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窗上的身影徘徊摇曳,屋内的人还在昏昏大睡,对即将到来的危险全然不知。匕首戳破窗纸,一点点划成四四方方的大缺口。黑衣人刚伸进一只脚...
「嘣!」不知哪里发生了爆炸,里面的人被惊醒,他自己也吓得迅速收回去,不然此时已经暴露了。有处房屋正火光冲天,哪一组搞砸了?
整个村子都像唤醒了一般嘈杂,不一会儿就传来尖叫。越来越多的人从家里跑出来,一些黑影现身在外。
「呜啊啊啊啊啊!!!」女人惨叫的声音。
男人们拿起棍棒反抗,更多的则很快被黑衣人杀死,陆陆续续增添尸体。
这名黑衣人没有因突如其来的变化躁动,而是继续耐心等待猎物。
「咚咚咚。」猎物坐不住了,他悄悄移动至门旁。
「吱~吱——」
「嗯!」黑衣人突然出现,猎物惊讶之余,头颅即掉落地板。
「呀呀呀呀!!!」
还有猎物?她在屋内,太过弱小,不堪一击,黑衣人缓缓朝她走去。
恐慌的眼神,颤抖的身躯,却得不到怜悯,黑衣人毫不犹豫挥刀。
「啊啊啊!」
阴差阳错躲过了,刀偏卡进木板里,女人哭啼啼地奋力爬走,想儘可能逃的远一点。从哪跑呢?门可不在那边。
哦,黑衣人看到方才亲手切开的窗纸缺口,不禁觉得可笑。女人也许害怕地不敢直立行走,还打算一点点爬近窗户。她怪异地撅起屁股扭扭驱前,单薄的布衣不能很好地遮挡私部。黑衣人竟一时臆想非非,他得到的命令是一个不留全部杀光,不过纠察官并没有强调有什么不能做的。这样一来...
「啪~」他重重拍了下女人的屁股,再抓紧她的腰。
女人不停地挣扎,她意料到对方要做什么,赶快拚命反抗。而黑衣人只是一边猥琐地「嘿嘿」,一边制服她撕扯衣服。
「呜啊啊啊啊啊!!!不要!不要!放!放...啊啊啊!」
「咕...嘿..哇。」
「求求你!别!啊啊啊!!!」
在这种绝望中,黑衣人贯入她的身体,女人已然被扒了个精光。不顾她的哭喊,黑衣人疯狂抽动起来。
「啊啊啊啊啊!!!不要——求...求,啊啊!!求求你杀了我吧!!!啊啊啊啊——不要~丈,丈夫——」
「哼!」他抽动地更厉害了。
「呃!呜~呜啊啊啊!」
没有人来救她,虽然属于村子的一员。那是由于其他人不是被杀死,就是在经历同样的事。
望着熊熊燃烧的村庄,另一名女人还安然自若,似乎在欣赏这副景象。这名体态优华的年轻女性身边站着几名士兵,好似位高身重。
「长官,我们过去吧。」一个人对她提议道。
「不急,他们的活还没完呢。」
「大法师要求我们做的乾净点,这些人究竟在搞什么。」
「呵,玩耍呗,还能期待他们怎样。」
「您不制止吗,过于放纵可能会造成不好的影响。」
「协会以虚无的信仰赋予军队战斗的意义,可这些大字不识几个的庸兵真的会高洁吗?少天真了,他们与贼寇唯一的区别就是立场不同,一旦脱离掌控,随时都会变成流匪。给他们尝些甜头,收益将是显而易见的。」
「这......」
「哈,要是中伤到你们就抱歉了,我只是想说,把自己最丑恶的一面适当展现并不是坏事,大家可不是圣人。」
「受,受教了。」
过了许久,村里的尖鸣逐渐消逝,烈火还燃着,侵吞剩下的房屋。
「走。」她和兵士们动身。
原生山林里的小村落遭到彻底清洗,不光生命屠戮殆尽,他们生活过的痕迹也将被销毁。这一切,都是纠察官查涂的指令。
她从先前观察的高地下来,进入这座「火热」的村庄。
保护村子的木栏只剩下一小部分,现在随处可进,更没有人来拦她。
查涂要巡视处理的状况,可她却发现,还有人没「收拾」好。
某些家伙面前躺着死像惨烈的女人,裤子都没提好,有的甚至还在对着尸体...
