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前的微凉的风吹向了猫城,老龙一个人站在猫城上空。
老龙他可真是一个很可怜的人,也是一个非常矛盾的人。
每当太阳升起时,他总会独自一个人站在高处,期待着黎明。
他所期待的并不是黎明,而是诅咒,那在能让被诅咒的人,在太阳升起前死亡的诅咒。
他看着远处的黎明渐渐到来,希望诅咒并没有被完全转移,希望他的数千年的生命可以走向死亡。
但他又害怕着祖咒和死亡的到来,如果这样死了,那么白白浪费了鼠的牺牲。
他渴望着死亡,无数次抬剑,想要结束自己的生命。
但他又一次又一次将放在脖颈上的剑收回鞘鞘中。
他并非惧怕死亡,而是怕违背了当初在羊的病床前,发出的「我一定会活下去,守护好这个世界」的誓言。
黎明渐渐浮现。
老龙睁开眼睛看向远处的黎明。
「唉,还是这样啊,已经过去多久了?」
一个本应死在黎明前的人,一次一次看到黎明,这是多么的悲哀呀!
老龙抽动鼻子,隐约闻到了令人厌恶的熟悉的气味。
「我老龙还没死呢,哪些杂碎就那么猖狂,也不知道小文远现在走到哪里了。」
老龙他想要去有那有着厌恶气味的地方看一看。不过想了又想,这些事情还是交给后辈吧。
此时身穿黑袍的文远还没有走出猫城。
这个老龙还是蛮贴心的,送给文远的袍子的兜帽上,还有两个像猫儿一样的凸起,看起来是专门用来放耳朵的。
文远并不打算徒步旅行,毕竟身上带着那么多的盘缠,租辆车带着她应该不算什么。
来到了城门口,那里停着很多辆马车,还有几个车夫坐在上面閑聊。
「嘿!那边的几位叔叔,有没有去灵虎城的车呀?」文远那堆车夫说。
「去灵虎城吗?这边儿这边儿。」一辆看起来十分精緻的马车上面坐着的车夫像文远招手。
「 可以带我去灵虎城吗?」文远来到马车旁问,「差不多多久能到啊?」
「跑个一天半吧。」车夫说。
「真的假的那么快吗?」文远感到疑惑,上一次她去灵虎城坐车坐了整整三天了,而且那一辆车已经算快的了,坐了三天的屁股颠的生疼。
「当然,我能骗你吗?」车夫拍了拍胸脯说。
「跑的那么快,你这车不颠屁股呀。」文远想起了曾经不好的回忆,「别到时候你送我去灵虎城用一天半,我到了灵虎城屁股疼三天。」
「不会的,我这车稳得很。」车夫指了指自己身后的车,又拍了拍身前的马,「放心,我的车可是好车,马也是好马,保证不会颠你屁股,不过这路费倒是挺贵的。」
「没事儿,不差钱,只要不颠屁股就行。」文远上了车。
「放心,放心就好,到了灵虎城,要是颠得你屁股疼,我就不收钱。」车夫用栓绳抽了马屁股,「驾!」
坐在车上的文远只觉得这车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随着车速的加快,文远也隐约感受到车轴好像有灵力波动传来。
这辆车的车轴好像是经过改造的,也有可能是车夫在对着车轴使用法术。
跑的那么快,文远也没有感觉这车有什么颠簸。
正如车夫所说,跑的飞快,还不颠屁股。
这何止是不颠屁股呀,文远都感觉自己可以在这马车上睡上一觉。
然后文远她,真的就在车里睡了一觉。
她不仅睡了觉,她甚至还做了个梦,梦到自己成为圣兽,光荣回族,然后……继续天天宅在族里当一只小宅猫。
正当文远梦到自己早上睡到十点都没有起床,在床上大喊一声,我饿了,就有僕人送上早餐的生活时,车外传来了异动将文远吵醒。
什么东西打扰老娘美梦啊?
被吵醒的文远,先开车的门帘,便看到车外有一群人围着这辆车,看着那一个个穿着黑衣服啊,把脸包的严严实实的黑衣人,小文远立刻明白自己这是被劫了呀!
「客人,你在里面躲好了,这些家伙我应该可以应对。」那车夫从腰间拔出一把刀,便从车上一跃而起,「老子开了那么久的车,还没有人敢骑劫老子,你们这帮人是哪里来的小瘪三?」
「哦,这么说你很勇喽。」领头的那个黑衣人看着跳下马车的车夫,「兄弟们给我上。」
看到周围一群黑衣人涌了上来,车夫立马摆好架势。
然后……
这个自我感觉良好的车夫就被一群人给围起来圈踢。
圈踢,指的是周围一群人围着他一人一脚的踢。
「哎,车上那个赶紧给老子下来抱着头跪地上昂!」那领头的人来到马车旁敲了敲车。
我可去你的,你让我跪哦,族长和那几个长老都不敢让我跪,你跟我说让我跪。
雷活化模式,御风模式, 开!
