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终于——」红长吁一口气,下方摊着一片液体,抬起那张几乎被烧红的脸,气得咬牙切齿,「你这家伙!!!」
「发生.......什么了?」有点理解不了。
「大人,这个房间,没有厕所。」
『啊,忘记了。』忽略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呢。
「你这个妖人!到底施了什么戏法!害得本少女没法出去,噫噫噫噫噫噫!!!」
「这——我本来是打算保护你们安全的,结果却是这样,考虑不周啊。」我尴尬地摸了摸后脑勺。
「红........我们,还是赶快把这些处理了吧。」雅安捏住鼻子。
「啊........啊啊啊啊.....也是。」
她们找了些布,覆盖上去,来来回回搓了一遍,再好好擦拭。
「哇~终于乾净了。」红抹了下额头,转瞬间就过来揪住我的衣领,「怎么,看本少女失禁很兴奋吗?」
「没有。」
「骗人!你一定在暗自狂喜吧,快老实交代,这个房间怎么回事。」
「你们的话,应该是感受到一面穿不破的墙,这堵墙要比真实的房间小,所以当然出不去了。」
「啊?你在说什么鬼话,你以为自己是神吗?」
「你还没有资格说这个字眼,凡人!」我被惹怒了。
「额......」红被震慑了,我的眼神此时很可怕,「对....对不起。」她放开手,说话的声音在颤抖。
「我是法师,与你们不一样,因为一些原因,我才不得已在你们中间来往。而且,不要在我面前随随便便说神,这是规则。」
「原来,真的有法师,我还以为只是吓唬人的故事。」
「从前,人类都只知恐惧,现在,我们几乎不再出现在人的视野中。」
「为什么?」
「也许我们不想再做任何事,对一切感到疲倦了。」
「我告诉过你了。」雅安对红道。
「可,就算这样,你也不能把我们关在这里。」红抗议道。
「我担心你们的安全,在这个密闭空间,空气可以自由流动,实体无法进出,从你们进去开始。」
「那,你教我法术,以后你不在身边,由我来保护大家,嘿嘿。」为了化解焦灼的气氛,她强颜欢笑。
「做不到,只有阿岚可以学习法术,你和雅安是普通人类。」
「什么!她只是小孩子诶。」
「与年龄无关,我已经大约950岁了。」
「呃——果然,不死啊。」
「明白了以后就服从指令。」
「是!头!」她成立正姿势。
「以后在外面活动不要暴露我的身份,正常对待就可以了。」
「你这么厉害,还害怕什么。」
「我想了解人类,自然不能让他们特殊看待。」
「了解人类?这目的也太奇怪了,我就是人类哦。」她骄傲地挺着胸膛说。
「不够,还要更多。」
「唔~诶?」红不知为何又不好意思地晃着头,「更多......难道说?」她捂住面颊。
「嗯?」
「红,你该不会,在想....」雅安似乎猜想到了。
「啊,没什么,本少女不是那么不解风情的人。毕竟,朴尔多是令人满意的家伙,那个.......咳咳!」
「好啦,不要在自说自话了,你们如果困了就先睡吧,我要和阿岚做点事。」
「哈!你是打算....」
「嘣~」雅安用手劈了红的脑袋,「不要再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了,你不是说相信朴尔多吗?」
「我知道嘛,只是觉得很有趣啦~」
「不能开这种玩笑哦。」
阿岚在后面静静地看着我们。
「阿岚。」我走向她。
「朴尔多。」说的很清楚。猜的没错,应该是体内的法力共鸣,身体开始异于常人了。
「我很少教她说话,练字,那里的孩子都是那样,只能等一点点长大才懂得很好地和人交流。」雅安告知我。
「没关係,她的学习能力今非昔比,不久,她也能变得成熟了。」摸头。
「但不管多大,总是要叫我姐姐呢。」
「并且我会慢慢教她法术,直到她成为一名合格的法师,我的使命就完成了。」
「哇,法术,朴尔多可以为我展示一下吗。」
「法术可不是用来表演的。」
「让我看看也无妨嘛,快啦快啦。」她过来搭着我。
