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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作者:八千子 字数:3983 更新:2022-11-09 01:39:06

1

我的方向感很差。我擅自认为这一点是传承自老爸的。

曾听阎先生说老爸是一个走去家附近的便利店都会迷路的人,虽然我认为那已经不是方向感差而是智障了,但阎先生认识老爸的时间比我要长得多,所以如果他这么说,那大概就真的是这么回事。

我希望我不要变成这种人,但无形中我对地理环境的敏锐度似乎已经变得跟他一样了。

当我听说太白乡在南投县时,心想着我们应该是从西部走高速公路下去,直到海岸线出现在我的左手边时,我才知道原来途中经过那条长得要命的隧道就是雪山隧道。

实在太蠢了,可是比起那个五分钟前还在问「我们离开台北了没啊?」的笨女孩好多了。

虽然没有关係,但我还是想把它归因于足不出户的结果。

几个小时前——天色还明亮时,提早下班的六姐骑着机车来到我们家。

她告诉我工作做完了,上司让她提早休息。虽然我认为一定是一槭又强人所难,但我不清楚她的班表,所以不打算过问。

让我好奇的是她背上的书包——那怎么看都像是书包,不是高中生的侧书包,而是国中……甚至是专属于小学生的书包。

半年前和一个正在寿险公司实习的朋友见面时,他身穿过于紧绷的白衬衫,当时他背的就是同款的书包。

只是上面并没有奇怪的卡通人物。实在太奇怪了,总之就是两只不知道是老鼠还是鼹鼠,戴着防风帽镜的神话生物,和米老鼠绝对没有关係。

「六姐,这背包是?」

六姐把背包打开拿到我面前。

「是换洗衣物。」

「啊不用了,不用给我看了。」我别过头去把包包推还给她。「你这样子,根本是去远足的小学生啊!」

「远足吗……」

六姐难得笑了。因为不是强迫展露的笑容,所以非常自然,换言之就是吓不倒人。

「对,远足,或者应该说是户外教学,虽然对我们而言已经过时了。」

回想国中小学时代,我虽然不会对校外教学或毕业旅行感到特别雀跃,但也不是会被刻意排挤的孩子,这类活动对我而言就只是普通学校生活的一环罢了。

如果旅行回去要写心得,那我就是反对户外教学派;反之要是什么作业都不用做我就是赞成户外教学派。我就是政治立场这么肤浅的白痴选民。

「远足啊……」

「六姐不是满常跟小孩子混在一起的,应该偶尔也会听学生提到吧?」

我脑中立刻就想到那个强迫六姐穿上巫女服的小鬼——是叫昱安来着?因为我也算是既得利益者,所以如今没办法站在批评者的立场。

「没有。」

六姐既不严肃也不轻鬆,只是毫无情绪起伏地答道。

有点意外,我以为照那小孩子的个性,可能连营养午餐的菜色都会报给六姐听。

说不定是我误会了,搞不好那孩子拥有相当耿直的微笑。

嗯。

怎么想都不可能有这种事。

「那,虽然我们是去工作的,不过老闆给的旅费很充裕,所以六姐当做出去散散心也没问题。要是有什么想吃想玩的,叫一槭报公账就行了。」

「我知道了,因为老师也说这是员工旅游了。」

一槭的确这么说过,只是在那人的观念中,员工旅游似乎是要由员工自己出钱的。

先别管这个了,知道六姐没事就好。

所谓没事,是指心理上获得的完全平静。对其他人而言只要四肢健在、脑袋正常就算没事,但以六姐的标準,必须是让她维持那不苟言笑的冷淡态度才能说是没事。否则只要她开始皱起眉头或是脸上挂着暧昧的微笑,那大概就是有非常严重的灾难即将来临的意思。

