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莲完全被她这个面瘫小女儿的窒息操纵看傻了眼。
等艾诗瑶把除了一只鸡腿之外的大部分烧鸡打包带到隔壁后，古莲才反应过来。
她看着留下的那只鸡腿。
仔细看，好像还不是一只完整的鸡腿。
坑啊。
艾嫣红却是扑哧笑了。
古莲瞪了艾嫣红一眼，没好气道：「你还笑！」
艾嫣红把仅剩下的一只鸡腿，不，準确点说是大半个鸡腿，推到古莲面前，然后微笑道：「妈，你换个角度想，至少你还有一个愿意把鸡腿给你吃的女儿啊。这养女儿就像炒股...」
古莲翻了翻白眼：「你是想说你是优绩股，是吗？」
「不，我是想说，养女儿和炒股一样，反正到最后都是赔钱。你既然入了这一行，就要有个心理準备。」艾嫣红道。
古莲：...
「不是，人家都说，女儿是贴心的小棉袄，你们这算什么小棉袄？」古莲一脸郁闷。
艾嫣红走过去，揽着母亲的肩膀，笑笑道：「行了，妈。瑶瑶那孩子从小就特别独立，我们根本掌控不了她，你应该早就明白这个道理的啊。」
「哎。」古莲叹了口气。
她顿了顿，又道：「嫣红，你说，既然瑶瑶从小就这么独立，那她为什么会那么依赖张扬呢？从小，只要张扬来我们家走亲戚，她必然是跟在张扬屁股后面当跟屁虫。」
「这个事，我也不太清楚。有机会了，我问问瑶瑶吧。」
古莲又叹了口气，但也没再说什么。
她拿起眼前缺斤短两的鸡腿，嘴角又抽了下。
——
隔壁。
艾诗瑶陪张扬把烧鸡吃完，才拿着她的衣服离开。
当看到艾诗瑶把烧鸡拿到他房间时，张扬也是怀疑艾诗瑶拿错了。
不过，艾诗瑶说妈妈和姐姐不喜欢吃烧鸡，张扬也就没让艾诗瑶再带回去。
艾诗瑶重新离开后，张扬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怔怔发獃。
「这一天，发生了很多事情呢。」
张扬想到苏家姐妹，想到苏卫国，想到艾诗瑶，想到古莲和艾嫣红。
就像走马观花一般在他的脑海里闪烁，让他头疼不堪。
少许后，张扬拉上被子盖在头上。
渐渐的，他疲倦了，困了，然后睡去了。
次日。
张扬是被艾嫣红叫醒的。
「嫣红姐，莲姨和瑶瑶呢？」张扬问道。
「我妈带着瑶瑶回去了。从瑶瑶放暑假，都一个月了，这丫头一直留在东华孤儿院做义工，还没回家。」
艾嫣红顿了顿，又轻笑道：「瑶瑶自然是想留下来保护你的，她一直觉得世界上坏人太多，总是想欺负你。不过，我妈软硬兼施，最终还是把她带回老家了。」
「莲姨辛苦了。」张扬笑笑道。
艾嫣红随后来到张扬房间的阳台，伸了伸懒腰，然后又微笑道：「说起来，今天是我们交往的日子，对吧？」
「啊？」张扬先是愣了下，随后反应过来：「哦，一日女友活动啊。」
「对你来说，是『一日女友』活动，而对我们来说就是『一日男友』活动，反正都一样。」
艾嫣红顿了顿，背靠着阳台，看着张扬又轻笑道：「有什么安排吗？」
「你今天上班吗？」张扬问道。
「自然是要上班的。上周先是请假参加《真心话大冒险》活动，然后你妈妈又来了，又请了假。请假太多，这周要是再请假，我们的那位罗总怕是要大发脾气。最近那家伙感情不顺，正憋着气呢。」艾嫣红道。
张扬笑笑：「那我先送你去上班，然后，晚上我们一起看电影吧。」
「这么简单？不过，也不错，情侣的日常也不过就是这些。」艾嫣红顿了顿，又轻笑道：「那你快点起床吧，我可是要迟到了。」
「啊，好的。」
张扬赶紧去卫生间换上衣服，快速洗涮完毕，然后又带艾嫣红去吃了顿早餐。
这家酒店住宿送免费早餐券。
酒店餐厅。
艾嫣红和张扬坐在一个靠窗的餐桌。