在马车里的文远给自己套了两个buff。
「行,行行,我出来了。」说完文远撩开了马车的帘子,从马车上走了下来。
那个劫匪头子看到文远是个手无寸铁的少女,他变得更嚣张了。
「呦呦哟!这小鬼是被吓得炸毛了吧。」劫匪头子看着文远因为雷活化而微微立起的的毛髮,「赶紧下来给我跪好了,然后把身上的钱都交出来。」
哇,这个人好嚣张,好勇啊!
正当文远打算冲上去对着那个人的脸来一拳的时候,旁边的草丛里忽然窜出来了一个人影。
「居然敢在通灵虎城的路上劫道儿,」那人窜到文远身前,头顶上的两只狗耳朵立起,尾巴摇来摇去,好像是在示威,「就没经过灵虎城狂犬的同意呀。」
什么灵虎城狂犬啊?听到身前少年自称的称号,文员一脸的黑线。
狂犬?我还疯猫呢,你咋不叫疯狗啊?而且灵虎城那里不都是虎吗?这怎么还出了个狂犬呀?
「什么灵虎城狂犬?老子在这儿劫道劫了多少年了,我就没听说过有你这玩意儿。」,劫匪头头哈哈大笑,「哪里来的小鬼自找麻烦。」
为什么总是有人喜欢喊别人小鬼呀?昨天还被那个岩鸿叫小鬼,今天又被这个劫道的叫小鬼,真是服了。
自己以后见到人是不是也得叫人小鬼呀?感觉这样称呼别人不太礼貌,不过貌似很爽。
「本狂犬已经不是小鬼了,今年已经16了。」那自称狂犬的家伙伸出大拇指指着自己的胸口。「我已经成年啦。」
「哎,话说犬族的成年是多少岁来着?」劫匪头子敲了敲身旁的小弟。
小弟回答:「按照万族碑来看啊,犬族成年应该就是16岁吧。」
那劫匪头子笑的更开心了:「可能是因为这位狂犬还没成年的时候,狂犬妈妈看着他不让他出门儿吧。怪不得我劫了那么多年的道,从来没听说过有这个狂犬,啊哈哈哈哈!」
这人说话好贱啊,好想对着他的脸来一拳,想到这里文远握紧拳头。
正想要冲上去时,文远被那只狂犬拦了下来。
「那些家伙交给本狂犬就可以了。」自称狂犬的家伙从腰间的包里掏出一把袖珍的小刀。
他把这小刀一甩,这小刀见风就长,很快就变成了一把有门板大的阔刀。
这狂犬身上还带着法宝吗?
看到狂犬拿出来的阔刀,劫匪头子后退两步,上去有些紧张,不过很快便定了定心神大喊道:「我们人多一起上,就算他有法宝,还能打我们一群人吗?」
「他们人多,那个狂犬你解决车左边的,右边的交给我。」文远对狂犬说。
「 不用,你躲在我身后就行。」还没等狂犬的这句话说完,文远就已经沖向了车的左边。
文远这一冲搞得狂犬一脸疑惑,你怎么就上了?我不是让你躲我身后吗?
还有你不是让我解决左边的敌人吗?你怎么往左边沖了?
这个家伙该不会左右不分吧?
狂犬抬起手中像门板一样宽的阔刀,沖向了车右侧的敌人。
几个劫匪拿起刀向狂犬砍去。直接将手上的阔刀立在身前,那把阔刀像一面墙一样挡住了前方的敌人。
几个侧身把从刀侧面的攻击躲过,抬起阔刀掀翻面前的几个劫匪。
随后狂犬稳住下盘,抡圆了手中的阔刀,斜着转了一圈,狂犬身周的劫匪四散开来。几个没有反应过来的劫匪被直接拦腰截断。
同样被直接截断的还有……那辆马车。
刚刚被圈踢完浑身都是脚印和泥土的车夫大喊道:「啊,不!我的车!」
在另一旁与劫匪战争的文员靠着两个buff提供的超强移速,一次又一次的躲过劫匪的攻击。
看了看左侧一直在拉扯,时不时上来打几拳的文远,又看了看右侧,刀一抡砍翻一片劫匪的狂犬。
那个劫匪头子心想自己的几个小弟应该可以对付文远,于是飞身向狂犬冲去。
看着手持长剑,跃上空中从上面一剑劈下来的劫匪头子,狂犬展开架势,抬起像门一样的阔刀横立在上方。
那劫匪头子的长剑劈到狂犬的阔刀上,顿时火花四溅,冲击力沿着阔刀和狂犬的身体传递到地面上,那用来跑车的平整地面被踏碎,狂犬的脚微微陷进去了一点。
「这地板不够结实啊。」虽然这路用来跑车,不过终究还是山里的泥路。
将抵在阔刀上的劫匪头子弹飞,狂犬把陷进泥地的脚撑了撑,拔了出来。
「小鬼,力气不错,不过也就力气大了一点而已!」劫匪头子再一次向狂犬冲击。
「谁说我只是力气大的?」狂犬抬起手中的阔刀,体内的灵力不断转化,炽热的火灵力传递到了这把阔刀上,「看我狂犬火剑。」
一旁边儿正在和一群劫匪拉扯的文远,听到这个技能的名字,愣了一下,差一点被旁边的劫匪打中肚子。
回头看向狂犬手中那把不断流窜着火焰的阔刀,狂犬火剑?这人是真会取名字呀,而且你用的是刀也不是剑啊。
而且怎么越看越感觉他像在拿着一块儿着火的门板打架呢?