只有面无表情的六姐才能让人安心,我和她的上司是这么认为的。

会因为她而有不必要的担心,说来也得归因于某个巧合。

不过比起巧合,我更认为是我们单纯疏忽了,毕竟是在同时同地发生的事情,怎么想都不可能没有关係。

我们的这次客户——崔以信,告诉我们他的父亲在近三十年前杀了人。

六姐的家教学生——小色魔昱安,说他的爷爷约在距今三十年前被指称为杀人兇手。

当时我还在猜想,会不会是崔以信的父亲将罪行嫁祸到昱安的爷爷身上,以此为延伸,做了许多现在听来可笑的假说。

多亏六姐,若不是她觉得这名字越听越耳熟,回去查阅学生家长的联络资料,否则我可能到现在都还在替昱安那个喜欢巫女的爷爷难过。

昱安的爷爷,就是崔以信的父亲。六姐的学生和我们的客户,是父子。

崔以信欺骗我们,他的父亲并没有过世。

于是问题得以继续推演下去。

根据崔以信所说,他的父亲是杀死他青梅竹马的兇手——在某年村庄祭典因故取消的晚上,杀死了那名少女。

而他则是藉此推断,在他年幼时辞世的母亲也是惨遭父亲的毒手。

杀人,不是常人能轻易办到的。然而一旦出手开了先例,那么往后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崔以信说,这就是人性。

是吗?

老实说我不愿相信。

只是听见儿子指控父亲的罪行仍让人感到难过。

如果杀害崔以信青梅竹马的不是他的父亲,而是其他——任何一个人,事情就不会变成今天这种局面了。但也因为如此,崔以信才会找上我们。

替他凿开那口三十年前就该掀开的棺木。

或许这样,他心中的父亲就不会死去了。

我想这才是一槭的目的。她只在乎活着的人……一直都是这样。

看来唯一会胡思乱想的人只有我而已,不论是一槭或六姐,可能心里早就有了答案。

现在要做的,只是找到太白乡的无名冢,确认埋葬在泥土下的真相罢了。

现在——

已经是几个小时后了。

我们仍在小发财上的拥挤空间里,已经看不见属于东台湾的那片海洋了,但是浪潮似乎仍在尝试把我们连同这片土地推得更远。

车子每行经一里,我就觉得周遭的景色更加熟悉,并不是每条被绿荫笼罩下的道路看起来都如此相似,我清楚得很,知道我从没到过这里,也知道下一秒我就会把上一秒映入眼帘的景色给遗忘。但就是这样残缺不全、如片段般的景色与我那其实并不存在的记忆产生共鸣,让我对这条路产生了我应该感到怀念的错觉。

