的人群所阻挡,不管他如何拚命地砍杀,敌兵仍源源不断地从四面八方围堵过来。

「敌人的援军从后方侵入!」

他没有閑暇去理会那声嘶喊,只管紧握手中的剑一刻不停地挥斩。

「太强了,这帮家伙简直不是人类!」

类似悲鸣的声音突然响起。啊,没错,不是人类。这帮家伙……是流氓,一群帝国的流氓,那赤红的双目便是最有力的证据。就不知这是他们天生便具有的身体特徵,还是因为被迫服用了怪异秘葯一类的东西所致。

因此,他们感觉不到任何良心的谴责和罪恶的意识。即便是在对準惊恐着后退的士兵脑门一剑劈下时也一样。

憎恨之人的血肉,为何能给自己带来如此舒适的快感呢?理应让人厌恶的血腥味。肉裂骨碎的惊心感触,此刻只代表着两个字——痛快!不知不觉之间,凯姆似乎也快要忘记自己正率领着一支联队。

但为什么不管怎样砍杀,敌人都始终不见少呢?难不成那一片倒地的尸体又重新站起来了?

「敌军已经攻入城内了!这样下去的话女神芙丽叶就会……」

他感到背后有股惊人的力量把自己撞到了一旁。麻痹的感觉从肩部蔓延至背部。自己岂能先被杀掉!他抢在对方出招之前及时举剑过顶,用尽浑身的力气砸向背后的敌兵,将其一击毙命。

脚下不由地开始颤抖起来。他拚命努力站直身体,因为他心里明白,倒下即意味着死期的来临。一想到这里,握剑的手臂竟莫名地增强了力量,身上的伤也不那么疼痛了,只惟独感到有些喘不上气来。他活动肩膀调整着呼吸,微分开的双腿用力踩在地面上……不能在这里被打倒。

他缓缓抬起头,回到之前持剑而立的傲然姿态,却惊觉挂在城门上的旗帜正被一团火焰包围着。是敌兵放的火。

熊熊燃烧的军旗,不断射入的带火弓箭,乱战,血,以及……双亲的死。

「芙丽叶……」

瞬间苏醒的记忆即刻向四肢注入了新的力量。凯姆不顾一切地奔跑起来,目的地为女神芙丽叶,如今已是他惟一亲人的妹妹所在的方向。

2

人类是在何时得知自己已不再是小孩子的呢?这种时候,他们会发现,幻想会持续到永远的孩提时代已经是遥远的过去。

等自己注意到时就太晚了。凯姆心想。太多的恩宠会把人给惯坏,有时甚至会阻碍成长。比如他自己,虽然这里是个小国,但他毕竟也算王族出身,从小便生活在没有什么自由的环境之下。身为武术高手的父王嘉普为人敦厚,却兼备与之性格截然相反的资质而被奉为明君,人望极高。而且国家富饶,与邻近诸国的关係也十分良好。

如果早知道王位继承者都难以避免会陷入孤独,也许情况就不一样了。不过凯姆有个叫尤巴鲁特的好友,在座众多文武大臣当中,嘉普王特别信赖的便是尤巴鲁特的父亲伊布里斯。不仅赐予他宰相的地位,还把尤巴鲁特当作亲生儿子一样疼爱。

出身名门,在先王严厉的教导下长大的嘉普,据说在成人之前从不曾拥有可亲的挚友。儘管年纪轻轻便已即位,然而在那之后的很长一段时期内也没有找到一个可以视作心腹的人。因此他才希望儿子凯姆能儘早结交到可以交心的朋友吧。不愿让孩子经历和自己相同的痛苦,即便他是一国之君,但作为一位父亲对儿子的关怀之心也是不会有所改变的。