「呼,好吧,让你见识见识。」实在拿她没办法。
我将法杖露出来,开始催动。法球发出光,照亮四周。
「噫?没有反应嘛。哇......哈!」她说完前半句,一小团火苗就飘在她眼前,「真的假的?」她伸手靠近。
「好热。」她感受到热量。
「大人凭空生成了火焰呢。」
「好厉害,但虽然是法术,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有没有更强的,朴尔多。」她期待着。
「可不是像你想像的那么好控制,稍微不留意,就会把房子给毁了,你难道要睡外面吗。」
「那不是说明你的协调能力不好,明明都活了900多年。」
「你敢质疑我!」实在让人火大。
「哼,你又凶神恶煞的了,本少女会怕你吗,就算是法师,我也不会低头。」红格外强硬。
「红,别再说了!」雅安赶忙劝阻她,我真的生气的话,要杀人易如反掌。
「别担心,雅安,我没想动手。」我告诉她。
「红,不要再跟大人顶嘴了,你应该收敛一点自己的性格。」她用规劝的语气告诫红。
「凭什么?」
「凭这个。」
她的身体浮了起来。
「嗷——」后脑轻轻碰了房顶,「啊啊,朴尔多,快放我下来。」
「我可以让你一晚上都飘在空中,要感受一下吗?」
「不要!那样怎么睡得着,快,让我下来。」她很急切。
「奴隶应该是完全听从主人命令的,怎么看你都不想服从,既然这样,就好好在上面待着吧。」
「哇!过分,红不是好惹的!」
我没有理她,法杖树在阿岚面前施法。将法球一点点接近阿岚的额头,催动她体内的法力流动,使其渐渐鲜活。
「不要无视我啊喂,红,红生气了哦,红真的生气了,就算向我道歉也不会原谅你了。呜......啊啊啊啊啊啊,飘起来好难受,肚子好痛。」
我依然无视她,雅安则忧虑地看了一眼。
「呜哇哇哇哇哇哇,肚子,要裂开了,吃坏了肚子。」
「嚯,刚才怎么不见你叫唤。」
「都说了肚子痛了,朴尔多你要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奴隶坏死吗。」
「等到你什么时候屈服,我再放你下来。」
「无情~」
施法结束,阿岚体内的法源已全部启动,她现在一丝不差地成为法师。
「好了,阿岚从此释放出的气息就完全是个法师了。」大功告成。
「与以前有什么差别吗?」雅安提出疑问。
「你看不出来的,但对我有用。」
「喂!既然完成了,就快放了我。」
「下来第一件事是做什么?」
「忠诚,服从。」
「好。」
我让她缓缓落到地上。
「是,是我的错,刚才。可以了吧。」语气还是很强硬。
「有必要让你认清自己,举起手。」
「诶?做什么?」
我握住她的胳膊,用法力刻上印记。
「烫!」她在我鬆了后立刻收回去,「你,你在干什么。」
我留下了奴隶的印记。
「啊,好难看,这...这....我,啊!擦不掉。」她努力擦拭,但毫无结果,「去掉!快去掉!」
「每当你狂妄的时候,抬起胳膊看一看,你是奴隶,不能忤逆我。」
「不要!红不要!这丑陋的标誌。」这似乎更让她生气。
「大人,这样是否......」
「嗯?怎么了?」
「没,什么....」
「我永远不会忘记这个的!」红声嘶力竭。
我没有回答。
「姐姐。」
「哼——」她不予理睬。
「朴尔多,过分。」
「呃,啊。」我听到阿岚所说的,有点惊讶。
「阿岚。」雅安走到她身边。
「朴尔多,道歉。」
「哇哈哈,是吧,听到没有,阿岚可是让你道歉了。」红顿时兴高采烈。
人类怎样说我都可以不在意,可如果出自同胞之口,我就头疼了。
「为.....」
「朴尔多,笨蛋。」
我一时竟说不出话。
「哼~算了,要这个男人道歉,怎么可能嘛,这一记仇,我一定会偿还的。」她指着胳膊说完就打算走。
「你要去哪?」我拉住她。
「不——知——道,总之不想在这里。」
「不能出去,有危险。」
「可这个房间只有一张床诶。」
「足够大了,我们四个睡。」
「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