——就好像曾有那么一个我熟悉的人,走过这条路,如今想将他那即将逝去的回忆强行灌入我的脑中,让我必须替他守护这份不是那么重要的记忆一样。

我想,一定是我不慎把眼前的光景与崔以信口中的太白乡重叠了。

「一槭。」

我不知道妹妹是不是有和我相同的感受,只是如果可以,我不希望自己是独自一人在这条路上留下回忆的。

「呜恶恶呕呕!」

很遗憾,看来只有我一人。

一槭晕车了。

而且呕吐袋来不及就定位,昨天晚餐的残留溅到我身上。

「臭死了!」

如果美少女的呕吐物是彩虹,那妹妹她大概不是美少女。

「你知道吗?《隋书》里有孝子为了诊断母亲的病情而吃下她的呕吐物喔……兄长大人。」

「我不想知道这种没用的事。」

而且也没什么好诊断的,只是普通的晕车而已。

一槭从六姐的书包里找到应该是晕车药的药丸吞了下去。

那书包里真的什么都有,绝对不是只有换洗衣物而已。

「小六,还要多久才会到?」

「快了,老师。」

「你半小时前也是这么说。」

「那就比半小时前更快了。」

听起来就像是在应付小孩子。

为了行车安全,避免一槭为了抵抗晕车而找六姐聊天,我决定找点话题让她转移注意力。

要找到一个和自己年龄相差五岁以上的女孩会感兴趣的话题很容易,但是想流畅对谈却非常困难。

而我的游戏难度则是从拣选话题就让人感到绝望。

我没办法跟她聊她喜欢的古籍,也不想跟她讨论塔罗王那个蠢游戏的战术。

要是讲鬼故事则会让六姐更难专心开车。

再说,就算真的顺着她的喜好走,一想到她那副口齿不清仍要高谈阔论的景象就让人感到同情。

到最后还是只能谈工作的事。

我们正要前往的,太白乡的工作,以及……崔以信的过去。

虽然不认同,但我能理解他为何要谎称父亲逝世,并要我们替他掘开无名冢的原因,只是促成他与他父亲结下心结的原因——青梅竹马遭杀害的那晚所发生的事,让人感觉暧昧不明。

祭典取消的当晚,有一个女孩不幸丧命。崔以信的父亲——兇手并没有落网。

关于祭典那天的事,总是被一笔带过。

而比这起事件早约二十年,则是有一名外地来的巫女同样死于非命。

这让我这几天,不停思索两起案件的关联。

巫女是个带有浓厚宗教色彩的身份——不管她到底是隶属于哪种教派的巫女,都是重要的神职人员。

祭典也一样。即使太白乡的祭典显然不如那些大宫庙或部落举办的庆典盛大,但那依然是居民表达信仰依归的重要方式。

我认为这可能又是一起和宗教扯上关係的杀人事件,而崔以信的父亲在两起案件中都扮演重要的角色。

我把我的想法告诉一槭,她却好像闻到垃圾一样皱着鼻子说:「大错特错。」

「哪里错了?」

「你搞错了。你说的巫女命案……不可能是在台湾发生的。」

「嗯?」

「嗯。」

「就这样?」

「不然要怎样?」

「你不开始你的演说吗?我想等你说完我们也差不多到了。」

「今天没那心情……而且我没想到那位巫女的身份是……总之这不在我的知识範畴里,对她的了解也仅限于这几天做田野考察的结果。」

一槭说完,不耐烦地晃了晃脑袋。

「意思是,连你也不知道吗?」

「不知道,而且听都没听过。如果不是为了编故事,你没事会跑去看《所罗门之钥》这种乱七八糟的书吗?」

老实说我觉得你会。

但还是先听你讲完好了。

「太白乡的背景很複杂,那个人,嗯……是叫崔以信嘛,的确瞒了我们不少事情,只是我想有更多的事情是连他都不晓得的。例如巫女的事。」

「怎么说?」

「小六,那个小鬼头说巫女的事,是他爷爷告诉他的吧?」

「是的。」六姐说。

「这是我猜的。我想崔以信他其实对那位被枪决的巫女的事完全不知情,他爸爸没有跟他提起太多那巫女的事。」一槭说:「如果崔以信知道,就应该会禁止他儿子谈起巫女,就算他儿子没有遵守约定,至少也会要小六不能告诉他爸妈,但那小鬼完全没有提到这件事,甚至连巫女服都买好了……所以我想他爸爸并没有对巫女的事留心,即使那对崔以信的父亲是很重要的事也一样,他可能没有在乎过,或是根本没被告知过。」

「你的意思是,不管祭典那晚发生什么事,都和更早之前的巫女命案没有关係?」

「是没有直接关係。我相信巫女的死跟崔以信的父亲有关,可是我不认为巫女和祭典取消以及他的青梅竹马遭到不测有绝对关係。」

很难理解。

又开始绕口令了。

「嗯。不过,」我说:「崔以信说那个女孩在那年的祭典原本是要担任,呃……类似巫女的职务吧?这样会和祭典还有命案没有关係吗?」

「那应该说崔以信的父亲与巫女的事,不是导致祭典取消和命案发生的原因。那个啊,他的父亲很喜欢巫女吧?那不可能会乐见于祭典取消甚至对担任巫女的小女孩下杀手才是。」一槭说完,又立刻喊着「不对、不是这样」。

「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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