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穆尔加奈克横斩的一击即将到达卡露谢朵妮雅之前。
瞬间动起的辰巳的身体,将卡露谢朵妮雅撞飞了。
突然从旁边被撞飞,她忍不住倒在地上。
但是,辰巳没有余裕为她担心。
《自由骑士》的凶刃向变成像与卡露谢朵妮雅交换一样的体势的辰巳袭击而来。
胸口径直通过的灼热。
同时,自己的血猛烈地喷出。
辰巳感到与流出的血一起身体中的力量正在消失,当场跪下后就这样慢慢地向前方倒下。
被疯狂支配的穆尔加奈克,以些微残留的意识俯视倒在血泊中的男人。
这个男人是虫子。
是缠着自己重要的花朵的害虫。
放着不管的话,不久重要的花朵也会枯萎吧。
但是,已经不要紧了。
已经将弄髒花朵的愚蠢害虫给驱除掉了。
纠缠着的害虫变得不在了,花朵也一定会很高兴吧。
这样想的同时,他以得意的表情将目光转向在地上躺卧着的他的花。
但是,在那里他感到了违和感。
以满面的笑容看着自己的他的花。
明明想像着那样的画面,但不知为什么他的花却大大地张着眼凝视着躺在血池里的害虫。
啊啊,这样吗。
他理解了。
看到害虫的尸体,他重要的花觉得不舒服吧。
对可怜的花来说,丑陋的虫子尸体肯定是不舒服的东西。
没关係。
马上就把尸体处理好。
想要命令谁来做尸体的扫除,他环视周围。
但是,神殿的庭园里除了他与他的花以外谁都不在。
于是,他想起来了。
向同伴的神官战士,拜託了让谁都不要进入庭园。
为了谁──他所熟悉的谁的名誉,让别人不能靠近这里。
那个是谁呢,现在的他想不起来。
明明应该是他以前就熟悉的,得到了许多照顾的人。
但是,那种事对他来说微不足道。
对他来说最重要的,是守护他的花朵。
「不要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突然,他的花发出了悲鸣。
然后也不顾会弄髒白色的神官服跪在那里,向倒下的虫子的尸体伸出手。
「请、请振作一点!!现在马上用治癒魔法……!!」
他的花开始咒文的咏唱。
仔细看的话,一直以为死了的害虫的胸口在微微的上下起伏。
不愧是害虫,不是普通的顽强。
一边想着那种事,他一边接近了正抱着害虫的他的花。
注意到他接近的他的花,一边继续咏唱一边瞪着他。
那视线的无情,就像看到至亲的仇人一样。
想着一定会以笑容感谢自己吧的他,觉得很失望。
只用视线,花告诉他不要接近她。
那样的花的态度,让他渐渐焦躁起来。
为什么?为何,要用那种眼神看我?
我这么挂念你,这么担心你,明明为了你着想把害虫给驱除了。
他的焦躁不断地变大。
虽然注意到了在他的耳边,谁在咯咯地很快乐似地嗤笑着,但那马上从他的意识里消失了。
非常焦躁的他,抓住了他的花的手,用力的拉往自己的方向。
咕咚一声,既温暖又柔软的东西碰到了他的身体。
当然,是他的花的身体。
同时,也有咚沙的声音。
因为他把花拉过来,花所环抱着的虫子的身体掉到了地面吧。
「放开!!不、不快点用治癒魔法的话主人他……!!」
花拚死的想从他的手里逃跑。
而且,也没有看着他,而是用悲痛的目光看向倒下的虫子。
为什么?对我投来那样憎恨的目光,为何对虫子一般的却变得那样拚命?
疑问加速了焦躁。
──对了。
让她明白你的感情。
用全力让她体会到就好。
再次在耳边听到愉快的声音。
就像那声音说的那样,他如此想。
想好了。
刚刚,可以反抗那个声音。
但是,现在的他已经无法反抗了。
不,没有反抗的必要。
如声音所言,全力的把他的花真正变成自己的东西就好。
瞳孔浮出的红光,更加闪耀了。
他用一只手将花的双手集中紧紧抓住,用空的另一只手伸向花的胸口。
向着破掉的,露出了深谷的那个胸口。
他牢牢抓住神官服破掉的地方,用力地撕裂神官服。
他的花再次发出悲鸣。
又白又大形状良好的两个果实。
仅仅被白色薄布包覆的没有防备的那个果实,被暴露在白日之下。
更加大大地撕裂破掉的神官服,她的上半身几乎变得和裸体一样。
但是,她并不打算遮起裸露的上半身,只是一心想要赶到她所爱着的青年身边而挣扎着身体。
如果是平常的她的话,或许可以冷静下来咏唱攻击性的咒文。
但是,她最爱的青年正站在死亡深渊的现在,她失去了冷静。
不快点用治癒魔法治癒他的话。
这样下去不久后他就会断气。
只有那件事在她脑中奔走,连用魔法攻击被〈魔〉迷惑的《自由骑士》都没有想到。
像瀑布一样的眼泪弄湿了她光滑的脸颊,但是她也没有注意到那个。
她的腰下勉强地缠着的神官服的残骸,每当她动身体就啪搭啪搭的摇晃。
是对那个感到在意吗。
还是被更下流的慾望煽动了呢。
《自由骑士》自由的另一只手,这次又向她的下半身伸出。
她也没注意到那个。
现在的她,只看得到长年做梦再会,终于再会了的深爱的青年的身影。
然后终于,《自由骑士》的手到达了神官服的残骸。
《自由骑士》的手打算撕下她身体上残留的衣服的时候,不知为何她的抵抗停止了。
停下刚才为止都还在拚命动着的身体,只是一味的看着一点。
突然他的花停止了抵抗,他残留的一点理智感到了疑问。
终于放弃抵抗了吗。
这样想着,试着窥探花的表情的话。
到刚刚为止的悲痛消失了,取而代之浮现出的是惊愕。
想着发生了什么呢而追寻她的视线的话,她的视线正向着倒下的虫子。
「不、不可以……!!现在……现在勉强动的话多余的伤……!!」
从花的唇中漏出的微弱的,但被逼无奈的声音。
现在。
倒在血泊中的虫子,正慢慢地打算立起身体。
听到了,声音。
那是他重要的家人的悲痛叫声。
那个声音,勉强地维繫住了眼看就要落到漆黑的黑暗中的他的意识。
现在,从被切开的胸口血持续地流出,他周围的血池正渐渐变大。
即使如此他为了响应家人悲痛的声音,拚死挣扎的想要起来。
无意识伸出的手指,碰到了掉落的短枪。
他握住了那个,以短枪代杖打算站起来──再次崩落到自己的血泊之中。
多少次多少次。
想要站起崩落,想要站起倒下。
重覆了好几次,他终于成功地站起。
虽然感到晕眩但转过头去的话,在朦胧的视野中可以看到他重要的家人的身影。
但是,身上缠着的上半身神官服已经残忍的被撕破,勉强被内衣保护住的她的又白又美的胸部的双丘露了出来。
看到那个的他,比起色慾更被愤怒驱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