或许是理解了这份苦心,凯姆和尤巴鲁特很快成了一对形影不离的好伙伴。

他们从早到晚都在王宫的庭院里玩耍,有时也会因为一些小孩都会搞的恶作剧而受到女官长的呵斥。不久凯姆的妹妹芙丽叶出生,这个小团体的成员也由两人变为了三人。

芙丽叶到了能四处奔跑的年龄后,三人忽然产生了从王宫偷偷溜出去玩的念头。他们打算混进时常出入的商人货车内,接着只要自己乖乖待在装货檯面上屏住呼吸,就不会被负责后门的警卫和巡视王宫周围的士兵发现。然后他们再趁货车放慢速度的时候从车上跳下去。这个计画实施得很顺利,出去的时候他们从其他门走,回来的时候则可以光明正大地让看守的士兵给自己开门,可谓万无一失。

不过随着这样的次数越来越多,就连门卫也开始觉得不对劲了。在这名门卫向女官长作出及时报告后,三人「擅自外出」的行为终于暴露。于是从此以后商人货车的装货檯面都须经过严格检查。

后来的一次,他们又想通过在城墙正下方挖洞而跑到外面去。不料却在正要动工时被园艺师发现,结果当然又遭到了好一顿训斥。

尤巴鲁特的父亲伊布里斯每次发现自己儿子乾的「好事」,都不免大惊失色地向王谢罪。而嘉普王只是大度地笑笑,这种情景早已如同家常便饭。

「这不很好吗?要是他们连钻门卫空子这种程度的智慧都没有的话,以后岂不更让人担心?在年少时期结交到同甘共苦的朋友,是一生的宝藏。这可比什么都重要,你就不用那么忧虑了。」

说完这番话以后,通常嘉普王也会徵求身边王妃的同意。凯姆和芙丽叶的母亲是从邻国嫁到这边来的。当时跟随她而来的便是如今的女官长,据说这两人的关係也情同姐妹。

不久,嘉普王开始亲自教凯姆和尤巴鲁特学习剑术。与此同时,两人也从最初的玩伴变成了互相竞争的对手。

历代君王中,嘉普王用剑的技术可谓其中的佼佼者。继承其血统的凯姆也展现出了令人惊异的才能。而尤巴鲁特儘管本领凌驾于一般人之上,却怎么都比不过凯姆。在凯姆看来,这种情况是由两人年龄上的差距所造成的。但兴许尤巴鲁特还是觉得窝心,暗想着总有一天定要和凯姆一决胜负。

话虽如此,但这点儿事并没有动摇两人的友情。不过每次两人练剑的时候,一直在旁边等待的芙丽叶都会满肚子不高兴。对于从懂事起便已经跟他们疯玩在一块的芙丽叶来说,练剑无异于把她一个人分离出了这个团体,这样一点儿也不好玩。

「好无聊啊,凯姆皇兄和尤巴鲁特整天就知道练剑。」

由于等得太心烦,因此芙丽叶常常会忍不住发牢骚。这时负责安慰她的通常都是尤巴鲁特。不过话说回来,尤巴鲁特的确比凯姆更擅长这种事。他有一项后者并不具备的才能,那就是他会唱歌。儘管已经不知让芙丽叶白等了多少次。但只要尤巴鲁特弹起竖琴唱起歌,芙丽叶的情绪就会好转起来。

「再唱一首。」

听得入迷的芙丽叶全然忘记了自己之前还在闹彆扭,总会缠着尤巴鲁特继续往下唱。一首唱完了再接着下一首。芙丽叶会痴迷到如此地步,只因尤巴鲁特的歌声实在太令人心动了。尤巴鲁特的音乐才能似乎得益于母亲那边。据说他的外祖父就是一位竖琴高手,早逝的伯母也曾被尊称为宫廷的歌姬。

并不局限于歌声的吸引,很快,年轻的尤巴鲁特和芙丽叶之间便萌生出了淡淡的情愫。而嘉普王自然为女儿和忠臣之子的恋情感到无比喜悦。于是爽快地认可了他们的关係。

虽说举行婚礼还为时尚早,但他们的年龄也已经足够可以订婚了。

是尤巴鲁特的话就没问题,在得知他们相爱的消息时,凯姆就这么认为。

两人彼此性情相近,而且尤巴鲁特绝对不会让芙丽叶陷入不幸。无论是两人的双亲还是王宫里的其他人都由衷地为他们高兴,并送上祝福的言辞。

对此,凯姆心里的某个角落不免有些隐隐作痛。三人当中的两人将和剩下的一人越离越远,这种感觉也许就是寂寞。他终于开始理解当初一直等着他们练完剑的芙丽叶是什么心情了。

但此时的凯姆并没想到,这纸婚约却在从小就形影不离的三人之间投下了一道难以抹去的阴影。

有什么东西在一点一点地扭曲,进而开始形成伤害……这样的事情没过多久便发生了。倘若之后再回过头来看,会觉得那原因真是单纯得有点可笑。尤巴鲁特希望能让两人单独相处,凯姆也接受了他的意见,但芙丽叶无法接受就这么简单。

