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鄙人自幼年开始,就对自己的腕力很有自信吶。为了活用这份腕力成了魔兽猎人。」
幼时就以魔兽猎人为目标的塔茨米尔,在故乡村落附近的山中挥舞着树枝,过着与空想的魔兽战斗的每一天。
在那段日子,偶然有一次,目击到一名魔兽猎人,狩猎银色的巨大的狼形魔兽。
魔兽猎人巧妙地闪避,将魔兽压倒了。
那个战斗方法,还有那锐利的眼神,完全让年幼的塔茨米尔入迷了。
之后,塔茨米尔一边将那情景在脑中描绘出来一边挥舞树枝。
随着他的成长,树枝变成了削尖的木剑,木剑是从认识的樵夫那得到的用旧的斧子做成的。
「试了好几种武器,最终鄙人的豪落铁锁鞭开眼了。」
坚固且不易损坏,价格便宜重量也合适的铁球与锁链的组合──他所说的豪落铁锁鞭──对塔茨米尔来说是至高的组合。
「那之后更加更加地致力于修行,日复一日地每天持续挥舞铁锁鞭。幼年时就在山中自成一格地修行,即将成人之际豪落铁锁鞭开眼,这之后,塔茨米尔仍然继续修行。」
注意到的时候,他已经不知何时超过三十岁了。
「作为修行的一环,狩猎栖息在山中的动物和魔兽,然后卖掉换取每天的粮食……这对追求『武』的我来说,决不是痛苦的生活。但是……有一天,突然想到了。追求『武』的同时寻找其它乐趣不是也很好吗。」
「原来如此。确实日复一日地光进行武术的修行也很无聊,有时也需要喘口气呢。」
「确实如此,正如少年所说。那天,鄙人在镇子上卖了狩猎的魔兽,腰包里有钱了。因此……不由得,摇摇晃晃地进去了。」
点头肯定迦鲁多的话,塔茨米尔的眼睛却还是沖着卡露谢朵妮雅。
更加準确地说,他的视线都集中在她的胸部。
当然,注意到的卡露谢朵妮雅移动身体,抱起坐在旁边的丈夫的胳膊当做防壁。
由于抱着辰巳的胳膊,卡露谢朵妮雅柔软的胸部姆拗地变形。
这在衣服上也明显地表现出来。
结果让塔茨米尔的眼睛睁得更大了。
「然后呢,进去哪里了?」
啊–啊,这两个人又开始了。
斜视这两个人呆住,迦鲁多催促迦鲁多推进话题。
「当然,鄙人去的是娼馆!在那里,鄙人初次邂逅了!至高的存在,女性的乳房!!」
「乳房!那是男人的梦想!那是永远的憧憬!为什么,世间的男人都追求女性的乳房呢?那是因为女性的乳房是指引男人前往更高处的道标!」
啷啷啷啷,塔兰德的小竖琴连续奏出的音符,将全场的气氛推向高潮。
不知何时,塔兰德和塔茨米尔的奇妙演说,在酒场的所有客人都竖起耳朵听着。
「如此,鄙人追求的东西变成了两个!一个是至今追求的『武』之极致!然后,另一个当然就是对乳房的欣赏!鄙人狩猎魔兽换得的金钱,全部倾注在了乳房上!先说明,鄙人欣赏乳房就够了!正因为爱着乳房,轻率地触摸是不行的!当然,把拚命挣来的钱都献给乳房我完全没有后悔!」
「给我后悔一下!不是说不让你去娼馆哟?毕竟《天崩》先生怎么使用赚到的钱是《天崩》先生的自由。但是,交到恋人或结婚的话即使不用钱也能够享受乳房的吧?看吧,比如说就像这里的二位?」
迦鲁多指着辰巳和卡露谢朵妮雅。
当然,卡露谢朵妮雅仍然抱着辰巳的胳膊。
不知何时她的表情,从被塔茨米尔无所顾忌盯着看时的不快,变成了抱着辰巳胳膊时的幸福。
辰巳也是,胳膊感觉到了妻子胸部上的柔软感触,看起来好像很高兴。
「不是那样的哟,少年。」
将幸福的两人放在一边,塔兰德表情悲哀地摇着头。
那简直就是,察觉到把教的东西全部理解错了的学生,作为教师不能视而不见的样子。
「结交恋人,或者结婚也不错。这样就不必再去买春了也说不定。但是,那种想法是不行的哟。」
「就是这样!这个世界上还存在着那么多的乳房!结婚的话,那么和没见过的乳房相遇的机会不就减少了吗!鄙人不能忍耐那种事情!」
塔茨米尔脸上浮现出的,就好像是看到世界灭亡那样绝望的表情。