「唔，你还别说，这普通朋友一起吃饭，跟和男朋友一起吃饭的感觉还真是不一样呢。」艾嫣红轻笑道。
张扬也是笑笑：「嫣红姐真的会把我视为男朋友吗？」
「至少今天，还是可以的。」
「你的那位，不会吃醋吗？不会生气吗？」张扬又道。
「她自己一身白毛，还怎么好意思说我是妖怪？」艾嫣红轻笑道。
「哈...不太懂。」
艾嫣红稍稍沉默，然后目光落到窗外，这才淡淡道：「我也是刚知道，她跟男人的接触，并不比我少。」
「呃...」
微妙。
张扬不敢乱加评论。
吃饭，吃饭。
吃过早餐，张扬先是打的去了昨晚的那家足疗城。
他的特斯拉还在那里停着。
然后，取回车后，张扬又带着艾嫣红去了星云集团大中华总部。
在门口，张扬停下车。
艾嫣红刚从车上下来，一辆黑色宾士车刚好也驶了过来。
车窗落下。
正是韩蓉。
「喔，男朋友送上班啊，羡慕。」韩蓉轻笑道。
艾嫣红笑笑：「羡慕的话，你也快点找个男朋友啊。一直守着罗总没戏的，那家伙就是一根筋，满脑子都是游雨。这都多少年了，你打算等到什么时候？」
咳咳！
韩蓉直接呛着了。
「喂，艾主管，你不要胡说八道啊。」韩蓉四处张望一下，又低声道：「艾嫣红，我警告你不要乱讲啊。」
说完，韩蓉就赶紧跑了。
张扬也是稍微愣了下：「原来韩蓉喜欢罗明达啊。」
这一刻，张扬也是突然明白，那天他和韩蓉谈罗明达的事，提到罗明达喜欢韩雨的时候，提到海星岛韩氏江城一脉的大小姐在追求罗明达的时候，为什么韩蓉身上会有一种淡淡的悲伤？
还有，韩蓉手里为什么会有罗明达的那种视频。
原来如此啊。
原来韩蓉一直默默喜欢着她这个工作上的搭档。
艾嫣红倚在张扬的车子上，淡淡道：「喜欢很多年了。但罗明达那货眼里只有雨姐。而且，就算没有雨姐，还有江城一脉的大小姐，韩蓉只是狮城一脉的核心子弟，虽然地位比普通子弟高，但终究没有大小姐的身份光环啊。她有些自卑。」
张扬内心也是轻叹了口气。
就在这时，又一辆车驶了过来，车窗落下。
不是别人，正是星云集团大中华总部的总裁，罗明达。
罗明达看到张扬眼前一亮：「喔，兄弟，你来了啊！」
很热情。
张扬擦了擦冷汗，赶紧道：「罗总，再次声明，我是不会出卖雨姐的。」
「不让你出卖，就是想跟你打听个事。」
罗明达顿了顿，神色突然严肃起来：「我昨天去小雨电器找游雨，然后看到她和一个中年男子和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女孩一起吃饭，有说有笑，气氛十分融洽，就跟一家三口似的。我想知道，那男人到底是谁！」
「东方寒，雨姐的大学同学，听说是散打教练，道上有不少朋友。」张扬道。
咕噜~
罗明达咽了口唾沫：「你不要吓我，我不怕的！」
「那个小女孩呢？」罗明达又道。
「东方寒的女儿，名叫东方蔷薇。」
罗明达大喜：「他有女儿，岂不是说...」
「东方寒的妻子也是雨姐最好的闺蜜，大约十年前病故了。临终前，曾经嘱託雨姐照顾东方寒父女。我知道的也就这些。」张扬道。
罗明达瞬间蔫了。
「这样啊。那男的，一看就是游雨喜欢的类型。」
张扬看了罗明达一眼，忍不住道：「罗总，我曾经听过一句话。我们总是喜欢眺望远方，想要寻找最美的风景。但有时候，最美的风景不一定在远方，可能就在我们身边。在我们一心追求别人的时候，可能身边的人也在默默的看着我们。」
罗明达愣了愣，然后抬头看着艾嫣红：「艾主管喜欢我？」
艾嫣红：...
张扬：...
「你滚吧，没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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