凯姆认为,尤巴鲁特极力想独佔芙丽叶是很正常的。相比之下芙丽叶却还像个孩子,她希望能继续像以前那样同时受到哥哥和青梅竹马的宠爱,从她的年龄来考虑,这样的愿望恐怕是不可能实现的。

遗憾的是,目前的尤巴鲁特还不具备能够容忍芙丽叶幼稚思想的开阔心胸,因为他正处在既非孩子也非大人的微妙年龄。不能独佔芙丽叶的焦急使尤巴鲁特将责任全都归咎于凯姆,而凯姆也对这样的尤巴鲁特产生了反感。但他在教诲妹妹的同时仍然容忍了好友的挑衅,并没脱离自己一贯具有的成熟。

(必须变得成熟一些,那段天真无邪嬉笑喧闹的孩提时代已经结束了。)

当他意识到这一点时,发现自己和尤巴鲁特之间的裂痕已经深到无法弥补的程度。他们的交谈越来越生硬,练剑时的气氛也变得日趋紧张。不管做什么结果都会事与愿违。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呢?)

虽然正和尤巴鲁特进行着激烈的比试,但凯姆无论如何都抑制不了心中的焦躁不安。现在的情形已经不能称之为练习了,而是一场如假包换的剑术较量。尤巴鲁特的眼睛里流露着真切的憎恨,而此时的自己……也应该跟他是一样的。

(为什么?为什么我们必须这样互相憎恨不可?)

这样下去他可能会杀了尤巴鲁特也说不定。很明显,论剑术肯定是自己要佔上风,继续这样下去的话……凯姆在黑暗的预感中作着心理斗争,这时剑尖一个动摇,破绽也随之出现。

他听到一个不同于双剑相击之尖锐声响的声音。然后是右肩上的灼热触感,痛楚则稍后才蔓延开来,令他双腿一软跪到了地上。

「凯姆……」

尤巴鲁特手里那把沾血的剑掉在了地上,站在周围待命的士兵们连忙惊慌失措地跑过来。

「我没事……不用担心。」他装作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答道。

尤巴鲁特下手并不重。前来诊察的御医称用不了几天伤口就会癒合。这才让所有的人放了心。之后凯姆坚持说那是意外。都怪自己一心在想别的事,没有集中精力练习才会这样。而嘉普王也完全相信了他的说辞,表示决不会对尤巴鲁特加以责罚。

然而有两个人无法原谅尤巴鲁特。一个是伊布里斯,他认为就算是意外也应该让儿子承担责任,併当着众人的面对尤巴鲁特下达了命令。毕竟身为忠臣,发生这样的事情对他来说是无法容许的。

另一个则是芙丽叶。据说由于对哥哥的伤势过于担心,芙丽叶情绪激动地大骂了尤巴鲁特一顿。虽然凯姆本人当时并不在场,但在第二天早晨看到妹妹的表情之后,他也隐约地感到似乎发生了什么。

「你对尤巴鲁特说什么了?」

芙丽叶没有直视他的目光,小声嘀咕了一句「什么也没说」。看她这副样子,于是凯姆更加确信了。

「这次的事不怪尤巴鲁特,是意外。」

「可是……」

「去跟他和好吧。」

听他这么说,芙丽叶不由低下了头。

「你也觉得自己说得太过了吧?」

「才没有呢,是尤巴鲁特自己不好。因为……」

「因为?」

「因为今天是凯姆皇兄的生日啊,这不是太过分了吗?在生日的前一天出这种事……」

凯姆忍不住苦笑了一下。不但不承认自己说得太过火,还把毫不相干的事扯了过来……妹妹可真奇怪。

「只要不是生日就没事吗?」

这句类似戏弄的问话顿时让芙丽叶陷入了沉默。但她似乎立刻想到了如何反驳,连忙张口回应道:

「可是,宴会不就因为哥哥的伤而停止举办了么?」

凯姆18岁生日这天是举国欢庆的日子。王宫内原本也要举办庆祝宴会,但挂虑儿子身体状况的嘉普王匆忙取消了这一决定,取而代之的是让家臣及士兵们休假一天。

「那样的话还应该感谢尤巴鲁特呢,我又不喜欢宴会。」

虽说是在反驳妹妹的话,但凯姆惊讶地发现此时心中的芥蒂也随之解开了。

真是不可思议,彷彿附体的邪魔突然离开了身体的感觉。现在他应该已经能够像往常一样和尤巴鲁特谈笑,而尤巴鲁特那边也许还没有想要和解的意思,但他可以耐心等待。

仔细想想,自己似乎也好久没有过这么平和的心情了。自从尤巴鲁特和芙丽叶订婚,他的心里就一直像有毛刺似的扎得难受。而这种感觉如今不留痕迹地消失了,或许这正代表着自己成为大人的时刻的到来。这样想的话,这次的生日倒也算不错。

柔和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到地面上,此刻的王宫内正被一片静谧所包围。凯姆很感谢父王赋予了自己如此身心安乐的一天。

然而这种祥和只持续了几个小时,谁也不会料到,暗流正悄然涌向这个舞台。在王宫的中庭享受着天伦之乐的凯姆一家,并不知漆黑的死神即将降临到他们身上。

黑龙。凯姆和芙丽叶就不用说了,即便他们的父母想必也是第一次见到。龙这种生物也被称之为神的使者,按理说它们是极少出现在人类面前的。

所以,当目睹这条拍打着黑色双翼从天空飞降的龙时,在场的所有人都处于毫无防备的状态。哪怕只是一秒,他们也完全不曾想过神的使者会来袭击没有任何抵抗能力的人类。

一瞬间,黑色的疾风呼啸而过,时间在这一刻定格。

当凯姆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只觉得面前瀰漫着一片血色。他清楚地看见龙用钩爪撕裂了母亲,接下来又龇着锐利的牙齿向父亲扑了过去……看到这里,他不禁大声尖叫起来。

龙回过头来,红色的眼珠射出摄人的光芒。

凯姆记得的就只有这些,等他回过神来,黑龙已经消失不见了。一旁的芙丽叶哪里见识过这等场面,早就吓得面色铁青,浑身不住地颤抖着。而他自己只觉得右肩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全然不记得自己之前都干过什么。

之前的伤口裂开了,血滴沿着指尖不断滑落。但凯姆顾不得去捂住伤口,忙不迭地奔向伏在地上的父母并将他们抱起来……遗憾的是,两人都已经没有气息了。

凯姆默默地帮他们合上因惊恐而圆睁着的双眼,却发不出任何愤怒或叹息的声音,只是定定地凝视着双亲的遗骸……

嘉普王死后,他的国家便以难以置信的速度急剧荒废。虽说这里土地肥沃,但它本身毕竟只是个小国,与邻近诸国的友好关係也是基于王的高尚人品。不管从哪方面来说。嘉普王都是这个国家的核心,即便有宰相伊布里斯代为执政,但他身为王的地位仍难以被他人所取代。

如果在服丧期满的同时由凯姆作为新王即位,或许事态又会有新的变化。嘉普王的忠臣们都还留在王宫内,他的子民也对这位年纪尚轻、但继承了嘉普王血统的王子寄予了殷切的厚望。

但凯姆没有这样做,因为他做不到。

如果那天按预定计画举办了庆祝宴会,如果那个时候他们没有去中庭的话……

那一天的那一时刻,一家人会没有带负责警卫的士兵而来到中庭游玩,全都是因为自己。杀死双亲的虽然是黑龙,但真正追究起来罪魁祸首不正是自己吗?一想到这里,凯姆就无法去心安理得地继承父王之位。