那之后,塔兰德和塔茨米尔也继续着「乳房如何绝妙」的演说。
不时地,也穿插进听众客人们「就是就是」的喝彩,使得两个人的兴头更足了。
不久,大概说得满足了,肩膀激烈地上下起伏结束了演说,坐下的塔茨米尔再次将视线转向卡露谢朵妮雅。
「说起来,同志塔兰德哟。」
「怎么了,同志塔茨米尔?」
「这位女性,鄙人瞧来有着十分出色的乳房,如何呢?」
「噢噢,同志塔茨米尔也这么想?实际上本人从以前就这么想了。」
闪闪发光的四只眼睛,注视的即使不是女性也会觉得十分恐怖。
辰巳无言地站起来,然后让坐在旁边的卡露谢朵妮雅也站起来藏到自己身后。
「经鄙人锻鍊出来的眼睛,透过衣服也能判断出这位女性乳房的优秀程度。同志塔兰德,汝认识这位女性吗?」
「确实我认识这位女性。但是我无法将她介绍给你,同志塔茨米尔。」
为什么。
向塔兰德询问的塔茨米尔,脸上很明显地表现出灰心的表情。
恐怕,至此为止塔兰德勾搭上的女性,有时也会介绍给塔茨米尔的吧。
「这位女性,是我师父的夫人。」
「什,什么!?竟然是汝的师父……那,那么说难道是,汝以前曾经说过的,脱衣魔法的使用者吗?」
「正是如此!这边的贵人就是,唱着未知歌曲的歌唱家,伟大的脱衣魔法使用者!我的师父。」
「噢噢,师父殿下,可以的话,务必,请把脱衣魔法传授给鄙人!」
「好主意!师父,我也是请务必,不只是歌曲脱衣魔法也请教给我!」
「……就算要让我教你们魔法,还有魔法系统的问题呢……而且在这之前,你们根本连魔法使都不是吧?」
最近辰巳,也能看见魔法使魔力的颜色了。
在辰巳眼里,只能看到塔兰德和塔茨米尔两人的魔力量是──不能使用魔法的一般人的量──微量。
那就说明,两人不是魔法使。
「那就这样,会倾注灵魂地修行!请务必务必,传授鄙人脱衣魔法!」
「当然我也是,为了脱衣魔法的话无论什么样的辛苦也不会嫌弃!」
不,不论如何注入灵魂,不论如何不怕辛苦,没有一定量以上魔力的人是不能使用魔法的。
这样的常识这两个人是不知道吗。
还是说,在脱衣魔法的魅力面前,那种知识已经被吹飞了吗。
被两个大男人热闷地靠近,辰巳身体不由得向后仰。
然后,响起了迦鲁多爽朗的声音。
「吶,辰巳。这两个人说的脱衣魔法是那个?瞧,就是辰巳刚刚开始<天>的魔法训练那会儿,不小心将卡露谢扒光的那个?」
「──那,迦鲁多!为什么迦鲁多知道那个!?」
「当然是,听朱塞佩爷爷说的—」
都说了什么啊,那个老爷爷。
辰巳不禁抱起头。
他不小心将卡露谢朵妮雅脱了的这件事,照这样看恐怕迦鲁多全家都知道了吧。
一国的国王一家,不,就算不是国王一家被朋友的家人知道了不小心将女性脱光的话。
老实说,太羞耻了。
当然并不是故意的到底只是事故,而且被脱的对象是卡露谢朵妮雅的话,也不过就是国王一家俬下的小笑话吧。
但是,羞耻的事还是羞耻。
忍耐着自己过去的失败的辰巳,这是并没有注意到。
在酒场的客人们,在听到迦鲁多的话安静下来。
然后到处开始小声嘀嘀咕咕起来。
「喂,喂……刚才,那个穿着华贵的小鬼提到的名字是……」
「啊啊……还有《天》的魔法什么的……」
「《天》的魔法还有辰巳这个名字……然后呢?」
「难,难道说……那个男人是飞龙杀手的《天翔》……?」
吵杂声瞬间在酒场中蔓延。
现在客人中的每一个人,都用混杂着畏惧与期待与好奇的视线,注视着还在抱着头的辰巳。
不,什么事都有例外。
在这酒场中,只有两个人没有察觉到酒场的嘈杂,仅仅仅仅只是朝着自己的目的全力奔跑。
「师父殿下的夫人的裸体……?」
「师父的夫人大人的裸体……?」
比先前更加闪着光的四条视线,射向辰巳背后的卡露谢朵妮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