那把阔刀本来就大的像门板,外加通入的火灵力,让剑外面附着了一层火焰,透过这层明亮的火焰很难看清见的刀全貌。
如果找一不知道他拿的是刀的路人,问路人他用的什么武器,路人肯定会一脸懵逼的回答啊,这人怎么扛着个着了火的门板就上去打架了呀?
被狂犬吸引的文远的看着另一边的战斗,感觉自己跟这群杂鱼打有点无聊。
这时,文远身边一个杂鱼劫匪沖了过来。
「老娘没心情陪你们玩儿了,再见吧。」说完文远像手中的丝线通入灵力,用力一拉,「蜘蛛戏·丝切!」
身边那几个和她缠斗的劫匪还没有反应过来,就瞬间被锋利的丝线切成了肉块儿。
「这个狂犬小鬼需要帮忙吗?」文远对着狂犬挥手说。
哎呀,这种对着别人叫小鬼的感觉还是蛮不错的嘛。
「不需要帮忙,还有别叫小鬼。」那劫匪头子非常努力的想要砍中狂犬,奈何狂犬那把阔刀是真的大,就像一面墙一样。
「看我的秘术·游尘。」劫匪头子用脚踏向地面。
这脚虽然是踩在地面上的,不过当劫匪头子踩下去的瞬间,地面好像变为了水面。
那劫匪头子像落进水里一样,直接落进了地面里。
旁边儿的狂犬看着劫匪头子落进地面里,自己也扛着阔刀跟了上。
可刚刚劫匪头子脚边那像水一样的地面在狂犬接近后又变回了正常的坚硬的地面。
「刚才那个家伙钻到土里去了。」狂犬气的跺脚,将手中的刀插入地上。
文远惊讶的说:「好神奇的法术居然能在土里游泳」
「是啊,不知道那家伙什么时候上来。」狂犬不断的将刀插在地面上,然后再拔出来向另一处地面插去。
「你别插了,说不定那个家伙早就跑了。」文远劝了一声狂犬,然后又摇了摇头说,「唉,都这点水平的杂碎也敢来抢劫。」
这时狂犬终于回头看到了被文远的丝线,切成肉块的劫匪们。
「喔!好残忍啊!」狂犬指着那些肉块儿说。
你这么说,搞得跟你拦腰截断那几个劫匪不残忍一样
在一旁趴着的车夫,看周围的劫匪都已经被这一猫一狗解决了,便爬起身来沖向了被狂犬一刀斩碎了马车旁,哭了起来,「我的车啊,我全家老小就靠这个吃饭了!这辆车可是好车呀,我花了不少积蓄才整到的。」
「残忍吗?」文远指了指旁边儿被切成肉块的劫匪,想一想,好像确实有点儿残忍啊,他们只是劫财,我却要了他们的命。嗯~
嗯,确实有点残忍吧,下次要是再遇到这样的劫匪,就直接断两条胳膊放走吧。文远心里想了想,然后又指向旁边的车夫,和车夫那被狂犬斩碎的车。
「喂!你把人家车给劈了。」
「额~⊙∀⊙!」狂犬有些尴尬。
他将自己所说那把阔刀变回了小刀的样子,将那小刀塞回腰间的包裹,来到趴在地上哭的车夫身后,敲了敲车夫的后背。
「那个你没事吧?」自知是自己劈烂了别人车的狂犬弱弱的问。
「唔~你看我这个样子像没事吗?」车夫抹了抹眼泪,哭着说,「我们全家可就指望着这一辆车。」
「啊,那个你这车多少钱?我赔你。」狂犬问起了车夫车的价格,想要拿钱消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