「不会吧。」即使是她也大跌眼界。
何止是她,身后的几名士兵早就没跟上来,哪里都是七七八八的身体零件,眼睛被扣下当战利品,骨头扯出做成翅膀,生殖器割掉塞到嘴里。只有查涂自己不在意地进去了,那几个兵士在外面狂吐不止。
还有很多混蛋把黑衣塞得满满当当,生怕别人不知道藏了财物。
这般乱象并未停止,依然存在地鼠一样穿梭的黑衣人。
「啧~」查涂充满了不屑,她对这些表现极为不满,认为还是低估了他们的骯髒程度。
「喂!集合!都给我集合!」
其实黑衣人们都看见了,故意磨磨蹭蹭等到她发令才恋恋不捨地两步三回头走过来。
查涂发现使唤不动,全是一脸集合要吃大亏的模样,不像话到了极点。她没有立刻暴跳如雷,而是保持表情冷峻,默不作声朝一名动也不动的黑衣人行去。
这家伙虽说是活的,却和他体前摆的尸体无甚区别,面容苍白可怖,像被吸干了精华,瞳孔也麻木死沉。
查涂用蔑视的眼神俯视着他,锐利之意宛若锋剑。
这个混蛋刚刚反应到视线里进了什么东西,一点点沿脚底向上打量来者。
「嘿...嘿嘿~长,长官。」
「起来。」
「啊,这,饶了我吧,今晚的活可是很累的。这不,稍微舒服了一下。」他的那玩意还挂在外面。
「起不来吗,这样的话,为什么——它倒很精神呢!」查涂一脚踩上去。
「额!啊啊啊!长!长官!别别别!啊啊啊啊!」
「它不是很嚣张吗,既然你这么没用,那就让它代你来做。怎么,搞定几个女人就自满意得了!你的东西这么厉害,放在自己身上真是亏待了,不如把它剪下来让我玩一玩。手下的人这么棒我怎么能不尝尝呢,嗯!说话!有本事满足我吗!」她用力挤压生殖器,使黑衣人痛不欲生。
「啊啊啊啊啊啊啊!!!长官!长官!」
查涂越压越紧,那块渗出了不少血。
「喔哦~出现汁液了,不错嘛~给我再加把劲!混蛋!」
「快!别!!!要!要...」
「啊~要出来了吗,别急,我帮你。」
她柔声说着摸出腰间的匕首,瞅准部位利落插下。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黑衣人的哀鸣吸引住所有目光,查涂切下他的生殖器平放在刀面上,展示一圈后,塞进他的嘴。
「呜——呜!」
还没结束,查涂按好他的头,抵着嘴巴开颅,黑衣人手脚乱抓,企图抵抗。她不予理会,牢牢控制住继续实施酷刑。
查涂死死绕了一圈,整个脑袋被环割了下来,像个切分不均的西瓜。
耀眼的光火相衬着残忍的一幕,奔走的黑影停下脚步,久久不敢动弹。
查涂沐浴在他们的目光中,不禁露出微笑,十分畅享。
而后,她狠厉呵道:「集合!」
这次就乐观多了,一个个抛下手中的东西,不作丝毫拖延。这些黑衣人恶狼的特性只有极端手段压得住,她无时无刻都要栓好狗链。
「你们的任务完成的很出色,不过有些小淘气,需要多多调教。这回我暂且不追究,纠察队作为大法师的直属军队,使命艰巨。我们的严酷是优秀之处,可身为士卒,起码的服从命令若是做不到,下场就和他一样!我不会管你们的小动作,但如果因此无视命令,那我就不会慢吞吞定什么罪了,要是你觉得自己有能耐,可以主动提出来。毕竟我只是个弱女子,要是有人能顶替掉,吾也会夸服你呢~」儘管说的非常轻巧,还是没人敢看她,查涂喜欢这样拨弄。纠察队需要维持高压和恐怖的气氛,她相信这有利于工作。
远在弗涅的撒烈,也经历了一场殊死搏斗,她已回到后方安歇。
「队长。」卢迪带着一堆人抵达了。
「原地歇息。」
「嗯。」
他对身后的人作出安排,布置休整,几百人分布在城坑内,彼此相连。
撒烈派人去取水,她自己也需要。
「队长,敌军没偷袭吧。」卢迪坐过来问。
「没有。」
「您看上去风尘僕僕的。」
「去巡逻了下,拔掉一处据点。」
「敌人的侦察队到了?」
「应该吧。」
明天的战斗麻烦会很大,敌军的魔力改造者实力强劲,比蘼兰山的贼寇高明。而且可能数量不少,混杂在普通士兵中。撒烈暗暗担忧着,那些攻城器械虽然被毁掉,防守的难度却没有减少,魔力改造者是一项利器。
纵观己方军队,只有协助法师和她可以使用法力,剩下的不过是凡......人...吗。这个辞彙有点小激醒,她开始意识到自我观念的某些变化。
大法师对她的感情特殊,也许单纯地是想当作工具培养,可撒烈又觉得——并不是那么简单,怎么说呢...