不仅仅是这个原因。自从嘉普王死后,王宫内便谣言四起。有人说黑龙是某个狂热信徒团体派出的刺客,也有人说黑龙是封印女神阿希拉对嘉普王怀有违背道德的爱慕、由爱生恨而爆发出的神怒,还有人说黑龙是企图谋反的宰相伊布里斯用诡异秘术召唤出的怪物……

不管怎么无视,这些谣言仍源源不断地钻进凯姆的耳朵。尤其让他受不了的就是伊布里斯教唆儿子尤巴鲁特故意伤害自己的传闻,连取消宴会,让大臣和士兵们远离王宫也被那些人说成是伊布里斯的诡计。

谣言并没到此为止。更有甚者,称嘉普还是一名王子的时候,与伊布里斯就是强烈的敌对关係。伊布里斯表面上发誓效忠,私底下其实一直在寻找暗杀嘉普王的机会。

大部分肯定都是毫无根据的妄加猜测,但对不了解真相的人而言,每一条传闻听上去都像是真的一样。而且就算里面含有许多虚假的成分,但传闻这种东西……大家都知道「无风不起浪」,或者也可以说,传闻也许就是人们的愿望。

伊布里斯是奸臣——一时之间凯姆实在难以相信。不过话说回来,伊布里斯确实是知道那天王宫守备薄弱的,而且他应该也知道国王一家会在中庭度过午后那段时间。

(那目标明确的袭击……倘若那些传闻是真的……)

不堪忍耐与日俱增的疑虑,凯姆终于鼓起勇气去问伊布里斯,与父亲为敌的传闻究竟是真是假。他以为自己话音刚落就会得到否定的答案,谁知伊布里斯竟然回答「是」。

「我曾在王跟前屈膝,发誓永远服从,效忠于他。成为敌人的话,正是因为我们之间有着与生俱来的羁绊。」

凯姆无法对这句话100%信以为真。他恨伊布里斯,就算是撒谎也好,为什么不予以否定?他也恨那些放出谣言扰乱他心智的大臣们。从那一刻起,他再也无法相信任何人了。

凯姆极力不去跟尤巴鲁特打照面,他怕自己一开口就会说出难以挽回的话。因为如果见了面,他一定会发自内心地憎恨尤巴鲁特,毕竟让自己受伤的人正是尤巴鲁特。

要知道就在惨剧发生的前一刻,他才刚刚解除了对尤巴鲁特的芥蒂,还想耐心等待能回到过去互相嬉笑交谈的日子。回头看看,这一切都不过是痴心妄想。

宫里很快出现了内乱,拥立凯姆成为新国王的一派和希望由宰相伊布里斯执政的一派爆发了武力冲突。当然了,是在完全没通知凯姆本人的情况下。

内乱一天天扩大,战火甚至波及到了王宫内部。终于,伊布里斯不得以向邻国的王请求派遣援军。结果,内乱虽然被镇压了下去,但国家的衰败也在转瞬之间变得更加明显。

凯姆决定离开王宫。自己的存在和意志被某些人高喊着战争大义而加以利用,他终究还是无法容忍。要是继续在王宫里待下去,一定还会再发生同样的事情……

某天早晨,凯姆悄悄踏上了旅途,连大臣们和尤巴鲁特也不知道。那时距离他的双亲之死刚刚过了一年。

这是独自一人的旅行,没有任何目的,也尚未确定终点的一次旅行。他不需要同行者。之所以会把离开王宫的事告诉芙丽叶一个人,也只是因为他觉得今生彼此都不会再相见。

「快回去吧,你这是在妨碍我。」

不管他态度如何冷酷,芙丽叶仍然顽固地摇着头。

「尤巴鲁特会担心的。」

「没事的,我已经跟尤巴鲁特说过了。」

「并不是说一声就完事了吧。」

芙丽叶用手捂住了脸。

「现在这种心情……你让我怎么留在尤巴鲁特身边?」

看来芙丽叶也被那些虚虚实实的传闻折磨着,自己并不是一个人。凯姆不禁仰天长叹。

「那随你的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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