她烦恼地纠结,迸发着小小的触动。
就在这种不知不觉中,撒烈昏睡过去。
度过漫长的寝酣,日夜轮转。
「隆——隆——隆——」号角连响。
「呵额!」撒烈猛然惊醒。士兵们纷纷拿起武器,翻越进入城墙,来往的军士络绎不绝。她赶快起身,跑上了望台。
「你?」里面的士兵不认得她。
超强的视力提升了她的视野範围,撒烈趴在木楼的挡板后仔细观察。敌兵约有不到500,成密集队列慢速前进,离的还比较远。守军都做好準备张弓搭弩,等待敌军靠近。
此时天气晴朗,光色明媚,进攻没有阻碍,但数量未免太少了吧。协会守军最少也有500,敌军并没有优势,这次应该是试探攻击。
本阵的指挥官亲入防区调度,催促士兵奔赴前线。
敌军的前进方向是正面,那是工事最坚固的区域,连片的城敦早已被守军填满。
短暂的十余分钟后,敌军团逼近了。
「放!」指挥官下令放箭。一时间,弩矢,箭矢齐射。敌军立即反应,举盾格挡,部分被穿过缝隙的流矢杀伤。然后,他们停止了前进。
见到此状的撒烈疑惑不解,接敌是既定事实,不进不退是兵法大忌,敌人会这么愚蠢吗。不过撒烈并非一点不清楚,这极有可能是由于...
猜想马上得到了验证,她敏锐捕捉到远方向士兵袭去的飞行物。
「嘣!」拦截。
所以才要在高塔吗,她误会大法师了。这场不见身影的法魔对决,悄然展开。
被吓傻的兵士缩回城敦里,不敢再露头。
空中不时发生爆炸,一会雷鸣攒动,一会风火交加。两军都没有妄动,谁也不想下一秒就让炸成碎片。
很难看明白到底哪一方佔优势,爆炸的频率越来越快,各式各样的攻击叫人眼花缭乱。有一点倒是清晰的,敌方魔力持有者射来的大部分是紫色,法师则是蓝色。战场上方好似烟火秀,大家都被吸引住了,直至「烟火」炸到地面。
太快了,一些攻击没能被即时化解,不断有能量打击倾斜到战场,双方军队都遭了殃。
「咚!!!咚!!!咚!!!」
「啊~」
「轰——」
「呃啊!」
敌军阵脚大乱,开始溃逃,我军为了躲避轰炸,也迅速往更后面的城防撤离。接下来的战斗只属于能量战了,大家都只能藏在坑里看烟花,没人有胆子出去抬尸体。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这出漫长的烟火秀终才稀疏,空气中儘是呛人的硝土味,士兵不得不挤着鼻子爬出坑道。撒烈所处的塔楼未受波及,她无奈盯着遭摧毁殆尽的城敦,不过眨眼的功夫,工事就被夷平了。这场战斗究竟属于士兵,还是法师与魔力持有者呢。双方似乎耗干了能量,空中的对决暂时偃旗息鼓。
指挥官趁机派人拉回尸首,希望儘可能完整。
「搞什么啊,我们不就是活靶子吗。」
「还是别露头的好。」
认清现实的兵士们发着牢骚,认为自己不过是陪衬。还真是荒唐啊,撒烈感叹,再继续这种战斗模式,军队意志多半会消沉,逃兵就无法避免了。可也没什么好办法,现在的情况几乎是必然。
停战期间她持续观察,到正午时,敌军后方尘土飞扬,他们的主力来了。
「通知你们的大队长,敌人的大部队到了。」
「额,是。」他好像还颇有怀疑。
友军放弃了修补城敦,或许觉得这样的战争中,工事没有意义。攻守方都陷入尴尬的状况,无险可守,无利可攻,要如何打开局面呢。沉默的对峙一分一秒过去,每刻都是煎熬,兵士们打着闷调,哼哼嚷嚷。
有的人嘴里叼着蔫草,晒起了太阳,军官也是懒洋洋的。惬意的閑暇时光不会持续,撒烈看到敌军在调整阵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